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哇……’
滚倒在地上的小零拼命按着喷血的伤口,把牙关咬紧得青筋尽现,彷似稍一放松,左肩连同半边身体就会因错位而掉到地上。
伤口太深了,而且完全斩断了筋骨,也击碎了主要的内脏。虽然还不会当场毙命,但这种程度的创伤,却是任何已知的治疗术均无法医治的。
‘小零!’安不顾一切地扑向小零,却被三十公尺前的一道魔力结界给重重反弹倒地。
‘没有人可以救他。’巴力缓步朝小零逼近,根本没把安放在眼里。
‘巴力!你给我住手!’妩媚怒喊道。
巴力慢慢地扭过头来,以冷漠无情的目光直视着妩媚。
‘殿下,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为甚么要放过一个敌人?’
虽然相隔着三十公尺,但巴力的精神威压己足以把妩媚的意志完全击溃。她软软地跪倒在地上,抱着双臂禁不住全身发抖。虽然极不甘心,但却实在无法战胜对方的压逼。
“为甚么?心里这种像撕裂般的痛楚是甚么?我的实力是根本无法阻止巴力的。站在原地等待,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但怎么我的内心会感到如此的悔疚?”
巴力的魔翅疯狂燃烧,已预备好第二轮的攻击。妩媚没法再看下去,她跪倒下来,眼睛怪怪的,好像有甚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其他同伴甚至无法接近巴力五十公尺范围内,而且他们还要应付残余恶魔们的攻击。
再没有人可以阻止巴力下杀手。
‘基路伯,你有在看吧?想当年你拼了命地把这孩子的命留下来,那又如何呢?如今他还是得到了这样的下场。’巴力说,‘十六年前,本身你有机会可以给他一个痛快,但你没有这么做。你以为可以把这孩子培养成足以打败我的强者吗?我现在告诉你,从一开始便已注定,不论是你,还是你的任何接班人,在我面前也只配做一只无能为力的虫子!’
巴力高速踏前三步,朝着地上的小零的下巴狠狠一踢,把他踢得在空中翻了好几记筋斗,才重重摔在地上。
小零还在挣扎。
‘还没断气啊?很好,虫子总是有很顽强的生命力。但顽强很多时候意味着,垂死时的痛苦得无限延长。’
巴力再次追到小零的面前,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之上。
‘哇!!!’
‘基路伯,当年你为了救这小子,不惜自毁折翼。难道你今天就能忍耐着,任由我把你花了十多年心血培养起来的宝贝给毁掉吗?’
躲在一块岩石后的基路伯,全身不住颤抖,正在拼命地压抑着灵力。他的胸前已被自己抓出无数道深深的血痕。看着小零被残暴对待,而且性命危在旦夕,他感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但为了大局着想,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够在这阶段便表露身份的。
“可恨啊……可恨!为甚么偏偏要在这儿?偏偏对手是哥哥?”就在眼前,毕生最恨的人正在虐杀着自己毕生最重要的人,基路伯却只能眼瞪瞪看着,教他郁闷得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他只能以自残身体的痛楚,去压制现身救援小零的冲动。
‘小子,基路伯似乎已放弃你了。’巴力把踩在小零伤口上的脚提起来,灌注了加倍的魔力,‘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