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不愿意放下的是执念?还是将刻在心里,世世生生的深情?
池塘荡漾起一圈圈涟漪,一条条锦鲤在水里相互嬉戏。
“程梦哥哥,你说这鱼和水为什么就这样一直如此世世生生纠葛?”
“鱼不能离开水,离开了会死。”
不知道是在哪一次那一个夕阳下,那时候的他们正逢书院聚会,二人到湖边玩耍,那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因为某个丫头的不细心被蛇咬而拖累自己,已经很晚了还要背着她。
寻找回家的路,却是在偶然的路途中望着水中鱼儿而发出的感受。那一条鲤鱼跃出湖面最后落在了路边,可是就算挣扎着它也要跳回水里。
“那鱼和水就不能分开咯?”
那时候他没有理这样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依旧是那一股酷酷的,不理世事不轻易开口的习惯。于是他没有再回答,她嘟着嘴却没有说什么。
于是换来的是一路上的安静,那年她七岁。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那年雪下得很大。
对面府上的小姐,那个傻丫头却为了一只受冻的鸟在厚厚的雪中行走。
那时候有一个面无表情,看上去很不顺眼的男孩正站在他家门前。
看着这个丫头进行那他心中所谓很傻的举动,最后在女孩跌倒那一刹又是谁放下了所谓的成熟,冲向雪中?
但是当他看着她捧起被调皮小孩安置的竹娄扣住的小鸟,然后带着笑容放飞的时候自己脸上又是什么表情?
那年她十一岁。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几个那年,第一次跟他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然后这一切开始缓缓变化着,已经忘了当时的情景。
只因为他们之间那份一直没有改过或者变过的…
“对啊,鱼和水没办法离开。”
看着天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看湖面。
而是抬头看向了天空,眼中的悲切早已化成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如果天若有情,那么天亦老。”
最后口中发出了一句,有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时间悠悠,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年。看淡了飞雪飘絮,慢慢的冬天的雪找到了自己最终归宿。
落地那一刻没有带走什么,但是最终却完成了一个循环,冬天是一年四季最短的季节。
雪落地那一刻开始沉淀起来,于是地上的雪也越积越厚了。青城这里开始缓缓被雪渲染,这只是沉寂的一个过程,但是大家的心却是热的。
热水温度缓缓上升,冒出了水蒸气。带着一股独特的酒水气息,热气腾腾的烧酒摆在桌上。
由于雪太大许多店家都已经打烊了,只有这么几家还在开门做生意。走在这条长长的街道上,却是没有太多行人。
但是还是有一些脚印被埋在雪地里,既便如此这还是埋不了这热酒的香味,
“大伯,雪都把街道盖住了。积了很厚的雪呢!这生意还能做吗?”
坐在桌前望向大堂上稀少的客人,同时做出苦状。呵呵一笑,那朴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这小子啊,就想着休息!”
说完夹了一夹桌上的菜放入口中,然后再看向长顺。
“不过嘛,顺子你说得也不错。这都冬天了,可是今年气候不好,雪下得挺大的。既然没什么生意,那么我们也…”
说到这他顿了顿,望向一边端着碗发呆的一个普通的少年。长顺用手肘碰了碰他,他这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大伯”
那张因为时间而开始转向成熟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疑惑?看着大伯盯着自己一直无语,他又害羞的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
对此大伯只是点点头然后他才笑道:“发什么呆呢?”
听到了他的话,少年才道:“大伯这都冬天了,有点想家了!”
听了他的话,大伯点点头看着这二人,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从春天到冬天,到新年。
“顺子啊,你也有好久没回家了吧?”
长顺听了这番话,点点头伸出筷子夹了一夹菜才道:“是啊!这不,这几年一直没时间嘛?”
“那好,等雪停了,我找辆马车送你们回家去看看吧?”
二人下意识看看对方“那大伯不回去吧?”
说完了他们都等着下文。
“我就不了,这酒楼等雪停了还得我打理呢!呵呵,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先吃饭?今天就不做生意了!”
钱这个东西是永远赚不完的,但是有些人为钱忙碌了一辈子。到了最后可能就只有钱陪伴余生,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吗?
