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思念家里的人,特别是阿红和孩子,可是就是再写信,也得在正月十五以后了,之前是不用想什么。
  有个外劳又有了贼胆,给我们号子里扔了烟和打火机。老兆还是不管。不过在他们抽了几天后,他才对小邵说明此事,并以朋友的身份将烟和打火机扔到厕所便池里。这是小邵的关系,所以小邵对老兆也存在一定的想法。
  三天的改善伙食后,在初三,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那样,一日三餐,但是没有肉了,只是腌菜,号子里的人都没有钱了,主要就是在年前都给用光,正月十五后才能够接见和家里来人,所以年后的日子对每个人来讲才是非常艰苦的,大家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不过像小何好在是储存了很多的方便面,还算过得去,加上小刘、周密和小国都在吃。大仙就惨了一点,没有钱和方便面,所以只好忍着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小徐到是不错,家里送来了一点钱,但是开大帐时没有给他剩下什么钱,不论如何他还是可以填补一下饥饿的痛苦。
  小何和老兆的矛盾日益加剧,这天在老兆和小刘下象棋时,小何在一旁总是插嘴,说得老兆急了,老兆怒火冲天地对小何说:“你不下棋,就不要说。”
  “我愿意说,我说碍你什么了”小何也是顶过去。
  “当然碍我了,你要是下,我们就比试比试,我真的不信你能下过我。”老兆不高兴地说。
  “你想让我下,我还不下呢你不是说,你什么都行,在号子里没有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我们一看到要闹大,就劝他们不要吵了,小宫也帮助老兆说了两句话,小何才不说了,都是碍着面子。
  我也是给别人说上,不知道是有些人想什么还是想搞乱号子里的正常生活秩序,这天我们在开风时,小徐偷偷地告诉我:
  “有人让我不干活,挤你去擦地和擦厕所。”
  我下意识地问:“谁呢”
  “是小刘,他告诉我现在是挤你的时候,反正也没有人管,踩在别人的肩上才能做人上人。”小徐简单地告诉我小刘的话。
  我明白很多,无非是我现在联系不上家里人,我现在没有钱。那天小宫在晚上睡觉时就同小刘吵起来。实际上小刘当时就是对我而言,什么号子里对本地人不照顾,总是对我这个外地佬照顾,不让我干许多的事等等。小宫是站在我的一边的,也对我说了号子里的状况,但是他说只要他们做得不过分就算了,如果过分他会帮助我的。我来到这个号子已经很长时间了,该做的我都做了,对我提出这样和那样的要求为免有些过分。我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李干部,但是想了又想,我就没有再说什么,时间会证明我晓升将会是什么样的人。
  李干部开始谈心,大家都非常的高兴,但是我没有什么兴奋劲儿,因为我也不会抽烟,可是别的人就不一样了。老兆先出去的,我们猜想他肯定要同李干部提到他不干号头的事,但是我想他不会不干的,李干部也是不会同意的。果然,李干部坚持让他干,他回来后也是这样说,好象干部的意思,而不是他的意思。
  我也被叫出去谈心,我问李干部,是否能够给我家里打个电话,为什么没有消息,李干部同意了并记下了我家的电话号码。他还问号子里的情况,我怎么说呢,只好说没有什么事,号子里的人对我都还好,就是小刘爱说一些,也许他们那里的人都是这样,像小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但是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干部肯定是不明白的。
  小何回来后,就大骂有人打小报告,说了他的坏话,其他几个人就开始附和,先是证明自己从来不打小报告,后来又推测是谁打的小报告,最后还是怀疑是老兆,为什么李干部什么都知道呢,肯定是他汇报的,要不然不会这么详细。
  可以接见了,我偷偷地委托小邵帮助我寄出了我的信给我的弟弟,让他转告阿红,信中谈得更多的是我的思念之情,希望阿红和我弟弟都能够给我写封信,告诉我一下外面的情况,让我家里请的律师同公安部门讨论一下我的案子,到底我是否有罪,反正这封信是让小邵托他家寄出的,所以我可以写很多我对案子的想法。另外就是给我寄些钱来,我没有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