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我和他经常相谈到深夜两点、三点,平时其他人去消谴了,我们就在家看电视、听音乐,他最喜欢的是任贤齐的歌,特别是《小雪》,我想他还是真的很爱很爱他的蓝。那时看到他那无助的眼神,心中也不是味,我又不知道如何帮他去减轻痛苦。
有时候,我们也会为其他的事争论不休,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两个人瞪眼可以20分钟不眨眼。又一个晚上家里停电了蜡烛家里从来不缺,那天晚上又是几元钱葵花籽,还有花生,开了3桌在玩升级,小林他们那桌是打钱的,其他的两桌负责输了的买吃的。那一天爸爸也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我想清静就回房间了,贤看了会他也跟进来了。我在那白纸上糊乱的写着李煜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说:“你怎么都是写着这是亡国或者比较凄凉的诗,再说了,这些都过去了,你应该展望未来,很多事就应该过去的让他过去。你说话也别老是那么直接,能含蓄点就含蓄点,有些人、事不应该管的不要管,到时候惹祸上身。你是善意,别人不会感激你的。我知道你是大大咧咧惯了,但还是要有点淑女的样子,斯文点。”
“好好的给我说这些干嘛,我说话直,那是我藏不住话,我忍着难受,我淑女不淑女也不要你看,你不喜欢有人喜欢。”我气愤说道。这句是我脱口而出的气话罢了,我找不到话来顶他,当时我也只想着怎么赢这次的谈话。也清楚他说的话是在理的,说话直我一直是这样,我也觉得欠妥。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样说话才不算拐弯抹角,也觉得这样含蓄说话太累了。
心想:算了,做自己才是最好的,我也不管你说我什么,
过了十多分钟出去外面很热闹,我想他们都在,我躲在房间久了不好。富生只够跑腿,看他这样跑来跑去也不亦乐乎的。不过,我和他是说话说不来的,也会和他拌嘴,会动手打他。不一会儿他抱了一堆的回来有熟食鸡翅、豆腐串、羊肉串、还有臭豆腐……电视机前奶奶和姑爷在聊着各家各户还有村里的事。要么就是大公社时的事。屋子里点了很多蜡烛还是黑得很,也随着富生从小店里回来门被打开,风吹着蜡烛,火苗在跳来跳去。
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地上脏乱得很,瓜子壳、花生壳、那些吃了熟食后的袋子,看到客厅里满屋子的狼藉,我看不下去也只能等到明天再扫,电就停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心里是有底的:每一次停电,要是在21点到22点之间还没有通电,那就只能等到第二天了。在玩到23:30分左右,爸爸有点不乐意了,我也只好下逐客令。
端午节后一两天,小钟婶娘趁下午没事做和二舅妈的娘家大嫂小周去山上摘杨梅,奶奶无意中翻出了往年的陈杨梅干。那天的电很奇怪,上午来了半天,下午又没戏了,那一车间的人除了那两个摘杨梅的不相,全在等。
那天我也不知道心是怎么了不由自主的去了食品厂的车间,那天思凡、桂初、水香都在机器旁边等,小林在他自己做的那张“太师椅”在养神,老凤的妈妈在拉刨边装着刨花,小菜也在外边拉着板皮,两个老板娘一个回到了楼上,一个也在那闹家常。在我进去之后,都热闹起来。
老凤女孩子妈妈说:“丽,你平时不进来车间的怎么今天特地来玩。”
“嗯,今天没地方玩,知道停电,没事做,来找桂初她们玩。”我无奈的回答。
“哎哟,小范的女儿来了啊,平时你也进来玩玩吗?”林志的舅妈笑呵呵的说。
我出于礼貌的回答:“平时你们都在忙,不好意思扰乱你们工作。”
接着我一堆有带着好奇的口吻打破我刚进去时那死寂般的气氛,我走到思凡跟前,抓了一把杨梅干给他,接着桂初、水香,那些男人,估计是不会要这些东西,酸得要命。那时,思凡是单个机器,水香对贤,桂初对“收费品”,林志和君才,我没叫贤,想着他应该不会要。没有想到,他自己动手来抓,看他一个劲在吃,还咬得那骨核咯吱咯吱的响,有时还会用手把杨梅抛得老高,真准啊。没有扔到一个掉地上。
我也学着他去咬骨核,我没那牙劲,本来一口牙就差,只能放弃。当时也纯粹是为了好玩去学的,学不了还是老实点。我在想:这男人真怪,吃辣椒比我厉害;吃酸的食物和不相上下可能还有过之无不及;啃葵花籽也比我厉害;说话也比我说得头头是道。样样比我厉害,我只能服输。
那天下午一直没电,小程掏着手机不停的挂着电力局的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对方却冰冷的一句说:可能到晚上10点来电。小程说:“没电来大家放假吧。”她三个随我回到家,我们在说笑着,放假对于他们是最开心的。几个女孩子就那么无忧无虑的走着这最美好的岁月。谁会想到过了三个月后,我们心里都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