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Pursuers不断向上晋级是我当初预想不到的。
  以一千人来算大概也只有一百组左右参赛队伍,后来想想也不见得所有玩家都会参赛,所以我们不知不觉已打入TVC的前八强,离胜利不远但对临时结成的团队来说八强也算是不错了。
  不过我更想跟大家继续坚持下去。
  因為等级低而成了队长,但这不成怠慢训练的理由,赛规没说不能在比赛队伍成立后提高等级,於是我一个人去散步和升等皆宜的佛尔登森林修道院。
  自从接过剑圣任务后这裡变得更像废墟,不再有人的气息,无人整理使得野花野草到处开,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大白天会想来这裡。
  小巧可爱的淡紫花朵生长在墓石旁,有著捲翘的金花蕾,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中显得特别有生命力这让我想起了某人。
  「你在这裡做什麼?」
  正当想事情想到忘神时有人出声叫我。
  「啊──啊……塞格勒斯先生?」
  「反应不用那麼夸张吧?」
  要是白天还出现丧尸我当然会紧张,换成之前塞给我任务的NPC也不免会惊讶。
  「塞格勒斯先生才是,為什麼在这?」
  「我打算到处旅行,只是在出发前回来看看。以前旅行的目的只是寻找当年勇者的亡魂,好不容易有个了结了,接下来的旅行是為了自己不再是為了别人。」
  他平静地跟我聊著这些事,看起来他也从中祖先们的恩怨中解脱……大概。
  「那个,塞格勒斯先生……你确定你已经释怀了?」
  「為什麼这麼说?」
  「因為你的手一直捏我脸啊……」
  「抱歉抱歉,哈哈。看到你就会想到那个人,忍不住就捏下去了。」
  塞格勒斯先生的行动模式看起来比NPC自由很多,完全不像城镇商店的NPC,听说降神也投入相当多心力在培育AI,能更快速地辨识状况且拥有自我意识与感情。
  「如果能更早找到就好了不是吗?」
  因為故事设定而虚度光,还得找出适合接任务的玩家,我都有点同情他了。
  「其实有流传祖先墓地的地图给作為子孙的我,因為那地图我看不懂,跑了三个大陆后又绕回原来的地方。」
  路痴AI的设定个过头了啦。
  「反正该是离开这裡去拓展自己眼光的时候了……啊,临走前送你几样鑑别礼当作道谢。」他在行李袋东翻西找最后塞给我两张羊皮纸、一本破书。「还有一样东西。」他转身走了几步后拔剑。
  剑尖在地上俐落划圆擦出火焰,绚烂火焰随著长剑起舞。
  有别於附加在武器的方式,它的力量更加强大,在火焰中涌动光照亮四周,异常的热度彷彿随时会把周围的一切捲入其中。
  「奥义.炎龙觉武!」
  一剑挥下,火焰透过剑气匯聚成龙形的火,穿透我的身体抚过皮肤,难以抗拒的力量渗进每一个细胞。
  「咦?我没事?」刚刚确实有股灼烧感,而且仍有餘温残留在身上。正对那招式感到疑惑时才发现我背后的枯木断裂、草皮也全被烧光了。
  塞格勒斯收起长剑,重新围好披风。「这是高等火焰系的剑法,可不是说想学就学得来喔,觉得自己能行的话就来领悟看看,下次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他并没有说再见只是挥手瀟洒离去。
  系统提示,与塞格勒斯缔结关係。
  奥义领悟──百分之十五。
  因為耳边效果音响个不停我赶快把小澄叫出来问个清楚。
  「玩家修完必修招式后要练更高等招式的话就必须去找符合自己素质条件的『关係人』学喔,玩家与学习对象的羈绊也不尽相同,像是『信仰』、『师徒』、『宿敌』、『伙伴』、『恋慕』等等各种关係,刚好塞格勒斯是火素质刃使,羈绊介於师徒与伙伴之间,主人还真是幸运,有关係人后会变得更强唷。」
  「可是这本书,打、打不开!」
  破书上连个标题都没写,书上的符文封条让我没办法看到裡面内容,儘管会增加负重但感觉是某天可能会派上用场的道具,游戏好像都很喜欢这种设定。
  打开剩下两捲羊皮纸可见羽毛笔「挥毫」过的字跡跟鬼画符,唯一人眼可以辨识的东西只有两个字──地图。
  「难怪找那麼多年都找不到……」地图製作者的绘图细胞肯定还没发育好就枯萎了,光靠几个圈圈叉叉就可以标示出目的地的话也不会浪费那麼久青岁月。
  那他去旅行以后怎麼找人?
