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我就离开了这个地方,采薇对于我一直就像一个谜一样,我找了他很久,但是毫无消息,我只能选择放弃。
三年后,我回到了老家。家里开始给我安排婚姻大事,结婚后通过家里关系找到了接受我的单位,是警察的工作,虽然有点昼伏夜出,但是想到大学采薇还有那些我熟悉的人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工作的。我也只是想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了,有些东西记在脑海里只能凭空给自己增加烦恼罢了。
要开会了,我到了单位的议会室,瞅到狐狸正在老吴面前侃侃而谈好,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着老吴是我们单位的活宝,一直是个很能侃的家伙。
这会儿瞅着狐狸在吴局面前吐沫星子满天飞的喷着如何调查取证,提审审查,如何证实诸如一类他自己都不懂的自我感觉良好的专业语言,周公又找我来啦。我先是周围寂静了,世界都清净了;之后是面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了,狐狸的嘴渐渐的从的视线里模糊到清晰了,嘴的开合之间我的梦中浮现了一头发春的母猪,转而是母猪生小猪的部位变大了,那个东西简直就是狐狸的那张开合的嘴一样。
我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对吴局说:我的任务一般都是夜里工作,这会儿我有点扛不住了想去补个觉去。
老吴说行,你就夜里突审吧。又冲着狐狸说:你哩,不如也去补个觉吧?
狐狸愤愤地说:没事我不用。又转而问我:几点开始呀?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呀,我担任的是副总指挥呀,白天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呢。
我说:抱歉张副总,这但是不行。白天审问我脑子一团浆糊说话不清。要不你看把我换了吧?实在不行你们先提审呀?
狐狸说行了行了,还晚上吧。什么时间?
凌晨,那是我肯定浮现。话一落地我转身走了,找到女同事晓琴跟她说让她补觉去。
晓琴问:那你要去哪儿呀?
我说其实我也不懂得我想到哪儿晓琴,真的。
大雪洗礼后的天空一片沉寂,空气却干净了许多。
大雪过后的人们如放风了一般都穿上崭新亮丽的衣服开始拜年了,手里大包小包的装满了东西,这但是乐坏了出租车的哥一个个两眼放光,如同看见了满街的钞票。
极目远视,万物清晰,皑皑白雪依旧。
中国锦绣山城是个出纯爷们的地方,从古至今多少英雄雄霸一方?或许正如当代新生作家郭敬明讲的更实在些,这个地方上的人呀最豪迈最醇醉最能饮酒的最混蛋。我感谢我混迹于此,这个地方有我的一席之地,不管我走到什么地方就有个跟我共同存在的空间,那是属于我的地方。这会儿这地方正处于低潮期,但是仍旧是热的。
我周围的人都懂得,如果我清醒着,而又不跟任何人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那就表面光我在思索着。这种深思是没有道理但是言的,是怀旧情怀,过去的种种画面如事先约好的一般一一呈这会儿我的脑海里,使我难以释怀。此时我的表情是一脸的严肃,例如某次骑着我的摩托车在毫无目的游走的我。耳旁边就长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唱起老歌来,每首经典老歌都能使我回到那个浮现那歌的时代。
我却开着摩托车来到了十五里之外,都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了,革命纪念碑。
大雪压着松树,松树依旧直。革命陵园真的是这么的景色。
我停好车子,跟着那还未打扫掉积雪的蔓延的小路向上走去,在墓园里找到我寻找的那个墓碑,轻轻扫去碑上的雪花。
墓志铭上雕刻了生猝时间及简要的生平事件,另外比较夺目的一句话:由生至死,他们一直奔波着。
这话是由我雕的,而墓地里长埋的,是我的父母。他们用了半生的时间逃离了日本人的魔抓,又继而勤劳了大半生,直到四年前长眠在这个地方。
我向周围瞅了一下,偌大一个陵园就好似我一个扫墓人,于是在干净雪花积累的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惊天地泣鬼神。
喊着父母孤孤单单地抽咽地哭着。