可能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生活吧?生活就是这样该歇的时候停下来休息休息,体会一下身边那些看不到的,或者不容易发现的事情。人只有在人生最后那一刻才能看到真正好的,这种结果不是世界造成的而是自己造成的。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雪渐渐停了。街边被扫开堆在路两边的雪,也开始融化了。只剩下只有浅白色雪迹覆盖的石板街道。
(透露一句从现在开始不仅是主人公要触摸一个新世界的开始,还是一场阴谋的开始)
“不!跟他们拼了!”
沉入虚无的却是漫天冰雪中的一场杀戮,血腥之气覆盖了这遥远冰雾。一直向着山的四周蔓延,四周都只剩下绝望的哭喊声和无尽的厮杀声。
在这冰山的一处有一片天已经被染得通红,火光覆盖之中能看见一座城。城已经不能算是城了,城墙上,城内的街道上,或者城中的房屋都被火势的蔓延化为了乌黑。
腾腾的黑色气雾遮盖之中无数人站在其中,他们各都手持兵器,无论男女。
而与他们厮杀的是一群看不清相貌被黑衣罩着的人,只能透过黑袍看得见那一双双冷冽,视死如归的眼睛。
手中各色的法宝兵器,挥舞在手中。在天空中漫天的灵光,在双方的交锋中呈现出璀璨的光影。
火海蔓延,周围的木屋都已经被点燃,有一行穿着绿色长袍的人穿行在火海之间。
火海间还有一些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踏着步子一个男子瞬间接近一群黑衣人。
只见他手中长剑一个翻转,一个太极图案浮现在脚下,一步踏出青衣男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空中。
同样的太极图案向下碾压下去,无数剑茫浮现。伴着惨叫声,迎面而来的那群黑衣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那群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男子长剑已经收入了剑鞘。
“族长,你不能留下!你是一族之长!只有你逃出去了我们才有机会!”
做完这一切,他移动到一个白发中年人旁边劝说道。
只是中年人对于他的劝说并不同意。手中握着一柄金色的长剑,剑锋直指那份豪气无以言表。
意思很明了,可是一边的一个老者看到了也开始劝说道:“对啊,族长!你就别管我们了”
说到这,这一群身着墨青色长衫的男女都望向还在火海中立着的一个白发中年许久后,那个白发男子才转过身来,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无力。不过长剑却始终没有放下,眼睛里写着视死如归。
“那怎么行?我身为族长怎么可能一个人走?你们是我们竹家的后辈,都要与本家誓存亡我又怎么能自己走?”
说完他手中光芒晃动一柄竹剑出现在了他左手中。左手执剑,用竹剑反手一划。
衣服上的一角,被竹叶花纹缠绕的青布掉落下来,落在了他的左手上。
收好竹剑,右手中的金色长剑也消失了。
将这衣角系在了额角,一个清晰的墨色竹字印在这块破布上。
手轻轻一挥,金色长剑又出现在了手中。
长剑举起他看向下方众人道:“誓与本家共存亡!”
受到这气势的渲染,下方也传来了。
“誓与本家共存亡”的声音。
声声震耳,但是最后的结局往往是最不如意的。结果如何可能最后这就是一篇历史让后世的说书人评论而已。
火海中的厮杀声久久未平,而其中却是倒下了一具具的尸体。
“今日因图我竹家神镜,而参与这场屠杀的!如果有一日我竹剑一不死,来日,必屠你满门!”
“杀,杀啊”
这一声声不甘的声音最后只飘荡在风中久久不散,等这一切结束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一片火烧过塌毁的废区。
而在这片废区中一群群黑衣人正来回搜索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而这些人被分成了四份,而这四份人互相不干扰。仿佛不属于一路人马,废区中不时传出声音。
“找到了吗?”
“没有!”
可是最后回应这些声音的都是让人失望的。
“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要么是被这竹剑一藏了起来!要么…”
一个黑袍遮身的男子,站在一处山角看向四周的人,他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
黑袍遮盖下,他穿着一身红衣,他望着远处道:“要么就是有人已经找到了!”
因为他们要找的东西不仅对他们,对全天下,他们这个世界所谓的修仙者都很重要,其程度连同父子都可能反目。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群人离开了。而在这一片雪白的地方天空下,那一片废区中所有的尸体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堆堆烟灰。什么都没留下,而他们要找的东西有没有出现却成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