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箬回到旅店,看到张天鹏还未回来,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天鹏哥真出什么事了?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傻等着,我得出去找找。
  紫箬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大眼睛转转,暗道我要是就这样出去找,可是很不方便呢,被人认出来我满城乱跑,那可就露陷了,怎么办呢?
  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看到地上的一大包衣服,有了,我换天鹏哥的衣服出去,就没人能够认出我来了,可是,我这样换了衣服出去,被伙计看见也不行啊,紫箬想着走出门口张望,看到楼下有个伙计正在专心地注视着二楼,深怕楼上的大人有吩咐自己听不到。
  紫箬走回房间,暗道,难道要逼得本姑娘跳楼?
  想着,紫箬来到窗旁,从窗子里探出头一看,由于有皇子大人入住,整条街面早被西门城主安排武士护卫着,街上不时有一队队的巡逻武士走来走去,从窗子上跳出去,可能还没落地就被武士包围了,此路还是不通。
  紫箬不由烦躁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何是好呢。
  本姑娘就不信,今天就把我困在这里了,紫箬狠狠地看看四周,拿起张天鹏的衣服乱甩起来,心里闷气发泄清爽,吐口香兰气。
  嗯,紫箬冷静下来,拿起张天鹏的衣服捂在脸上,天鹏哥啊,你在那里啊,教教我该怎么做啊,大眼睛里渐渐红润起来,看着张天鹏放在椅子的衣服,白,纯白得一尘不染的衣服,亮晃晃地挂在椅子上。
  紫箬望着白衣服,坚决起来,天鹏哥,等着我,不管你在那里,我紫箬也要找到你。
  想着,看看手上的衣服,沉默着,慢慢地冷静下来,紫箬大眼睛转转,嗯,有了,点点头,紫箬一件一件把被自己摔得床上,地上铺得像个地摊的衣服收起来,折叠得整整齐齐,寻找出一套男式衣服裤子,收进小包裹里,提着走出门来,仔细关好门。
  满脸挂着微笑,走在楼梯上大喊一声;‘伙计,不准去打扰皇子大人休息,我上街去逛逛。’
  ‘好嘞,贵夫人,需要小人给你带路吗?’伙计应到。
  ‘不用了,我就随便走走。’紫箬说着,走出大门,顺着街道来到咋天买衣服的服装店。
  偌大的店堂里空无一人,满堂的衣服犹如万国旗帜,真是扎眼。
  ‘老板。’紫箬大声喊着,穿过店堂来到后院。
  瘦老板手里提着个足足有一尺长的大剪刀闻讯大声应道:‘来了,那位?’说着走出来,看到是紫箬,立即满脸堆笑:‘呀,是姑娘,怎么又来了,衣服穿着还满意吧。’瘦老板没想到,咋天才买去两百多套衣服的大买主,今天又登门了,心中惊疑不定,担心是来退货的。
  ‘老板,我去楼上看看衣服。’紫箬说着径直就往二楼走去。
  瘦老板赔笑道:‘姑娘请,’跟随紫箬来到二楼。
  紫箬走进二楼房间,看到房间里又挂得有十多套花花绿绿的衣服,大眼睛转转,老板,你可有小辫子被我抓住了,这下就好办了呢:‘老板,你的心血真不少啊,这么一晚上就做好十多套心血衣服呢。’
  瘦老板马上陪笑:‘姑娘,哪能,这二楼的好衣服都被姑娘光顾走了,空着总不好看是吧,所以我在下面随便挑几套上来摆个样子,姑娘,你放心,你买去的衣服绝对是小人精心制作,这些衣服不能比的。’
  瘦老板点头哈腰解释着,满脸通红,很难为情的样子。
  ‘老板,这个吗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来就是想换套男装上街逛逛,街上那些男人的眼光讨厌得很,我一个人行走很不方便,好吗?’紫箬点点头。
  瘦老板听到不是来退衣服的,顿时放下心来,脸上自然不少,笑哈哈地说:‘姑娘请!我给你看着门。’
  紫箬微微一笑:‘老板,你看我头发好长哦,穿上男装不像啊,你得给我找个帽子遮起来哦。’
  ‘没问题,姑娘先换装,这等小事,好说。’乔装打扮,瘦老板可是很在行,不就是顶帽子嘛,小店里多得很。
  紫箬一会就穿着套男装开门出来,晃身一变,一名长衣大袖,清秀的小男生出现在瘦老板面前,瘦老板上下打量:‘姑娘换身男装还是这样俊俏,请姑娘稍等一会,我去给你拿帽子’说着走下楼,一会,瘦老板手里那着十多顶各式帽子上来,有布做的,有草编的,还有顶用竹片编织而成的大篾帽。
  满脸得意之色的瘦老板来到紫箬面前:‘姑娘随便挑。’
  紫箬看着瘦老板手里的各式帽子,看看身上的衣服,挑一顶宽边的灰色帽子,把头发收拢盘在头上,戴上帽子,正好把脸遮住大部分,顿时,一名风度翩翩的小生站在瘦老板面前:‘老板,我走了,我的衣服你收好,晚点来拿。’
  说着走下楼梯,来到街上。
  紫箬暗道:天鹏哥会去那里呢,这么大个城我去那里找,鞠家庄园是去过了,那么接下来该去那里呢,西门城主家里,不会,天鹏哥能去西门城主家里那就能回旅店,姜飘风那里,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去那里找呢,紫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商店里依旧是五光十色的东西,却再难吸引紫箬的注意力。
  对了,紫箬想到,天鹏哥只有出城去,才有可能回不来呢,说不定受伤了躲在城外走不动了呢,我就去城外找找看。
  那去那个方向呢?紫箬抬头看看天空,大眼睛转转,嗯,东方距离鞠家庄园最近,我就先去东方的城外找找好了,想着,紫箬望着东门快步走去。
  东阳城的东郊树林茂密,山峦起伏,行人稀少,几名守城门的武士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无聊地说几句话,宽剑随意地摆在地上,听着树林里小鸟的鸣叫,一副无精打采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