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么就是说你们国家的公主也是你杀死的?”夏侯迹贤走出来,将女皇挡在了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我叫离远。”
金溪俊大惊“你是?”
“你们侦探组的重要成员。”
“不可能!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分饰两个人?”
“当然不可能,但是我说的是一年之前,我是离远,你们组里面出类拔萃的人才,现在的离远不用说,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的。”
这时,女皇陛下绕过夏侯迹贤的来到他面前,叹了一口气“我国已大期将限,你也不必要作何隐瞒了,恐怕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都是你们做的吧。”
离远举起那把枪,隔着一段距离,却也不算远,直直的对准女皇的额头眉心,嘴巴里面嚼着口香糖,似乎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只是一件习以为常不过再习惯的事情,甚至于可以与顺手哪一件衣服那般自然,眼睛微眯,却慢慢充斥着妖冶的色彩,令人不敢直视,生怕看了就会被他那瞳孔给摄住。
全部人不敢呼吸,甚至连身体都不敢动,此时的空气似乎也凝结了,迫于这种气流,在空中停顿住,就等待着那一秒的千钧一发!
他的手指微微的缩起,食指轻轻的作势勾动,女皇闭着眼睛,一脸平静,与平常一样的沉着冷静,他手抓着抢,慢慢的移动步子,靠近她,周围人不敢动,谁也不敢把自己那距离几米远的路程去和他几秒的速度相比,可以说,他走进女皇救下她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他秒杀两个人了!
直到他们已经靠的很近了。枪的顶部紧紧的贴着女皇的额头“难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的错误吗?”他具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她睁开布满血丝的眸子。
“错误?”她笑了声“虽然说现在你将要杀死我很容易,不过,作为之前拥有一个国家的领导者,我想我还不需要你来教育我吧。”
他嘴里的口香糖吐掉,枪用力的往她的额上顶了顶“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吗?你的冷酷,你的无情,你的自私,五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你会败!你要记住,这个惨败的结局是你制造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改变甚至扭转,纵使李远哲又怎么样?”说完又看向林泽恩“其实,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的王子去了哪里,只是……我想让这场戏来的快点,他恐怕还见不到他母亲的最后一面哦。”
“离远…我们事情可以慢慢商量,不管你是出于哪种目的,但是我们还是相处了一年了,怎么说,还是有点细微的感情的啊,总好比现在在这里恶言相对吧?”金溪俊心里很紧张他现在的状态。
离远手背的青筋反而更加的突起,手上抓着枪的力气更加的加重了“好好的谈?当初你杀我父亲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约我出去好好谈?”他的眼睛始终不变的盯着女皇,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怒气冲天。
“你是…你是高官臣的孩子?”女皇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还记得吗?你的无情处死过那么多人,我还得感谢你呢,还记得我父亲这种小人物的名字。”他邪邪的笑,却充斥了危险,现在,需要一个导火线,一个一经点燃就会爆炸的导火线!他看着一下手中的枪“你想知道吗?所有的秘密…你想知道吗?这把枪下,隐藏的秘密很多,想知道吗?我带你去见他们怎么样?让他们好好的告诉你…”
“卡卡”慢慢的机关的声音,在寂静的坏境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的斜笑。
女皇不做任何解释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全场人屏住呼吸的紧张神情。
似乎一切的一切在此时已经停止住了……
“碰!”
声音盖过了刚刚进门女佣的尖叫声,又是“碰”的一声,刚刚拉门想要进来的女佣低低叫了声,便直直的向后倒去。
他的身体在下落,最后落在鹅毛般白色的地毯上面。
“女皇陛下!”夏侯迹贤冲过去扶住惊慌失措的女皇。
倒在地上的离远不可相信的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那边新鲜的血液正汩汩的往外面冒,把洁白的毛毯染成了一片猩红色,此时正如一个魔爪一般,蜿蜒的往外延伸去。
“怎么回事?”他低低的沉吟,明显的不可思议。
全部人的目光看向落地窗。
那里,如女神般高傲的站着一个女子,她身穿洁白的沙质裙子,微风拂过,撩起她乌黑的头发,微咬住自己的嘴唇,唇边一道坚毅还在扬着。
她倾城之资绝美的让人惊艳,甚至让人窒息!
