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略显干燥的崖壁上,平躺着一处宽五丈有余的空处,杂草、野花交相成趣,延及后出是青灰色的岩洞,岩洞俩旁枝藤杂乱却不掩洞口,上还有斑斑青苔,此处正是思过崖。
原本寂静崖洞豁然间传出一阵狂笑声,打破了这思过崖原有的祥和,一道人影正缓步从崖洞中而出,满脸皆是笑意,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自我陶醉,此人正是被疯癫老鬼处罚来这思过崖面壁的血棺鬼蜮。
血棺鬼蜮处在了岩壁边缘,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是一个大峡谷,曾经有人将一块重于千斤的巨石砸落,只有起初的轰鸣滚动声,却听不到巨石落地的响声,可见这崖壁离着下方峡谷有多少距离,要是血棺鬼蜮这样的修为不小心跌落下去的话,恐怕唯一的结果也是一个字—--死!。
血棺鬼蜮嘴角缓缓上扬,笑容聚收,那鹰鹫的眼神配合上他那颇大的鹰钩鼻怎么看都会让人产生一种阴霾的感觉。
“半年了,来这思过崖也半年了,风流,是该让你还出代价的时候了!“血棺鬼蜮将拳头紧紧的撰起,关节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咯”声,似乎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五指有些泛白。.....
“莫师兄..莫师兄!”人未至,声先扬,声音显得有些毛躁,显得轻浮,平行而视已经可以看见来人半个身躯。
血棺鬼蜮转过身躯,脸色再次扬起了笑意,嚷道;“鬼罗刹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当初在练剑峰中被柳青岚盘问的鬼罗刹,此刻双手撑膝,额头满是汗水,张巡了翻四周;“半年时期已经到了,这不!疯癫老鬼师兄叫我来这叫莫师兄下山,哎呦!这趟上来,可是累死我了!”。
血棺鬼蜮哈哈一笑,拍拍他几乎只剩下骨头的肩膀;“坐下歇息一番,叫你平日里头不多加修习,看吧!”血棺鬼蜮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好,起了几分调侃之意。
鬼罗刹就地瘫软了下去,摆摆手,粗声道;“不提那个,还是莫师兄舒服啊!疯癫老鬼师兄对莫师兄还是很偏袒的,这思过崖灵气葱郁,又无人打扰,却是修行的好去处!恐怕过不了多久,以莫师兄的资质定能突破到筑基期,内阁考核也立马就到,到时候必定能成为其中一员,鬼罗刹我先恭喜莫师兄了”。
听到这话,血棺鬼蜮心中一阵舒坦,如同煮沸的开水,但是表面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状,悠悠道;“不需过些时候,我现在就已经突破了!”,说这话,一丝自傲由骨子里头散发,奈是他再如何掩饰,也毫无作用。
“什么?”鬼罗刹一惊,瞠目结舌着,口吃有些结巴道;“莫..莫师兄,你说...你现在就已经突破了?”。
鬼罗刹吃惊的表情收入血棺鬼蜮的眼中,他是说不出的受用,脸露笑容;“不要再掏耳朵了,鬼罗刹你没听错!”。
鬼罗刹一轱辘的坐起,行动敏捷无比,形似猿猴,恭维道;“莫师兄果然天才,进步神速,鬼罗刹佩服佩服,莫师兄今后的成就绝不会下于大师兄!又是我琅嬛岛的一大天才啊!”。
血棺鬼蜮挪嘴摆手道;“鬼罗刹你这可是夸我了,大师兄可是琅嬛岛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不可比,不可比!不可比”他矫情着。
明知对话的话里话外都是恭维之意,但是听入耳中就是舒服。
鬼罗刹一对小眼睛贼亮亮的,似乎能放出电来,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刚刚的一番话语对方算是听进去了,心中免不了得意,届时血棺鬼蜮要是成为内阁弟子了,关系搞好,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好处。
“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承受住自己微妙微翘,栩栩如生的表现和话语呢?”他沾沾自喜着,颇是感慨啊!一副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豪迈油然而生。
鬼罗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起了兴致开口道;“哦,对了,血棺鬼蜮师兄,据说内阁考核的时候,连大师兄幽剑鸣都会出席,到时候就可以一睹大师兄的风采了!”。
“大师兄不正在闭关,等着四九小天劫的来临吗?怎么还有那个闲心?”
这话倒把鬼罗刹问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挠挠头;“这个..这个我也只是听众师兄那么说的,可能也当不了真!”。
被血棺鬼蜮如此一问,他倒是不敢肯定了,心中想了想,血棺鬼蜮说的也是对的,毕竟四九天劫那是属于自然力量,雷劫之威,让多少英才命陨,忙着应付天劫的到来都没时间,哪里还会那般空闲,他其实也就是想一睹幽剑鸣的英姿罢了,来这琅嬛岛已经有些年头,上上下下的人都也见过了,唯独没有见过的就数幽剑鸣了。
在他们心中,大师兄幽剑鸣绝对是一个偶像般的存在。
血棺鬼蜮也当下断定那只是虚言罢了,推搪下鬼罗刹询问道;“对了,那个风流最近怎样?”他苦修半年,等的就是这一日,一提到这个名字,他的情绪就忍不住的泛起激动,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冲下思过崖,给他一些教训。
鬼罗刹一瞧血棺鬼蜮的表情,心中便是有数了,看来这血棺鬼蜮和那个姓萧的不对头啊!
“别提了,血棺鬼蜮师兄,自从那小子来到我们琅嬛岛后,事情便是接连不断,我看那小子就是一个祸害!”鬼罗刹气愤异常。
血棺鬼蜮脸色一正,坐正起身子;“鬼罗刹怎么回事,你说说!”。
鬼罗刹深深吸气一口,似乎在酝酿;“自从莫师兄你来这思过崖,时隔不久,柳青岚师兄便和柳青岚师兄来到了我们练剑峰,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柳青岚师兄就和那小子发生了摩擦,然后动起了手脚!”。
“哦?”血棺鬼蜮闻言眉头一凝,插嘴道;“那小子又怎么会是柳青岚师兄的对手,他是自找苦吃!”。
鬼罗刹点点头,继续道;“柳青岚师兄不愧是内阁弟子,不过那个姓萧的身手也是极为了得,居然将柳青岚师兄弄的狼狈不堪,在施展了一招凌厉的剑式之后,那小子似乎脱力昏迷了,柳青岚师兄似乎不想放过他,准备取他性命!”。
听到这里,血棺鬼蜮情绪明显的泛起了涟漪,激动异常;“怎么说,他难道死了?”。
鬼罗刹摆手道;“死了倒好,可惜没死,关键时刻疯癫老鬼师兄赶回来了,只是狼牙棒往地上那么随意一杵,四面四裂,柳青岚师兄就那样直接被震的昏死过去!”说到这,连他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能比啊!筑基期的修为和破穴期想比起来就如同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和一个大汉相比一般。
“那风流最后怎样了?”血棺鬼蜮咂嘴道,他最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有很多事情,只有亲手施为了,才能舒心。
鬼罗刹原本正讲的起劲,但是感受到身旁血棺鬼蜮正处在暴走边缘,吞咽了一口口水,懦懦道;“最后四个月后,在瀑布乱石堆一役中,柳青岚..柳青岚师兄他死了!”。
“什么?”血棺鬼蜮豁然间如同弹簧般弹起,眼神中流露的尽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