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瀚夫妻脸色苍白,对望一眼,低下头不语,儿媳妇在自己身边失踪,总是件不光彩的事。
‘伯母,紫箬和桃花都失踪了。’张天鹏看眼父母的尴尬样子,低声应道。
‘怎么回事?’白晓生惊疑。
姜东方眉头扬扬,不动声色。
肖雨纷飞却愁上心头,着急的神情在眉眼间犹如清风轻拂水面,荡起涟漪。
‘白叔,就在我送你离开那天,紫箬与桃花吃完晚饭后上街逛逛,结果就没有回来,我只在郊区找到紫箬的小刀,这几天没有一点消息。’张天鹏焦急解释。
‘天鹏别急,你查出什么线索没有?’姜东方看到张天鹏焦急的神情,沉声问。
‘没有,姜伯父,一点线索都没有。’张天鹏说,要有点线索,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
‘那么你的估计呢?’姜东方轻声。
‘一个是姜立成,一个是鞠高俅,只有这两个可能,也只有他们有能力绑走紫箬和桃花。’张天鹏分析。
‘很好!’姜东方站起身来,在客厅中来回渡步,一会下定决心,扬声说:‘我要告诉你,天鹏,姜立成虽然是我的至亲哥哥,可是,身为皇族,我们之间没有亲情,只有仇恨。’
‘就如关在一个笼子里的两只饥饿野兽,吃掉对方才能生存,这是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所以,如果真是他,你可以不必考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鞠高俅身为大圆满剑圣,两百年前就名扬天下,要是他绑走紫箬和桃花,我反而不担心,他的目标是你,不是紫箬和桃花。’
‘白先生,把姜立成家里的情况摸清楚,看看紫箬和桃花在他那里没有,这事得你亲自出马了。’姜东方果断决定。
白先生站起来,转身走出门去。
‘鞠高俅那里,现在我们只能等待,他不主动,我们就只能被动等待。’姜东方一通快刀斩乱麻,坐回椅子上。
‘伯父真是有本事。’张天鹏佩服万分,心情也跟着放松,‘伯父,明天我们钱庄要开一次重要的大会,我想请伯父伯母一起出席,好吗?’
‘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言下之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言下之意,他已同意张天鹏与紫箬的婚事,虽然不知道本该准备成亲的紫箬在哪里,可是他有信心把她找回来。
白晓生晚上回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姜立成那里最近只有一位客人,慕容豪。’
客人有很多种,有请来的,有绑来的,或者主动上门的。
当晚,张天鹏与姜东方,白晓生仔细商量,斟酌,对钱庄前途做出了几项重要决定,第二天由张天鹏在会议上宣布。
张氏钱庄总部二楼会议室。
一百八十名主事端坐,目不斜视专心听着台子上一身白衣,光头亮锃锃的张天鹏讲话。
有在坐各位的努力,我相信我们钱庄的前途一定远大。
在这里,经过我与几位前辈郑重商议,做出几个重大决定;
一,各位除了该得的薪酬,每年结束将根据各地钱庄赚钱的多少,再给各位主事分发奖金,相对奖金来说,你们的薪酬只能算零花钱。
二,每年年底都将召开一次全大陆主事大会,奖金将在大会上发放。
三,以后升职不再由我决定,由在坐各位的成绩决定,有成绩的才能升职。
四,当然,如果有人达不到主事的要求,也会降职,让更有能力的人上来。
张天鹏话一讲完,场下主事们惊喜不已,嗡地一声纷纷低头议论不休,犹如一大锅刚刚煮沸的牛肉汤,气氛热烈,咕嘟声不断。
‘报告,姜皇帝驾临。’门卫在会议室门外推开大门冲进来大声喊道。
‘姜皇帝?’室内突然寂静下来,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姜东方眉头跳动,十多年没见到父亲的父亲亲自来钱庄,这是对自己最大的支持啊。
极力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夫妻两人率先站起来,走出门去,白晓生,张天鹏紧随身后,再后面,总部主事王阁等五名钱庄重要人员跟着。
看着姜东方一家人在前方互相拜见问候,张天鹏站在后面微笑看着。
‘天鹏,过来。’姜东方忽然对着张天鹏招手。
‘拜见陛下。’张天鹏走向前躬身行礼。
‘哈哈,原来是你小子,东方,你很有眼力嘛,这小子不错。’姜皇帝笑道,伸手摸摸张天鹏的光头。
‘东方,有时间把这小子带进宫里让你母亲见见。’说着,姜皇帝起身走向会议室,一百多岁的人,步伐矫健有力。
坐在台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一房子的人毕敬毕恭地站在自己面前,姜皇帝很享受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不然整天操持国务,那来乐趣。
‘我来,只是因为我孙女婿的钱庄开张,我这个做爷爷的也该到场祝贺下。’姜皇帝微笑道,
‘今后,希望在坐各位努力把钱庄搞兴旺起来。’
‘属下谨记在心。’一百八十张嘴,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这是一个武者的世界,这是一个强权的世界,东魔大陆人们对皇者的尊敬,只源于他们强大的自身实力。
对于东魔大陆的武者来说!
他们不会向任何权力低头,就象一头屈犟的魔牛,只有比他们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按弯它的牛头,除此之外,他们眼里只有青草和漂亮的母牛。
继大会后,各位主事怀着满腔热情,回到自己工作岗位,张氏钱庄开始在正确的道路上象只魔马一样飞奔。
张天鹏的张氏钱庄名声在大陆上已名声渐响。
不过,这时的张天鹏坐在钱庄总部自己的办公室里,愁眉不展,面前一桌身下一椅,背后是大窗子,窗**沉的天空乌云密布,伸手摸**口处的黑色圆球。
这个圆球张天鹏是一刻也不离身。
对面一张小长条茶机,几椅围在周围。
茶机上一壶滚烫的浓茶,洁白的杯子已烫过,茶已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