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家裡多出奇怪的房间,元兆昜又赖在家裡,并且当起监工,叶秋不再為他的閒来无事大作文章,反而把握机会温存欢好。
  是夜,元兆昜的胸膛随著喘息节奏上下起伏,身上佈满欢爱的汗水,嘴上噙著一抹噁心笑容,口中不时发出奇怪声音,埋在枕头裡的叶秋再忍不住的探头看他:「你到底在说什麼?」
  「我没说话。」这些奇怪单音不过是得嚐所愿的满足欢吟罢了,元兆昜满心欢喜的抱住他,两条腿和释放不久的男根刻意在叶秋身上来来回回蹭著磨著:「我很舒服,你呢。」
  「不予置评。」
  「我把你弄痛了?」
  即使是最喜欢的人,叶秋心裡仍有疙瘩,见他一脸担心,叶秋勾住他的颈子,一将人拉近便在他脸上吻了一口:「没有,你很棒。」
  元兆昜脸上有些靦腆,吻著叶秋的肩:「你是第一个对我这麼说的人。」
  「也是最后一个。」汗湿的髮稍令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情色,叶秋,拨开他额头上的头髮:「要是你乖乖躺好就更棒了。」
  「是,你说怎样都行。」只要对象是叶秋,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元兆昜都欢喜甘愿,况且已经一偿宿愿,虽然跟理想中的狂暴行径差距甚大,更没让底下的人哭泣求饶,但他心裡舒服了,满足了,结了二十几年的果终於嚐到了,这份甘美足以令他永生难忘。
  在叶秋心裡,他绝对是个百分百完美情人,此时的乾脆,方才的温柔都叫人无可挑剔,就连坏脾气也成了增添魅力的元素,看著记忆甦醒脸部表情生动许多的人,叶秋掐掐他的鼻子:「不准再去喝酒了。」
  他们的感情可是兜了大段人生才走到今天,绝对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动摇他们的爱,不过某人的酒性听多了,叶秋难免担心,与其有亲眼见识的一天,不如及早预防更為妥当。
  「不喝了,要喝也是在家裡喝。」
  「没问题,想喝酒我陪你喝。」对付凶残猛兽,叶秋自认有一套,倒要看看他醉后是什麼德行,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会把人抓上床,瞧他笑的如沐春风,笑的牲畜无害,甚至毫无防备,叶秋起了坏念头,冲著他灿烂一笑,隔天正午便找他小喝二杯,几杯薄酒下肚,元兆昜要求他把眼睛闭上:「不能偷看。」
  叶秋点了点头,却感觉到手被他捞起,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套上手指。
  「可以把眼睛张开了。」
  一瞧,叶秋看到两人的手指上有著款式相同的银白戒指,仔细一看,指环上头有著YunloveYeh的字样。
  「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
  「我的是YehloveYun。」元兆昜亲吻他的手指,深情款款的凝视他:「要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把它给我,我就知道了。」
  「不会,不会有还你的那一天。」叶秋眼框热了,心更痛了,几秒前的惊喜瞬间成了心疼:「我爱你,我爱你,不是因為你為夏恩做了多少,而是真的喜欢你,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
  元兆昜在他唇上轻吻一下,轻柔地将他搂进怀裡:「我很高兴,也很幸福。」
  「兆昜…」他的满足令叶秋心疼死了,一捧住他的脸便狠狠吻上,满腔的宣誓全化成浓浓一吻。
