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道上,两辆战车相互角逐争夺领先优势。
  一场无关胜负的的试车,已让场边的人看的冷汗涔涔。
  跑在前头的是KUSIS的押尾彻,这人最近的表现简直让人嘖嘖称奇,可圈可点,好胜心更在常人之上,紧追在后的是瀨川雉,这两天下来,SUTTI车队对他的表现只能用火爆来形容。
  上次两人同场出赛就已经恶意交锋,这回又狭路相逢,更感觉的出一触即发的战火。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一转入直线路段后,瀨川雉加快速度超前暂时居先,紧接著在连续弯道,硬是从外车道飞快切入,佔据后车所能超前的切入点。
  连续两个高速过弯后,在直线路段又被超前,押尾彻仿照瀨川雉刚才的跑法,将他阻挡在后头,挑衅意味浓厚。
  不甘示弱再追上,两车已并邻而行,车间距离只要一伸手就触碰的到对方。
  内侧车辆抢先一步切入弯道,却被尔后赶上的瀨川雉硬是逼退,一各不稳,车子直往道路旁的草皮前进行驶。
  夺回路权优势的瀨川雉也不管那人是否摔车,只顾飞快前进。
  稳住车身后的押尾彻已被激怒,再追上两人已正式对干起来。
  「Hi。」
  「圣人,你总算回来了,有没有艷遇阿。」
  冈田圣人扬起嘴角一笑,旋即问到:「瀨川是怎麼回事?」
  早在后头看了一会儿,那种跑法简直不像专业车手应有的行為,说玩命还比较贴近。
  「他这次回来就这各样子,不过今天更夸张。」看著赛道上,刚好瞥见两车互相擦撞,各自往旁边癲去。
  以為肯定有人要翻车,非但没有,两车稳下后继续再战。
  冈田圣人觉得不妥的道:「把他叫回来。」
  在眾人同意下,SUTTI的工作人员扬起旗子,发出信息。
  但瀨川雉却视而不见,继续与押尾彻缠斗,又是一圈跑完,压根儿没有返回的跡象。
  「他在搞什麼!」瀨川雉不听从指示的行為惹来教练井上的不满。
  不稍多久,KUSIS那方也扬起旗子,示意要押尾彻进站。
  押尾彻倒是缓下车速,听从车队指示结束这场斗争。
  了无对手之下,瀨川雉也只好返回。
  一进站火怒的抨击劈头就来:「你到底在搞什麼!!」
  连一向护著他的冈田圣人也不禁皱眉,对他偏激的行径感到不解。
  瀨川雉一发不语,将车交给工作人员后逕自喝著水,火怒的目光直盯朝自己走来的人。
  理应在KUSIS站休息的押尾彻,一瞥刚才战的不可方休的对手,訕訕道:「还以為一段时日不见你会成熟点,没想到还是这麼没常识。」
  「你说什麼!」刚才的火爆情绪还没平息,这人又来挑衅,已跨步上前揪住那人。
  眼看战火从赛道转战到休息站,眾人上前阻止将瀨川雉拉开。
  押尾彻又补上一句:「我说…没想到瀨川雉会这麼没常识。」
  「原来是你。」
  熟悉的话让他想起之前偶然的道路对战,那台黑色的Bndit。
  新仇旧恨累积起来的愤怒,伦起拳头已朝他打去。
  押尾彻也还以一击,双双硬吃对方一记,想再上前,两人已经被人架开。
  「瀨川!」
  教练井上怒喝一句:「还想出赛就给我收敛一点。」
  挣脱架住自己的人,此时的火怒早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再一上前却被冈田圣人阻止。
  「我先带他离开。」语落,扯上闹事的瀨川雉离开现场。
  押尾彻轻啐一声,也回去KUSIS那方。
  几乎是被硬推上车,死活不愿的吼道:「让开!不要挡我!」
  冈田圣人哪管他的抗议,把人直接往副驾驶座塞,怎料他跟押尾彻还真是死不对盘,硬要下车去找他算帐。
  「你闹够了没!」
  鲜少发怒的冈田圣人直接赏他一拳,一声怒吼,那人总算安静下来,他喘著气,看的出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讲上半句话。
  直到回到名古屋的住所,瀨川雉才开口说上一句:「陪我喝酒。」
  说是陪他喝酒,倒不如说是看他喝酒更為贴切,自己手上的一杯酒都还没喝完,那人已灌掉半瓶去了。
  「这种喝法会死人的。」看他又拿起再喝,赶紧将酒瓶夺走。
  「给我。」
  冈田圣人说什麼也不给他:「又喝不醉,是喝来糟蹋自己身体的吗?」
