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把耳朵贴在门上边,倾听有没有不对劲的迹象,她听得见阵法微弱的声音,突地一凛,诧异地心道:“不是阵法没了吗?有两个新的难道是和许爷爷惹到的麻烦有关系?”她很冷静,知道横在前进的路上所有的麻烦,比如她进不去临渊阁。
  素手一转机关,门扉打开,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纯杀伤的一次法阵啊,简单。”一点地面轻飘飘朝后飞退,一块灵石扔了过去“自投罗网”,机关关闭的阀门启动,这道门挡得住蛮力破坏,体修达到炉火纯青境界的人一样无可奈何。
  低沉的爆炸声响过,密室只是微微晃了下,蝉闪身到了炼丹堂外,一柄剑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鸣啸,直指蝉的颈,公子白悠然地度着步子,望着通道里面,道:“别藏头缩脑,你们的希望是做梦,我要的东西只有她有,你们认为我会放了她吗?”
  许霆冷冷道:“给你活命不惹麻烦上身的条件不知好歹是不是?见过爷爷的都死人,你还想弄死老子吗千面公子?”
  薛惊雷石头桩子跟在许霆后面,活脱老东西的尸,任谁也看不出来端倪。
  公子白无动于衷,评头论足道:“你用的什么条件换来的僵尸?大家彼此彼此,各取所需而已。”
  蝉不慌不忙道:“他是我多年不见的太爷爷辈还要尊贵的人呢,尸宗什么东西不是他的?怎么你怕了吗?”
  公子白轻笑道:“哦?吴云的女人各有千秋,你们有一个共同点,我很好奇吴云是怎么调教的?和他前是一个样子,和他从爬下来后是另外一幅面孔,我妒忌呢。”
  蝉冷冷一笑道:“你介不介意阉割了做女人?你的菊花我让我老公用玄冰铁一个晚上,凑合也能变呢,比如走路变成鸭子。”
  许霆火上浇油,击掌赞道:“说得好,他有千张脸皮做个人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公子白怒喝道:“女人,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要做聪明的事情,告诉我你去往域外的方式,我只拿东西,别的我一概不动。”
  蝉淡然道:“那里啊,除了我只有我的尸去得了,我看你斤两牵强,做我的僵尸嘛还行,我们以物易物怎么样?我给你东西,你做尸为奴为仆怎么样?我不开玩笑。”
  许霆着薛惊雷的衣服道:“而且是迷死万千少男的那种不穿衣服的,稿基进行到底,僵尸从头到脚硬邦邦,该地方硬不该那话儿铁一样牛掰,夜御千男不在话下。”
  公子白置之不理,锋刃在蝉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伤痕,腥红的血沿着滑的流淌,凄美而妖,就像大雪纷飞中的红梅花开,慢悠悠道:“女人是用来呵护的,及时用法术止住血就不会受影响多一条疤痕,要三思啊,吴云的女人很多,你本就不是漂亮数第一的人,想一想吧,抱着你从嘴唇开始吻,刚有情调呢这道刻痕会让他硬不起来吧,也许就成了他敢女人的心理障碍呢,一个女人多条疤就废了。”
  一抹靓丽的身影凭空显现在公子白身后,他微微一笑,有成竹地道:“你不是吴云,就不要卖弄你不及格的心眼儿了。”折扇张开,挡住尸的剑,灵气好似是那玄蛇将剑死死拖住,抽退不得。
  许霆和薛惊雷齐头并进,雷电和拳头如出的双龙。
  公子白折扇合拢,身子一侧,击打在蝉的僵尸背后,登时许霆和薛惊雷与蝉正面相对。
  蝉和公子白比肩,差的火候需要苦修弥补。
  许霆和薛惊雷波澜不惊,轻易避开和蝉的两败俱伤,真元过于激烈的收发对经络的考验很艰巨,稍不留神蝉就要毙命。
  公子白游刃有余,潇洒地道:“要继续试试吗?你们得明白投鼠忌器。”蓦地呼一滞,感觉心肺工作中断,吃力地道:“有毒…….”
  蝉微微一笑,剑锋一转,架在公子白的侧面动脉处,轻描淡写道:“不了解尸宗就别招惹我们,我的红儿的僵尸毒好受吧?”
