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面那男人长的书生样,大概有一米八零上下的个头但是稍微显点中年发福的迹象,那头发摸着发胶梳的很整齐,然后是一张长的还算是俊俏的方正的小白脸十分饱满,鼻子上带着一副镶着金边的眼镜,在镜子后面的那眼珠正因为我的盯着看不自在的到处看呢。
   瞅着对方那长相表情,我松了一口气。凭我以前的经验来说,他是那种小时候不缺吃不少喝的被宠大主,如此的人一般都挺好应付的,他们的共性就是胆小如鼠自私自利,惧怕失去目前拥有的东西,他们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倘若你要是能让他相信他假如不听你的话你就灭了他的话,你就是要他亲爹亲娘媳妇孩子啥的他都不带眨眼睛的白送呀。还有一点男人的第六感让我觉得,这个人是个精力很旺盛的人,这也不毫无根据的,知识分子宠着长大工作很是轻松的男的往往在女子身上的渴望是永无止境的,蓝天是雄鹰的天下,大海是鱼儿的快乐殿堂,女子的身体就是此种男的开心的地方。一想起这,我大脑中就好像显现出程培培在他身下那扭动的身子跟一朵被这种屎一样的东西糟蹋蹂躏的鲜花。
   我狠狠地咽了下口水,平静了一下心情稳重后咄咄逼人地开始了我们之间的询问。
   我依照法律的规定先介绍自己,然后按照惯例询问了他那基本信息诸如姓名呀、年龄呀、工作呀、教育水平、现在的住址等状况,他都配合的逐个回答了我们,跟程培培所说的并什么出入,此人叫文宏强,一九五七年生人。
   问完他那一些基本状况后,然后我留着一段不断地时间让他思考的时间,接着问,懂得我们为啥找你不?
   他立刻抬起脑袋,还没等他的眼神触碰到的我的眼神他就迅速地低下脑袋去了说着,我不懂得,警官。
   恩,不懂得也是好事。但是我懂得你最近生活的不是很如意,对不?
   他的身子在沙发上也稍微动了一下,好像是要跟我们讲坐在这里他也很别扭似的。
   对不对?说话呀。
   恩,我原来是是我们这个银行的贷款处长,由于一笔贷款没有处理好现在已经被革职查办了,我做错了警官,我已经跟我们领导做了非常深刻的自我批评了,正努力想办法去补偿我的错误。
   那笔钱时多少呀?贷给谁啦?
   是300万,其中已经偿清一些了,另外一百六十万还没有到账,是贷给我那位朋友啦。
   你交代清楚些,你那朋友叫什么、男的女的?
   恩,程培培,女的。
   恩,懂得程培培这会儿的状况吗?
   这回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不懂得,她、她出啥事了?她难道出事啦?
   正如你所说,她是遇到麻烦了。我很佩服你的敏捷的思维,懂得她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不不是的,我不懂得,她,她到底怎么啦?
   哈哈。我把我那挑起的二郎腿慢慢放了下拉还摇着头干笑了两声说,文宏强先生,我希望你还是再用用你的敏捷的思维,这会儿是我在盘问你,不是我回答你。本来我还想就你现在这年纪跟地位应该很聪明的人,不需要跟你讲许多废话,这会儿想来你也不是我想象中的如此聪明呀,我得提醒提醒你啦。
   恩,你问吧警官,我肯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是做错啦。
   哈哈。我无奈地又干笑两声,文宏强,你不用重复告诉我,按照你那意思你是说你认为你只是做粗事了,但没有触犯法律对不?关于这一定我也许比你知道的更多一些但是。这么说吧,我们是干公安的,而且是专门针对刑事案件的,一般那种小的错误跟单简单的违法犯罪的事还请不动我们为此特意跑一趟的,但是我们凭啥特意为你跑一趟呢?因为你跟一起非常重大的刑侦案件有结合,你也是当中的一个涉案的人,不是那简简单单的目击犯罪过程的人。我这么说你听懂得没?
   懂得,警官。他于是又在沙发上别扭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懂得就好,老话讲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雁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再跟你讲讲吧,这牵扯在案子中的人的处境是很复杂的动态的,好像一直是在变换着的不是静止不动的,就依你自己为例吧,给程培培那笔钱之前,许多人恭维你尊称你一就文处长,这会儿也许早就没人再这样叫你啦,再说这么叫你你自己也觉得别扭对不对?因为这就是一种挖苦呀。假如师太接着变化呢?犯案嫌疑人文宏强,被告人文宏强,经过法院审判之后也许你就改成那某某某犯了某某案件的犯文宏强,然后步入监狱后你连你自己这个名字都没有啦,直接你就成了一串数字罢了。
   恩恩,警官你讲的我明白,是如此的。他紧张的将两手互相搓了搓,然后又平静的放回原处。
   文宏强,这会儿我得给你说说一下两个罪名的区别啦,你听仔细啦。一是我国现行刑法的第二百零五条所规定何为伪证罪的说明,是指在刑事案件中,证人关于案件的重大细节有明显的故意伪造的嫌疑的,处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也可以是拘役,对于情节十分严重的,要判处五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还有一个是第二百一十条所说的包庇罪,就是指那些明知是触犯了刑法的人却故意为其作假证来掩盖事实的,情节十分严重的处以五年以上的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犯这条罪如果事先商量好的,一律按照同犯来进行处罚。明白没文宏强?
