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阳光透过那木制精美的窗棂照在床榻上面,这个床榻似乎已是历史悠久了,雕镂的悬空浮雕深深的刻在那床板上面,细致的纹痕慢慢的似天女飞舞一般淡写开来,珠帘幔帐,随着吹来的风随着摇曳身姿,如九天仙女一般舞动轻柔的纱衣。
整个屋子里慢慢的缭绕着淡淡的草药味道,在屋子的正中心,立着一块案板,上面摆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小鼎,从鼎中不断的冒出烟雾,缓缓的吐纳着。
他慢慢的张开眼睛。
周围的一切让他熟悉的又闭上了眼睛,停顿了会儿,他这才起身爬起,这一幕就明显像是对比的有点怪异,一位身穿华丽宫廷装的男子坐在这样古老的床榻上面,任谁看了都会感到奇怪的。
似乎感到了他起床的声响,屋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那边。
一位老者风姿那然的走过来,那身影就如一阵风一般,几乎看不出是上了年纪的身板竟然挺立的年轻人还要直。
他只是抬眼略微看了一眼,便自顾自的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直到老者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打晕你?”老者淡淡的问道。
李远哲抬起头,毫无畏惧的看向刺眼的阳光,放佛心中那一角冰山他在期待慢慢的在阳光下融化!
“你难道只是打晕我吗?”他金色的碎发在阳光下发出绚丽的色彩,夺人眼目的很,原本就很白皙的脸庞现在变得更加苍白。他此时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那香鼎,从鼎中冒出的烟雾在阳光的直射下不再那么的鲜明。
“唉…”老者叹了声,摸着已经全白的胡子凝着心神看向他“你还这么小,就让你背负着国家这种大事,实在是有点勉强啊,纵使你是多么的厉害,你有多大的实力,但是…你终究不是神!”
他微微的把头调过来,眼中的无力似乎在慢慢的坠落,就这样无声的看着老者,并没有诧异他说的这番话,反而低下头开始慢慢缄默思考。
“这个国家是我父亲用血凝注成的。”他低哑的声音传过来,老者没有想到他仍然那么的执着,但是,这样的一份心,也不是任谁都会有的,便道“你父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这点像他就已经是凡尼斯国的幸运了。”
如果他李远哲是那种纨绔子弟,那么凡尼斯国的亡期早不知在多少年前就已经降临了,也不会在现在……
“你说吧,凡尼斯国在我昏迷的时候想必就已经被攻陷了吧,现在的皇宫我们的人一定被掏空了。”他磁性的声音慢慢的传到老者的耳边,他有点诧异,他可以想到李远哲会猜得到,但是,现在他用这么淡然的表情和这么平常的语气来陈述这个事实,却是他都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没有等他回答,因为这个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不需要再去认证一下,只是眼下最关心的事情便是…“还有活口吗?”他发现自己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是在微微的颤抖的,就好像是一个重物在一根无依无靠的细线上面滑下来,不知道下面到底等待的是什么,只能懦弱的去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任由它把自己设去任何地方。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国家现在民众已经全部都乱了,大街上面满山满海。”老者说完沉吟了一下,不知是该把第一王妃的事情说出来,李远哲已经起步欲往外面走去。
他见拦也拦不住,道“你去了也没用,现在兵荒马乱的,不如等一切有了结果再去?”
“我怎么可能放我的国民兀自面对这样的慌乱?你知道一个国家的团结来自哪里吗?”他突然回过头来,目光紧紧的凝视着他,一字一顿道“领导!”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就差一步跨出去了,老者突然叹道“那第二王妃呢?”
他的背影怔住了,那滴如彩虹一般的泪水还在他心中环绕,那抹挥散不去的容颜渐渐的清晰的映在自己脑海中,他咬咬嘴唇“还望前辈照料着,相信你的一切也不会是为了地引石。”
说完,没有丝毫的留恋的带上门。
老者哀叹一声,这个王子,的确是优点遍地是,但是,就是缺少了发现感情的神经,那个韩小姐喜欢他是谁都看得出来,不知道这位冷血的王子怎么想,但是,希望他能够不要后悔。
他出了门,便往东边的方向去了,那里,瀑布飞溅的一如往常。
迷宫中的四人明显变得有些拥挤了,金溪俊看向一边咬着馒头的林泽恩“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两个主动请缨留下来扫尾,只见林泽恩把脑袋探出瞄了下外面的情况,眉头一皱,刚想要冲出去就被后面的金溪俊拉住了。
“你干嘛?女皇陛下已经被他们抓起来,我们有义务救她!”林泽恩把手上的食物丢掉,狠狠的盯着他。
金溪俊也不是什么好的脾气,一记狠瞪过去“你去啊,我们四个人给你们一起陪葬!”
他一愣,目光低垂,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还时候是民主的社会,那些士兵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反而恭恭敬敬的请她起来。
林泽恩撇撇嘴巴,嘟哝了句“切,伪君子。”
金溪俊瞥了一眼外面的军队已经差不多走完了,大叹句“想不到,我堂堂一大帅哥竟沦落到钻这里逃开敌军,真的是悲哀啊。”
林泽恩自顾自的从包里拿出一本用课本书树皮包的厚厚的书,一边嘴里嘀咕“就你还一大帅哥,我嚷着他们来抓你你就完了。”
金溪俊明显对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一巴掌拍向他“你什么时候又去看这种十八禁的书了?”
林泽恩一闪身“要你管?”
“好像还有人!”外面传来的声音让他们瞬间定住了,金溪俊和林泽恩对视着,遭了,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