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许就像一片流云。远远地看着它,是一种美丽的幸福;若是接近而触碰时,往往在有形与无形、得与失之间,迷失了方向,模糊了自己。
法国文豪小仲马曾说:“我以为只有将人性多多研究之后,才能够动笔创造出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犹之乎只有在认真学习了一种语言之后,才能够自在地运用这种语言一般。此刻还没有达到可以创作的年龄,我也就以述说已有的故事自足了。”所以,他写下了动人的“茶花女”一书。而我同样没将人性研究得透彻,又不像小仲马有过那一段玛格丽特的爱情故事,因此,我真的只能写写我所知道的故事,一则关于“她”的爱情故事。
时间是在四年前。
夏日的热风吹的越来越快,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到来的秋风萧瑟。刚刚当上大学新鲜人,校园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期待无比。
早在高中时就学了一手半调子的吉他,一心想在大学的一千多个日子里,好好地将吉他精益求精。因此我就加入了吉他社。
这一日是我入社的第三天,是一个有着骄阳的星期六。社办里仅剩下我和另一位学长,我们留下来做整理打扫的工作,同时也趁机向学长请教一些吉他技巧。这位学长名叫李子扬,人非常的好,耐心地教了我好几种指法转换间的技巧,尤其是在这样的大热天,更是让我觉得无比感动,并且我还是个学弟而不是学妹呢!
也许是我对吉他的热忱太令人容易察觉,子扬学长临走前看着我一脸渴望学习的神情,便走近我身旁,笑着说:“我真的有事必须先离开了,这样吧,改天约个时间,我再好好地陪你练习吉他。”被他一语说中心事,当时的我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突然,子扬学长递了一份曲谱给我,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首名为“难道你还不了解”的歌曲。歌词是这么写的:
yousay,it'stheheartafraidofbreakingthatneverlearnstodance。
yousay,it'sthedreamafraidofwakingthatnevertakesthechance。
yousay,it'stheonewhowon'tbetakenwhocannotseemtogive。
butdon'tyouunderstandme?
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的心破碎
而不再飞舞
难道我给你的只是梦一般的虚幻
而不是真实贴心的浪漫
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在乎的并不是你的付出
而是你的接受
等我看完了歌词,子扬学长也已经离开,依稀记得他在离去前,似乎这么对我说着:“好好保存这首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它的。”的确,当我第一眼看到这首歌时,心中便深深被词中所描写的心情给着了魔。也是这个缘故,我才察觉不到子扬学长的离去。
细细地品尝词中的情意,心中盘整着动人心弦的和弦指法,我终于忍不住心中欲一探究竟的想法,取起吉他,在这无人的空间,轻轻地弹奏起来喏,你们听见没,就是这样动听的旋律!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算不清我总共品尝多少次这般动人的心情,只记得我的脸庞沾着湿意,似乎是汗水?不懂的是,我的视线怎会模糊了起来,心头也暗藏着酸楚的感觉。
啊!原来我竟在不知不觉中,谈了一场未知而莫名的爱情。
我怔在一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好几个面孔,这些人我是从未见过的,难不成他们就是歌曲中的主角?!
我的幻想不断出现,又不停地接续着,好像在造梦一般,可又是如此的清晰,让我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手,想要碰触眼前迷蒙的人物。但是,却怎么碰也碰不着,我甚至错觉到我正近似疯狂地呼唤着,哪怕是他们的一句疑惑发语词也好。
难道这也算是一种过份的奢求?!也许吧。
这就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流云的情况。
此时,我的肩上传来一股暖暖的震动,我意识到这是一只手,同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没事吧?”
我总算被拉回现实世界。
正当我想着是不是刚刚真的有叫出声来,以致于让身后之人以为我出事了,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糗大了。我头低低地回身,刚说了一句我没事,面前这位样貌萧瑟,体态削瘦的男子,以一种不该在他这样消沉外表下所能出现的兴奋而且有活力的语气,对着我说:“想不到还有人能将这首歌诠释的如此之好!”
我脸红了一下,心想他既然知道这首歌,那么应当也是吉他社的学长,但是怎么我不记得曾经在这里见过他。然而,他接下来的话马上替我解开迷题,而且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说:“这首歌是我两年前写的,我也曾是吉他社的人,不过现在已经不算是了,因为,“只见他伸出右手,手掌微微张开,我原本的惊喜之情,顿时变成一种遗憾的愁绪,原来这位学长的右手拇指,断掉了。
学长继续说着,以一种类似自言自语的方式:“自从我写下这首歌,就只为她弹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为她弹奏,而且我的手也唉,也算是天可怜我,让我再一次听到这么棒的诠释。子扬总算没有送错人。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做陈文廷。”
我慌乱地报了自己的名字,竟将系别也附带上去。文廷学长淡淡地笑了一下,接着给了我一个大问题。”可以请你再弹一遍吗?”
我傻了一下,抱着心爱的吉他,望着学长那双企盼的眼眸,我却迟迟没有动作出现。原因无他,刚刚只是一时激情乃至于忘我,所以才能弹得如此之好。如今已回神的我,真的只能呆立一旁,不知所措。
文廷学长似乎了解我的难处,侧过了身子,轻轻地说了一句:“该满足了。”
听他这么无奈的说着,我立刻冲动地说出:“学长,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努力学好这首曲子,到时再弹奏给你听。”
文廷学长感激地望了我一眼,接着便往屋外走去。我心中许多疑问不断涌现,见他就将迈出门口,我鼓足勇气地说:“学长,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他停了下来,回身看着我。
我小心地说着:“她她是谁呢?”
文廷学长微微震了一下,原本就没有生气的眼睛,此刻更是关了起来。
时间不断地从我们身上流窜而过,我开始后悔起来,不该问学长这件事的,尤其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这肯定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我对于自己的好奇与自私,深深地愧疚着。直到学长以一种顽皮的语气问着我说:“真的这么想知道吗?”我的心突地暖和起来,鼓涨着脸,像个孩童一般,猛烈地点着头。
文廷学长也点头答应了我。于是我们坐在屋子一角,开始听着文廷学长以及“她”的故事。
在此,为了能较贴近故事,所以我将用文廷学长的话来写这一段故事,也就是说,故事里的“我”就是文廷学长。
他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