我懂得许多人都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的哭过。例如看《毛泽东》《袁隆平》等电影时,人们处在黑暗中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从电影院出来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眸,那场景不如同是刚瞅了一部沁人心脾的电影却如同是刚跟情儿偷会完了。
哭累了,我抓起一把雪擦向脸上的泪痕,我想那是我的脸必定是满含红光又哈气弥漫,然后给父母磕了三个头,沿着来时的小路回去了。
我的父母都已在天堂了,伤心。更伤心的事,我还活着。
我依旧活着,不缺胳膊不缺腿儿不缺脑袋健全地存在着,那我得依照我的想法去过活,也只能如此活着了。
不懂得是谁的哀痛。或许是跟我有结合的全部的人,也许我会干些坏事啦。
撩开衣袖瞅了眼表已是下午两点了,中午饭也还没吃,就驾着车到了马路边一家据说是正宗的牛肉面馆,我经常来这吃饭,这里的饭菜什么的都还不错。
我要了一碗牛肉面及两菜一啤酒,身材既不匀称上身细下身臃肿的一女服务员还问我是吃粗面还是细面,我觉得最近的心情比踩了屎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就扯着嗓子说,无所谓粗细了你赶紧拉来但是以啦。
那“胖妞“漂了我一下默默的去干活了,没一会我的菜跟酒就已经摆在了桌上了。
我嘴里咀嚼着那花生豆,那啤酒还未喝到嘴里就撇见狗剩那辆奔驰已在门口了,车牌号那是16888。狗剩是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哥们,跟我提过许多次为了这个牌照他不惜多花了三五千给发牌照部门的主管送礼呢。每回讲狗剩都骂:想当初老子呀个呸的也是吃公安这晚饭的人,你说这群混蛋也太黑心了。我说废话,你要是17744如此的牌子哪用送礼呀,7跟4有个屁不同呀,你就是有病。
狗剩下了车,身后有个喜鹊一样砰砰跳跳的小姑娘。他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向我喊道:你呀个呸的哪条线打错了呀?为找你快挖洞三尺了,手机也关机!大新年的你呀的上着吃啥破面呀!若不是瞅见你的摩托车了我还认为你个混蛋从地球消失啦!
我什么也没说,将刚到的酒喝下肚,然后拿出手机一看,也不知啥时间电用完了。
狗剩拉开个椅子在我桌边坐下后才看见身后的小姑娘,他皱了皱眉头,从包内那粗张百元票子给她说道,想去哪就去哪,我这另外事。
那小姑娘愤愤地瞪着狗剩,接过那张票子转身蹦跶着走了。
我感觉滑稽,说:狗剩你呀个呸的真是猛虎呀,新媳妇才新鲜几天呀?你来了个喜鹊玩儿!
狗剩说:你知道个屁呀,女子变成媳妇就不行了,不管是多年轻。算了,不跟你瞎聊。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聊聊。
我说啥破事猴急猴急的?我中午饭还没进肚呢。
狗剩往桌上漂一下:这啥破饭,走,咱去吃韩都烧烤去。
还没等我开口拽着我就往门走,邻走前还甩出了票子扔给那“胖妞“:剩下的算是小费。
“胖妞“拿着那张票子感动地泪眼婆娑像要浇水一样。
上了狗剩的车内说道:狗儿别急着就走,先跟我讲啥事呀。
狗剩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脚一踩车已经启动了,噌地一下飞奔了起来。
我不慌不急地说:狗剩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的秉性,实话跟你说,最进我挺堵得慌的。你先跟我讲啥事,否则的话我但是跳车啦!
狗剩猛的一踩那刹车车戛然而止,恼羞成怒又无但是奈何的盯着我。
我使劲关上门。这么猛的开车猛的刹车吸引了不少路人诧异的眼神。
狗剩将车停在路边,把车停好。
说吧狗儿,啥鸟事。
狗剩沉默,拿出根烟点上怒气冲冲的大口吸吐着烟。
人跟人的缘分就好像上天在我们彼此的脚上绑上了一条看不见的绳索一样环环相扣,其中任何一个断掉或者浮现其他的状况,结果就会大不一样了。
狗剩身体里存在着一种我欣赏的品性,就如同苗阿水身体里存在着一种我欣赏的品性一般。当然,我身体里肯定也存在着一种品性使他们所赞赏,否则我们三儿不能如此交好。
我个人觉得做兄弟中关键的是智力水平相差不多,在此基础上才能形成一种心有灵犀,彼此之间也才能简单快乐,假如对方总是感觉像是个古董似的做事稀里糊涂痴痴呆呆的什么也不懂,不管说啥事都觉得他是从火星来的就太无聊了。这哪儿还是兄弟呀?明显就是花钱买罪活该呀。
狗剩跟苗阿水的智力算是都比我高,无但是否认的事实是他俩比我会混。他们都能察言观色眼光独到把生活过的越来越好,但我却被人背后来了一刀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