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冰雪一般晶莹的肌肤,饱满浑圆恍若满月映湖的对称胸脯,以及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蛮腰小腹,平坦而诱惑,晶莹而撩人。那修长美健的腿,延伸至脚踝的艳丽弧线,以及上撩至小腹的美艳深渊,直通的花丛桃源···
人间本不该有,天上亦非常见的冰雪精灵,冷傲而惊艳的女王,姬冰滟,却在幻境之中,这般撩人地展露出自己最为动人的一面。
风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或者说,他不敢相信那个幻境。
可是,虽然他是那般肯定幻境的虚假,然而,他却不得不悲哀的承认,那幻境实在是太逼真了。
或许其他的可以是虚假,然而,撩人诱惑的姬冰滟,此刻透射出的那两抹冷傲、绝望、仇恨,万般复杂的眼神,却是那般真实。
风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眼神。
因为,就在不久前的彩云国南疆虫谷中,就在至圣神公真正的埋骨之地,就在姬冰滟看到被巫神肆虐得粉碎的神公遗骨前,姬冰滟,这个冰雪女王,一瞬间也曾流露出眼前这种眼神。
冷傲、绝望、仇恨···万般复杂。
“呼啦···”就在风流无比震惊之际,幻境中的那个邪兵,握着那柄与天孤神剑一般无二的怪异长剑,突然间,手气剑挥,直劈向姬冰滟的头颅。
这时候的风流,几乎忍不住惊呼出声。
然而,姬冰滟,此刻的她,却像认命一般,不,或者说,她像是解脱一般,昂着高傲的头颅,迎向挥舞过来的邪剑。
不知为何,风流似乎看到了姬冰滟流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那笑容,恍若冰雪中绽放的白莲花,冷傲而艳丽,让人看了目眩神迷。
或许,幻境中的姬冰滟,此刻也觉得,能死在至圣神公的传人手中,能死在天孤神剑的剑下,便无遗憾了。
不能共死,便死在你手上吧。
如此也算生有缘、死亦有缘。
“嘶啦···”几乎只是眨眼时间,邪兵的紫黑色邪剑划过了姬冰滟的头颅。
就那般,像是划破纸片一般,切下了她的头颅。
风流几乎要疯狂地击碎眼前的画面。
他实在受不了眼前幻境的刺激。
无论如何,眼前画面让风流看后,总觉得是那般怪异。
那个邪兵,为何会与自己如此相像。
而他手中的邪剑,为何又与天孤神剑一般无二。
一切的一切,似乎就是幻境的嘲笑,嘲笑自己带来的一系列杀戮。
最后,甚至是自己的师母,也会如此屈辱的死在自己的剑下。
风流几乎要疯狂了,他虽然明知道眼前景象不过是幻境,而且是专门为了激怒自己设计的幻境。
只是,如此真实,如此残酷,与现实似乎完全契合的幻境,这让风流如何能够控制情绪。
“啊···”风流怒吼一声,挥剑就想把幻境破灭。
然而,他才刚举起手,幻境中的姬冰滟,却突然出现变化。
风流眼看着邪剑划破她的头颅,然而,本应该血喷如涌的姬冰滟,却像一个纸人一般,被划破了头颅,但却只是荡漾出一圈圈可见的波纹,而后,便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幻中幻···一如画中画一般。
姬冰滟在幻境中,然而,姬冰滟本身又是一个幻象。
风流被刺激的无以复加。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这是要干什么,眼前的幻境,难道只是弄出来嘲讽自己的吗?
风流怒火中烧,转身四下寻找那个可恶的布幻之人。
然而,断壁残垣依旧在,秋风依旧笑夕阳。
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正常,毫无怪异。
但是,风流知道,在眼前这个幻境之中,如此正常的环境,才是最最古怪的。
“呵呵···”就在这时,风流分明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一阵笑声。
温柔如烟、轻快若风,这笑声,像是春天里的鸟鸣蝉唱,处处透着生机和活力。
然而,风流却太清楚了,布下如此诡异而可耻的幻境,布幻者却还如此云淡风轻的哂笑,这人该有多么卑鄙和无耻!!!
