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微风,枫林,枫舞。
枫红叶就站在这漫天飞舞的枫叶中,站在这零零碎碎的阳光里。
她随风轻舞,粉色的霓裳在枫树的背景下越转越快,化作一只粉蝶,美丽了枫林。
一阵清风徐来,划过枫红叶无暇的面庞,她一回眸就看到夙名楼清澈的笑脸。夙名楼的微笑融化在这晚春的微风中,融进了她的心底。
"楼,你为什么总是微笑"她总是好奇的问。
"我并不总是微笑,只有看到你时,我才会笑。"他总是这么回答。
"看到我时?我很好笑吗?"她装出不乐意的表情,精巧的樱唇微微嘟起,更显可爱。
"你不只好笑,你简直就是我的开心果,我想不笑都不行。"
"哦,原来我是果啊,不知道好不好吃呢?"枫红叶一副认真的样子。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总想咬上一口。"
"你敢!"她一副"你敢欺负我"的样子。
"你看我敢不敢"说着夙名楼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枫红叶那粉嫩的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像个熟透的小苹果。
"哎呀你欺负人家,我要告诉爹去"枫红叶作势挣扎着。
"我的大小姐,您千万别。你要说了师傅又得罚我在屋外跪一晚上了,你也不想看到我可怜巴巴的在寒风中受苦吧。"
"谁说不想啊,我就要看着你被爹骂,被爹打屁股,再在屋外像条可怜虫一样跪着,这样我才高兴呢。"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呃我还说最美红叶情。我被打罚跪不要紧啊,可我腿被打瘸了谁帮我们红叶爬树摘果子;跳到树上把掉下树的小鸟送上去;带红叶到林子后面的小河里捞鱼"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枫红叶用她青葱般的小手按在夙名楼的嘴上"要我不告诉爹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夙名楼看着怀中人可爱的坏笑,皱了皱眉头"什么条件啊我的小姑奶奶。"一脸苦瓜样。
"你先答应我。"枫红叶一脸胜利者的微笑。
"那怎么成,你要是像上次一样让我去偷师傅的剑烤鸡翅膀,我怎么能答应你。上次因为这件事我的腿差点都给师傅打断了"
"人家不管啦,你一定要答应人家。"枫红叶开始耍起小女人赖,这招虽然人人会用,但是并不是人人都用得好的。首先使出这招的人一定可爱;其次这句话说的时候一定要发嗲,这个嗲还要适中,多一分则嫌作作,少一分又不够杀伤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耍赖的对象一定要是疼爱你的人,越是疼爱你的人,这招的成功率就越高。
实际上在疼爱自己的人面前,什么招都是管用的。
枫红叶无疑是这方面的高手。
最重要的是,夙名楼是如此疼爱她。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的宠着她。
所以这招一使出,夙名楼就投降了。
"那好吧,你说吧"夙名楼一脸上贼船的表情。
"你听好了"枫红叶坏坏的笑"那就是——再亲人家一口,要用力哦"
她没有说下去,她的柔软的唇上已经有了其他东西。
那一年,夙名楼十九岁,枫红叶十七岁。两个正是年少的年轻人把他们的爱情故事刻在枫里。
那一年,夙名楼已经可以一跃跳上十三丈的悬崖上,帮枫红叶摘长在上面的花。
那一年,夙名楼已经在一炷香内围方圆十数里的枫林跑一圈。
那一年,夙名楼已经在漫天的落叶一手摘下一片八丈外落下的枫叶,那片枫叶上画着一个"叶"字。
那一年,夙名楼回首看了看他来时的路,轻声说再见,道别的他懵懂的少年,走向纷乱的江湖。
那一年的枫林,落叶格外的多,轻轻的,替他掩盖了十九年的童年。
那一年
"你今年几岁了?"
"回师父,名楼已经虚度一十九年光阴。"
"是啊,一十九年了,是时候让你出去走走了。"
"出去?去哪?"
"出到枫林外边去,到外面的世界去。那是一个有血有泪有笑有梦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
"是,我去跟师妹道个别。"
"不用了,这里是换洗的衣服和路上的盘缠。你不用去见她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个女人家缠缠绵绵的像什么样子。"
"是"夙名楼接过包裹转身欲走。
"一年以后回来见我,走吧"
"弟子记住了。"夙名楼转过身去大踏步的迈出枫林,迈出他的童年,迈出过往的欢笑,迈进了他的传奇。
属于一个人的传奇!
"年轻人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吧!"身后传来师傅雄壮有力的喊声。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中透着丝丝苍凉。
他微笑,回首,却看见一个身影在枫林中倚枫轻盼,久久不肯离去。
直到枫林在身后变成一片红色,变成一个红点,变成一个遥远的梦。
"回来就娶你。"夙名楼低语,坚定的前行,走进了这个时代。
四月二十三,夙名楼战崆峒掌门柳屏风于崆峒山,一招毙命。
四月三十日,夙名楼战倾城掌门余未还于青城山,一招毙命。
五月初四,夙名楼战巨岛帮帮主仇翼于南海边,碎其头颅。
五月初七,夙名楼战长江二十三坞总瓢把子江中鳄于长江头,后者身首异处,分为两截。
五月十九,夙名楼战黄河九连环老大老刀头于虎跳峡,后者落入黄河尸首至今未找到
九月初一,夙名楼败少林金蝉大师于嵩山绝顶,金蝉折一臂。
九月初九,夙名楼败武当枯木道长于武当太极殿,枯木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