  元兆昜就搂著他的姿势热情回应他,更将人引导回房,忙著唇枪舌战的两人跌入那张加大的软床,唇瓣一分离,叶秋急忙再贴上,伸出诱人的舌片舔拭他的唇,窜进他的口腔,手还不得閒的脱起他的衣服。
  元兆昜除了配合叶秋的动作脱自己的衣服,更不忘脱他衣服,两人的喘息逐渐粗重急促,叶秋的双眼染著情慾色彩,赤裸的胸膛急促上下起伏,在如此迫切渴望对方的关键时刻有人喊停了。
  「去哪?」叶秋拉住一脚踩下床的人。
  「等我一下,很快…」
  「我更快。」叶秋将他扯回床上继续纠缠翻滚,百忙之中不但把自己跟他脱了精光,还翻出欢爱小工具,游刃有餘的做著事前準备,元兆昜已经被吻的头昏脑胀,慾火焚身,叶秋一坐到他身上便将他的抬昂吞进体内。
  两人口中溢出一声舒坦的欢吟,叶秋舒口长气,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别动,我来。」
  叶秋一扭起自己的身体,元兆昜也随著既定节奏摆动,日正当中,天雷勾动地火,房间成了情靡慾海,两人脑中只剩下吞蚀彼此的慾念,叶秋心裡的阴影此时全成了欢喜甘愿,肉体结合的不适全让心灵的欢愉取代。
  肉慾交合,欢爱纠缠,转到上位的元兆昜腰桿一挺,毫不客气的释放在叶秋体内,看看底下的人,嘴上呵笑一声便沉沉趴在他身上。
  叶秋的两条腿仍夹住他的身体,手掌来来回回的抚摸他的背:「兆昜,我爱你。」
  对叶秋来说,每一句“我爱你”不仅仅是情话,还是对他的宣誓。
  晚餐时间,叶秋的俊逸脸上写著不满二字,就气某人在激情过后竟然倒头大睡,跟昨日的体贴表现孑然不同。
  对坐的元兆昜已经道歉到嘴乾,端起茶水喝了几口:「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亲爱的小猫,原谅我这一次。」
  叶秋赏他一记白眼便将头别开,元兆昜仗著一皮无难事的精神紧黏上去,扳回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下回,下回让你报仇。」
  「怎麼报仇?」叶秋没好气的问,气的可是他倒头大睡这件事,难不成下回也要睡给他看。
  「下次你也可以弄在我裡面,让我拉肚子。」
  「不,让我鞭各过癮就原谅你。」
  一听到鞭这各字,元兆昜的皮肉就疼了,不过為了亲爱的小猫,再痛也认了。
  「好…吧。」
  叶秋噗一声笑了出来,捏捏他的鼻子:「我哪捨得打你,不过下次再给我睡著,就别指望我原谅你了。」
  「什麼?你不是气我射在裡面阿。」元兆昜惊讶之餘更替自己解释:「我喝醉了,绝对不是故意忽视你…」
  「喝醉!?」叶秋扯高音量反问,才喝多少,一杯、二杯、三杯,是能醉到哪去,阿二说,某人喝醉的时候喜欢砸店闹事,叶子佳说,某人喝醉的时候会变成强姦魔,就连某人自己也说,喝醉之后会做出疯狂之举,还会忘的一乾二净,哪有半点喝醉的跡象。
  一直到很后来,叶秋才知道他的酒量真的很差,才知道他讨厌酒是自小养成的,起因是喜欢酿酒的元一展在某年开了罈葡萄酒,香气闻不到,霉味瞬间瀰漫整各空间,元一展不信那罈酒是失败品,硬抓身体健康的儿子来做白老鼠,一口下肚,元兆昜反胃狂呕,从此闻不到酒香,嗅到的全是那股噁心的霉味。
  后来再碰酒,是认识夏恩之后,那股霉味依然存在,不过跟夏恩一起品嚐的那点薄酒让他觉得舒服,从此便爱上微醺的感觉,哪怕已经头昏脑胀,他也不敢睡,就怕一觉醒来夏恩就不在了,就得再等上一年才见得到夏恩。
  忘记夏恩的十年间,他追求的是那种微醺感,他的酒后闹事全是对诸事不满的宣洩,明白越多,叶秋心裡越不舒服,他爱的这个人,自小就在偽装成熟,长大又得背扛元氏家业。
  「要是没有夏恩,你就能跟元将生一样快活。」叶秋感慨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