“你到底是谁,有胆出来啊···”
那笑声听来好生动听,但风流听了,却是满身入赘冰窖,沉声便大喝一句。
“呵呵,怎么,你刚看完姬冰滟的美艳胴体,现在不会又急着想看奴家的了吧!”神秘的布幻者说话总是这般云淡风轻,但是,说话的内容却每每让人闻之气赌。
“你···”风流心头震怒,再不顾忌其他,右手握着天孤神剑,全身仙力凝聚于剑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四面八方,胡乱挥舞神剑。
一时间,剑气荡漾如波卷静湖,光芒闪烁若电闪苍穹,巍巍然神剑威自天降,恰似九霄有惊虹略空。
“撕拉···”如利剑划破布幕一般,声音清脆如莹,天上地下,八面四方,声响不断。
风流本是气恼之极,因此胡乱挥舞神剑,本欲逼迫布幻者现身,然而,就是他这无心之举,却猛然发现,四面八方的景象却突然大变。
原本还是天遥野旷的周遭,一瞬间,却像是被乱刀戳过的纸箱子,放眼望去,尽皆是耷拉着的布幕。
而被戳破的布幕后面,定睛望去,竟又是一片旷野和青天。
风流怔怔地看着周遭的变化,心中突然一凛,暗道:“这整片地域竟然都是幻境,我身在其中,却丝毫没有反应,这等布幻手段,真是通天彻地了!”
“更可怕的是,我明明好不停顿地朝沧海方向飞掠,一路上从未间歇,云步四象更是从来没有停止过,可是,自己偏偏还是撞进了她的幻境中。倘若不是她守株待兔,那她便真有通天修为可以用幻术镇住我!”
风流想到这些都是一阵后怕。
“如今看来,之前我有一阵子都在胡思乱想,各种消极想法层出不穷,看来从那时候起,我便落入了幻境中。”
想到这里,风流反而坦然了,既然对方有如此通天彻地的布幻手段,那自己还能有什么好怕的呢?
遇到此等高深莫测的对手,自己逃不了,打不赢,反倒不如就此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吧!
虽然自己恐怕就此止步,完成不了众位前辈的嘱托,但是,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
更何况,一路走来,风流真的累了,心更是早已死了。
如果能就此结束自己这罪恶的一生,倒也罢了。
愿一切烟消云散,再与我无关。
风流想通了这些,心中倒是坦然,如明镜悬湖之中,无一丝一毫污垢,自有天明水清照耀。
也就在风流放松心境时,那布幻者却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竟主动出声挑拨到:“怎么,公子该不会像那些秃驴一般,放下心魔、看破红尘了吧,哎呦,何必呢,奴家又不是不愿与你看身体,奴家这身体,虽是残花败柳,但比之姬冰滟那贱人,却也略胜一筹。公子若是有意,便是要了奴家这身子也可。”
说话间,四周景象瞬息变幻,猛然间,原本的断垣残壁,竟变成了馨香满屋的温柔乡。
那原本红艳的夕阳,被青烟薄雾取代,秋风萧索不再,转而是如兰清风拂面。
而那些断壁与残垣,则被一张温柔、舒适的暖床取代,床上被寑熏香、轻纱笼兰,青烟与薄雾围绕四周,朦朦胧胧,更添温柔诱惑。
透过朦胧烟雾,暖床之上,分明有女拥被而卧,曼妙身材笼轻纱,迷梦脸庞敷青烟,肌肤如雪若隐若现,身子婀娜笼燕玲舞,周遭的烟雾,以及弥漫的馨香,虽让暖床之上的绝色佳人看不分明,但这却偏偏平添了一股撩人心窝的迷醉和诱惑。
“公子若不嫌弃,不若近前清谈!”暖床绝色女,音柔似天籁。
幻···
幻中幻···
而如今,是幻外之幻境,亦或是真实之幻象?
一时间,风流竟分不清眼前到底是真是假、是梦是幻。
如此幻术,真真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世间竟有如此神通,过去怎会无名?
正当风流不知所措时,暖床之上,那绝色女子突然轻拨手指。
随着她的拨动,周遭的烟雾慢慢消退,而暖床周围的馨香,却更加浓郁,浓郁的让人闻之心醉。
“公子既不近前,那奴家唯有坦诚相见,奴家虽一届蒲柳,但姿容尚佳,公子不妨一看,再做决定,如何?”
说话间,那暖床之上透心醉,绝色女子胴体柔,其呢喃的声音,似梦呓,似天音,温柔而诱惑,然而,比之其声音,她那完美无瑕,美到让人不敢眨眼的曼妙身材、绝色姿容,却更是无与伦比。
风流清醒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境,都是虚假、甚至丑陋的幻象。
然而,当他看清楚暖床之上的绝美女子时,他却突然间呆住了。
那该是天上人间都不该出现的美艳。
天若有情,怕也倾心。
天若无情,见之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