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摇的更加的激动了“绝对不行!我要是把它给你,你会不会背后捅我一刀?我又不笨。”
风在行听到嘴角一抽又一抽,额上的青筋更加是暴露的恐怖,她被他现在的气势吓的直往后面退“你,你想干什么?”
他怒了“我风在行可是正人君子!怎会做这等卑鄙之事?”嘴角的一撮胡子被他从鼻孔里哼出的气吹的一飘。
她不言,心中暗自揣测,他丫,这个臭老头不黑谁黑?卑鄙?他压根不知道卑鄙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就还没做过不卑鄙之事,当然是“正人君子”,敢情都是他自己说是就是。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沉默,手上的金蜈蚣慢慢的蠕动,弄的她手心痒痒的,忍到无法忍受的境界她不觉的嘿嘿笑出声来,旁边的风在行一看她偷笑,脸上本来就怒气未消,这下好了,完全就一青脸“韩思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我现在杀你照样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她颤抖了下身体,狠狠的抽抽鼻子,将手掌慢慢的张开,里面的蜈蚣微微的散发着金光,漂亮的亮眼,她不禁哇了一声,调皮的弯了一下嘴角,自信满满的把鼻孔朝着他,威胁就他会?
“这只蜈蚣可是受了我的控制,你要是有本事让他从我这里跳到你那里,我就脖子伸过去给你砍!”
风在行眼睛瞟了一下在她手中休憩都不想动的蜈蚣,眼角一抽,眼睛微微一眯,说不出的意味“看来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有点手段,先是把小二给迷倒了,让他放你出来,现在又想怎么样?”
她笑了下“再怎么样也不会迷你,你说是吧?”话音刚落,她面色一紧“我现在是没有时间和你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时间,什么锁不锁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有没有!”
他凌厉的刮了她一眼,面上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心里却泛起波涛了,眼角不禁往她的身后看看。
“怎么不说话了?呵呵,当然了,在事实面前任谁也不会承认的,我跟你说,不管你现在多么的厉害,怎样都敌不过我手中的这只你当做宝的东西,别想撂狠话,你敢说说什么我也就敢做什么,反正不就是捏死一只生灵吗?你万千都敢诛杀,我又何必救这一只呢!”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绕道来到那扇门面前。
黝黑的视线慢慢的将那扇门的中央遮住,一种异样的感觉缓缓的如触电般流过她的身体,她不自觉浑然一颤,摇摇头,她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试图甩开,可是,身体里还微微的存在着这种感觉,好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孕育了更深的波涛。
那扇门约莫五米宽,各边伫立着两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铜色的流光通过电筒的反射照在她的脸上,她奇怪的摸上那尊雕像,因为太过于黑暗,她一点也看不清,便把电筒往上面扫,光柱刚刚照在上面,她便吓了一跳,眼睛睁大的往后退了几大步,那铜铃般大的眼睛上面微微的往下落着液体,缓缓的顺着雕像的脸庞往下淌,汇成一条小溪般的曲线。
她伸手看去,只见手掌中黏黏的液体很不舒服的贴着皮肤,猩红的颜色!
是血!
她心跳一滞,而旁边好像听到了什么响动声,回头看去,只见风在行身边站着小二!
她不停的后退,眼露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的看着小二,从来没见过的眼神,那似乎是被血染过的瞳孔散发出嗜血的光芒,在他的眼中,她便是猎物!
她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染血的手指向他“你,你……”
旁边的风在行也不回答,只是站在小二的旁边,一脸悠闲的看着这出自己导演的戏剧,对!戏剧!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导演安排的,不管是小二那么关心的给她送东西,还是后来他被她感动了,她才得以逃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风在行在暗箱操纵着,她韩思蓓竟然还自认聪明的为自己的一切默默窃喜的时候,已经大步大步的跨入他们先前设计好的陷阱中。
小二邪笑着看着她,在旁边不知何时燃起来的火棍的亮光下,他的脸上的皮肤居然白皙的那么的不真实!
