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的人坐在那里。我的头给剃了,顺便把胡子也剃掉,所以显得精神一些,也年轻许多。
“看你的情况,你在里面不错嘛,人变得年轻了。”黑脸警官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不过是剃了头发而已。”我回敬了一句。
“你现在想得怎么样”
“我没有什么可想的,因为我没有罪。”
“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想抵赖也是不行的。”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法院判我有罪,我会毫不犹豫地一面上诉和申诉,一面认真地去下农场干活,我不会有任何的想法的,也会做得很好的。”
“今天我也不想与你谈论什么。你认识他吗”他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人。
“不认识。”
“他是北京铁马有限公司的律师,来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他说。
“噢。你好。”我对那个律师说。
“我是铁马公司的律师,这是我的证件。”他递给我他的证件。
黑脸警官出去了。
“我今天来了解的有关在天津做的睡衣套订单的情况,因为工厂起诉了铁马公司,我们认为他们起诉的金额太多,所以特地到这儿来向你取证。”
“没有问题。”
“那我们就开始。首先你是不是已经支付了工厂的面料钱呢”
“是的,我已经支付齐。”我不知道发生什么,所以非常谨慎地回答。
“应该给工厂支付的是哪些费用呢”
我想了一下说:“一个是加工费,一个是他代垫的费用,包括电脑绣花费和衣板钱,应该支付的就是这点钱,其余的铁马公司要支付给我司才对。因为我为保证客人的正常出货,挪用了q公司的面料款,铁马公司结汇后就应该将多余的款项支付出来,这不是铁马公司的钱。”我非常直率地讲。
“好了,就谈到这里,你签个字按个手印。”他递给我笔录。
我看了看,签字按了手印。
“你要跟家里人联系吗告诉一下你家的电话,我们可以给你家里人说一下。”律师偷偷地低声说。
“谢谢,我只是希望能给我家里打一个电话,让他们再给我寄点钱来。”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他,我看到他小心谨慎地随便写在一个纸头上。
黑脸警官进来了,我就被送进了号子。
这回我又遇到北京人,但我没有激动,感到外面的情况非常复杂。铁马公司不付款,工厂肯定要起诉,这一点来看,是铁马公司的不对,只是不能支付工厂那么多就是了。也许铁马公司是好意随它便吧,我在里面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如果工厂还在继续做下去,可以一面要钱,一面继续做订单。但愿他们所做的是我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