   恩恩,明白了警官,感谢您的谆谆教会。
   没事,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就很正式的跟你说,程培培现在是犯案嫌疑人,她犯了票据的诈骗罪,你清楚没?
   恩,你讲后,我肯定就知道了。
   十分好!就我所知晓的人生怎么就不自由自在啦,而你知道的人不能自由自在之后是非常的痛苦的,而这两种让你痛苦的失去自由的事就是一是得重病在医院,二是就是犯了法在监狱,你生了病就要听医生护士的支配,犯了法当然就得由法律来处罚你了,这两个失去自由的事你不想遇到任何一个吧?
   恩恩,那是自然的。明显他紧张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出汗了。
   我拿出烟来,给黎俊一根,之后又拿出一根扔到对面的文宏强,抽根吧,这烟挺好的,在现在这社会还能自由行动的人里面能吸这烟的人可也没多少!你可能常抽吧,但是要是进了监狱,别说是吸这烟啦,恐怕到时候连气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啦。
   文宏强本想接住那扔过来的烟却没接到碰到地上了,于是马上站起身来捡起来,手脚发抖的从衣服里摸出个打火机迫不及待地点上猛吸了一大口说到,警官,我没跟程培培合谋,我确实没有犯法呀警官!
   我慢慢地吹了吹我手里那通红的烟头说着,我这会儿可还没说你有罪呀,因为你还什么也没说呢,现在才轮到你开始表演的时间啦,记清楚!你下面所讲的是否是真话,这直接关系到你下半生再哪里过了。
   文宏强张大了嘴什么也没说,又猛吸了几口烟。
   我站起身慢慢走到文宏强面前,装成是一不留神将我的烟灰弄到他那油光发亮的大背头发上了,他猛的身子动了动,我赶忙用手去划拉他的脑袋,结果把那头发整的一团乱糟糟的样子,当然边弄还边说着,抱歉了抱歉了,真是抱歉啦!
   他不再吸烟了,好像看着我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于是我说老文呀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个体面的人,就是那种经常给别人开会在主席台坐的主,就我个人认为呀比那中央的头头们也差不了多少,可是这要是进那往监狱的地板上坐坐呢?嘿嘿,那真是有点四不像啦,太搞笑啦老文!说完,我用我的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腿。
   文宏强抬起头看着我讲,您坐吧警官,我一定,我把我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
   我说你坐着还是站着这都是小事,你讲吧。
   文宏强抬头瞅着我说,行,我晓得程培培手里有张假的银行票子,但是我确实没让她拿那张伪造的票子去弄诈骗来还欠我的钱呀!
   我慢慢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到,你不用这么激动呀老文,又没有人数说是你让她拿那张伪造的票子去骗人的?再讲讲,讲你是怎么晓得她手里的那张伪造的票子的,具体点。
   哦,是如此的文宏强边讲还边用自己的手很小心的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我打乱的头发,他这个动作呀让我想到那改好后的国民党的老特务的形象,其中有这么一句话,大概是说这看一个人能否改名,从这个人受过刑后那一系列的动作神态就能知道了,假如他什么也不说,面对身上那正流淌的血和打烂的肉看都不看一眼,就跟打的不是他自己一样,这就表明这种人意志坚定一心不为二主是条硬朗的好汉子,这种人要想让他搞背叛那基本上是不能完成的事。另一种情况,放回监狱后看着自己那些伤口既包扎又是爱抚的,这种人成为叛徒那是迟早的事。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文宏强,哎简直就是天造的叛徒模样,虽然他的讲述能让我完成任务,但是我从心眼里瞧不起如此的人呀,非常看不起!这个让我看到都觉得恶心想吐想抽他的小子现在温顺的跟一个摇着狗尾巴的哈巴狗一样乖乖地讲着这件事:今年过年前,估摸是半个多月以前吃过午饭后,程培培先是跟我说她要去我办公室有事让我等着她,后来没多长时间她就出现了,见了我以后她直接掏出一张银行票说她很是怀疑这张银行票,让要看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张银行票的面值是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