她克制住自己,在心里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失了心神,那么就会更加的危险,至少…她看向自己手上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到临的金蜈蚣,她还是有跟他们谈条件的资格!
咬咬已经泛青的嘴唇,她竟然往前面跨了一步,这时,小二的眼中也闪烁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你们现在这只金蜈蚣还想要吗?”
小二侧头去看风在行,只见风在行还是一副悠闲的感觉,她的心里崩的一下,他竟然不在乎!
看到了小二有些疑惑的表情,风在行哼哼的笑了两声,但满满充着的都是讽刺的味道“我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一个国家的皇位比药剂师更加低级,起码我不高尚。”
她瞳孔猛的张大“你说什么?”他引自己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说他只是想把她带到这边来,必定是不会费这么多的精力的,所以,她在心中暗暗的敲定,自己的身上肯定是有有价值的东西存在!
对!有价值的东西,她往后看看,自己的包一定是被他们拿走的,既然不在包里,那么就一定是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绞尽脑汁但是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可以让他们这么的在意。
“那你刚刚拖时间是为了等小二来吗?”她也拖时间,但是她这不是拖救星时间,而是,可以挽救自己的时间!
“想知道,之前你看过的白骨都是谁干的吗?”
“小二……”她失声说了一声,小二在暗处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与之前开始看见时候的忠厚老实极不相符,她不禁心冷了一层,慢慢的地垂下睫毛,其实,本来她是多么的相信小二…想到这里,她嘴角苦笑了下,果然,这个社会,不管是谁都不能轻易相信的。
重新抬起头,脸上尽显的是自信的微笑“你们想找什么?”
又是一个筹码!
“你脖子上面的。”风在行眼中凌光一闪,有意无意的看向她身后的门,好像不管那扇门到底是多么的厚,仍然是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她微微的看了看身后,回头就见他眼中的贪婪愈来愈重了,几近疯狂的状态。
“钥匙…”她低低的吟道,手指触碰了一下李远哲特地戴在她脖子上面的哨子,和之前他给的钻石项链牵扯在一起,一晃就会有丁玲之声,十分的好听,她因为习惯了这种声音的陪伴,几乎都忘了,现在却被他们发现了!
之前自己就没有想到,原来钥匙就在自己的身上,李远哲那么的聪明自然是会把一些估计会用到的东西放在她身上,抿着唇,她一句一字说道“你卑鄙!”
“哈哈哈哈…是啊,是很卑鄙,但是,想要活命,就必须要卑鄙!”他眯着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现在谁不想活命?那些死的人不是因为善良而死而是因为他们胆小!他们不敢卑鄙,不敢卑鄙的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也可以卑鄙啊,只要你比我卑鄙,你就赢了!”
她被他说的气结,脸涨的通红,伸手颤抖的指着他“你无耻!你好变态!”
“廖赞。”
她翻白眼,世界上还真的存在这种脸皮厚到钻子打上去都不见破损的家伙。
“现在你是自觉点把钥匙交出来还是怎样?”
她双手往脖子上面一揽,摇头“我不笨。”
“你是在逼我们用第二种?”他微微的侧过身子让出小二,她抬头,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眸子,他也直直的没有丝毫感觉的看着她,静静的,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温暖就好像是身在冰天雪地的感觉,他眼中的视线没有一点的拐弯,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直直的…撞近她的心里,重重的打击她的心脏!
她当初是多么感谢他啊,可是现在呢?她微微的低头,一抹苦涩的笑容绽开,他要杀她啊,心里那丝微微的颤动已经消失殆尽了,或许是被人背叛过太多次了吧,纵使她也在这些深深的城府中渐渐的站起来,学会了思前想后来和别人的实力抗衡,但是,现在,毕竟还是太小儿科了吧。
“不会,你们…不会杀我!”她在赌!如一个贪婪的赌徒在赌桌上面,眷恋桌上所有的钱财,然而,他们也知道要想拥有这些,于是,没有节制的往上面扔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自己必须要付出代价!但是她只是仅仅用一个重大的宝压在一个小小生命上面,她什么也不想要,她只想要她背后可以挽救回国家的办法!
