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语的再次到来,赐福虽说紧张了些,但他并没有再往坏处想,可父亲和赐贵没有回来却让赐福更忙碌了,天天是早出晚归的,很少能够见到雪花的面。雪花几乎就是和赵默语在一起,而这段日子,雪花对赵默语有了新的了解,他的学识,他的思想,他的志向,他的才华,都让雪花惊叹而崇拜着。
  二月二晚上,雪花去赵默语房间看他,因为第二天他就要离开皇甫家了。进了房间,见他桌上摆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小壶酒,就问,“先生您是不是没有吃饱呀?对不起,一直也没有问过您?”
  赵默语就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没有吃饱,是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就准备了这些,自己给自己庆祝一下。其实也是在想念母亲了。”
  雪花就有些责怪地说,“先生,您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然后对着芸儿说,“芸儿,你赶快去找东富,跟他说,让厨房再准备一些精致的小菜来,还有……”
  没等雪花说完,赵默语就拦住了雪花的话,“千万不要这样,如果想要那样,刚才在饭桌上我就会说的。如果雪花小姐不介意的话,就请雪花小姐一起坐坐可好?我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来这儿,能不能再见到你。”
  “看先生说的,怎么可能来不了呢?您只要想来就可以来呀,皇甫家什么时候都欢迎您。”
  赵默语听了眼睛里湿润润的有了泪光。他把酒倒进杯里,端起一杯递给雪花,自己也端起杯,“雪花,谢谢你能够这样说,我这一生最为快乐的日子就是在皇甫家的这些时光,这一生已经足以。”
  俩人举起杯,互相点了一下,赵默语仰起头一口干了。雪花也慢慢地把杯里的酒喝完了。
  雪花长这么大也没有喝过几次酒,所以这酒一进肚,脸色没一会儿就绯红了,脸蛋红扑扑的雪花更显得妩媚可人。俩人就这样说着话,喝着酒,不知不觉中就醉了。
  雪花喊芸儿准备要回房了,可是屋里没有芸儿,屋里就剩他和她俩个人了。于是赵默语就说,“雪花,我送你回去。”
  雪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赵默语扶住她,俩人就出了房间往雪花屋里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亏的园子里有灯笼照着。到了雪花的房间,进了屋里,赵默语把雪花扶进最里面的床上,安置雪花坐下来。
  雪花说,“劳累您了,芸儿这个丫头,看我一会责罚她。”
  赵默语就笑了,“芸儿那丫头很不错,是个好孩子。”
  雪花听了就也笑了起来,“芸儿是家生丫头,就比我小几个月,我们一起长大,就象亲姐妹俩。我还从来没责罚她呢。”
  喝了酒的雪花笑起来真的是太美了,酒醉中的雪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惑。赵默语看着面前的雪花身体里已经不能自控,他慢慢地坐到雪花身边,看着雪花,满眼的柔情和满身的欲望。
  雪花也看着赵默语,看见了他眼睛里燃烧起来的火焰,这火焰也慢慢燃烧起了雪花身上的火焰。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雪花,你的美丽夺去了我的魂魄,夺去了我的心,离开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够继续活在这个世上。雪花,我爱你,我爱你,我请求你也来爱我吧,我用我的生命来证明我对你爱情,我这一生唯一的爱情。”
  雪花看着赵默语,喃喃地说,“爱情,爱情就是先生这样的吗?就是先生说的这样的吗?”
  赵默语一把抱住雪花流下泪来,“是的,就是我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雪花不由地也伸出双手环抱住赵默语,俩人就紧紧地抱在一起了。雪花的衣服一件件地从身体上退下来,一个美丽洁白的身体就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于是一切就都发生了。
  芸儿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她看见了站在屋门口的赐福少爷。赐福一看见芸儿,什么都没说,一个巴掌抡在芸儿的脸上后就跑走了。
  芸儿愣怔着竟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哭,一句话说不出来,就在那儿站着。在她的记忆中,赐福少爷没有过这样的,他永远都是个好哥哥一样对待着她和任何一个家里的女孩子。过了许久,她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委屈地流着眼泪,捂着脸进了小姐的卧室,于是她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要挨打了——先生和小姐躺在一起睡着了。芸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起来。
  芸儿刚叫过第一声嘴就被捂住了,是赐福。
  “芸儿,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惊恐万状的芸儿看着眼泪从赐福少爷的眼睛里缓缓滑落……
  雪花这一觉睡的可真够长的,快到傍晚时分才醒来,睁开眼睛后,看了看,又把眼睛闭上了;突然地,她猛地坐起来,看看旁边,没有别人,又拉开被子,见自己身上穿着衣服呢,就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脸就红了,原来是自己做的梦。怎么会?自己怎么会做了那样的……梦呢?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家竟然梦见自己光着身子和男人缠绕在一起,还有脸活吗?她坐在床上两眼痴呆呆的。
  芸儿进来了,站在床边,等了一会见小姐不说话,就小声地说,“小姐,你起来吧,夫人一直在等你呢。”
  雪花听到月儿说话就转过头来,看着芸儿,看的芸儿身上发毛,眼睛赶紧低下来,浑身打着哆嗦。
  见芸儿这样,雪花问,“芸儿,你怎么了,病了吗?浑身打摆子。”
  芸儿赶紧说,“小姐,芸儿没有病。”说完又赶紧低下头。
  雪花觉得头很疼,大概是昨晚上喝酒的缘故,想到喝酒就又想到了昨晚上的事。
  “我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是你扶回来的吗?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昨晚上我去看先生,先生说是他的生日,我就陪着他喝酒,边喝边说话,再后来的事情就记不得了。芸儿,先生也喝醉了是不是?对了,先生今天走,已经走了吗?”
