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浏阳也没回小河,在问爸爸说:“结婚当天奶奶能下来不。”
爸爸说:“结婚那天能不能坐你斌哥的车下来。”
回到浏阳很不情愿和妈妈去那个男人那里,但是又能怎么办?再不情愿也不想伤了妈妈的心,只好将就去了。父母离婚那么多年了虽然乔让我忘记这个心结,可真正面对这也是自己无法言的痛。
离妹妹的结婚的日子没有多少天,妈妈说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准备让我陪她去买。看到妹妹的婚礼我想我的选择是对的,这些礼节我全都不要,连酒席也免了。早和家里说过我结婚什么都不要,宁愿花这些钱自己一家人吃好。
结个婚还把自己拖累得那么疲惫不堪,名声真的对我来说不是特别重要,重要是一家团圆。也不想被那么多烦文褥节束缚自己的天性,对于我来说人情世故太累人了。之所以到了逢年过节自己就有想逃的感觉。
妹妹的婚礼还是在这紧锣密鼓的倒计时中来了,酒席就定在爸爸住的附近的一个叫“金海”的酒楼里办的没有折回小河,奶奶也因为身体原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小河。家里自从爷爷死了之后,就没有办过什么红白喜事。结婚当天得手慌脚乱的,毕竟两个乡的礼节性不同。
看到这场景心里很混乱,还好今天结婚的主角不是我。要是自己是主角这场面我没有办法应付,头早炸开锅了真的会半路开溜的状况出现。家里父母毕竟也是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很多事细节做的不是很周全。
当天那些亲戚看到最小的妹妹出嫁了,自然会说到我们两个人姐姐身上。那堆的表姑、堂姑、婶婶都在说:“小妹都出嫁了,你老大还不着急,什么时候有喜酒喝。”
我苦笑着说:“不急,……”
妹妹在婚就这样结了,这事完了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回趟小河里看奶奶。奶奶的身体一年比一处年不行了,带大了我们她老了,她的一生很坎坷,早年守寡、丧子,给了她沉重一击去了半条命;大儿子又不听话,没责任结婚成家了还是让她操这完的心,还丢下我们让她照顾;小儿子也还没成家,身上的担子一直担着。
等到孩子大了,我们也有我们的生存问题要想,为了有个所谓的“将来”,却留下他一个老人家在家里风烛残年。都说:“年老了说是可以享福了”,可她也没有享到福还是操劳把持着这个家。现在条件好了留下一身子的病痛缠身,生活耗去了她的大半生,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奶奶还是那年留下的病根,最原先是爷爷他们死了之后气伤了神,去楼上拿东西从楼上摔下楼,伤到手腕的骨头去医院接骨回到家又没好好就移位了这个和她那腰本来没有关系的;到后来是因为家里农活多,那只手活动不方便,长年累月弯腰,就这样把腰弄坏事了。
直到最后经常说腰痛,我们让她去医院检查她不去说没有什么大事,就直接去医院拿点治腰的药也没有到医院拍X片子。直到今年痛得不行,在强制下去了长沙湘雅医院,不然一直都是又说是当腰椎盘突出来医治。
检查出来是骨头长了脓包要做手术,这还不行又还有个结核要治好才能动手术。本来没有什么大事,可就是乱投医把病耽误了,还好发现得早不然更难。这不刚做手术,妹妹的婚礼来不了。
对于这个我所眷恋的家,仔细想来,湖南还有什么牵挂呢?除了几个有血缘的至亲和有恩的人、要好的几个朋友,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想想还真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忘却的;至于曾经的回忆早就深埋于心底永远封存,其他的对于我来说是很陌生也没有什么好记挂。
妹妹的婚结完了,这下他们要处置的就是我了,建等妹妹的事了了也没有回小河就匆匆回深圳了,丢下我一个人在家。我和她不同,回来了不去看下奶奶心始终挂着这事,也做不出这大义不道的事。到了家门前一定要回去看下她。
看到奶奶的光景和她那骨瘦如柴的身子心里也很自责。这个从小把我们带大的老人,现在已经成这模样蹒跚而单薄。于是在家里呆了几天,我在行动上是不方便不过比奶奶快得多,可以帮他做点家务尽量不让他动腰。
在家是照顾到了奶奶,可我什么都做不了,还是狠心丢下他想回深圳去。在家里人是在家可心在深圳,我和午的事还没有解决,在深圳至少离他近点,他要是想到我也能在三个小时之内看到他。
可下浏阳想回去深圳妈妈怎么也不让我回去,说马上要过年了,我要回去也不差这个月。可妈妈哪知道我的心思。我的倔强和执意也打动不了爸爸妈妈、姑姑们的心,在家为了和睦自己很少和她们争,知道自己争不过他们的,在家自己就没说不的权利。
也知道父母和亲人是关心我,不想我在外面苦。妈妈想我住得舒服点,更想在浏阳在她身边,在她能看见的地方,然后找个会照顾我的男人成个家。对于他的来说这是对我的爱、我的好和她的想法。不可否认,妈妈是给了我无私的爱和给了我也所能给我的,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对于我来说,我最渴望的不是这些,也不是要餐餐山珍海味,是要亲人理解支持,一家人恩爱、和睦相处,对于要我成家这是给无形的压力。爱我的方式不对和我所需要的爱出发点不同。
爸爸也是,别看她平日里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姿态,其实他是个耐性很好又实际也是爱家的男人,别人看不到他的优点,他也是很爱我们的;姑姑也很爱我们,别看她平时说话大声又重,她也是爱我们,除了表弟就我们最亲。
一个个都说:“过年了,在家过年吧。”
听到这些关切的声音,自己再怎么倔强也不忍心伤她们的心。爸爸在浏阳做电工,妈妈也在汽车东站旁边一个窗帘店里做事,姑姑在指背冲那里也是给人缝缝补补。妈妈不让我受委屈特地租了间房子给我住。
她说:“一天早上去金沙中路上班,在大街上走着看到一个身影像以前仿古步行街住的那个房东钟先生,说了我的情况把那间房重新租了下来。”
听到这里心开始酸起来,如果说真的是在大街上碰到他的还好说,要不是不知道她又花了多少时间找到,为了哄我开心,妈妈做了很多事,想想这些自己也心软了。要是父母不离婚,那该多好?
于是,我又住进了曾经的这间房子,也只有这能温暖我的心,让我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