“哦?”他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性的颜色“说来听听。”
“就凭,我的直觉!”她发现,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格外的清澈,没有了那份慌张,她稳稳的便站住了局势,似乎有了扭转的转机。
“呵,可笑的直觉。”
他从后面扯出一根粗实的棍子,在手上掂量着玩,面不改色的依然在微笑“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话,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不要把我的忍耐当成你骄傲的资本,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仅仅一点小东西也想把我们都牵制了?自以为聪明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说到这里,他眼中血色的凶杀戾气一下子划过去,随着他棍子的飞来,她被重重的击到门上,发出厚实的闷声,她心肝脾肺肾都快被打出来,后背生生的撕裂感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穿过了身体,将她的身子一下子撕开,哗啦一声,几乎没有知觉的从门上面往下面滑,最后瘫坐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眯着眼睛,呵呵的傻笑了一声,自己…果然是自认为聪明过头了。
风在行眼中的血色慢慢的消退下去,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藐视,斜头冲小二道“你去把钥匙拿过来吧。”
她伸手用力的抓住那两只雕像的脚部支撑住自己整个身体的力量慢慢的站起来,哇的一声,她嗓口一热,腥味慢慢的涌上来,她立刻用力忍住了,但是嘴角边还是有溢出的液体,她伸手胡乱的擦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小二,他的身体就像是僵硬的一般,比起活人,他更像是被人操控的布偶,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脸上不改的是邪恶的笑容。
这个小二……不是真的?
她不禁为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看着他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她抬头,火光通过上方照下来,斜斜的打在他的身后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伸出手,道“给我吧”
她哈哈的笑了声“你觉得我会吗?”
她不笨,现在自己身上起码是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是危险的就是他们拿走东西以后,自己会不会活着出去?
答案是不会!
他们绝不可能容许一个知道秘密的人从这里逃出去,在看看现在的形式,除非是有奇迹自己才会出得了这个山洞,否则结局就是那堆白骨!
她眯眯眼睛,支撑住自己的双手用力,她慢慢的站起来!
小二站在逆光的地方,眼中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歪着身体站在那里,昂起下巴,她在嘲讽他!看到这里他嘴唇抿着,收回伸出的手“你现在受伤了,所以还是交出来吧。”
“受伤?交出来我就死了!”
“你想太多了。”
“是你们做太多了。”
她的手在背后摸着,想要找一些攻击物,突兀的,她的手掌碰到一个硬硬的突在外面的石头。
“小二,跟她废话什么?不就是这里又增添一副白骨吗?你动不动手?你不动手她会死的更惨!”风在行手上的混子舞的哗哗作响,举起手猛的射过来!就快要再次击中她的时候,小二背着身子,伸出手臂,稳稳的接住飞驰而来的混子!紧紧的握在手上,她仍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接着一个有些讽刺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中“是吗?那么我们现在两个人作战,你还是那么的自信吗?”
他转身了!
嘴角挑起的笑容让风在行傲气的表情立刻僵在脸上,说不出的惊讶“小二…你,你…”
小二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下顺着光了,她仰面见到他黑色的头发,背影神似某人,他回头看向韩思蓓“你先休息一下。”
这个声音!
她激动的看向他,脸上尽显惊喜和劫后重生的释怀感。
“你你,你不是小二!”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走向他,风在行的步子在倒退,凌乱的已经左脚勾右脚了,他竟然被自己儿子相貌的人那种凌厉的眼神吓到了,不停的问“小二呢?你把小二弄到哪里去了?”
他深邃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不是试图控制他吗?用你自以为很厉害的巫术,你就不怕被巫咒反噬?”
这句话明着是藐视他巫术的低级暗地却也讽刺了他作为一个父亲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要通过巫术去控制。
风在行自是聪明的人,这点肯定是听出来了“那个傻小子,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生出来的,一点我的优点都没有!”