  “先生走了。”说完在这一句看了雪花一眼又说,“先生走时来见小姐,看小姐还睡着就没有叫醒你,说等有时间再来看小姐。”说完又偷偷地瞄着小姐看。
  “芸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看我。“说了这一句像是想起来什么,就赶紧问,”芸儿,是不是我昨晚上……出丑了?快说,是不是呀?”
  ^“没……没……没有……出……出丑。“芸儿吓坏了,双手像是打拍子一样不停摆着,嘴里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雪花见芸儿这样,笑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没有就没有呗,干嘛这个样子。好了,给我端点水来,我一会儿去看娘。“说完掀起被子伸腿下床,这么一动,竟疼地她咧了一下嘴。
  芸儿也看见了,急忙问小姐,“怎么了?”
  雪花就说,“我的……”雪花打住了口,怎么能说得出口;头疼是喝酒喝的,可自己的下身怎么这么疼,难道也是喝酒喝的吗?想了想,也许真的是,看来,女人是不能多喝酒的,还有喝了酒也会守不住自己的心,竟然做了那么荒唐的梦,真是羞死人了。一想到这儿,脸就又红起来,在心里骂着自己。
  91、听真情昏过去
  吃晚饭时又没有见到赐福,说是去了乡下。雪花和慧英觉得没意思,也就没有吃多少。饭桌上,也没有说多少话就不吃了。到母亲屋子里坐了会儿,见母亲很累的样子,雪花就出来了。
  芸儿跟在身后也不说话。她们在园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几乎把皇甫家宅院绕了遍,最后,站在院门口,往外看,太安静了,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和吵闹。她总觉得哪里变了,让她的心里空落落的。雪花又想起了宝琴,这些日子,只收到向仲辉一封信,但是他没有提及宝琴的事情,是他没有接到自己的信,还是已经变化了?
  宝琴依旧住在水月庵,只是已经落发出家了。听到这样的消息,雪花难过了好一阵子。
  杨兰芝却从未来过一个字,就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没有人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小姐,你在,想什么?”
  “你说,兰芝还记得贵哥哥吗?”
  芸儿还以为她在想赵默语,却原来是张家小姐,于是停了会儿才说,“兴许记得吧。”
  雪花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贵哥哥还记不记得兰芝。”
  芸儿有些不明白雪花怎么会想这些,她应该想赵先生才对呀。又转悠了会儿,雪花进了自己的小书房,一呆就是大半夜。第二天起来,赶紧去陪慧英吃早饭,饭桌上,慧英说,“雪花,你哥哥要去半个月,家里就咱娘俩了。”
  雪花笑着说,“娘,想爹爹了吧?”
  慧英叹息了一声,“是啊,这么多年,你爹还从来没有这么久的离开过家,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我担心他的身体。”
  雪花安慰着,“娘,没事的,再说,有贵哥哥跟着呢,贵哥哥会照顾好爹爹的。”
  慧英笑笑握住雪花的手,好一会儿才说,“雪花,你想哥哥了吗?”
  雪花就问,“是贵哥哥,还是福哥哥呀?”
