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我来,我和天鹏哥约好到那个小山上等他的,一会他来,我们走,行不行?’紫箬说着拉起桃花往小山顶上走去。
  桃花迷惑看眼紫箬,顺从地跟着。
  ‘只要他来了,你们就能走。’鞠高俅跟在后面说,哼,到时一个都走不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感觉很漫长,急不可待。
  ‘你说的人在那里,一个时辰了。’鞠高俅不耐烦起来。
  紫箬大眼睛转转,悄悄将自己的小刀**土里,只留下刀柄露在外面隐藏在草丛中,忽然指着远处喊,‘呀喂,那不是天鹏哥吗。’起身拉起桃花飞快跑去。
  鞠高俅抬头没见到人,身边的两个小姑娘却起身逃跑,忽然醒悟过来上当了,绿眼里精光闪动,提身几个纵步追上去,一手抓一个小姑娘,飞快离去。
  ‘哼!想跑,跑得出老夫的手掌心吗?’
  鞠高俅抓着比自己还高的两位姑娘,犹如一个凹字,丝毫不阻碍奔跑速度,一忽儿就消失在远方。
  夜色很深,深如古井。
  **薇的心却比东魔大陆上最深的一口古井沉得还深,井里还有一十五只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
  两位未来媳妇饭后出门去散步,此时已是半夜,围着皇城走两圈的时辰都过去了,却不见人回家。
  面对儿子疑问的眼神,**薇无语,只好坐在客厅中唉声叹气。
  ‘爸,妈,你们去休息吧,我出去找找。’张天鹏不顾浑身疲惫,刚刚把两大惊天级剑圣打发回家,累得气喘吁吁地回到家中,两位姑娘不见了,顾不上与父母客套,起身走向门外。
  走遍皇城外城,张天鹏看看天色渐亮,盲无目的走出城来,抬头看看,竟然又来到与鞠高俅相遇的小山旁。
  顺步走上小山顶,疲累的张天鹏坐下来望着初升的太阳象个大红圆盘悬在半空,心中焦急。
  刀?!
  张天鹏一把抓起身旁的刀柄,从土里拔出来一把小刀,看着手里泛着蓝光的尺长小刀,张天鹏当然认识,这是紫箬的小刀。
  紫箬的刀怎么在这里?
  张天鹏提刀看来看去,极目远眺,山清水秀,淡白晨雾还没散去的清晨很宁静,迷雾茫茫。
  紫箬和桃花去那里了,为什么把她的小刀留在这里?这把刀她可是很少离身的,难道在这里遇到遇外了?
  张天鹏七魂掉了五魂,迷迷糊糊地提着刀回到家中,坐在客厅椅子上沉思。
  ‘报告,张家钱庄总部主事王阁求见。’仆人站在门口。
  ‘请他进来。’张天鹏点点头,思绪还没有收回来,一脸茫然。
  ‘属下王阁拜见主公,’王阁一身紫衣,站在客厅门口,光线冲身形身来,仿佛站在阴影里,一张端正的国字脸轮廓到还清晰,长发梳拢垂在脑后,光亮整洁。
  ‘飘风大哥!?’张天鹏抬头,心里忽然一震,门口站着的不是姜飘风姜大哥还会是谁?
  ‘张大人,属下王阁拜见。’门口的紫衣人弯腰行礼。
  ‘啊,王大人请坐。’张天鹏回过神来,赶快站起来招呼,‘王主事到来,难道是钱庄出什么事了?’
  ‘没有,在张大人名扬大陆后,钱庄生意很是兴隆。’王阁应道。
  ‘那么,是你有什么事?’
  ‘我也很好。’王阁恭敬地点头。
  ‘那么就是钱庄里有人不好了?’
  ‘钱庄里的人都是经过白爷亲自挑选的,现在人人都很好,精神愉快,身体健康,头脑灵活,手脚麻利,做事认真。’
  张天鹏闭口,狐疑看着王阁,都很好,那来找我干什么?
