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少女离开后,没有直接回转灵枢山,反而绕到火灵所开的夜店不夜城。
  為了方便,这裡已成為九尾少女此次下山的落脚处。
  还不到不夜城营业时间,火灵早再店裡等带迎接。如果不是九尾少女要求低调,火灵怕会带著属下从店外老远就迎接。
  火灵一见九尾少女到来,立刻恭敬鞠躬。“玉妃大人。”打过招呼后,随即带著九尾少女进入预先準备的包厢。
  跟火灵的恭敬不同,同样一起下山前来的段古风,不止没有出外迎接,反而早早进入包厢,吃光火灵原本用為接九尾少女洗尘,所準备的丰盛菜餚。九尾少女到达时,他早就把桌面一扫乾净,酒足饭饱的用牙籤载剔牙。
  九尾少女看了没有生气。早习惯段古风没把自己当成上司,更接朋友的态度。火灵则是看著餐桌的狼藉一脸尷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沙发上一坐,九尾少女随即切入正题,替火灵的尷尬解套。“调查的如何?”
  “绍ˋ李两家都在神諭高中外围观望。”段古风收起玩笑心,正色的说。
  九尾少女到达前,段古风与火灵亲自前往神諭高中勘查情势。
  “只有绍ˋ李两家!齐家没有人再现场?”九尾少女问。
  段古风摇头。“没有。没有发现任何一个齐家的人出现。”
  这就奇怪了。对於齐家要稳住世家之首的位置,这件事相当重要,没道理不掺杂。齐云这老狐裡心裡怕是另有打算,不打算在整个局势未明朗前动手。
  “注意齐家的举动,如有任何动作立刻回报。”
  态度拘谨站在一旁不敢坐下的火灵,见重要事谈个段落,连忙问:“玉妃大人,您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派人送点食物进来。”
  九尾少女正要回绝。一股黑暗力量所构成的结界,把九尾少女捲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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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中景物退去顏色,灰矇矓薄雾笼罩一切。唯一色彩只有九尾少女,像是宣告她不属於这世界般。
  段古风与火灵并没有一起捲入这世界。九尾少女没有分散的不安,反而心情更加轻鬆。如果只有她一人,面对再兇险的情况,也可以安然脱身。少了脱累,让她不再有忌惮,用不著急著想办法脱身,可以和那位好好一谈。九尾少女坐在原位静观其变。
  包厢的门,被无形力量推开,一条同样有色彩,不属於人类的身影走进。
  “比我想像中更慢出现君空瀰。”
  无悔的姐姐,也是恶魔还是人类时的身份。当初為了隐匿无悔就是圣女残魂的事,费尽无数心血,最后仍是功亏一簣。
  九尾少女能叫破身份,空瀰不意外。打从第一次见面就有预感,自己隐藏多年的身份,是瞒不过这个传说中的大妖怪。
  当时因為无悔的关係,随然没有熟到像无话不说朋友,不过至少关係称得上融洽。很讽刺。之前因為无悔可以和平相处,现在也因為无悔得性命相搏。
  “清楚我為什麼来找妳?”空瀰冷声的说。
  九尾少女没说话,只以点头表示。
  “我一直以為妳对无悔有好感,不可能下的了重手。没想到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空瀰咬著牙说道。
  想到无悔的灵魂因九尾少女关係,彻底与圣女灵魂融和,从此消失於天地。空瀰情绪翻腾,怒意涌上心头。黑暗力量随著情绪波动,不断压迫九尾少女。
  护身妖力顾及九尾少女安全,自动抵抗起黑暗力量的压迫。两种极强的力量,再这狭小室内彼此撞击。激起阵阵旋风,把装饰吹得东倒西歪。桌上的菜餚也因為旋风,满天空乱飞。幸好两人都有护身气劲,要不然怕是还没开打,身上都将沾满一身剩菜。
  现场的情况,因為菜餚满天乱飞的滑稽景象有缓和。
  这些日子,空瀰一直寻找,让无悔摆脱圣女记忆操控的方法。好不容易有些眉目,确得到无悔灵魂已融入圣女灵魂之中的消息。
  多年投注在无悔身上的情感,让空瀰非得找九尾少女报復。借著这次九尾少女下山,趁机找上门。
  好不容易较缓和的情势,因為空瀰的再度暴升的怒意,局势再度变的紧张。如实质的杀意,不断涌向九尾少女。
  面对让人喘不过的压迫,九尾少女仍面不改色。
  “想杀了我?”
  “要不然呢?”空瀰冷笑。难不成以為想一起喝茶,喀瓜子不成。
  “杀了我,妳会后悔。”九尾少女道。
  “是吗?我倒想看看,我如何后悔。”
  空瀰正待出手。只见九尾少女五指虚握掌心朝上,一抹灵魂之火被招唤出来。这抹微弱的灵魂之火,竟有空瀰熟悉的感觉。
  “这是无悔!”空瀰不敢置信的叫道。
  “没错,正是无悔。”
  再融合之前,九尾少女利用当初种於无悔身上的有好印记,收集起她几乎要消散的意识,从灵魂中再分割。这种术法类似当初分化出古月方法。
  空瀰想伸手接过灵魂之火,不过九尾少女却把手往后伸。“无悔的灵魂可以交给妳,不过得帮我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