  ……
  仔细想想,还有BBS可用啊。
  方向感极差的流浪旅行者,如果他打算足跡遍佈世界的话,相信他有潜力成為玩家们茶餘饭后的话题的。
  ■■■
  能準确锁定目标不会波及到其他东西,那种有选择地穿透攻击实在不可思议,看过使用一次能领悟百分之十五,我的技能中只有火焰斩武有相似特,看样子得以此為索方向。
  在官方发布对战讯息前我回到首都,一面思索要如何学会那个火焰奥义。
  组队后就比较少一个人在城裡採购,札克利的街道在TVC开始后总是人潮汹涌,商店新道具种类更多,上架速度也越来越快,不过多亏大姐和响子姐姐,道具开销已经大幅减少,曾想过添购新装备但已经习惯了Aquila和Lyra,目前就没有看得上眼的,反而都是玩家自製的物品比较让人好奇。
  种族限定职业、特製武防、在其他大陆捕获到的新使魔……
  虽然旅团不像公会有长远计划,可是在看到这些后就觉得不能安逸现状,不出水晶大陆走走,光靠BBS得到的消息也不够新鲜刺激。
  一路逛下来,各种思绪在脑袋縈绕但大致方向都是一样的。
  想赶快回去我抄捷径走人少的小巷,只有少数天使和小鸟在被光晒暖的砖砌围墙上休憩,另一方面巷中堆放著一个尺寸稍大瓦楞纸箱,全新的外皮跟旁边的垃圾比较显得格格不入,不知為何猫儿们都好奇地打量著这个箱子。
  「噫……」
  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睡午觉的猫的梦囈,只好请各位猫大爷让让,乡民我也来跟大家凑热闹。
  箱子上草草写著「捡我」两个字却不愿对外敞开,猫儿们大概很困扰要不要将其接纳為伴。
  如果真的是遗弃动物什麼的感觉放著不管好像不太好,想了一下游戏的相关设定和带回去养的种种可能……
  总之先把箱子拆了吧。
  「噫啊──」
  一开始还顽强抵抗,不过拿掉箱子后我们惊讶地互视彼此。
  「……艾儿?你在裡面干嘛?」
  实在很难相信艾儿会沦落到和流浪猫狗為伴,虽然被毛球们包围有治癒的感觉,不过想好好听他说明事情原委还是去了我们常去的餐馆。
  如果想要别人长谈的话点热饮最好,这是打工地方的老板娘告诉我的,海盐奶盖红茶不会这麼快被他吹凉的。
  「什麼事会让你心情不好到要躲在纸箱裡啊?」
  「那个啊,也不是什麼事啦……」艾儿的小动作很多绞手指又咬嘴唇的,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谎才会跟我说。「就是跟朋友吵架了啦……这件事我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不要继续玩游戏了。」
  「你想放弃游戏?」
  近半个月来的记忆不断倒带,不久前我们还一起庆祝过帐号保留。
  「可是我还有其他事情想拜託你教我,而且开放后冒险区会扩增吧?我跟大哥找了组旅团了,洛因啊、阿飞啊、大姐、邱比、雪爸和雪花,几乎都是你认识的,大家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比以前更开心吧,我希望艾儿也……」
  「对不起。」
  艾儿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我们是朋友,你完全不用感到愧疚啊。」我只是想再让他打起神,不过艾儿好像越来越忧鬱了。「是很好的朋友吧?不然也不会让你这麼消沉。」
  「我们在一起生活很久了,其中一个人──他很聪明。」艾儿了一大口红茶,谈这件事好像要花很多力气似的。
  若非苦恼很久也不会如此吧。
  「聪明得不得了什麼都能看透,总是埋首在很难懂的事情中,虽然我们一直有件非做不可的事,但我希望他偶尔能多注意周围,达成目的本不需要牺牲所有快乐时光。」
  儘管跟艾儿一起玩的时间不长,可是他的个很单纯,能一起烦恼一起达成目标,就算漫无目的地到处玩也能找到乐趣,我等级低他没嫌弃过我什麼,比起结果艾儿更重视过程,这样听下来他朋友大概是相反个的人吧。
  「他也关注著『降神』,提议试试『降神』各种可能的也是他,但没有任何游戏目的只是一味地分析它、咀嚼著非玩家会去了解的讯息……想到接下来也是以这种感觉去探索,就觉得『降神』变得好无趣,如果玩心会拖累行动的话那游戏这一块我还是退出比较好。」
  艾儿的烦恼我确实听进去了。
  只是我一直在想他也有告诉过他朋友自己的心情吗?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多听听他的话。」
  「可是、可是──為什麼?」
  「事实上我只是你认识不久的网友,但艾儿那位朋友是了解你、会為你著想的,更何况你们在一起生活,不用烦恼怎麼做答案很明显了。如果『降神』跟你们所做的事有密切关係,你不会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吗?或许要花很多很多时间才能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吧。」
  「……可是真澄也是我的朋友啊!」
  「我知道,艾儿对我也很重要,怎麼可能捨得你放弃。」我笑道。「你朋友那麼聪明的话应该请他动动脑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啊。」
  「啊……」他先愣了一下而后终於好久不见的出开朗笑容。「说得也是耶!太久没跟你们聊天了啦,原来我脑袋瓜已经变这麼迟钝了。」
  食慾也随心情稍微好起来一口就把红茶灌完,还在嘴唇上留了白鬍子。
  「有点咸咸的,可是好好喝。」
  能看到他恢復比什麼都好,所以我们也不再提沉闷无聊的话题。
  「你们有在TVC打进前八强了对不对?我都有看比赛的影片喔,看到大家那麼努力我也想再试著谈看看……就这样放弃真的是太吃亏了!」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等比赛完后再来这裡聚聚好吗?」
  「当然没问题,到时候我也会把大家叫上。」
  承诺过后他表情轻鬆许多,不知道先前艾儿垂头丧气了多久,至少现在看他抬头地离开。
  「艾儿真的没问题了吗?」
  「我也不确定呢……哇!」想说自己回话回得这麼顺,原来是阿飞!
