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峰山脚下,独尘和玉阳子都是露出一副苦瓜脸,好像是吃了苍蝇,吐不出,心里还干恶心。
  独尘眼睛转了转,笑着对玉阳子道:“老酒鬼,要不你先上去,先找你那好徒弟叙叙旧,等时间差不多”
  他还没有说完,玉阳子就横着个脸,一眼就把独尘心里的诡计看得透透的,拦截道:“他呀,见到他坏了我的心情。”
  独尘看到计谋被玉阳子识破,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不想上这神剑峰,似乎上面有刀山火海,上去了就下不来,心里总是犯难。
  玉阳子看他踌躇地样子,冷笑一声道:“我说,独尘啊,咱们就一起上去吧,难道那老顽固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当时也是情非得已啊。”
  独尘被玉阳子这么一说,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咬了咬牙,好像做好一去不复返、壮烈牺牲的准备一样,果断道:“是啊,总是要面对他的,否则我心里一直过不去。”
  玉阳子抬头眯着眼看了看神剑峰点了点头,心里的陈烟旧火慢慢袭上他的心头,神剑宗始终是他心底的一湾黑水,因为这里有他的心血也有他的失败和惋惜。
  既然决定,他们再不迟疑,化作两条光线消失在这荒凉的山脚。他们走后一会,一个酒壶从刻着“神剑宗”的那块石碑后豁然飞出,急速尾随而去,只是有些摇晃不定,高一下低一下的,好像喝醉酒的人高一脚低一脚的走路,总是在快要掉下去的时候又飞起来,使得人的心跳到嗓子眼,又跌回肚里,很是别扭难受。
  此时段得天早已在峰顶的山门口站着了,只是来回的走动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吧。在他身后是一座高大的堡垒,全部用花岗岩砌成,固若金汤,高耸在这神剑峰顶,样子如一只欲振翅高翔的鲲鹏。
  过不多久两道流光透着尖锐的破风声而来。段得天听到这呼啸声心里一喜,定睛看去,果然是要等之人。
  独尘和玉阳子落到段得天的前面,微笑着向段得天打招呼,一点也没有陌生之感,更似阔别的老朋友。
  只是独尘和玉阳子眼里都是闪过一丝诧异,但是随即便明白过来。
  段得天拱手道:“晚辈见过两位前辈,大长老已经吩咐晚辈在此恭候多时了。”
  玉阳子和独尘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对着段得天道:“带路吧。”
  段得天不敢耽误,似乎知道有什么紧急之事,遂踏步在前带着两位前辈向着大门而去。
  穿过堡垒,一片开阔,一座大殿拔地而起,如古木苍松,透着一股沧桑的气息,但是却难隐其恢宏雄劲的气势。如一尊卧着的雄狮,随时都可能勃发而起。
  段得天却没有带着他们进大殿,而是从大殿旁边的回廊里穿过大殿来到大殿之后,经过一段幽静的小径,小径两边长满了青苔和低矮的杂草,似乎很少人来这里,但是道上却有新的痕迹,看上去是最近才踩出的。
  这里透着一股阴森的杀戮气息,所以这条小道更像通往一处战场或者墓地。
  走了半个多时辰,随着小径越来越窄,肃杀的气息也越来越重,甚至天气也变得有些阴冷黑暗,空气里吹着阵阵阴风,石壁上的枯草也死一样紧紧抓住光秃秃的石壁,生怕一个失手随风卷入这阴森的绝地。四周也是恐怖的安静,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倒是符合凶煞之地或者绝地的特征。
  穿过狭窄小径,出现一片开阔的空地,光线也亮了些,阴冷肃杀的气息也淡了许多,至少不会让人心生恐惧。
  这片空地更似一个祭坛,因为此空地中央是一块高台,高台上立着一把白色的巨大石剑,在石剑的下面是一块圆形的石头,与周边的石头镶嵌而成,但这块石头又有几分怪异,因为从上面不断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中蹦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