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星彩一脸懵逼地看着武振。
武振又是嘿嘿一笑,往前凑了两步,认真说道:“渣男分两种,一种呢就是你师兄张森那个样子滴。”
“表面光鲜亮丽,性格随和可亲,出身也不错,对你也不错,交往不深的时候就比较容易被女孩子当成坚实依靠,心甘情愿就把自己交出去了。”
星彩听懂了这段话,但又没有完全懂,两只好看的大眼睛眨了了两下,再次懵懂地点了点头。
“那另外一种呢?”
她好奇问道。
武振却是坏坏一笑,驱赶地挥了挥手,说道:“另一种下次见面时候告诉你,快走吧。”
“哼,你又赖皮!”
星彩愠怒说道。
这时,远处传来张森的声音:“星彩,你快点儿!”
星彩蹙了蹙眉,然后快速地翻身上马,准备追赶上去。
可刚刚把马头调转过去,她便又回头看向武振,不知为何,娇俏的脸蛋儿上突然浮出一抹绯红。
隔了良久,星彩才用细弱蚊蝇的声音羞涩地问了一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可爱的样子都得武振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机会啊,有机会,等我有空了,去南边找你玩。”
说完,他抬手在星彩的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马匹回应地叫了一声,迈动马蹄跑了出去。
看着星彩逐渐最终消失在山道尽头,武振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敛去,惆怅地叹了口气,然后翻身上马,扎进茫茫山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
数日之后,当武振一行人终于返回梁山继续大口喝酒,大腕吃肉的时候,首都汴京的朝堂之上却已经充斥了一片肃杀。
八王千岁赵康招安失败,返回汴京之后便主动找到皇帝请罪,时值帝国北部战事不利,苟延残喘的大辽国如同回光返照,在北境将官军打的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帝国内部,北有梁山,南有方腊,这几日更是有奏报称因为赋税繁重,河南河北两路又爆发了多起农民起义。
如今的宋徽宗可谓焦头烂额,每日例行的早朝便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修罗场。
今日早朝,皇帝又如同往常一样的迟到了,皇帝不到,文武百官自然不能进入议政大殿,所以便全都聚集在殿前的广场上,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个自己的事情。
八王千岁赵康面色凝重地站在靠近台阶的位置,身穿紫色蟒袍,手持象牙护板,若有所思地凝实着面前不远处的青石地面。
突然一个有些尖哑戏谑的笑声传了过来,打破了老王爷的凝思。
太尉高俅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对着老王爷拱手施礼,笑道:“老千岁,此去招安,想必一定是马到成功啦?”
明知故问,为的是诚心恶心人。
潜台词其实是怎么样啊老王爷,你以为你是皇叔就了不起吗?你以为招不招安是皇上说了算吗?现在你知道了吧,其实是我高俅说了算。
老王爷自然明白,于是便无奈地冷笑了一声,悠悠说道:“高太尉用心良苦,如愿以偿,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必然会派高太尉亲率大军征剿梁山,本王便在汴京等着太尉你马到成功的好消息咯。”
“哈哈哈哈......”高俅笑的十分猖狂,得意地道:“高俅向来不辱圣命,只怕是未等我率兵归来,王爷您就......啊?哈哈哈哈......”
赵康在就听说高俅要联合太师蔡京在朝堂上告自己一状,到了那时候,就算自己八王千岁的身份能够保住自己一条老命,但之后也势必彻底失去参与朝政的机会了。
好在八王并不在乎这些,他本来也不怎么过问朝政,一生闲云野鹤,到时候索性离开汴京,到南方找个清净的地方了却残生,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想到这些,他不由冷笑一声,对高俅道:“但愿太尉此去征讨,能比你家的刘虞候下场更好些。”
“你!”
高俅脸色突然冷了下来,然而刚要出言反驳,议政殿门口却传来了小黄门清脆的嗓音。
“上朝!”
高俅的话被这一声生生压回了腹中,表情难看如同喝了一大口山西老陈醋。
八王笑呵呵地把手一伸,客气道:“高太尉,请吧?”
说完,也不等高俅先走,便径自迈步朝大殿走去。
高俅一双恶毒的三角眼微微眯了眯,嘴唇微微颤动,里面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随即也朝着议政殿大门走去。
......
梁山之上很快便收到了山下朱贵的情报,八王千岁在那场朝会之上被高俅蔡京告了一状,宋徽宗赵佶大怒,给老王爷按了一个私通匪类的罪名,打入了天牢,不日问斩。
另一方面,太尉高俅被封为大将军,联合十路节度使总计十万大军征讨梁山,不日便达。
消息在山上传开 ,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林冲、武松、鲁智深这些人一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纷纷找到武振要求准备出战。
然而武振担心的却并不是高俅和十万官军。
他担心的是被打入天牢,不日就要问斩的老王爷赵康。
他低估了蔡京和高俅这帮奸臣,更高估了八王爷头上的那顶金帽子。
事实证明,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什么的说到底都是扯淡的玩应,皇帝真想杀你,你有一百万个免死金牌也照样杀你。
“我本以为老人家最多就是退休回家养老呢.....”
武振拿着信件,表情十分为难。
一旁的军师公孙胜劝道:“大哥别担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打退十万官军,只要我们能够生擒太尉高俅,便可以其为质,和朝廷交换老王爷。”
林冲用力一拍桌子,吼道:“大哥,我与高俅不共戴天,我愿率军为先锋,攻打头阵!”
武振沉吟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官军十万,几乎是我们的五倍,而且这次皇帝老小子下了血本,兵精粮足,正面向抗,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武松冷哼一声:“上次哥哥略施小计,五万官军灰飞烟灭,这次干脆再来一次瓮中捉鳖,五万十万,又有什么区别?”
武振闻言微微一笑,双眸之中却陡然闪过一丝冷冽。
“故技重施,那有什么意思,这次咱们就让高太尉见识一下咱们梁山八百里水泊的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