  跟艾儿谈的时候太认真,我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桌有人在大快朵颐,阿飞吃饭时居然也能隐匿气息。
  「我们也不知道他需要什麼帮助,恐怕事情不会那麼顺利。」
  我翻过椅背看,原来洛因也在,只是因為躺著所以没发现。
  「别说这麼消极的话嘛……可是如果艾儿真的愿意入伙的话洛因应该会欢迎吧?」
  他缓缓地坐起来,跟阿飞一起亮出艾儿给的名片。「当然,不止游戏技巧和能力,我相信艾儿的活力对旅团也会有所帮助。」
  越是讨论就越希望能留下艾儿,他刚刚提到的「降神的可能」也令人在意,可是现阶段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嗯──差不多要收到讯息了吧?」
  我只是随便说说,真的就有一支飞鏢过来不偏不倚命中──
  「洛因!」
  「好痛……」飞鏢直直在他额头上眉毛都没动一下,自己拔掉后伤口也很快就癒合了。「这是……封魔师的召唤鏢。」
  「城裡不是有魔法与武器管制令吗?」居然会在在公眾场合被人暗算,城管是怎麼了!
  「召唤鏢是祭仪用的消耗品并不算武器,你看,我已经没事了。」
  阿飞接过飞鏢发现尖端部份可拆卸,而且裡面有张小字条。
  「是挑战书,后面署名『MoonChild』……」
  过没几秒立刻收到官方通知。
  对战队伍正好跟信上的署名一样。
  ■■■
  「我说大哥,他们全都是封魔师吧?」
  对战準备阶段我开始观察,对手统一黑套装和洛因的穿著极為相似。
  我被其中一个蓝髮女生瞪了一眼,因為她腰带上配飞鏢让我想到餐馆的事件,就不小心看到忘我了。
  人虽然漂亮却杀气腾腾的呢。
  「如果再加上洛因的话降神的封魔师大概就这些了。封魔师採学院制度,所以服装很好认,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召唤器。」
  一如往常大哥会补充解释,不过这次干嘛要背对我说话?