他微微抬眼瞥了他一眼“是你作恶多端次数太多了,他都对你产生了愤怒,你控制他利用他为你杀人,让他为你的恶事背负上杀人的罪名,你可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哈哈哈哈,他笑了声“你这话真好笑,他是我的儿子,我是一手辛苦的将他养大的,他为我做这点事情还需要解释吗?”
“但是事实就是他现在站在我们这边,你已经孤军奋战了。”
她还在沉思现在的局面,手不小心按住了后面的那块石头,突然后面的门好像开了,她支撑的背后立刻空荡荡的一片,她已经来不及去找东西撑住就往后倒去。
他一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向风在行,他眼中暗深已经沉下去的目光现在变得亮闪闪的,贪婪的看着那边,“小二”心中暗叫不好,大手一动,风在行也是有防备的,躲过他突然袭上来的棍子,身子突然恢复灵活的往后面一闪,借助手上的棍子绕过他想要奔向那扇已经徐徐打开的门,他眼疾手快抓住他身上的一块布料,狠狠的揪住,将他拖回到原地,双手一起用力,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脑中一昏,自己已经转回来了,“小二”转动棍子,棍子在空中挥舞的瞬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嗖”一下,棍子直直的横在他的面前,距离他脖子不到五厘米!
好快的身手!
风在行在心里默默的想,“小二”不说一句话,双手用力猛的一推,风在行因为重力的原因往后倒去,结实的撞在石头上面,疼的往下弯腰滑去。
“小二”没有看一眼,冷着脸飞快的跑向那扇门,那扇门眼见着就快要关上了,他使出棍子狠狠的一拱,飞速的进入里面,和韩思蓓跌落在同一块地上。
“轰”门关上了,震得上面的石头和灰唰唰的往下落。
剩下的便是一片寂静,死静死静的,静的只剩下他们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她睁开眼,墙壁上的那些火把在她睁眼的瞬间唰唰的一起点亮了,让她都有点睁不开眼了,伸出手来遮住,一下子扯动身体,她发出嘶的一声,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已经像是一张纸被撕碎之后又拼好粘起来的离体感。
旁边的“小二”没有说话只是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她,眼中却似有说不尽道不明的情绪,随着他慢慢的低垂睫毛慢慢的散落了,湮灭了。
她这才发现了旁边的人,一脸的惊喜,狠狠的抓住他的双肩“染慕!”
他抬头,那张小二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轻轻的喉结一动“恩”
她呵呵的笑了两声,放开了手,摸摸自己的头“你怎么来了?”
他静静的坐在地上,突然似想到什么一般,伸出手将那张人皮面具撕下,立刻露出那双妖冶的魅惑人心的丹凤眼,他挑挑薄而性感的嘴唇“我一直都在这里。”
原来,染慕早就来到这个山洞,就是那个雨夜,他劝她离开的时候,他就来到了这个山洞,之后看到他被这边一直生活着风在行抓住,便伺机想要救她,于是,便有了刚刚的那场闹剧。
她理解的点点头,便看向四面,这里比起刚刚在外面明显的缩小了,但确是浓缩于精华之所在,不论是壁上偶若显现的飞舞图画,还是那火把围子的奢华雕刻,向前望去,那隐藏在黑暗中那条长长不见底的通道更加是神秘。
抬头,那黑幽幽的却也看不见是多高的顶让她的心猛的一沉,可以说,现在能够确定没有危险的就是他们仅有的可视范围,其余的,中间暗显的汹涌不止止是外面那点了吧。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疲劳的摊在地上。
“凡尼斯国。”他突兀的声音引回她的视线,凝视中,他哀叹的开口“已经灭了。”
她瞳孔猛的放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只是念念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染慕动动嘴巴,确是没有在开口,许些事该是她好好的想清楚了弄明白了才是。
“不是,不是有李远哲再外面坐镇吗?怎么会…这么快?”
