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的棺木被女王一脉带走了。」做為最后一次见面,陈老师尽忠职守的把经手事情交代清楚,移交给岳龙做后续处理。
「知道了。」岳龙坐在办公桌前边听报告边低头处理手上边公文。表面上看起来因為陈老师的告别有所心情起伏,一切如同往常。
「这样好吗?」纵使时间所剩不多,对学校的关心依旧不减。岳龙的决定让他十分不放心。「罗杰恐怕很快就会发现棺木的事。」
「就算发现他又能如何?面对女王一脉他已是焦头烂额没有餘力,就算发现也无法做出任何处置,无需太过担心。何况他早把棺木给予学校,要做怎样处理也与他无关。」
强硬的说法,让陈老师内心越来越觉得不妥。与罗杰之间的摩擦,未来恐会演严重。虽然局势越乱,对成為关键势力的学校越有利。但一个弄不好,恐怕学校会成為所有势力针对的目标。要是真的演变成这样,对学校恐极為不利。
陈老师的担忧岳龙不是不清楚,但他有非冒这个险的原因。放下处理一半的公文,抬起头看著陈老师。
「答应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让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会谈时女王一脉展现十足诚意,不只提出只要交出封印棺木就不為难学校的条件,还愿意完全放弃取得旧校舍的意图。為了得到取信,更以血族命脉起誓。
「要知道来自异世界来的罗杰,无时无刻在打旧校舍的主意,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事。对於以守护学校為目的得我们,将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冲突。眼下女王一脉愿意放弃,於情於理都不该拒绝。」
当初雷昂与莉莉丝的交手,造成旧校舍附近土地的世界法则產生错乱。不属於这世界的生物或是受到法则之力压仰的魔法器具,都可借著此地的力量暂时摆脱法则之力束缚。有著无穷野心的罗杰,当然不可能放弃把可以恢復力量旧校舍占為己有。
这些情形陈老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对放任女王一脉壮大,他有不是太好的预感。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决定,并希望你这决定是正确的。」纵使觉得不安,已做出的决定也无法后悔。何况以步入人生倒数的他,没有餘力在管这一切,只能希望自己是错的。
话风一转。「这是有关守护者的研究资料,请你转交给后续的研究者。」陈老师把带来的半人高研究资料往岳龙办公桌一放。「存放守护者的水槽,从我的研究是转移到那个地方了,可以派人去接手。」
「辛苦了。」看著半人高的手写资料,岳龙皱起眉头。「怎不储存在光碟,非要用手写纪录。」
「我认為只有手写的文字才可以正确传递研究本人的情感。这些情绪可能是后续研究者在面对研究瓶颈时,成為突破研究的契机。」
「是吗?」对於这样的说法,岳龙打从心底不认同,不过并没有反驳。面对可能是最后一次的会面,这点小小意见分歧已不重要。
「你不打算自救吗?」沉默了会,岳龙终究忍不住开口问。
答案其实在明显不过,早在他卸下校长职物之后,陈老师自认责任以了无求生慾望。自救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不愿意去做。
陈老师是岳龙少数称的上朋友的人,失去他难免经歷一场痛苦悲伤,但他尊重陈老师的决定。
「我的答案,你在清楚不过了不是吗?」陈老师淡然一笑。交代事了,转身要走出校长室。走了几步,陈老师停下脚步。「差点忘了。顺便帮我把那名差点被转化成吸血鬼女孩送回去,她跟守护者的水槽一样,在那个地方。」说完,不在停留大步往前。
看著渐行渐远的陈老师背影,纵使情绪控制极佳的岳龙,心情难免惆悵。对他是种解脱,但对於失去一个老朋友的岳龙,心情格外沉重无法為他高兴。
「永别了,老友。」岳龙强掩情绪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件。
没有回头,背对著的陈老师洒脱的挥了挥手。对岳龙、对这间充满回忆的办法室做出最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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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棺木的事,让罗杰相当不高兴,语气终於不谅解。花了不少时间与口舌,计百忧总算取得罗杰的谅解跟承诺,答应再次帮忙。不过这将是最后一次的帮忙。
对这意外的发展计百忧颇感讶异,没想到学校居然会把棺木交出。这突然的动作,让他措手不及。
不过学校方面只交出棺木,并没有其他后续动作,立场或许还没完全偏向女王一脉,后续值得注意。尽管血族内战局势胚便,计百忧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对他而言神狱碎片的下落才是最重要。
流藏在月神主机的碎片虽被死亡魔术师取走,不过同為神狱一部分的碎片,彼此之间都有若有似无牵连,或许可以借此找到其他碎片的线索。
「如何,有消息了?」
趁下课时间在校园乱逛整理思绪的计百忧,很凑巧的又遇上了夏雨。
面对追问,计百忧不客气的送给了夏雨一个白眼。「老夏,妳也未免太心急了,哪有可能这麼快。」
「小计,你动作得快点,我答应三天给夏天消息。」夏雨不客气给计百忧一个期限。
计百忧无言。很想对夏雨说那是妳答应,又不是我。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反而做出保证。
「放心,三天绝对足够。」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两人对话。
看到来电显示,知道是赤月公司工程师打来,八成是来计百忧报告寻找王雯的后续情况。计百忧没有另外找地方迴避夏雨,当著面接起电话。
双方交谈了几句,再计百忧道谢下结束对话。
掛断电话的计百忧,看著夏雨。「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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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即将登场。这人物或许有人早猜到,但应该没有人想到会想到过这麼久才到她登场时刻。或许很多人都忘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