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应君之事,理当尽力值。誓言不辱没,欢庆一刻时。”
黄昏时分,从邵家堡东头驰来了两匹骏马,马上端坐之人,男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女的千娇百媚,美丽至极。
这两人走在一处,像金童玉女下界一般,真是天生的一对!
门前的两名家丁老远就发现了是大小姐回来了,其中一人撒脚如飞的跑进堡内报信去了,另一人恭候着大小姐回堡。
这些日子也吃不好,睡不好的邵天志正躺在床上,忽听有人报“大小姐回来了!”他恍惚的神情立刻变得精神起来,从床上一下子跃起,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他刚来到前院,正看见邵兰兰与天笑进院。
邵兰兰一看到邵天志出来,紧跑两步扑到邵天志怀里哭着叫爹。
邵天志抚着女儿的后背,老泪盈眶地道:“宝贝女儿,爹都快想死你了。”
邵兰兰道:“我也想爹爹,这几日您还好吧?”
然后她从邵天志怀中直起身子道:“您可要好好谢谢我的笑哥,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说着走到天笑跟前拉起了天笑的手。
邵天志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谢谢黄少侠的,我会把我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他的。”
邵兰兰羞红着脸叫道:“爹,一切听您安排。”
邵兰兰又说道:“爹,您看您怎么连鞋也不穿,光着脚就跑出来啦!”
邵天志道:“还不是想你想的,这一着急不是忘了穿鞋吗?”
看得天笑及众家丁都有些想发笑,这时邵兰兰的丫环花也跑了过来,含着眼泪对邵兰兰问长问短,满是关心的话语,这又是一个感人的场景。
邵天志回屋穿好鞋回来,把天笑让进了大厅。丫环花也陪着邵兰兰回绣楼换了衣裳。
此时的邵家堡变得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景象,因为邵家堡的大小姐安然而归,邵天志堡主又宣布选得佳婿,大摆宴席,庆祝三天,所以堡内上下才如此热闹。
此时邵家堡内的大厅中,摆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三人围坐桌旁。
一个便是邵家堡的堡主邵天志,一个便是邵堡主的千金邵兰兰,另一个则是逍遥君子黄天笑。
只有三人吃着酒,也只有三人最高兴。
邵天志高兴的是自己女儿安然无恙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有了一个好女婿。
邵兰兰高兴的是与爹爹团聚,又有了如意郎君。
而天笑高兴的是自己总算做了一件真正的替天行道之事,而且还得到了一位漂亮的未婚妻。
酒是好酒,是十八年陈酿的女儿红,这菜肴更是样式俱全,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应有尽有。
席间,天笑吐露了自己的身世,邵天志及邵兰兰对他都表示同情和关心,并表示天笑有什么需要定当鼎力相助。天笑心中更是对邵天志父女俩充满了感激之情。
夜来临了,夜幕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黑纱,轻轻笼罩住大地,天空黯淡的星光及银的下玄月,照得大地的景物,在朦胧中泛着一丝凉凉的寒意。
绣楼中,红烛吐辉,轻轻摇曳的烛光,点缀着这栋精致幽雅的小楼,远远看去,有着一股悠然出尘的清逸之气。
看那楼窗掩映之下,人影晃动,灯火跳耀,赫然有着一男一女。
楼内那位男的,龙眉龙目,玉面朱唇,面目娟好,神态潇洒,一表人才。
那女的穿着粉红罗裙,略施脂粉,朦胧月夜,更如含羞带怯的新婚娇娘,美丽动人之外,另有一份掩不住的喜气盎然。
这男女两人正是黄天笑与邵兰兰,明日即将分离,两人情意绵绵,叙离别前之感,度一时之欢,这也不无道理。
只听邵兰兰道:“笑哥,你明日就要离我而去,我舍不得你走啊!”
天笑也情意绵绵道:“我也不想离开兰妹,可是我不能不报家仇,不找回家宝呀!”
