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年,一抵达下榻饭店没多久男孩就出现了,整整一年没碰夏恩的哈德斯一看到他火气全来,气自己竟然顺了他的意,一声不吭就把人抓上床。
  欢爱过程,哈德斯不断用言语污辱他的人,他的家族,更要求他自己把腿张开,或是跪在床上扳开自己的臀肉,无论多低贱猥琐的要求他都做到了,还懂得发出呻吟讨好对手。
  完事后,哈德斯怒气全减,男孩休息一会儿便爬起来穿衣服:「我去找夏恩了。」
  「还没见他就来找我,就这麼肯定我没碰他?」
  「不是肯定,是明天一早你们就会离开,但是我要陪他到天亮,所以没时间再来跟你囉唆,要是你没碰他,刚才的就是今年的份,要是你碰过他,明年再见我会杀了你。」
  哈德斯忍不住大笑一声:「杀人?嗯哼,你试过吗,不,你看过死人吗,先搞清楚自己有多少份量再讲几分话,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每天都他上床,他每晚被我弄哭,不是想替他出气,去拿,刀子在桌上。」
  「哈德斯,你真的要逼死夏恩才高兴是不是。」他气愤地拿起刀子,却没有扑向哈德斯,而是用刀眼指著他。
  「刺过来阿,怕了?」哈德斯踏前,擒住他持刀的手:「就算玩死夏恩又怎样,有权有钱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跟你去年说的欺侮弱小同样道理,凭你现在…嘖,就算给你武器你也不会用。」
  「权力跟财富是用来保护最心爱的东西,不是毁灭。」
  「小鬼,今晚就让你见识什麼叫做人性。」
  他的正义在哈德斯看来甚是可笑,於是,惊悚骇人的杀人晚宴就这样诞生了,而哈德斯的得意却在隔年才得以发表:「去年的表演好看吗,你们元家也没什麼了不起,我随口一说,元五爷就急著巴结,那些欢呼声你听到了吧,学著点,别太天真了。」
  「那些人的脑子坏了,人命不是给人践踏的。」
  看他一边反驳一边脱衣,哈德斯打住他的动作,将人带到自己腿上:「那是因為和平的国家缺少刺激,在战争国,飢荒国,人命根本不值一杯水、一碗饭。」
  「今年谁赢了?」哈德斯摸著他脸上的瘀青。
  「要是输给麦金尔家的废物乾脆死了算了。」
  「听你这个小鬼讲话真是火大。」哈德斯忽然觉得他脸上的骄傲、得意很耀眼,吻他的念头一起便将嘴贴上,亲到的却是他的手背:「这是什麼意思?」
  「你才要干什麼。」
  「把手拿开。」
  「不要。」
  「你凭什麼说不这个字。」见他不吭声,哈德斯抱著他往床上去,瞇起双眼一笑:「今天就教你什麼叫臣服。」
  哈德斯拉著他沉浸性事整各下午,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狂欢,把他弄哭了,把他搞晕了,让他的身体佈满吻烙了,他的嘴就是圣地,死都不顺从的送上一吻。
  「还很有精神嘛,再来几次怎样。」看他踩下床往浴室去,哈德斯叼著烟跟上。
  「明年请早,我要去找夏恩了。」
  哈德斯立在门边看他清洗,久久才说:「不用等明年了,明天过来。」
  「明天?」
  听出他声音裡的喜悦,哈德斯轻笑一声便回房著装,等人从浴室出来,哈德斯将他招到身前,替他穿戴衣物:「明天早点过来,让我做到满意才准见夏恩,知不知道。」
  「知道了,这种废话不用讲。」
  哈德斯一面笑,一面替他繫著领带:「最好做好心理準备再来,绝对不会只是今天这样,说不定会把你玩死,还说不定会多找几个人一起玩你,更说不定……」
  翌日一大早,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哈德斯面色欠佳的看著站在床尾处的人,他的报到,他的眼神全都不受昨天那些猥褻字眼,惊悚句子影响,当他自动自发的脱起衣服,哈德斯啐了一口把人拖到床上,决定先补足睡眠再说。
  这一躺,他睡的倒快,没多久便听到他发出的沉沉鼾声,他睡了多久,哈德斯就看了多久。
  男孩脸上已经没有当年初见时的稚气,而他的气焰非旦不受性爱影响,还越发高涨,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跟一个小鬼遵守莫名其妙的男人之约三年,还认同这桩可笑交易,知道的孩子裡没有一个比的上他,不但聪明有胆量,还清楚自己的价值,也难怪麦金尔家会让一个小鬼给瞧扁。
  傍晚,他的手机闹铃响了,他揉著眼睛伸伸懒腰,一下床就忙著穿鞋。
  「你是跑来我这裡睡觉的是不是。」
  「我一大早就来了,是你自己不做,现在想做也不行了,因為我要去找夏恩。」
  哈德斯嘴上哼了一声:「你这个小鬼太滑头了,怎麼算都是我吃亏,不能碰夏恩,还得让你见他,更要提防被你反咬一口,现在居然把时间算这麼精,怎麼,你是男妓阿,要不要乾脆算个鐘点费给你。」
  「你给我就收。」他完全无试哈德斯气愤地从床上弹起,踩踩鞋底又说:「别说什麼扁低自己还是下贱之类的话,我都亏本了,当然得多少拿点利回来。」
  「亏本!」还真看不出他亏了什麼,哈德斯只知道自己的坏脾气又快被他挑起,而他竟然还弯著手指数:「我纯洁的第一次本来是要给我老婆的,结果居然成了筹码给了你,这笔很难算,还有,我的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就被你这样瞎玩,以后可能会有后遗症,最糟的是,我弱小的心灵被你污辱到伤痕累累,你说我是不是亏大了,所以你要担心的不是我会咬你一口,而是会把你咬到尸骨无存。」
  「元兆昜!」这声厉吼不是发怒,而是服了他了,最好他有一丁点弱小的跡象,哈德斯故作气愤掩饰波涛激动的情绪:「滚出去,明天给我过来。」
  「明天?」
  「对,明天。」哈德斯暗吁一气,平静地说:「我给你一个重新谈话的对等机会,不想跟我上床,就拿你最有价值的东西过来。」
  「我不认為跟你不对等。」
  「这意思是你很愿意让我上?」
  他摇头,他离开,隔天却是二手空空的出现:「怎麼,找不到比你自己更有价值的东西?」
  「谁说的,饭店的人不让我把哈利带上来。」
  哈德斯的嘴角一颤:「请问一下,你的哈利哪裡有价值?」
  「牠会吠、会咬,还懂得保护同伴。」
  哈德斯摇头,招他上前才发现他的脚有点跛,一问,他竟然得意的晃起脚:「被哈利咬的。」
  捲起他的裤管,新鲜的咬痕,模糊的血肉立刻呈现眼前:「连主人都咬的狗叫好狗?元兆昜,是你的价值观有问题,还是你存心想放条疯狗咬我?」
  「咬你也不错,不过哈利不是疯狗,牠不会乱咬人,是我要去抓吉米才会被咬。」
  「吉米?」
  「吉米就像安德鲁。」
  意思是最弱最没用?哈德斯咬咬牙:「所以你本来是想用吉米应付我?」
  「什麼应付!吉米虽然没有哈利厉害,但是是最可爱的。」
  聊了好一会儿狗的话题,哈德斯才发现又被他牵著走,气的往桌上一拍:「会不会西洋棋。」
  「废话,我八岁就会了。」
  一支国王襬上棋盘,一支骑士率先而出,不到五分鐘哈德斯拿下胜利:「这叫八岁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