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爸爸就装上音响声音放得好大对面舅舅家都听见了,爸爸是典型的享乐主义的人,各种新鲜事物特别情有独钟有时候还喜欢出风头。我没去上学了她知道我书上还有3000元钱,那天早上我在屋子后面洗衣服,爸爸说有事和我商量。
他说:“你不上学了,那3000元钱给我去卖拖拉机。”
我心想:就知道你会打那点钱的主意,还好我早有准备,我事先问过妈妈这钱怎么处理。
妈妈说:“这点钱是给你上学的,别人要做什么用途都不能给。”
我回答道:“这钱不是我的,是妈妈给我上学用的,你要买拖拉机自己想办法吧!你要做事我们当然都会支持你,只要你做正事,这些钱要是我自己赚的,别说3000元就是30000元我也愿意给你,可惜不是我的,要么你去找妈妈商量吧。”
我在家里呆了了两天奶奶菜地里有些活我帮做完了,准备回姑姑那了,爸爸可能在妈妈那吃了闭门羹让妈妈说了,又想到我这来磨那3000元。爸爸知道我只要他会努力上进,一般我都会听他话的。这回我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注定只能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就和他对着吵起来,我所有的理都好声好语和他说了,你还要在那说。
爸爸在我面前是没有什么威信可言,他要是做了错事我会顶撞他不给他面子。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爸爸,就这样我们父女两个为了那点钱又开战了。最先是争锋相对的,后来爸爸渴了拿着水勺去井里打水喝,爸爸的习惯家里有茶不喝就爱喝井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惹火了他。这回他动怒起来,不过我也不怎么怕他,他瞪我,我也直视他,这回他左手的水勺开始扬起来了,我知道他应该是要动手打我了。
他还真的动手往我腿肚子上打来,狠狠被他打了3下,临时我腿上就於青起来,我这个人性格那时就开始显现出来特别犟,让他打了我不会哭就直接去了奶奶家,我和奶奶说:“我让爸爸打了卷起裤角让奶奶看,我说我不在家呆了今天就上姑姑家去,要带菜上去吗”?一般有人上姑姑家我们都会捎带些小菜上去,我就拿了些菜回家拿了些换洗衣服,也没和他打招呼一声不吭就去乌石了。
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爸爸要那样对我,损我利益当然要反抗。就这样我在姑姑家呆了一个月,我去了那也没说爸爸打了我,有几次爸爸打电话我也不接,这事还是爸爸自己和姑姑说的,想让姑姑劝我把钱给他。
爸爸动手打人这事我是不会和妈妈说的,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又让他们吵架,一般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我会说点善意的小谎,所以爸爸也老说我爱撒谎老喜欢睁大眼睛说白话。我的爸爸妈妈从小到大都不舍得打我骂我,这一次是爸爸第一次动手打我。妈妈常说,小时候我和建两个人从来不舍得背我们,经常都是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从小让爸爸妈妈宠爱长大,把我惯得不是千金小姐出身也有几分那样叛逆的性格。
在这个家中,只有奶奶和妈妈的话我会当回事,其他人说的意见和忠言我都当耳边风。姑姑也是劝说要我给爸爸让他去做点事,省得他游手好闲,老是没事就在小店打牌。妈妈打电话来妈妈也和姑姑说不能给,这事变这样告一段落。
马上到中秋节了,姑姑说要我回家去过节我傲着说不回去。姑姑后来找到我说:我们一家都下去了,到时候卜高的姑姑、姑父、表姐、表哥看到了,说我们一家人那么不和睦,还在这丢人现眼,听话,回去,到时我好好说你爸爸,让他别在动手打你了,还有,以后有什么事回家解决,你都在我这躲了一个月,父女俩像仇人样也不像话,毕竟他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的父亲,你做好你女儿的本份,其他的事别人会去想,这件事是你爸爸不对,你想让他认错那是不可能,他也会要情面。”
我让姑姑说得情何以堪,不过我也不会让爸爸在别人面前没面子,我心里是还有点不服气,但我还是上了和姑姑回家的车。回到家我也还是不和他说话,过完中秋我又在家呆了几天,家里稻子要收了就在家帮忙晒谷,有时候看着爸爸也很想心疼他,每当看到他那孤单的影子我也帮不上忙,最多就是帮他洗衣做饭让他回来有热饭热茶吃家务有人做。家里的农忙都是他和叔叔两个人,偶尔也和人兑换人工搞完双抢。
有时候想想难怪就是一个人的命注定的吗?我不相信命,我也没有宗教信仰,我要改变命运,这是我心里发出的呐喊,我一定不让这个命左右和摆布我的人生。“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是但丁在《神曲》中的一句话,后来在一本书上看到说马克思也喜欢这个名言,我就心里自我安慰道:我和马克思同喜欢这句名言。
当然我没有他那么伟大,我只想要好好活着,我想看看我未来的人生会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很精彩?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的付出真的要付出和常人的多几倍,也可能要走弯路。要经过很多很多磨难,不经历风雨不会成熟。这就是一个信念支撑着我以后的人生,只要有一丝希望我没有想过放弃。
在姑姑那学裁缝我的体重也加速上升胖到了120斤上下,自己走路也吃力,视力也在下降中又没带眼镜。姑姑还是那么忙每天有做不完的衣服,在那裁衣服的板上放着高高的布匹。那时我虽然在学裁缝姑姑也不敢让我动手,我也基本上没怎么学。一来自己真的兴趣不在这,二来我的手真的裁剪是个问题。不过那时我还是会用心去学,我想要是等我有能力赚钱了,我要去进修我也不用伸手和父母要。
不过,那时我也给自己做了条裤子,当做好穿在身上别提多高兴,这可是自己的劳动成果第一次自力更生。从小要奶奶家午休时,只要睡着就能看到横梁上这几个能激个进的字眼。从那次以后我天天就想着怎么赚钱?怎么样求学?