邵兰兰痴情地道:“笑哥,这几日与你相处,已让我深深的爱上你了。”
“我同样也爱兰妹。”天笑深情地回答着。
他看着兰兰那微微绽开的笑脸,瞧她一脸肌肤如雪,轻眉淡扫,樱唇甜美,笑起来有若莲花绽放,娇媚动人,举手投足之间,更带着雍容气度,不愧是出身世家门第,已是天下少有的美女。
他痴迷的看着,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情意。
此时的邵兰兰心中同样燃起了爱的火苗,她竟大胆地扑向了天笑,双手抱着天笑,轻颤之下,身躯紧贴天笑,她似乎盈溢满足,天笑却有些窘红,兰兰的红唇迎了过来,印向天笑的朱唇。
两人的四片火热柔唇,本能地深深吸引而结合,那沁香、甜腻、柔软交会在一处,荡漾着无尽温存,爱与兴奋,激情澎湃涌现开来,已汇成沉溺纠缠般的贪恋之果,久久不化······
天笑深深沉迷于如此异样的感觉中,那是一种侵略想吞噬对方却又羞于表达的感觉,甚至他几乎任兰兰吻着,蹂躏着,直到丹田升起一股强劲气息,使得羞涩的天笑感到一阵恐慌而退缩。
他想抽开身子,但惊动了兰兰,双方因乍醒而分开,双唇也因此而分离。
两人同现红云,心脉怦怦颤跳,周遭登时煞静,一切似乎沉湎而又使人痴醉。
“笑哥,难道你不喜欢我么,你为什么躲着我?”兰兰柔媚地问着。
天笑尴尬地道:“兰妹你误会了,我当然喜欢你。”
“那你就用行动证明你是喜欢我的好不好?”
天笑羞涩地道:“那好吧。”
兰兰仰起脸儿,望着天笑好一阵子,她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逐渐地,她将上身凑近,仰起唇儿,红艳艳的唇儿······
天笑温柔地伸出双臂,轻轻将她搂入怀中,然后他俯下脸在兰兰芬芳滑润的柔唇上轻轻印合上他的唇,开始是一种平静的接触,慢慢地,他吸起来,搂得更紧,四片火热的唇也贴得更紧密了······
男女之吻是奇妙而又传神的,也是美蜜、温馨得无以复加的。他(她)们用舌尖的挑逗来说话,以齿唇的来表露对方的情意,呼吸在息息相连中倾诉着千万个爱,心贴着心,却已将魂儿魄儿也相融了。亘古以远,有许多表达爱情的方式,但无疑地亲吻才是无数种表达相爱之情的最好一种,又最为人们所乐意接受的一种。它热烈却不猥亵,美蜜也不挑逗,温馨而不,高雅又不失实惠,当然,他们两个的感觉也是如此。
“时间最冷漠,日月也无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金鸡高唱,唤醒睡梦中的大地,红日初升,撩开了巨大的黑幕,又一天来到了。
天笑起得挺早,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院中打了一趟“太极十三式”,感觉浑身舒服多了,看着枝头上跳来跳去,唧唧喳喳的麻雀,不觉欣然地笑了。
他来到大厅之中与邵天志及兰兰同餐了一顿,便向他们二人辞行。
临行前,邵天志取来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个乌黑发亮的珠子,交给了天笑。
他神庄重地道:“贤婿,这珠子叫雪蝮珠,是一种神奇的避毒丸,它可解世上大部分的毒,你若中毒,含在口中片刻,毒便解去,你若救人,让病人一此珠,即可消毒。此珠是世上难得之物,望贤婿好好保管。”
“岳父大人,小婿记住了,我一定好好保管它。”然后天笑把它揣入怀中。
这雪蝮珠确有神奇的解毒功效,它乃由雪山之下的雪蝮蛇练已千年精血形成的,是雪蝮蛇腹中之物。
这颗雪蝮珠是邵天志的朋友雪山派掌门“雪山一剑”祁化谭为谢救命之恩才给邵天志的,当年祁化谭得它之时,也费了不少周折,死了不少门下弟子,自己也身受重伤才得到的,它怎么能不珍贵,它身上含着人世间最伟大的情意,这才是它最珍贵的地方。
天笑骑着马走了,依依不舍地走了。
邵天志父女俩呆呆地站在那儿,眼望着,手招着,渐渐地越来越远,模糊不清,直至消失。
邵兰兰的眼睛同样是模糊不清,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终于暴发出来,呜呜哭着跑进了堡内,邵天志也抹了一把眼泪,朝堡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