  慧英顿了顿,就说,“赐福。”
  一提赐福,雪花的脸色暗下来,声音变得有气无力的,“可福哥哥不想我们,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
  “走的时候去你房里了,见你还睡着,就没有叫醒你。”
  雪花还是很生气。日子就这样过着。白天陪着慧英吃饭,活着陪着慧英做做针线,偶尔下下棋,其余的时间就是在书房里,她也不让芸儿进去,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此间,阿芳来过一次,俩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阿芳就走了。没过几天,东富回来说,阿芳去了一趟田庄去找赐福,呆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凤凰镇了。雪花一听,心怔了好半天。此后雪花的话就很少了。
  “雪花,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
  雪花笑了笑,“没有娘,只是觉得无聊。”
  慧英也就叹息了下,“是啊,从来没觉得日子过得这样没意思过。好在,福儿下午就要回来了,就好些了。”
  下午赐福回来了,看到雪花,赐福的心忍不住丝丝的疼,其实自那日后,这份撕裂就没有停止过,他只有不停滴做事情,想着让自己累到极点或许可以忘记一些,可没用,不管他怎么做,怎么累,他的脑海里就是那晚的情景,挥也挥不掉,犹如烙印烙在了脑海里,眼眸里,甚至是身体每一处。
  看到赐福回来,雪花高兴的什么似地,正想要像以往那样,可突然想起阿芳去看赐福的事情,高兴的情绪立刻就下去了,转而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问候着,“哥哥回来了。”
  见雪花如此冷淡,赐福简直是生不如死,但也只好装出笑脸来,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回来了,妹妹最近可好?”
  雪花淡淡笑了下,“妹妹很好,不牢哥哥挂念。”
  俩人如此的做派,让一边的慧英有了不祥不安的念头,心,一阵抖索。赐福不知道雪花冷淡是因为阿芳去见他。雪花不知道赐福对她如此是因为她的冷淡和那晚发生的事情。俩人就这样突然间生分了起来,把个慧英急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加上皇甫国仁一直不回来,慧英终究没有抗住,病倒在床上。
  尚医民日夜呆在府里,直到慧英有起色,这才离开,也就在这一日,皇甫国仁和赐贵回来了,时间已经是三月末了。姑奶奶殁了。
  府邸又挂起了白灯笼,一连七天。七天后,宋商海再一次登门。皇甫国仁看着这个面笑心不笑的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累。他知道,雪花生日是他搅黄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雪花嫁到宋家去。
  皇甫国仁心内冷冷一笑:“宋商海,我就是让女儿出家做尼姑,也不会嫁到你家去的。”
  宋商海看着皇甫国仁,笑着说,“听闻姑姑她老人家去世了,小弟什么伤感,这不,略备薄礼前来吊唁。”
  皇甫国仁轻轻笑了下,“那国仁替姑姑谢谢宋老板了。”
  “不谢不谢。”
  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后,宋商海踏入正题,“这一次,除去吊唁姑姑外,还是想提一提犬子一事,想皇甫兄……”
  “宋老板,姑姑是国仁至亲之人,如今刚刚殁了,家里停止一切喜悦之事,所以还请宋老板见谅。”
  宋商海并没有生气,这是他意料之中的,所以他站起来,淡淡笑着,“无妨,此是人之常情,小弟理解。那小弟告辞了。”
  宋商海打着悠闲自在的步子走了出去,到让皇甫国仁一时间惶惑了。
  皇甫国仁没有说谎,不是搪塞,他回来后没有和雪花说她的婚事,直到过了五月份,这才把她叫到书房里。
  “雪花,拖到如今,不能再拖啦。爹和娘已经给你选定了婚配对象,如果你愿意,那就在今年中秋节把婚事办了。如果不愿意,爹和娘不会勉强你的,这是你的终身幸福,要你心里满意和高兴你才能快乐地过日子。”
  雪花没有生气,没有悲戚,淡淡地神情,淡淡地言语,“爹,娘,不管你们选了谁,雪花知道一定是最好的,所以雪花同意。”
  见女儿如此,皇甫国仁多少有些安稳,笑了笑,又说,“雪花终是大人了,爹娘很高兴。不过,再告诉你之前,先跟你说一下你哥哥的事情。”
  雪花怔了下,依旧是云淡风情般的语气,“哥哥的事情和雪花有关吗?”
  皇甫国仁顿了顿,然后说,“你赐福哥哥不是你的亲哥哥,就是说,赐福不是爹娘的亲生儿子,是爹在家门口拣来的,雪花,你听明白了吗?”
  雪花一下子就呆住了,福哥哥不是我的亲生哥哥,不是爹爹的亲生儿子,是爹爹捡来的?“不是说,贵哥哥是捡来的吗?怎么成了福哥哥了?”
  坐在一边的慧英拉住雪花的手,把当初的一切全部告诉了雪花,“雪花,事情就是这样的,原本我们没...剩余内容请长按扫描二维码或下载丁香书院APP继续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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