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和鲁智深顿时愣住了,鲁智深随即冷哼道:“洒家是出家人,逛的哪门子勾栏啊!”
  武振一笑,对武松问道:“那你呢?”
  武松脸一红,铁憨憨一般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能去看看。”
  语气顿了顿,武松继续说道:“我主要是想验证一下哥哥以前说的话。”
  武振都愣了,问道:“什么话?”
  武松扭扭捏捏,吭哧了半天才又说道:“就是你说娶了媳妇之后身体就会发生神奇的变化那事。”
  “嗯?”
  一旁的鲁智深听了这话之后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二郎,你在说什么?”
  武松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把武振之前发生的事情和鲁智深讲了一遍。
  鲁智深听完之后惊讶地看着武振,不可置信地道:“大哥,你半年前还是个样貌丑陋的矬子?”
  武振笑着点头:“对啊,那时候他们都叫我三寸丁,谷树皮。”
  鲁智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沉默片刻,突然对武振说道:“这樊楼好像就有,不如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吧!”
  武振刚喝了一口酒差点儿没喷出来,咳嗽了两声,看着满眼期盼的两人,眼神中满是无奈。
  有了一种莫名的动力,三人吃喝的心情便突然淡了许多。
  然而现在还是大白天,再好的勾栏院子也都没开门营业呢,三人无奈,只能苦等。
  好不容易挨到了张灯时分,东京城里一派灯火通明,街道上的行人马车不仅没少,反而更多了起来。
  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京城有七十二家酒楼,其中数樊楼最大最气派,功能性也最强。
  放在现代,这就是集餐饮娱乐休闲为一体的大型综合性酒店。
  沿着街道拐到另一间门脸,这里便是京城最著名的名花楼。
  在古代,男人逛青楼不是丑事,而且内容也绝不是现代人那般简单龌龊。
  尤其是百花楼这种高级青楼,能在这里出入的,除了文人士大夫就是富商巨贾。
  今天的武振,便是富商巨贾其中之一。
  “我都打听了,这儿的姑娘最漂亮!”
  刚刚还一脸腼腆的武松现在已经彻底放开了,对着武振挑眉道:“今天晚上刚好还要选花魁,听说都是些信赖的年轻姑娘,一掐一兜水。”
  “二郎,你就不能稳重些,怎么跟没见过女人......”
  鲁智深刚想装模作样地教训武松,结果突然看到面前走过去的几位年轻女子,顿时便看傻了眼。
  武振无奈地看着两人,心中暗骂:“看看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亚子!”
  走进楼里,丝竹管弦的声音马上便伴随这清理动人的歌声传了过来。
  听到这些,武振突然找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幸福感觉。
  三人迈步往里走着,脑子里纷纷努力复习着一会儿可能要用到的知识点。
  美好的夜生活,正式开始。
  名花楼一共四层,后院还有两栋独栋的双层建筑,一个叫望月阁,另一个则是员工宿舍,所以没有名字。
  武振其实刚才也偷偷花了二钱银子,在樊楼店伙计那里打听了一些小道消息。
  所以他知道那位著名的风尘女子李师师就住在名花楼后院的望月阁里。
  不过李师师的金主爸爸是皇帝宋徽宗,所以一般人就基本没有机会靠近了。
  毕竟天子睡过的女人,就算再漂亮,其他人也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了。
  有了天子的照拂,百花楼也是名声鹊起,京城第一秦楼楚馆,进门什么都不敢就得先交十两银子的开桌费。
  睡不睡姑娘暂且不提,先给您上四个压桌小菜。
  按照大宋汴京的消费标准,普通人家一个月的生活支出大概是一两银子。
  所以五两银子,大概就是一个首都中产阶级半年的收入总和。
   “几位公子面生的很,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摇晃着团扇,目光审视地笑着对三人说道。
  武振早就交代好了,所以听到老鸨子的问话,武松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家公子旧慕李师师姑娘大名,此次特来拜访。”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武振从来都是一个敢于挑战的人。
  提到摇钱树的名字,老鸨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武振。
  穿着倒是很阔绰,气度长相也算上乘......可那又如何呢?
  你还能比皇上有钱吗?
  “这位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可能不清楚,咱们师师姑娘可不接客。”老鸨子笑着说道,脸上的脂粉如同雪花般哗哗坠落。
  “今天晚上是咱们百花楼一年一度精选花魁的好日子,公子大可相看相看,想来必有让您中意的。”
  这种情况武振在电视剧里都看过。
  什么接客不接客的,身子不方便的,屋里有客人的,实际上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给的起这个钱。
  李师师是陪皇帝睡过觉的女人,名义上虽然没人敢动,但实际上,这样反而增加了某些群体内心的征服欲望。
  要是能和皇帝共用一物,想想就特么很爽有没有!
  爽是一定很爽,但究竟能不能爽,那就要看个人的实力了。
  逛青楼有两种形式,一种就是在大厅随便喝喝聊聊,随便找几个姑娘陪着,席间可以肆意调笑,搂搂抱抱。
  吃喝玩乐如果还有想法,便按照每个姑娘不同身价支付银钱即可。
  这一种,相当于后世的大厅卡座。
  而另一种,则相当于包房嗨唱八小时,附赠两箱啤酒,四个干鲜果品。
  李师师的望月阁无疑属于后者。
  而且想要包下望月阁,所需银钱绝对不是包房嗨唱八小时所能比拟的。
  于是,武振对着老鸨微微一笑,平静说道:“这位妈妈贵姓?”
  “公子客气了,奴家贱姓孙。”
  “哦,孙大家。”
  “不敢不敢。”
  两人简单寒暄之后,武振也没有多废话,而是伸手入怀,随意地扯出了一张银票交给外围的鲁智深。
  鲁智深将银票递给孙妈妈,孙妈妈展开一看,感觉顿时有一道耀眼金光从脸面上划了过去。
  随即,她的表情和态度都在顷刻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张公子稍后,我去后面望月阁问问姑娘,今天是否方便。”
  收起银票,她满脸堆笑地对武振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