她正往这里走来,手上拿着那把刚刚偷袭离远的枪,满身刚强与柔弱并兼,气质更是连男子都大叹不如。
“你们好啊。”她笑了,瞬间,好似整个世界的鲜花都在她的微笑下变得没有她一个笑容的艳丽,甚至连太阳都会黯然失色。
“王,王妃!”
林泽恩激动的叫出来,眼中充满了尊敬神圣的光芒,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是一位女神!
“南宫萱!”离远咬咬牙狠狠道“你来做什么?你想造反吗?”
她嘴一撇“造反?”说完,眼睛轻蔑的瞟向他“你看我像吗?还有,我的名字一直都是林暮萱!”
“你!”他刚想站起来,就被自己的伤势拉动伤口疼的又坐在地上,此时狼狈的摸样恐是他永远都没有猜到的。
“看吧,现在可是话都连不成呢。”林暮萱脸上微微的笑着,但是在这笑容直线荡涤的是什么样情绪,恐怕谁也不知道,一个女生可以用枪指着一个人已经是一个不可想象的行为,她子弹特地偏掉,而且瞄的那么的准,可谓这枪术自是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她还不想离远死,否则就刚刚的情况而论,想射中他的心脏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暮萱…”女皇一脸欣慰的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
谁知她一掉头,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并不是帮你,我只是在帮澈。”
“当年…”
她冷哼道“你知道我没有拿神印,却依然将罪名栽在我身上,你可知,我最痛恨的便是别人污蔑我吗?”
女皇黯然低头,她知道以前的冲动真的是害过不少的人,可是,但愿现在还能过挽回吧。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金溪俊问道。
她摇摇头“已经被南破国控制住了,没有多长时间的反抗估计南破国的军队就会来到皇宫。”
女皇脸上闪过一道光芒“不会的!”
“什么不会?兵临城下你还想做无谓的抵抗吗?”离远哈哈的大笑起来。
林暮萱皱眉,有点厌烦的看着他“离远,你很让人讨厌!”
“皇宫地势处于格拉提斯湖泊旁边,四周的兵力不说,但是曲绕的坡旋绝对是有足够时间让你们逃离的!所以……”她虽然现在形象全无,眼中却闪着坚毅的光芒,咬着嘴唇道“你们先走吧!”
山洞中。
“你个笨蛋,带一个要死的人回来干嘛?”
啪的一声,重物敲动脑袋的声音隔着空气闷闷的传过来。
“爹…很痛…”
“痛你个头!知道还这样?”更加变本加厉的敲打。
这边被丢弃在山洞一角里韩思蓓紧紧的缩着身体,她之前就醒了,只是不敢动,知道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禁有些的疑惑,要死的人?难道除了自己,还有人在吗?
她咕噜咕噜的转了几下眼珠,这个山洞黑暗的有点彻底,就算是适应了也很难在黑暗中分辨五指之数,她微微的动了下身体,把声响降到了最低,这边没有光源,整个密室封闭着,空气也不流通,她有点胸闷的抚抚胸口,现在她在的地点距离他们不远不近,只要绕了一个圈便可看见他们,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对话,她总算是放心了,虽然是两个人,但是起码打翻了他们是野人的定论。
她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心中也估计出了,这两个人若是用武力的话,她一个人绝对不是对手,鱼死网破这种事情她想都不用想,两个强壮神秘的男人对她一个弱女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结果是什么,到时候不要说是地引石了,自己的尸身出不出来都是一个问题,这时,她不禁想到了之前被打晕之前看到的那森森白骨,可怕的骇人,她吞吞口水,微微的露出头去观察他们的动作,果不然,那边正熊熊的燃起了篝火,那个把她抓来的可怕男子手上拿着一捆木枝,慢慢的往火里扔,那火红色的火焰不停的跳跃着,他一扔树枝,那火堆边迸发出“哔”的声音和着火星到处乱溅。
那男子一转头对着后面的那位年纪明显老了不少的人道“爹,还记得上年的雪莲还没有吃完呢,要不,这次的食物就和着一起炖了吃了?”