“澈在外面也没有用啊,南破国浩浩荡荡,千军万马势如破竹,我们国家的军力完全没有能够与之抗衡,而且,这个消息澈开始不知道,现在他正赶回去了。”
她眼中的淡淡光芒消失了,嗫嚅的动动嘴巴“那我努力的算什么?”
她转而又问道“那么还有挽救的机会吗?”
“我不知道,机会,应该是人们创造的,不是等来的。”他低下头“南破国霸国自恃己如国强中雄,太自以为是必定会暴露出自己的缺点,我们就来创造这个机会!。”
她点点头,好像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直直的站起来“我们去找地引石吧,或许,现在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帮到他们的。”她笑笑,心中想到,或许,现在自己寻找什么都不重要了,找到地引石的目的就是趁国家还有一丝可活的空隙时,利用地引石的威力重创奇迹重重的击退南破国军队!但是现在呢?
“兵临城下,南破国的手段是抓住人质逼迫我国军队士兵向他们低头,军队一倒,他们摇摆着进入进入了皇宫,女皇陛下已经成为俘虏,所幸的是,金溪俊公子他们已经逃出去的。”他站在她的后面简洁的为她说明心中的困解,她笑笑,道了一声谢谢。
他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没入了血肉之中,心中泛起了说不清的酸涩,低低的目光扫向她前进但是一直和自己保持几米距离的步子,眼中闪过一丝忧郁。
她是在怀疑自己吗?
自嘲的笑笑,他将目光看向周围,心中那根警惕的弦猛的张开。
站在高高的黄金殿上,他一身孤傲尽显华贵的衣服闪疼了众人的眼睛,一眼扫过,各个角落在他眼中暴露无疑。
最后,他把视线定格在那个墙角,倚墙倒着的几个人。
一只细嫩肥胖的手指捏住自己嘴边的小胡子,依着手指的纹理摩擦着,嘴里大叫“他们到底是谁?”
一个官员抖抖索索的上前,细细小小的眼睛往上一看,他眼睛蒙的一瞪,官员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再抬起来“国王陛下,据他们怀里的一些材料来看,是凡尼斯国的子民没错了。”
国王本来慵懒的身体坐在上座,听到这个消息,慢慢的向前倾着身体,眼睛一眯,嘴角挑起意思笑容,奸佞的嘿嘿一笑“原来是那个垃圾国家的人?”
这边已经醒过来的金溪俊一脸黑线,这个国家他没有猜错的话,原先应该是比凡尼斯国更加的垃圾,不然也不会在凡尼斯国灭亡的时候偷偷派出军队去抢一杯羹。
他们的确是出了迷宫,但是,刚刚出来就被他们的军队给逮住了,因为不想弄出什么响动惊动不远处的南破国军队,他们只好任凭自己被打晕了带到这里来了。
这边大部分人都醒过来,看着那边名流国的国王不停的狂笑,整个大厅安静下来,他们面面相觑,不会是来到精神病院了吧?
金溪俊摇摇头,抬头示意他们看外面的旗帜,一颗歪歪扭扭的红色星星闪亮的印在旗上,迎着风飘荡,林泽恩翻白眼,靠!当什么呢,原来是名流国那个破烂国家,他动动身体,感觉全身酸疼,双手也被背着手胡乱的绑着,他有点无语,这个国家怎么做点事情都没有脑子啊。
瞥了一下还在沉沉睡着的林暮萱,他的目光立刻温柔下来了,微微的侧过身,挡住她的身体,这一举动在众人眼中不免又被唏嘘了一番,他也不管,撇过眼睛,不看就行。
这边夏侯迹贤深邃的看着他,又望了望金溪俊,他自然明了,这个林泽恩如果真的这样下去,结果是很危险的。
但是,眼前的情况!
