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懂哈德斯的感情,元兆昜除了纷乱,更有惊吓,当下撞起胆子跟他相望,最后还是被他的火热目光给击退:「我不知道你说什麼。」
  哈德斯笑笑搂著他,又玩起他的头髮,久久才略有抱怨的说:「小滑头。」
  滑头就滑头,心裡早就有夏恩了,这辈子也只会喜欢夏恩,况且哈德斯不过是一个目标而已。
  而现在,哈德斯又情难自尽的取悦了他,而他也再一次被哈德斯的掌上技巧摆平了:「这样还想要我做你儿子…就喜欢乱伦是不是。」
  经过那晚,他在哈德斯面前越来越不懂分寸,给了他放肆权力的哈德斯也永远噙著包容微笑:「男人嚮往的财富、地位、名声我全都有了,偏偏就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因為我少了正常男人的生育能力,所以麦金尔家不会有继承人。」
  这是哈德斯的痛脚,也是最不能接受的一件事,还是完美人生裡的污点跟遗憾,如今却说的一派轻鬆,还有心情逗著一脸呆愣的人:「很惊讶?」
  躺在哈德斯臂窝上的元兆昜眨眨眼,现在的他不能理解生育能力对男人,对生长在麦金尔家的哈德斯来说有多重要,凭著一股自我见解说:「没有就没有,反正你那麼有钱,全世界有那麼多没人要的小孩,喜欢不会去抓几个。」
  哈德斯笑开了:「是阿,不过聪明惹人爱的很少,能让我喜欢的更少。」
  「被你喜欢是可怜,是不幸。」
  「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哈德斯笑笑熄了灯,元兆昜嘴上一声晚安便攀上他的胳膊,哈德斯则在他头上覆上宠溺一吻:「晚安。」
  翌日一早,每回总是停驻二日的哈德斯竟然只逗留一晚就回国了,元兆昜向来不问他来的目的、去的方向,进了校园,打开书包,一个陌生的长条盒映入眼帘,上头还夹著一张小卡片。
  “在麦金尔家,十六岁是成年了,以后不能再叫你小鬼或小滑头了,兆昜,下次见面希望能听到你的答案。”
  一支钢笔不足以撼动人心,不过今天是他的十六岁生日,这是第一各收到的生日礼物,没有生日快乐,没有生日蛋糕,哈德斯只用了自己的方式给他一各认同,一各无声的祝福,让他的心泛起了圈圈涟漪。
  隔月,元兆昜抱著从未有过的喜悦心情去见哈德斯。
  「哈德斯,这些给你。」他喘著大气的将手上大小提袋往桌上一放,哈德斯从其中一各袋子裡拿出装满深色液体的玻璃瓶:「这是什麼?」
  「你手上那个是虎鞭,还有鹿茸、巨蟒蛇做的药酒,还有这个…」他边说边从小山堆裡找出另一各玻璃罐子:「这是最难弄到的,别看它黑黑的,这是用很多珍贵草药酿了好几十年的仙丹,绝对能让你生出小孩。」
  哈德斯当场愣住,元兆昜一头热的献宝,介绍完药酒跟食补,又拿出一大堆纸符,烧了一张在哈德斯身上胡乱笔划,跟著摸出黄色药包,将裡头的粉末加进那杯符水让哈德斯喝下。
  「这是什麼?」已经把东西吞下肚的哈德斯问著。
  「香灰。」哈德斯一脸疑惑,元兆昜不含糊的交代起香灰的出处跟符水的神奇功效,还不忘拍胸脯保证:「放心,我常常喝,不会拉肚子。」
  哈德斯正傻在他的迷信,他又朝科学方向行进:「我查过了,影响男性生育能力有很多种可能,像是肥胖,恩…你不胖,抽菸,戒掉可能会比较好,疾病…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病,还有……」
  哈德斯按住他的嘴:「谢谢。」
