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究竟哪裡不好?
  认识兰斯之后诺尔时常想著这各问题,他不认為侵略他族有何不对,无奈兰斯曾泣下的那二滴泪却牢牢刻在心裡,如今,他只希望自己在兰斯面前是个没有血腥的人。
  紧握著生命之球,金色光芒从指缝中溜了出来,诺尔把手收拢,遮住那点光源,深怕扰醒睡梦中的兰斯。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皇牙却是惊天动地的把房门撞开,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冯大人!」
  「……」要不是兰斯雷打不动,绝对要劈死这隻比猪还笨的龙,诺尔冷著脸走下床,拎起皇牙,把牠拋出门外。
  以龙的年龄来算,皇牙只是幼龙,牠还不是很懂这裡的生物,尤其是牠最敬爱的冯大人。
  感觉生命能量又在流动,皇牙闷闷的望著门板,无论多麼高强的术者都无法缔造生命,独独牠的冯大人拥有这项能力。
  那是与天俱来的本领,也是令皇牙景仰的原因之一。
  但景仰归景仰,皇牙始终不觉得那是安全的咒术,毕竟凭空术缔造生命是违反常理的事。
  整晚,皇牙忧心的守在门外,不敢再贸然闯入。
  太阳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刚出房门的兰斯差点踩上呆坐在地板的皇牙,问了几句,不是冷哼就是白眼。
  「皇牙怎麼了?」
  「别管牠。」诺尔推著兰斯来到餐桌:「鲁列一早就把食物拿过来,吃完去打各招呼,我们就离开。」
  餐桌上的小路把手中小花一扔,激动的飞到兰斯肩上:「太好了,终於可以离开了。」
  兰斯喜欢葡利村,对这几隻兽来说却是地狱,瞧小路这麼开心,哪好意思提再多待几天。
  填饱肚子后,兰斯和诺尔去鲁列家,一离开屋子就问:「我们是要去北都吗?」
  兰斯还记得睡前和诺尔提过,诺尔却以吻搪塞。
  「你真的想去?」
  「我……」当初是顾虑小路心情,还不希望诺尔和族人有所接触才会决定前往甘地林,结果和皇牙聊了一晚就忘了初衷。
  诺尔发现兰斯实在难以捉摸,方才还好端端的,现在竟然叹起气来,走上前,揉揉他的头髮:「那裡不是什麼好地方,没什麼有趣的。」
  二人站在一起差不多高,望著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兰斯点了点头,拿开头顶上的手:「那你呢,不回去可以吗?」
  「為什麼不可以?」诺尔又揉起兰斯的头髮,兰斯把他的手拿下来:「我是怕你不回去会有麻烦。」
  见诺尔又把手伸过来,兰斯从空拦截,狠狠捏了捏:「干什麼一直摸我的头。」
  「舒服、喜欢。」
  兰斯拿出巾子,把柔软的褐色头髮藏了起来,伸手抓上诺尔的头髮:「这麼好摸换我摸你。」
  「好,好,让你摸,最好把我摸遍了。」
  「你你……」兰斯脸颊发红,指著诺尔的鼻子吱吱唔唔,诺尔嘴一张,咬住他的手指,吮了几下后将它握在手中:「想什麼想到脸红,我的身体吗?要不要回味一下。」
  兰斯一把手抽回就往诺尔挥去,秉著打情骂俏的铁则,诺尔动也不动的等兰斯打他,兰斯却扑上他的背,大口咬住他的头皮,诺尔呆了,一从头皮被咬的错愕中回神就托住兰斯的臀,双臂一勾,把人揹起。
  「啊啊啊,放我下来!」见诺尔揹著自己直奔屋子,兰斯揪著诺尔的头髮使劲摇晃,被扔上床不打紧,而是这麼大个人被揹著走实在丢脸。
