这一年,元兆昜想了很多,也学习很多,还谨记因冲动而错失跟夏恩相处的遗憾,第三年再见,夏恩又瘦了,笑容更浅了,元兆昜总算知道他為什麼不开心,為什麼会有想杀人的表情,他不说,元兆昜也不问不提,只是聊著一年间的大小杂事。
  夏恩不好说这一年又有几次轻生念头,或者用了多少药,所以当元兆昜问到安德鲁时,夏恩总算摆脱听眾身分。
  正处变声期的声音带著磁性,听起来很舒服,元兆昜陶醉其中的说:「明年再见,你的声音一定更好听了。」
  夏恩一笑,元兆昜立刻扑上去,在他左脸啵了一口,右脸舔了一下,手指试探性的碰碰夏恩的嘴,久久才把自己的嘴贴上去。
  这吻来的并不突然,夏恩可以闪开却没这麼做,浅触过后发现竟然有平时没有的甜甜滋味,眨眨眼,看看眼前的人。
  视线一对上,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嘴上的触感正在离开,夏恩赶紧闭上双眼,把嘴凑过去,感觉他又贴近,夏恩的心扑通跳动,下腹起了骚动,情难自尽地攀上他的颈子,分开他的唇。
  「你的舌头好软…」柔软舌片让元兆昜吓了一跳,红著脸呵笑几声又把嘴嘟过去,还伸出舌头舔他二下:「是不是这样?」
  夏恩不想弄脏他,但当他的舌头一伸过来,夏恩克制不住自己,有些害怕、有些喜悦的伸出舌头回应,还渴望更多更多。
  十五岁的夏恩已经是个风采翩翩的俊美少年,越看,元兆昜心跳的越厉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脑子全是夏恩赤裸的样子,下一秒就动手拆掉他颈子上那条丝质领巾上的宝石别针,跟著解开领巾,釦子,俯低身体吻上白皙的颈线,一看到锁骨上的红色吻痕,元兆昜改用牙齿啃咬起来。
  夏恩吃痛却不阻止,当红色吻烙全成了咬痕,元兆昜开心了,一来一往吻著,生涩的吻逐渐熟练,胆子也跟著大了,一双手不安分的脱起夏恩的衣服。
  「亲爱的,我爱你。」
  他,只是生存的勇气剂,他,只是十三岁的小孩,他的情话更是童言戏语,不过气氛正好、感觉更好,夏恩只想把握一年一次的相聚:「我也爱你。」
  元兆昜开心的跳了起来,没一会儿又弄得夏恩一脸口水,他们裸著上身在沙发上、地毯上、软床上滚来滚去,亲来亲去,此时的一切全让元墘瞧的一清二楚,也在美好时刻,夏恩的毒癮犯了,抖动的身体把元兆昜给吓著了。
  「药…安德鲁…知道。」
  突来插曲让元兆昜知道他染毒,一让祁罗把药拿去给他便吆喝几个人找些俊美少年过来。
  「你…你要…干什麼…」第三年,安德鲁还是很怕他。
  元兆昜怒瞪一眼便把人抓起来练拳头,没多久就把安德鲁打到眼泪狂流、鼻血沾污了整张脸,元兆昜狠踹他一脚,又命人继续扁他。
  安德鲁连声都不敢吭的缩在地上,他好讨厌来招待宴,他好讨厌这个小流氓。
  施暴的人手下留情了,看他逃到桌子底下,也不好再对一个小孩子动手,元兆昜却不作罢的轻哼一声:「给我拖出来打。」
  安德鲁抖的厉害,号啕大哭,他一面挨揍,一面毫无方向的爬到元兆昜跟前,手背被狠狠一踩,他火了,他怒了,抬头吼问:「為什麼打我!」
  「废物就是让人打的。」元兆昜操著外语,弯下身子拍打他的脸:「不甘愿你可以打回来,废物。」
  安德鲁的眼泪没了,顶著麦金尔家光环跟父亲庇荫的他哪让人这麼欺侮过,他恨死这个小流氓,他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杀了他。
  元兆昜无视他的怒恨眼神,拳头再次挥向肿的老高的脸上,安德鲁跌到一旁的同时:「怎麼回事?」
  元兆昜回头一望,是个三十左右的高挺男人,安德鲁从地上爬起:「哈德斯先生。」
  「你就是哈德斯?」元兆昜的个子只到男人的腰,只好抬高下巴看他:「我叫元兆昜,是元一展的儿子,未来的元家继承人,现在要跟你谈买卖。」
  「不知天高地厚。」哈德斯先命人带安德鲁去上药便狠摑跟前的小孩一巴掌,元家的人立刻上前,元兆昜吹吹腮帮子:「原来废物是这样养出来的。」
  「那你这个不是废物的小毛头想谈什麼?」已经很久没见到无畏眼神的哈德斯豪迈大笑。
  「我老婆,夏恩的事。」
  哈德斯脸沉了,笑容没了,元兆昜点点那几个粉嫩俊俏的少年:「只要你把夏恩给我,这些人就是你的。」
  哈德斯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私事,一撤走所有人,元兆昜也把人撤离,房内一净空,哈德斯再甩他一巴掌,强大的手劲让元兆昜扑跌在地。
  「我喜欢夏恩,只要你不再对夏恩做那种事…」想到夏恩的胆怯,元兆昜赶紧站起,改口说:「这裡的每一个房间都被监视,夏恩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事。」
  「看样子有必要跟元一展好好聊聊了。」哈德斯哪听不出他在维护夏恩。
  「不偷看怎麼知道你是个变态。」
  自己的老婆怎麼可以被人欺侮,元兆昜秉持这点守护夏恩,更知道天塌下来也有一票叔伯顶著,或许是初生之犊的关係,他的眼神因勇气而闪亮,他的自信因信念而壮大,哈德斯笑问:「他们有夏恩美?」
  「比夏恩美的到处都是,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同时跟很多人做爱,他们也会用各种技巧服侍你,难道你不认為这是至高享受,很吸引人,我那些叔叔伯伯有大人的考量,我没有,要是我把你的变态事公开,最多挨一顿打,你就不一样了。」
  很难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一个小孩嘴裡,哈德斯托起下巴评量眼前的人,他的威胁没有攻击性,他的条件更不诱人,不过,他的谈判条理很分明,头脑也很清楚,某一瞬间,哈德斯已经看到他几年后的样子。
  元兆昜被盯著浑身不自在,但仍抬高下巴跟他对望,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髮是褐色的,而夏恩的眼睛跟头髮都是黑色的,再研究,无论五官或是轮廓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难道夏恩像妈妈?想著,哈德斯突然勾起他的下巴:「男孩,想谈就拿出更具价值的筹码,除非你认為夏恩跟这些男娼同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