  公子白恍然道:“你的尸元气有毒,好高超的以退为进,刚刚是你故意卖的破绽吧?用冲动和自以为是纵尸偷袭,趁机令我掉以轻心,不经意间就中了毒。”
  许霆道:“你明白别说出来啊,显得你蠢得无可救药了呢。”
  蝉笑道:“爷爷,他不傻呢,他在示弱,这是缓兵之计,找工夫逼毒想溜呢。”
  许霆一瞪眼道:“想跑?不行不行,他是我给吴云的小礼物。”
  公子白凛然,就在这时脖子后面一痛,眼一黑,趴在下蹲的许霆的肩头上,一声响亮的口哨飚起来,海蛟王摇头摆尾好不精神,许霆跨上龙背道:“走,赶得及就帮场子,一块闯临渊阁的龙潭虎穴,赶不及就救人走,他比你牛且死不了呢。”
  海蛟王别看小,蛇都比它大,可蛇除了血瞳没有比得上它的呢,蝉很紧张,许爷爷和薛爷爷劝慰她的话听不进去,海蛟王风驰电掣,有很多人在向临渊阁赶过去,蝉很难不担心吴云,没有偷天大法的遁术找到地方难进去,许霆选高空走,他们发现的了其他人那些人看不见他们。
  薛惊雷语重心长地道:“丫头,你担心什么呢?”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有没有事情他岂会看不出?
  蝉哭道:“我们进不去临渊阁的,我们到了也帮不到他,他大张旗鼓要进临渊阁肯定有事情,我该这么做?”
  许霆和薛惊雷交换神,丫头比他们聪明呢,想瞒的没有骗得过,薛惊雷通过传音入密把临渊阁的事情了解的透透的,许霆想薛惊雷求救:“咋办?说话啊。”
  薛惊雷道:“你问我?你是阵法师出身,该你想折啊。”
  许霆说不出话,良久咬牙道:“好,我瞅瞅临渊阁有什么可怕的,老子有寻宝的蛊虫呢。”
  蝉话道:“我们在临渊阁了,怎么办?”
  许霆道:“小虫虫上,嗅嗅有没有人进入临渊阁了。”许霆偶然获得了一条蛇蝎蛊,小家伙没啥大本事就是会找路,许霆顺手牵羊混宝贝它的功劳簿最大,找到人走过的气息,阵法就是摆设。
  一条小虫进云雾里,向下飞去。
  许霆是召回了蛟龙和蝉两个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薛惊雷骂道:“懒鬼,要不是怕饿死你饭都懒得吃。”
  许霆辩解道:“一两银子做得到的事情,二两银子是浪费,会过日子吗?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蝉哀求道:“两位爷爷别争了好伐?,十万火急啊。”
  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许霆嘿嘿一笑道:“有门,过不去的看爷爷亲自拆了阵法,包你见到亲亲小老公,我先说好啊不准有了老公忘记爷爷,我就你一亲人啊。”
  虫豸发现的线索就是鬼无常一行人走过的地方,许霆拉住蝉,扫过阵法的构造道:“进去的人活着过了此阵,走。”小虫走的路线即是彩蝶儿走过的位置,几十个挡路的禁制形同虚设,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临渊阁后山。
  许霆扛着公子白累得半死,道:“丫头啊,你老公在哪里哇?”
  蝉如释重负,幸福的笑道:“爷爷,我们从侧面飞过去,找到正殿就找到他们的下落了。”
  胡十三打了个呵欠,美美的睡醒,严肃的说是吵醒的,任谁耳朵边此起彼落的惊叫也吓的醒了,胡十三下的原因何在,他光着小蛋蛋呢,衣服总不能说天热扔了游泳吧,储蓄袋下落不明想遮丑没有家伙事儿,赤条条站直了,厚着脸皮笑道:“哥啊……”看到众人的脸苦撑不住了。
  腾茹雪背转过身,蔓儿偷瞟吃豆腐,芽儿火冒三丈要用家法严惩不贷。
  胡十三忘了有娘们儿家在场,忙采取补救措施,这破阵折腾的他对女人没有了,搞得他淡化了有美女在的负面影响,抓狂道:“我知道你们想弄死老子,能不能先给件衣服再杀一儆百哇。”
  鬼信嘿嘿一笑道:“你的衣服呢?阵拆了,衣服也分解成丝线了吗?你游泳外加学织布去了吗?”