  ‘张大人,属下是想请示个事。’王阁接着说。
  ‘你说。’张天鹏点点头。
  ‘张大人夺得武状元,极大的提高了我们钱庄的声誉,我们钱庄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励精图治,把钱庄的生意做得更上一层楼。’王阁斟酌会,郑重其事。
  张天鹏又点点头。
  ‘钱庄新开业不久,为了凝聚人心,鼓舞士气,同时也定下规矩,我建议召集全大陆一百八十家钱庄主事到总部来开一次大会,由张大人你亲自主持,白爷,西门爷也参加。’
  王阁身为总部主事,考虑问题很全面。
  ‘有必要?’张天鹏赞许几分,心里很是佩服白晓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么精明能干,还一心做事的人。
  ‘很有必要。’王阁肯定说。
  ‘好吧,具体的事你去办,开支什么的都由你做主,开会时提前一天通知我做准备。’
  ‘是,那么属下告辞。’王阁起身行礼离去,说走就走,干脆利落。
  时间在张天鹏游荡在皇城中过去。
  每天,皇城的人们都能看到一名白衣服的光头帅哥,不进酒楼,不进杏花楼,不进商铺,就在城中大街小巷闲逛。
  最偏僻最狭窄最阴暗的小巷中,都会出现他的白色的身影。
  你可以说他疯了。
  为财富,珍宝,权利,荣耀发疯的人很多,世间又有几人能为爱情发疯的?
  也许你会为了爱情痛苦得想一头撞死,可是你决不会发疯。
  聪明人都会安慰自己,我又没有发疯,干嘛要为爱去死,情愿好好活着,天天做-爱。
  没有了紫箬,不见了桃花,张天鹏的世界只剩下灰暗的黑夜。
  现在他终于有时间,理理他与她们的关系,他才发现,她们早已成为自己生命中的日月。
  失去了日月的世界,只能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每一秒都是煎熬。
  煎熬的时间很漫长,煎熬的不是时间,是等待的心。
  可是他只能等,他知道,掳走紫箬和桃花的人早晚必会与自己联络,自己才是他们的目标,自己决不能轻举妄动,惊动绑走她们的人,反而会害了她们。
  他想让所有的人知道,他就在皇城里,想要找他的人很容易找到他。
  可是,没人找他,甚至见到他远远避开的不少。
  这日早晨张天鹏没有如往日一样出门。
  钱庄派人送来消息,一百八十位钱庄主事已齐聚皇城总部,明天主事大会就要召开。
  院门忽然热闹起来,人声鼎沸。
  张天鹏懒洋洋坐在客厅椅子上,不想去看,热闹是他们的,并不愿去凑这份热闹。
  人声却渐渐向着西园走来。
  难道是白叔回来了?
  张天鹏快步来到客厅门口。
  一名满头短短乌黑头发,胸前飘着黑多白少胡子的红脸老人站在院子门口,老人虎背熊腰的壮实身材上穿着用兽皮裁剪,缝制却很精细的衣服。
  身旁一名妇人,虽然一身素装,鹅蛋脸上不施一点脂粉,眼神总是那么安详宁静,望到她的眼,如沐春风般温暖,如见仙子样纯静,心灵洗涤得一尘不染,舒服自在。
  岁月没能带走一丝她艳丽的容颜,相反,更增添一分雍容华贵的气质。
  张浩瀚夫妻与白晓生跟随在这两人后面。
  ‘姜伯父,伯母,你们好啊。’张天鹏走向前恭敬行礼,‘伯母气色很好啊。’
  姜东方微微一笑,亲热地拍拍张天鹏宽厚的肩膀,走进客厅。
  肖雨纷飞跟随走来,仔细看眼张天鹏,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喜欢的眼神,满脸的春风在荡漾。
  几人来到客厅坐下。
  ‘姜伯父,又见到你了,真是高兴。’张天鹏心情晴如蓝天。
  ‘小子,干得不错,我很满意。’姜东方声音洪亮,仰身靠着椅子。
  ‘没有姜伯父,那有天鹏今天。’张天鹏诚恳语气。
  ‘哈哈,小子,很会说话嘛,不过,别与老夫客套。’姜东方爽朗大笑。
  肖雨纷飞抬头看看四周,‘紫箬丫头呢,还学会害羞了,不敢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