  召唤器就是召唤使魔的媒介,召唤器也有剑系、鏢系和系的区别,功效上各有好坏。封魔匕首每个人都持有,做為献血跟等级判定,飞鏢可长距离召唤、献血少但仅限定低阶使魔,匕首是则反之。
  「没有半个人配耶。」对方腰上掛的不是剑就是飞标。「為什麼只有洛因配呢?」
  「我会配纯属意外。」
  「怎麼说?」
  「系风险高、难控血而且适合召唤的类型少。因為没有人肯修系,系教授不甘心就自己去抓学生强制传授系封魔技术。」洛因长嘆了一口气。「然后我就被抓住了。」
  我相信那时候的洛因应该连逃都懒得逃吧。
  那群封魔师都跟洛因是同时期出来的人,封魔师用等级论强度不準要看星等,据他的情报最高等多只有比紫星低一等青星,但黄星跟绿星居多。
  「呼……那就没什麼好担心的嘛。」
  谁知刚说完柳生大哥的手在我太穴施力猛压。
  「下次发言好歹用脑袋过滤一下,就算封魔师没有攻击力却有『数的优势』,别傻傻错估情势了!」
  「啊!」
  TVC对封魔师的召唤限制是一人最多两隻使魔,但使魔退场还是能用其他使魔补位,最可怕的是同时面对十隻中高级使魔,在战术变化与机动力极具优势,光想像就让人却步,更何况加上未召唤的使魔,总战力依然超过五个高等玩家。
  「咦?大哥何时戴太眼镜了?」仰头看到他戴一副俗气的宽大太眼镜。「大哥终於走上歪路了……啊!不要这麼用力,会痛啊!」
  「来分配一下吧,那些人的事等等在想办法。」
  固定班底就是我跟柳生大哥。
  这回為死斗,似乎比夺标还有得胜希望。
  「让人家上场嘛。」
  「不行。」
  柳生大哥一秒否决后马上有三支箭瞄準他的后脑杓。
  「放心啦,魔物猎人的本领会派得上用场的,就相信人家一次吧。」
  邱比说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大哥和我就不再拦她,让她早早去大姐那领道具。
  「大家手足无措一定很可爱,要好好準备些惊喜才行呢。」
  那群封魔师各各是正值青年华的少年少女,或许是因為这样让她玩大发、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唉,又要坐冷板凳……」阿飞哀嘆道。
  「忍者飞,上场吧。」
  「在下离公主越来越远了啊……」
  连三声嘆气,好像隐约看得到具现化的黑线跟鬼火。
  「你耳背啊!叫你上场听到没有──」柳生大哥耐不住子揪阿飞耳朵狂吼。
  上次响子姐的契约效力已经过了,大姐还得去把不足的药品重炼,虽然提议过用男生版上场,想到变身势必要抽我体力魔力,很快就打消念头了。上次碰巧是室内场地,要是换到开阔战区锻匠能力就没什麼用处了,封魔师很少近身作战的。
  相较之下机动力高的阿飞似乎比较有机会牵制他们,我想大哥也是这样考量的。
  「上场?当真?」水汪的橘红大眼满怀期待地看著大哥。「太好──咳!」欢呼到一半,后面的洛因拉住他的长围巾把阿飞拖到场中央。
  「洛因你这次要休息吗?」
  「我……」
  我等洛因回话时,充满杀意的视线越来越逼近,如同见到仇人一般,巴不得把我们整团生吞活剥加分尸,浓重的火药味令人相当不愉快。
  刚刚的那个蓝髮女生就在我背后。
  「妃──比赛还没开始耶,别闹了!」同队的少年出面制止她但是拖也拖不走。
  「哼!小因本来就该是我们这边的人,一群乌合之眾凭什麼抢走他!小凡你不要老是不吭声啊!」
  当著那群「乌合之眾」的面,说话完全不留情面呢。
  「这支飞鏢还妳。」问也没问洛因就把先前中他额头的飞鏢交还。
  「小、小、小因……我不是故意偏的啦,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对不起……伤口还痛不痛?」
  罪魁祸首对洛因温柔的,可是还是不忘记要瞪我,真不知我是哪裡招谁惹谁了,就算封魔师同袍之间情谊深重也不该如此敌视封魔师职业之外的人吧!
  「你,诱拐小因的坏傢伙!怎麼可以让小因跟这种没脑袋的人相处呢,你们会好好对待他吗?知道小因有多重要吗?其实是你们强迫小因加入的吧!」
  「我是自愿跟著大家的。」洛因反驳她。
  蓝髮女孩震惊地倒退几步。「小因,难道这是、这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小凡,我们该怎麼办?」
  把我们当犯罪了啊!
  围观的同伴纷纷来关心她,嘴上又说我们的不是,好像洛因加入我们旅团是什麼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小因,小妃说得很对,你不该待在这队伍的。」
  我还以為那个叫小凡会是裡面的理人。
  「封魔师的联合力量比野团强太多了,彼此也方便照应,我们这边绝不会有人忽视你的。」
  洛因以沉默代替拒绝他的邀请。
  「不然来打个赌,如果我们赢的话离开那个团回到我们身边。」
  「那我们赢的话一切随我?」
  「当然。」
  「好。」总是深思熟虑的洛因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跟著大家是我选择的,因為我认為跟现在的同伴的话自己能走得更远、看得更多,我会证明的。」
  现在不需要烦恼最后参战人选,大家也已经心裡有数了。
  「『我们』会一起证明的。」我伸出了拳头在半空,他也默契地用拳头回敲。「『MoonChild』看起来很强耶,亏你一口就答应了。」
  「『凡是内心能够想到、相信的,都是可以达到的』。」
  成功学之父的名言啊。
  「有朋友在看呢,就算我没办法鼓励他……希望这样能他分一点勇气去了结烦恼。」
  听了洛因的话全身兴奋得起疙瘩了。
  洛因能加入旅团真是太好了。
  「我们一定会赢的,绝对要赢下来!」
  只是这时我们都还不知道前方必须面对的是更大的挑战与微妙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