“你们那边眉飞色舞什么呢?“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是一部看的精彩的片子突然断电了,虽然他的笑声不精彩。
“国王您的威武让我们不得不动容啊。”夏侯同学拍马屁乎,这句话明显对于他很受用,他点点头“看来你还是个眼明的人啊。”
这边夏侯嘴角抽搐中,一抬头却是一脸微笑,看来,他拍马屁的功力简直非见一般啊。
“请问,国王请我们来做什么呢?”他故意动动身子,露出那一截绑着自己双手的绳子,有意将请这一字咬的重重的。
国王呵呵的笑了声“你们是凡尼斯国的子民?”
“对啊。”
他见只有一人再同自己说话,便问道“其余的几人都是你的伙伴吗?”
夏侯迹贤点点头。
国王思考了半分钟,便道“既然只是普通的子民,那么…就放…”
“国王陛下。”一个声音不快不慢的止住王国将要说出的话,夏侯迹贤眼光一变,看过去,那是一个如同旁人官员穿着一样的人,因为背对着自己,他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单单看他敢在国王说话的时候打断,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在这个国家操控的局面必定是不少于国王的!
“怎么了?”国王也不怒,温和的问道。
“这些人,一个是皇室后裔,其余的都是凡尼斯国重要官臣的子女,根本不是普通的人,而且,那个女孩子,是凡尼斯国原先的第一王妃,所以…国王请慎重考虑。”说完,他很是自觉的往旁边闪了闪。
国王听完,眼睛蒙的睁大,身体一下子坐起来“你说什么?”又看向他们“你们都是皇室的人?”
金溪俊刚刚想说话就被夏侯迹贤给拦下,他眼中深邃的目光看着国王,毫无畏惧“这位大人可有证据?”
那个官员回过头来,消瘦的身板,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与他凝视。
“证据吗?这种事实不需要证据,你想要?多得是。”
夏侯迹贤知道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绝不能一味的逞口舌之快,定了定,他的目光深邃的看向国王“陛下,我国现在虽然半身已入险境,不过好歹我们两国也存在过友谊,能否容我与您单独谈谈?”
他有预感,这个官员对于他们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国王的眼神看向那个官员。
得到肯定后,他挥挥手“大家回去吧,辛苦了。”
登时,整个会议厅就只有他们四个和国王五个人了。
“你是要说什么?”
夏侯迹贤优雅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想必国王也知道我国的情形了。”
国王听完后猛的一颤,他原本就肥胖的身体慢慢的踱步下来,看着他问道“我当然知道啊。”
哼,那你就不知道指派军力过来援助吗?想当初,他名流国也不是没有被南破国不管是明还是暗攻击过不下五次,那次不是凡尼斯国派出一些军队去帮助他们,现在看来,这个国家不仅不懂得回报会学会了反咬一口。
夏侯迹贤只是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不成不变的看着他“我想贵国和我们凡尼斯国靠的很近吧。”
的确,如果南破国实力够雄厚,野心够野的话,没有理由不去把自己的领土扩张,那么,重创凡尼斯国之后,第一个有可能的目标便是邻旁的名流国。
国王看着他,他脸上自信的笑容慢慢的收敛“国王,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根据实际理论出发这个等式完全成立!”
国王继续捏着自己的胡子,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圈,一会儿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夏侯迹贤,一会儿又看看后面其余一直就没搭理自己的三个人,这个小子是代表?那后面的人都是高手?他的脑袋里不停的转动着,现在南破国利用军力强攻占有凡尼斯国已经是每个国家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一方面,惹的人心惶惶,要知,这南破国一军攻陷的局面是一面倒,凡尼斯国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原本六国鼎力也不算是实力太差的凡尼斯国竟然没有一点预兆就完了,另一方面,各大的国王也是很头疼,怕就怕这个南破国国势强硬,一个凡尼斯国不能够喂饱他。
这也是今天他为何组织各大官员来开这次会议的理由所在。
看着他冥思苦想,夏侯迹贤也不急,缓慢的说道“国王也在担心吗?其实,这件事情很容易的”
他像是被人点击醒了一般,眼睛突兀的变得很亮。
“只需要…我们并肩作战。”他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