话音刚落,一记爆栗子又敲上了他的头“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那雪莲可是无上之宝,你看着鲜就行,放着!”
那男子又转过头对着火堆一阵摸头。
她轻轻的缩回头,听到要把她和雪莲一起炖了的时候,她心里一根弦就崩了,脑海里自然而然的蹦出一个画面……白煮鸡。
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怎么逃出去,但是,又是一个问题摆在她的面前,就算是自己出去了,那么接下来将会更加的难过,她要一边寻找地引石一边和他们玩躲猫猫,她心里哀叹了一声,头疼啊!
可能是她陷入了深思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事物,自己刚刚的动作明显响了下,那边的男子立刻收到了信息“爹,她醒了。”
她一愣,意识到情势的不对头,头一歪,眼一闭,往后面一倒。
“小二,你给我过去点。”那叫小二的男子听到这句话立刻往后面一退,正闭眼装死的韩思蓓暗道不好,这个死老头绝对不是那个小二那么好糊弄了。
“呵,装死吗?小二,给我拿滚烫的水来。”
她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眸眨着,坐起来,天真的看着他们“你们是?”
微弱的光从绕道那边传过来,但是却被他们的身影给一下子挡住了,没有一点的光线可以方便她看清他们究竟是张什么样,不过,她叹息,估计这儿子的模模吓人成这样爹也不会好到哪里,只要不是全一鬼屋里出来的就行。
“你还真自觉啊,你来说说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那位有点老的老者平淡的问道。
一边的小二闪出身,一伸手“爹,水。”
老人翻白眼“你一边去,白痴。”
她有点好笑他憨厚蠢笨的样子,但是这位老人自是知道她的目的,只见他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一张黑漆漆看不清的脸凑到她的周围使劲的嗅嗅,末了用手碰碰鼻子,道“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何目的?”
她突然觉得,与其在这个没有头绪的洞里慢慢的寻找倒不如问问这个一直在这里生活的人,好过自己埋头找路要好的多“不知前辈有没有听说过地引石一说?”
他哈哈爽朗一笑“前辈?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叫我前辈?哈哈哈哈…”
她有点疑惑他现在近似癫狂的笑声,张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只是睁着滴溜溜的眼珠打量这个一直在笑的老人。
“你可知道那山洞中的森森白骨是出自谁人之手?前辈这个词你恐是叫错人了。”
她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反正这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她现在倒有点疑惑自己到底是穿越到古代还是现代了。
“还请您不吝赐教。”
“我叫风在行,你说的可是镇山瑰宝?”
她挠头,不知作何解答,只得悻悻然道“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东西,只知道他有地引石这个称谓。”
风在行点点头,眼中的警惕之色却从未有过稍半分的减退,他冷冷一哼“那你可知,这几年来,有多少人来的目的都是与你同样的?”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成功?”话刚出口,她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白骨便是他们的结果,黑云山涧便是他们最后的归宿!”说完,眼中意味分明的扫向她,明显,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她在心里揣测,现在在去追问地引石的下落明显就是她自己往锅里跳,很自觉,她展开一抹甜美的笑容“风前辈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吗?”
风在行一脸的不耐烦,哼唧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她没有想到他这么的不给面子,只得厚着脸皮想站起来,但是,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绳子捆住了,刚刚没有发现,应该是时间久了麻木了,她用力的试着挣开,虽然知道是徒劳,但是她这一举动却引来了那个小二的视线。
“你别逃了,这根绳子很紧的。”他顺着旁边微微的光芒看到她一脸红彤彤的面色,可人的紧,心里不禁一阵酥麻,不太自然的转过头去。
她自然还在对方才在山洞中的惊险抱有一丝的恐惧,对他来的好感却也比风在行还少,嘴里脱口而出“不要你管!”