  是阿…又喝不醉。
  霎时痛恨起他家老头,没事训练什麼酒量,害他想逃避一下都不行。
  见他没说话,反到问:「你是怎麼回事?」
  「失恋。」嘴一歪头一撇坦白说著。
  听者「噗」一声笑了出来:「小鬼,失恋有什麼大不了的,还以為发生什麼大事。」
  确实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每天都有人失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可是心裡就是不舒服。
  「再找一个就好了。」
  「不一样。」白了旁边的人一眼,道:「我又不是你。」
  「欸欸欸!什麼意思。」冈田圣人不满的勒住他的脖子。
  以平常这样的动作应该会惹来两人扭打的局面,可是瀨川雉却提不起兴致,只是嘆气,任由自己被抓著。
  勒人的自讨没趣只好鬆手,暗咒瀨川雉把场面搞的这麼哀怨。
  要是美女找他诉苦,肯定会给她一个爱的抱抱,让她倚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大哭一场,然后趁虚而入,偏偏现在诉苦的是男的,而且还是熟到不能再熟的瀨川雉,真叫他束手无策,乾脆拿起酒自己喝了起来。
  瀨川雉瞥他一眼,也逕自独饮。
  酒过三巡,為什麼还是这麼清醒───!
  无奈的嘆上一气再喝过。
  反倒是坐陪的冈田圣人已经倒趴在地,酒言酒语说著莫名其妙的国家语言,还一直拉著瀨川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麼啦!」一吼,把他踹到一边去。
  「呵呵…我要…我要安慰你…」
  「不用了,滚到旁边醉你的。」
  「不行…」
  冈田圣人连爬带拉的坐回椅子上,搭著他的肩断断续续的道:「不就是女人…胸…多二…个肉而已…再找就…有…」
  称的上美男子的冈田圣人早已毫无形象,满嘴胡言乱语。
  「他是男的。」
  瀨川雉撇嘴自喃一句。
  想不管现在说什麼,冈田圣人也听不进去,索性自言自语:「本来以為不可能喜欢的,不过…那人不管是耍赖、自恋、傲慢的时候,都让我很喜欢…」
  瞥著在一旁耍蠢的冈田圣人一眼。
  再想到那人的所作所為愤怒的情绪就一涌而来,满是怒气的道:「可恶…他到底把我当什麼了!!那个王八蛋居然敢对我下药…害我真的以為是自己对不起他!还跟别人接吻!还搞些有的没的让我不能出赛!还要妨碍我去上课!还要阻止我去环岛!还不让我跟Ken他们一起玩!还把我的盘子都打碎!!」
  越讲越气愤,连昔日都可以容忍的鸡毛蒜皮事情都被他夸大化。
  「阿─────!!」
  猛然站起,把憋在心裡这麼多天的怒气一吐而出。
  「阿───!!哈哈哈…」冈田圣人也学他大吼一声。
  「你又没失恋,叫屁!」看他那副醉鬼模样就火大,又一脚踹上。
  喊出来倒是舒坦多了,连著几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大发善心的把摊在地上的冈田圣人拖回房间。
  「我还…要喝…」
  「你睡觉啦!」瀨川雉直接把他上床一扔。
  失恋的人最大不是吗?為什麼他还要照顾一个醉鬼,难道真的这麼歹命…
  哀怨轻嘆,才要离开却被冈田圣人一拉,重重跌入床上。
  「喂!你是真醉还是假醉阿!!」
  「呵呵…瀨川…」
  冈田圣人瞇著眼又笑:「一起睡。」
  语毕,人已经沉沉趴回床上,逕自睡起来。
  想起身,却被他的手压著,而这些天确实一直没睡好,这一躺倒也沉沉睡了。
  直到房间传来阵阵打鼾声,早就醉到天昏地暗的冈田圣人竟然爬了起来,双眸中丝毫没有半点醉意,目光直盯著熟睡中的人,替他盖上被子。
  哀~安抚美女才是他的强项。
  按著酸痛的腰,想到自己装醉安慰他,还平白无故被踹了这麼多脚,气愤的朝他打去。
  这一打反而让熟睡中的人一个翻身,一隻手朝他反击回去。
  「呿!连睡著也不给人佔便宜。」
  演戏演全套,躺了下来,看著旁侧的人:「原来对方是男的阿。」
  冈田圣人对那人还挺好奇,竟然可以让瀨川雉这麼喜欢又这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