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搬进来的时间很刚好,这个地方的确是需要两的人的两双手。于是一起打扫的时间,倒成了我们能互相了解的机会。
“你只问了名字就让他住进来?youhungryandthirstywoman!”大雄在电话那头笑的眼泪都流出来…因为那声音就是如此。
“凤文姐,你这个花瓶要放哪里?”
小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张信哲,那跟他的身材其实不搭。我告诉过大雄,小张除了年纪以外,还没有甚么是不符合我的启事的–他是个从小就吞噬海风长大的男孩,现在一个人只身到外地来念大学。
“凤文姐,你也不过才大我五岁,别老是叫我小男生好吗?”小张在厨房里传出了抗议声。
“咦?啤酒没了吗?”我走进厨房,看见他正拿出一罐七喜。
“还有六瓶啊。”他打开自己的饮料,对我弩了弩下巴。我接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凉的海尼根,小张还是心满意足的喝着他的七喜。
“小男生…”我忍不住的就冲到他背后给他一个“锁喉扣”。
那是大雄发明的一种变相拥抱:一手从后圈住“被害人”的颈部、另一只手的手掌放置在“被害人”的后脑勺,向前不断的推。
只不过,我没有推他的后脑勺,只是趁机搅乱了他浓密的黑发。
突然!小张“唰!”的从高脚椅上站了起来,害的还在做“锁喉扣”的我差点跌倒!
“喂!搞甚么鬼…”我连话都还没说完,他竟然一溜烟就冲进了自己房里,并带上了房门。
我拿着啤酒微微愣在原地。
“反常吗?嗯…”电话那头的大雄正听完我和小张的事。
“可能是不满你这个老女人弄乱他的造型吧!”大雄的结论还是一样很没建设性。
当晚,我扭开了床头灯,习惯睡前看点书。
“…凤文姐…”我未完全掩上的房门外,先是传来轻轻的扣门声,然后是小张那很像我初次见到他时的声音。
“傍晚的事…对不起…晚…晚安。”我坐在床上看着门外的黑影在讲完话之后,停了几秒后又闪进黑暗中,然后是轻掩房门的声音。
坦白说,小张下午的反应我想了很久,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真的弄懂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久到…连阿川都已经搬进来好一阵子…
“阿川”
门铃?我的睡意完全的被划破!
抬头看见我的小叮当挂钟,摇摇晃晃的指着11点。我此刻正在很认真的思考着,小张到底是11点下班,还是11:30?
又一阵声响!弄的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开门,还穿着睡衣拖鞋。
“你下次不要忘记带钥匙。”我连讲话都懒的张开眼睛,还趴在门板上;只是正想转头就走的同时,突然觉得门外好像缺少了些动静,这才勉强的张开某只眼睛的一条隙缝往外看…
我发誓,看着电视报导911事件的时候,我的表情都还没现在那么呆滞!
门外的人很显然并不是小张,而是一个比小张更高大的男子,他一身街头打扮,我注意到他的头巾及双耳上的耳环。
他正用一种略带侵略却意兴富饶的眼神看着我。
“这里就是要分租的那层公寓吗?”穿过还愣在门口的我,陌生男子竟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内。
“你…你该不会是现在要来看房子吧?”我趁机从窗帘的隙缝中看见黑鸦鸦的夜空,因为我要确定外面的时间跟我厨房里的时间是一样的。
“你上面没写几点到几点可以来看房子啊!我现在才刚下班,当然就现在来噜!”
他转过来对我笑一笑,人已经站在客厅里,目前正打算往空房间移动。
我还呆在原地考虑要捏自己的脸还是要打电话报警的同时…
“…凤文姐…”刚下班回来的小张,从我身后出现,把我拉回现实。
“你好,我是你的新室友,我叫徐宇川。”
陌生男子一下子又回到我跟小张的面前,对小张伸出了手…
这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男人,就是阿川,我的第2位同居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