过了一个星期,姑姑要去浏阳和湘潭进货了,右在他那有一个人死了在做丧事,他们说好别让姑姑关门。姑父要开车是不可能留下来,我就大胆和姑姑说:“姑姑你去吧我帮你看店,不懂的我就去找卜高的姑姑。”第二天天蒙蒙姑姑搭早班走了,姑父起来做好早餐也走了,卜高的姑姑偶尔也来过几次,坐在那店里我来回踱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是坐立不安,除了在姑姑家我能安心踏实,其他人家我也没有去过。
在10点多钟来了一些人买了些日用品还有那些杂货,其中有些阿姨也来坐坐,她们都知道我是秀玫的侄女,我和姑姑长得很相像。中午我就随便做了些饭吃,到了下午也做了几桩生意,虽然卖的都是些散东西,布匹我不会卖,总共到晚上也赚了70块钱。
晚上姑姑回来说我有做生意的天份,我和妈妈说过这个想法,妈妈问我的想法我一直支支吾吾也总是躲闪其辞。天渐渐转凉冬天已经很近了,在姑姑那我呆着也没做什么,后来我和姑姑说我还是回家陪奶奶吧,就这样我回家。学裁缝我学不了,我天天在家没事做,除了写文章就是看书,在田心街上有个书店全是言情小说,我为了打发时间我也没得挑选,我一次性租10本回去5毛钱一天的租金,我租回来了就快速阅读一个上午一本,我算好时间10本书5天看完。
没少挨爸爸骂我看书容易入神老是会误做饭的时间,爸爸经常说要把我的书放到灶里烧掉。在那段时间我读完了琼瑶的大半部分的小说,最先我看的是她的《窗外》。是琼瑶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她第一部成功和引起轰动的小说,这部小说基本上可以说是琼瑶那段初恋生活的写实,那段刻骨铭心和师生恋我觉得她很悲哀。
除了这本还有《六个梦》、《菟丝花》、《紫贝壳》、《庭院深深》、《白狐》……
席绢的《指环》……
席慕蓉的散文、诗歌;于晴的《原来是你》、《龙的新娘》、《当男人遇上女人》、《银兔姑娘》、《宿命》……
基本上台湾那些言情小说家的作品让我消化了3/2,读过之后给我的感觉是麻木,内容都多数都是巧遇或者是偶然的一次眼缘的碰撞;接着是中间那一次次的错过、纠结、误会,还有就是三角恋更有那乱伦之意;接着都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双穿过宿双飞。更有就是千金小姐爱上卖油郎,富家公子爱上卖花女之类,然后冲破阻力结合。
那段时间我忽然觉得很恶心,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在那2个月中我真的过得像不是自己的生活。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堕落的女子每天像吸食白粉,想戒掉自己不做什么心里空荡荡的,只能靠着这没营养的书过日子。当中我也想过投稿赚钱,我去找浏阳日报、长沙晚报的联系方式,找到了自己又放弃觉得自己没那个水平。我也想写言情小说,苦于我一直没有好的题材好写。想学琼瑶的写自己的暗恋觉得自己很肤浅,自己算哪根葱那棵苗更不是什么角色,我没有能力写好,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为了戒掉言情瘾我又把目标又转向了《新华字典》把里面的繁体字。自己喜欢的字、音全写在纸上,在那个时候我买的最多的就是纸和笔。这个方法在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也翻完了整本字典,写下了12页信纸244个字的繁体字,400多自己喜欢的字、音。
当我做完这些年关将近,我又开始等妈妈回家,好像妈妈回来我就可以解脱,就没有烦恼没有什么可以害怕。偶尔还是会想到梅兴,也曾经幻想过和他在一起王子公主般的生活,去到了一个很美很美的世界,就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说描述的那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