  这声谢谢更让他开心到脸红了,就只為哈德斯没有否定他的迷信偏方。
  「这是家族遗传,是基因染色体的问题,麦金尔家向来血脉薄弱,不过我会试试看。」元兆昜点点头,掩饰羞赧的转身收拾那些瓶瓶罐罐。
  「兆昜,做我的儿子。」
  「有人会对儿子做这种事吗。」他没好气的拿开环在腰上的手。
  「这意思是你愿意了?」
  「当然不是,我姓元,我没忘…」
  哈德斯将他拉近:「你迟早也是要叫的,不是吗。」
  「谁跟你迟早,夏恩又不是你儿子,就算我跟夏恩结婚了,我还是只会叫你哈德斯。」
  哈德斯笑了一声便将他抱回房间,扯掉他颈子上的铁灰色领带:「我也很希望你叫我的名。」
  「不要,哈德斯。」一察觉脖子正被吸吮,他推开他坐起:「今天不要留痕跡。」
  「怎麼,想跟夏恩更进一步了。」
  「没有,只是…哈德斯!」在他羞赧吱唔时,哈德斯已经脱下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把头埋进他的腿间取悦他。
  顶著麦金尔家光环跟一身男人霸气的哈德斯哪曾如此服务过人,哈德斯认為这是低贱自己的行為,不过现在心态不同了,口中的慾望代表他的人,现在,只是将最喜欢的东西吞下肚。
  初次体验这种滋味的人没一会儿就在哈德斯嘴裡控制不住的释放出来,当他惊慌的不知所措,哈德斯说:「记住,虽然你现在什麼都没有,但是你已经赢了我。」
  哈德斯舔舔嘴边汁液又继续抚摸他的身体,直到点燃他的慾望,又将他的火热吞入口中。
  他不明白赢了哈德斯什麼,却爱上这种方式,温热口腔比掌心还要舒服,释放感觉一来,他推开哈德斯,哈德斯却将他的手擒住。
  他极力克制却敌不过哈德斯的催促,宣洩过后,他感到丢脸,坐起,才发现哈德斯的碧绿眼眸炯炯盯著他,就像一头盯住猎物的猛兽,随时都有发动攻击的可能。
  忽然,他觉得哈德斯好可怕,哈德斯一动,他本能的逃开,一跳下床,又被哈德斯抓进怀裡:「哈…哈德斯…」
  哈德斯知道他的惊恐是因為过度敏锐的观察而来,愉快欣喜的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说各故事给你听。」
  「我在中国认识了一个农夫,一个考古学者,他们很年轻,他们是恋人,他们拥有高尚人格跟纯净灵魂,他们热爱每一个生命、每一杯土,活力热情的考古学者叶娜吸引了我。」元兆昜还在為力量悬殊跟气势差距气跳,听到叶这个姓,他猜哈德斯说的可能是夏恩的母亲,就因為跟夏恩有关,他静了。
  「那种吸引不是爱,是一种欣赏,她让我明白大地的美,生命的美,而我也逐渐爱上她双眼裡的美。」
  就因為爱她才会对夏恩做那种事?这麼想的同时嘴上也问著:「所以你是爱她的?」
  「不,我只喜欢男性。」听到他的轻哼声,哈德斯笑笑挠起他的头:「因為她,我认识了那个农夫,我瞧不起他的工作,更瞧不起他的人,明明长的俊,还是个高知识份子,却没有男人该有的抱负跟野心,我认為这样的人配不上叶娜,不过,他让我明白工作没有贵贱,也让我看到每颗甜美果实背后的辛苦跟汗水,他们让我懂了权力跟财富并不是最吸引人,而是生命、希望跟梦想。」
  「那他们呢?」
  「死了,结婚不久陆昂就病逝了,叶娜很坚强,她不需要我的任何帮助,不过有一天,她抱著他们的孩子来找我,说要跟著考古团去沙乌地二週,那是她的工作、她的梦想,我无权阻止,不过她再也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