  抵抗的双手刷过诺尔的后颈,诺尔颤慄一下,迭忙空出一手把兰斯的手拿开。
  兰斯发现有趣事物似的,嘴巴发出咕嘰咕嘰的声音,手指溜进那头直长的黑髮,猛搔诺尔的后颈。
  诺尔缩著膀子,想把兰斯扔下好逃离似痒非痒的奇异感觉,却又捨不得放手。
  没多久,捉弄他的兰斯身子一偏,自己从诺尔身上摔了下来,在坡地上滚了几圈,一爬起来就看见诺尔蹲在身前,表情丰富的望著他,以及他的手指。
  「怎麼了?」
  诺尔捂著彷彿被电流扫过的后颈:「很奇怪的感觉。」
  发现诺尔双眼迷濛,兰斯顿时明白后颈是他的敏感处,而他竟然还露出困惑的神情,可爱的令人想吻各几口。
  兰斯情不自禁的贴近,诺尔以為兰斯又要捉弄他的赶紧跳开,扑空的兰斯整脸栽到草地上,吻了一把土。
  诺尔还在思考该不该上前,就见兰斯狼狈爬起,誓不罢休的疾冲过来,诺尔一惊,拔腿就跑。
  三两成群的陌生脸孔在村裡走动,跑在前头的诺尔很快就发现不寻常,后头的兰斯则注意到穀仓附近的小骚动,朝诺尔挥挥手,喊著:「我去看看他们在干什麼。」
  穀仓旁有间矮房,房子裡住著一位老奶奶,以及她的孙女,女孩名叫曼莉,才十四岁就已经长的亭亭玉立,水灵可人。
  兰斯刚走近就看见老奶奶平时乘凉的椅子倒在一旁,而乖巧温柔的曼莉正危险的挥舞锄头,声音尖锐的喊著:「走开!走开!」
  曼莉眼框泛著闪亮水珠,彷彿眼睫一眨就要掉下泪来,而她似乎在捍卫什麼的守著屋门。
  兰斯找不到总是坐在屋外乘凉的老奶奶,而屋外的五、六个男人全不是村裡的人,他们笑容猥琐的走向曼莉,兰斯见状,立即冲到曼莉身前。
  望著兰斯高挺的背影,曼莉强忍的泪水哗啦哗啦掉了下来:「救奶奶,他们要抓奶奶……」
  兰斯疑惑的望著那群人:「老奶奶年纪都那麼大了,你们抓她干什麼?」
  「没你的事,滚远一点。」有人粗声粗气推开兰斯,有人指著兰斯问:「这小子检查过了没?」
  「检查什麼?」兰斯的反问等於给了他们答案,男人们抓住兰斯,拉开他的衣服,扯掉腰上束带。
  他们不像普金那票土匪只在身上搜括,而是将衣服一件件扒下来,动作熟练的令兰斯头皮发麻,察觉有人扒起裤子,兰斯吓的赶紧嚷嚷:「我不管你们要检查什麼,难道就不能找各隐密的地方吗!」
  兰斯死守下身衣物,说什麼也不能在曼莉面前被扒各精光,却忽然听见曼莉发出惨烈尖叫,还闻到皮肉的焦味。
  兰斯回头一望,曼莉已让人抓住,男人手上的火红铁棒还停留在曼莉手臂上。
  「你干什麼!」
  女孩子的手臂怎麼可以留下疤痕,兰斯瞪著执法者的背影,左右扭动就是挣脱不了,气的用头去撞面前的男人,却撞进诺尔的温热掌心。
  诺尔怒视在场每一个人,他不过是用二条腿走来,这些人竟然把兰斯的衣服剥了一半!
  兰斯顾不得浑身杀气的诺尔,更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急忙把曼莉身前的男人撞开:「為什麼用那东西烫她!」
  坚强的曼莉不过是个小女孩,疼痛委屈的泪水一颗颗的掉,用力搓著烫伤的手臂:「我不要印子,我不要印子……」
  印子?仔细一瞧,那的确是各印子,是各枣子大小的蛇纹图示。
  「把女孩和屋裡的老人带回去。」
  使恶的男人道出命令,双眼盯著女孩发育良好的胸部,脑子全是下流念头,压根想不到女孩身旁的文弱青年会突然冲出来,还夺走他的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