他弄了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一脸垂丧的瞥了她一眼便回到火堆旁边。
这个山洞黑漆漆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时辰之分,只觉得,慢慢的,山洞里的气温变得越来越低了,她浑身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往里面缩了缩。
侧目望去,他们正在煮着一锅绿汪汪的东西,火焰跳跃,把他们的脸照得格外的明亮,眼中是亮闪闪的光芒,直直的对着锅,她感觉这个锅中的东西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里,自己的肚子也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现在只身一人,原本背上的包已经不知所踪了,没有办法,她只能用睡眠来抵制住不断涌上来的饥饿感。
“扑通扑通”她只觉得过了好久,身上麻麻的感觉只增未减,还有人在踢着自己,她意识到不对头,立刻爬起来,立在自己面前是小二,他在她右方向,她看向他,而看到的脸却与之前看的那种狰狞样不同,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心慢慢的缓下来,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点。
看见她已经慢慢的平复下来,他这才将手上端着的东西递给她。
一碗绿色的东西一下子在自己眼前,她一吓“这是什么?”
“食物。”他不大自然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语言中夹杂着一丝尴尬的羞涩,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过,皱着眉,她不敢贸然的接过来,只是由他那黑漆漆的手笔直的伸着。
他知道她的防备,便用竹棍从碗里挑起一根已经糊了的叶子往自己赛去,嚼几下咽下,张大了嘴给她看看。
她有点哭笑不得,只得接过碗,他又细心的把自己刚刚用过的竹棍给换成新的。
她本来就很饿,加上就算是有挑食的毛病也早就在寻找迷途山的时候被食草根磨掉了,所以现在纵然不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在她眼中却都是能够填饱肚子的就行。
一两下就吃掉了,她抹抹嘴巴,眼中虽然还保持着敌意,但是,现在也已经缓和多了她问道“你们一直在这个山洞里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小二点点头,回头示意她看向他所触目光之处,她看向那边,只见那土做的墙壁上全部都是一块一块的植物趴在上面。
她不禁蹙眉道“你的碗里的难道不是绿色的吗?”她用力去看那些植物,这才发现,那些全部都是菌类,这个山洞自是无法生长绿色植物的,没有了太阳的光合作用,纵然是喜阴性的植物也不可能的,这边是一点太阳也射不到的。
“我每天都会去外面摘野菜啊,配上这些菌类的搭配,就好了。”他摊摊手,已经是习惯的事情了,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丝的惊讶。
她点点头,他见她已经吃完了,也不好一直在这里,毕竟自己是趁爹不在的时候偷偷过来给她送吃的,不然,依照爹的性子,这样的猎物自是不能给食物的,而且本来他们的食物也不多。
“我先过去了,你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恩,谢谢你。”她道,然后身体向后仰着,靠在墙壁上面。
他脸一红,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余下那一抹照过来的光亮衬着这密封的空间有些亮堂了,微微的余热好像也传过来了,不知是因为刚刚填饱肚子还是现在有了一丝温暖,反正,她的眼皮慢慢的搭上了,一阵疲惫涌上,她便睡了去。
一大早,也不知是不是大早,总之她是被他们的响声给惊醒了,这山洞本没有黑夜白天之分,她沉沉的睡了去也不知是过了几个时辰,现在,浑身酸疼的感觉催使着她脑袋的清醒,挣了挣绑住自己手臂的绳子,还是那么的结实。
“你醒了啊?”小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站在他面前,她知道抓她那时脸上的恐怖都是他自己用东西给沾上去的,真正的小二脸上除了黑幽幽的便干净的无一物,这时她一想到她是被他抓来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向他“你来干嘛?给我滚!”
小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脸上一脸的无辜“那个…我是给你送吃的。”
她吼道“谁要你好心的?你要是好心的话……”她突然一笑“就放了我。”
他吓的连连后退,他从生下来可就没有背叛过爹的命令,现在她说的条件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
她冷冷一笑“不敢了吧?那你还不如把我饿死呢,哦不对,想必你们喜欢吃的是肥肉的羔羊吧。”
小二站着不动了,眼睛盯着脚尖看着,手上的东西随着他的弯腰,慢慢的放在地上,他的缄默让她的心脏有了一刻的停止。
抬目看向他,她咬着嘴唇,心里在给自己打了一个赌,自己便是筹码!
他回头了,直直的朝外面走去,没有再去理会她的目光。
输了呢,她此刻的身体却在一瞬间放松下来了,叹了一口气,她躬身去探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刚刚凑到面前,一股的药味就蹿进她的鼻子,她呸呸的直吐唾沫,天哪,这个小二是真的害死她啊,这是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