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做不到,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东西,他孤身张大,接触最多的人腾暮晨就属于亲密的一个,他对两个姐姐有感情,只要是个人,就会理智的停止伤害,幸好没有酿成大错,否则茹雪姐他该怎么面对。
  修道界是如狼似虎的师姐,他从第一步走到今天,血杀戮不输给任何人,柏依依就是例子,夺取真元提升自我,但他很清楚这个世界很多人不一样,这样的人他就不能对不起他们,因为他是人,而不是畜生。
  腾暮晨的眼神有饶有兴趣的味道,她冷静下来,又变回了妖娆和风情的集合体,很享受方才的激情,对这小子她早有几分兴趣,和他双修也不赖,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这小子居然能够在关键时候醒来,道心不在她之下了,看来和她们分别后的经历让他获得全面的成长。
  腾暮晨很苦恼,究竟自己什么时候被他小子吃了豆腐?忽然有一幕她不愿在回忆起来的画面定格在心头,百禽门的袭击,黄泉宗危在旦夕,她和姐姐被擒,每个女孩子都对自己的第一次很看重,而那次她差点失去了自己的贞洁和容颜,这是女孩子的第二生命,她们的修为和对方差距太大,这两个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她们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她甚至不知道男女之间那是怎么回事,关雨晴还恐吓要将她们赏给门下所有弟子,让她们生不如死!她只是一个刚懂人事的小丫头,不是这一刻经过修道界磨练的她。
  女孩子家再坚强也是脆弱的。
  吴云想溜,碗里没东西了,继续呆下去下面会炸的,将碗筷扔下,结果碗东倒西歪好不狼狈,吴云手忙脚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筷子和碗安顿好,离开镂空雕刻的红木圆凳,身体没来得及站直。
  这是客栈最好的房间,还算看得过去。
  腾暮晨脱口道:“臭小子,当年……当年是不是你看了……是不是你救了我们姐妹……?”在姐姐面前,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羞臊的腾茹雪每次都把她好一顿教训,突然在吴云这儿却说不出口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姐姐一块当垫背呢,可她却不明白是为什么了。
  吴云最怕的就是这个,脚下加快,腾暮晨抓住他的手臂:“你说不说?不说就别想溜。”吴云快她也快,她的样子几乎是趴在桌子上的,像咬住猎物的老虎,一动香肩的衣服滑落,被吴云扯掉抹,无法让人能不心动的再次在吴云的瞳孔中,她的衣服早就被吴云扯得乱七八糟,登时全部滑落,,迷人的背部曲线,将香香的衬托的更加高翘。
  吴云压抑的低吼,一阵抽搐,情不自禁的了!
  一拉腾暮晨抓着他的,腾暮晨的整个飞起,宛如一只白的蝴蝶在花海里轻舞,投入他的怀!
  用锦被将腾暮晨裹住,压在身下,吴云点了下头道:“是我,关雨晴是我杀的。”有些事情逃不是解决的办法,应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说完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腾暮晨一个人雕像般发愣,有没有听到吴云的话谁也不知道……
  “真逊!”吴云低声咒骂,裤子全了,黏糊糊的粘在他妈的难受,虚空无影步踏出左脚,身体影子一晃不见,小镇很多店铺,衣服自然不可能千金难求,吴云直接抢,搞得店老板以为遇到鬼,关张歇业,在他离开后上了板,西邻镇外有个湖水,处于半山腰,吴云扔了原来的衣服扎水里,等到身体冷却,没了反应,他出水面吐出嘴里的水,却发现腾暮晨在岸边等他了。
  从没有管腾暮晨叫过姐,这一刻看着腾暮晨背对着他的倩影由衷地想叫她一声:“阿姐。”
  用真元弄干头发,吴云穿着黑袍,坐在悬崖边的巨石上,手放在蜷曲的右腿膝盖上,腾暮晨站在旁边,她先打破的沉默:“怎么样?找到了线索吗?”
  吴云一愣,下意识道:“什么?”
  腾暮晨微微一笑,如光下洁白滴的香水百合,不够成熟,还需要历练,道:“你不是在找姐姐吗?”
  “难道你在找别的女人吗?不会就是我吧?”既像兴师问罪,又有调笑的味道,腾暮晨心里有酸涩,她在努力让两个人之间变得轻松起来,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吴云恍然,轻声道:“有,或许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他的声音带着憧憬。家,原来他也有,这个字眼对他并不奢侈。
  腾暮晨喃喃道:“家……”这让她陌生的东西,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呢?