  胡十三老脸通红,指着鬼信鼻子要骂,发现没有手护住大卵子了,捉襟见肘的收回手,哭丧着脸道:“他妈的,我洗澡呢,有好多美女伺候着,排队候着我爆菊花,老子的衣服有女女穿走留纪念,说我是她们见过的帅哥中魅力值排第一的男人。”
  鬼信哈哈大笑:“七老八十的女人你玩的很起劲嘛,你的癖好太另类,以后咱分开玩你会耽误哥享受美眉的温情的。”
  胡十三脱口道:“我擦,你们玩我呢,知道老子的凄惨遭遇还愣着干什么,给哥衣服哇。”
  巫咸笑道:“徒儿,恭喜你练心大成。”
  胡十三哭无泪,叫道:“师傅你不能这样对我吧,我是你亲徒弟啊,这鸟阵害死我了,我的清白啊。”
  巫咸摇头道:“不能赖我,你要进去耍耍的,而且这没有坏处,对女少了你赚大了。”
  胡磊、胡庆捧腹大笑,想奚落胡十三却痛苦的停不下来,笑的肚子绞痛,胡庆站不住靠在胡磊背后,哥俩一块倒在地板上,拍着地砖狂笑不止,每回香楼庆贺,漂亮的妞在胡十三的被窝了生发芽了都,哪次轮到他们打一炮是太在西边隆重登场了呢,少有他们奚落胡十三的机遇。
  胡十三怒了,道:“你们犊子也欺负哥,我扒了你们的皮穿。”鱼跃龙门跳起来,张开胳膊大包大揽一样将胡氏兄弟压住,一人扒上衣一人扒裤子,三下五除二,人模狗样的有了遮羞布,胡磊胡庆引火烧身,哭无泪,他们哪里是胡十三的对手,一个毛赛狗熊一个鸡鸡毛脱了衣服和穿着没两样。
  吴云哈哈笑道:“别闹了,以后好好照顾你老婆们,别只顾新人笑忘了旧人哭,这不是爷们该干的事儿,是男人就一视同仁,好好呵护她们,谢谢你师傅吧,你顺利通过考验够格做他的亲传弟子了。”
  胡十三欢呼道:“我做梦了,我做梦了,这梦我一辈子不醒,下辈子继续做师傅的徒弟,人生如梦我信了,师傅受弟子一拜。”
  巫咸一改开玩笑的表情,沉声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吴云正道:“不做就是做,做就是不做,不手是我们能给他们的最大帮助,手是付之一炬的自杀。”黑白镜祭出,他的注意力一瞬不瞬的盯在镜面上,李信他们去的时间不短,该有动静了。
  腾茹雪握住吴云的手,默默地陪伴着心爱的人,蔓儿变成小大人一言不发,小和尚独子在后面打坐,默诵经文,希望有去无回的灵魂佛祖慈悲,给予庇佑,让他们同样享有每个生命平等幸福的生活,多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用自己的生死博得他人的超脱,比割肉喂鹰的佛祖哪里差?
  王臣低声道:“吴兄弟,传送阵接收不到我们在落日城的阵盘信号,我们要做好准备,假如明可怕到超出我们的预估,进来的蛇虫鼠蚁要做弃之如履的玩具了。”黑白镜上一张张贪得无厌的嘴脸,或险狡诈或冷血无情,为争夺本不起眼的东西你杀我夺,同门相残,相煎何太急?
  吴云一凛,道:“你说得对,大家退至正殿的台阶外,和屏蔽一步之遥的地方。”
  腾茹雪放心收紧道:“那你……那你呢?”她就怕吴云将她远远送到安全的地方,一个人站在风口浪尖。
  胡十三叹息道:“劝我做一个好老公,你呢?走吧,我是你胡大哥听我的,要走一起走。”
  吴云微微一笑,凝视着腾茹雪道:“我带大家进来就要为大家的安危着想。”
  在吴云暂时收起来黑白镜的时候,巨头神和鬼娘子夜来到了临渊阁,两个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躲进了一个不晓得是什么地方的建筑物内,鬼娘子松了一口气,擦去冷汗道:“吓死我了,刚刚差点给发现呢,你胆子肥了啊。”
  巨头神把脑袋从门外缩回来道:“老子说没事就没事,你瞎害怕。”天旋地转,连忙抱住放装饰品的柜子,脸惨白的比鬼娘子都可怜。
  鬼娘子“哼”道:“不得瑟了吧?用盘古的血打开生路,阵法是好解决的吗?”巨头神的血液鬼娘子到今天才晓得是真的和传说相符合,巨头神平日里隐藏地太深了,他们离开落日城后发现有百里的踪迹,目标是临渊阁方向于是马不停蹄的折回来,结果巨头神发现老东西进来了,为了盘古后代的荣耀,心一横拼了。
  巨头神笑道:“老子皮糙肉厚,养几天就活蹦乱跳,不就是血吗?多吃肘子铁定补回来,吴云给咱的钱够吃多少年了?”
  鬼娘子一贯小心,一边和巨头神扯淡,一边留神外边,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底,道:“那不是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