  简对西邻镇描述的很清楚,这里的繁华不亚于大的城市,吴云放眼望去,这个小镇似乎显得寂寥,宛如盛极则衰,清幽的月光在中天忽然被云朵遮掩去了一部分一样,不由道:“奇怪啊。”
  腾暮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走到他左侧前方,灿然笑道:“这里有麻烦了,我听说有个叫做剑灵门的门派在和药殿堂争端不断,知道吗?这是魔道的人活动频繁的地界,你晚上没事别瞎折腾,他们出没的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吴云反问道:“大事?魔道的人在干什么?”
  腾暮晨突地“噗嗤”一笑,道:“我忘了你也是魔道的人,很多孩子离奇失踪,人心惶惶,这里的人都迁移道别的地方去了,商队变得稀少,码头不再有船只靠岸,留下的人大多都是孤家寡人,或是孩子丢了,奢望只要留下就有和自己的骨聚的一天,这些凡人真可怜。”
  吴云认真起来,问道:“阿姐,这剑灵门是一个什么门派?他们也是魔道的吗?”
  腾暮晨微微一愣,仿佛有惊喜又有失落,道:“不是,不过据传言他们和魔道关系紧密,别的就不知道了,你说的有关姐姐的线索是什么?我们最好找到她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清修,早日飞升去。”
  吴云将北海之岛后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听到吴云九死一生的获取金砖和南疆与群雄大战,不禁紧张的心跳加快,当听到吴云安然解决所有,又为他自豪,脸上的笑容让吴云一阵失神,可是和蝉、阿里香却让她气愤,知道他是西陆风起云涌的始作俑者,担忧不自觉的就爬上了心头,短短几年吴云的足迹几乎踏遍了西陆。
  吴云轻松道:“西邻镇就有药殿堂的分支,我们这就回去,阿姐在哪里,他们有专人负责,一问便知。”
  腾暮晨点头,两个人使用遁术朝山下飞驰。
  华安堂药铺表面上是凡人界的普通药店,实际上就是药殿堂掩人耳目的手段,处于闹市区,大街上人来人往,生意在小镇萧条的现状下倒还不错,看病的人排起了长队,吴云走到华安堂门口,精明的伙计马上瞧出他们的身份不同,孙子似的殷勤的迎上来,吴云拿出令符。
  对方眼睛一亮,卑鄙无耻的嘴脸消失,恭敬的将吴云他们迎进店铺,来到二楼隐蔽的房间中,每个人都由不得不佩戴的面具,单膝跪地道:“通天城总执事谢三牛见过长老,您终于来了。”
  吴云讶然,谢三牛是药殿堂在通天城附近力量的最高掌权者,为人颇有手段,是堪当大人独当一面的人物,凝气巅峰接近金额单的修为,在金丹是修真界中流砥柱元婴隐世不出凤毛麟角,谢三牛的水准足以傲视一方,难道通天城金丹多如牛毛了吗?这绝无可能,堂堂的南疆也不过屈指可数,万万里西陆,破天门第一大门派不过三个元婴而已,他怎么会沦落到混药铺当伙计苟延残的境地?
  吴云肃然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腾茹雪姑娘现在哪里?”
  谢三牛头垂得更低,请罪道:“请长老责罚,腾茹雪姑娘的事情我们搞砸了,负责此事的笑道死在了剑灵门手上,前天蛰伏的他们突然大举出动,铲除我们所有的势力,上千号笑道死在这群畜生的剑下,通天城总坛被毁,我和其他的兄弟拼死杀出血路,改头换面隐藏在西邻镇,等候药王城支援的力量,我们彻底失去对此地的控制了,兄弟们都给我派出去寻找其他侥幸活下来的人,腾茹雪姑娘的事情,属下实在分不出人。”
  腾暮晨冷冷道:“说曹曹到,剑灵门真是该死。”简单的事情,无法简单的解决了,和魔道纠缠不清的剑灵门选择和魔门共同掀起腥风血雨,明显是约定好的,只怕躲在西邻镇也是托卵危巢,与木共焚的愚蠢举动。
  吴云沉声道:“最后一次,腾茹雪的踪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