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官辰五花大绑在神案前给冷了醒来,重重的打了各喷嚏,此时身上衣服已经给换了一套动弹不得的趴在地上。
  ‘爸!醒来了!’女人高声叫唤着,官辰顺着声音只见一双纤细的脚,指甲还上着紫色彩绘,接着从内厅里趴搭趴搭的又走出了一双毛茸茸的脚,看来该有七天没洗……
  男人将官辰一脚翻了过来,挤眉弄眼笑着说:‘小淫虫!胆子很大嘛,敢偷看我家宝贝女儿洗澡!’男人圆脸八字胡,眼角数条鱼尾纹,长的比官辰更像十足的淫虫,官辰急忙解释说:‘误会阿!…这…’却不知怎么辩解,总不能说自己给警察追来的……
  ‘管你舞会还歌友会,总之就算看成人频道都要收费了何况现场直播,不过看你那副穷酸样也没什么钱,就用劳力抵债好了!’男人在帮官辰换掉湿衣服的时候连内裤都翻透了。
  ‘爸你再说什么阿你。’一旁的女人这时出声,引起了官辰的注意转头瞧着却入了神,女人给官辰盯了个红上了脸,还以为官辰想起了昨晚,怒着说:‘看什么!’
  官辰呆滞的说:‘你跟我一个朋友挺像的。’男人在一旁笑开了说:‘小淫虫,都什么年代了,这么老的把妞招式都拿出来卖,有没有搞错阿。’官辰正要解释,从门外传来了叫唤声。
  ‘阿发嘿,人都来啰,在不在阿你,万发!’急促的催着下男人搓了搓双手急忙对女儿说:‘韵妹你先看着点给他说说,我做一下生意去,嘿嘿。’急忙离去大喊:‘来了!’
  ‘爸,怎么把他给留下来了,爸!’女人喊着,无奈厌恶的看着官辰。
  真的好像……官辰依旧盯着,突然想起说:‘对了,请问一下昨天有没有警察…’女人气呼呼的接口:‘说到这就有气,昨天一堆警察在盘村问着有没有蒙面人,我就跟他们说没有但淫虫却有一只要他们把你带走,他们竟然不理!气死我了!’
  看来是落下的时候掉了面罩,不过这些警察会不会太直了点,面罩脱了不就不蒙面了……
  这时女人不知从哪生出了把红剪刀喀嚓喀嚓的说:‘先跟你说蛤,我爸要留你是一回事,但是你要是敢再偷看我就把你给…哼自己知道!’女人瞪圆了双眼却很难真的恶起来,秀丽的脸蛋给弄得不三不四,官辰只能努力憋笑。
  女人说完转身回房却把官辰给晾在了原地,官辰急忙喊着:‘嘿!回来阿,还没松绑阿!’像只毛毛虫在地上拼命蠕动……
  晚饭的餐桌上官辰和父女俩同坐一桌,靓女曾韵韶依旧爱理不理看着电视不断换台,一旁的父亲曾万发开口说:‘官仔,这契约可签过啦,在狗子回来前工作抵债还包吃包住,便宜你啦!’官辰没搭理急忙说:‘等等!换一下刚刚那台,快,拜托!’眼睛盯着电视。
  ‘真麻烦!没看过那么嚣张的淫虫。’曾韵韶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抱怨着但还是转了台,电视内新闻主播热烈的报着,说的是那日的大围捕,确认伤亡名单内没有认识的人官辰终于安心。
  反正大家都平安,官辰也不赶着回去,好奇问着说:‘那我要做什么?’
  ‘洗衣煮饭,扫地拖地,耕田种菜,喂鸡喂鸭,总之除了休息以外你全都包了!’曾万发是越说越开心,眼睛鼻子全挤了一块。
  ‘这…根本是台佣嘛!’官辰不敢置信抗议着。
  曾韵韶在一旁补着说:‘错!比台佣还不如,只能算个台奴!’
  ……
  ‘你会不会打牌?’曾万发突然一问,官辰纳闷。
  ‘打牌?’
  ‘就扑克牌,天九四色牌那些啊。’曾万发光说名子就兴奋看来是个老赌鬼。
  ‘会一些但是不精,就玩玩而已。’官辰老实回答,曾万发瞧了瞧左右压低了音量说:‘就算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教,这就是你最主要的工作了。’
  ‘什么工作?’
  曾万发勾了勾手,官辰靠了过去咬耳朵突然惊呼:‘这不是诈赌吗!唉呦!’挨了一记手刀封喉……
  ‘小声点,这里乡村墙薄,你是想大家都知道是不是!傻仔!’然后又继续说:‘赌术即诈术,多少人想学我还不教勒,便宜你了!’也不知是正有料还是假有料,一旁的曾韵韶轻哼一声,看来不是挺认同……
  数日后。
  房舍内老旧的电风扇喀啦的转转停停,四人围桌而坐,一方桌脚因矮了一截垫了本马经但依旧不平,桌上的木雕筹码摇摇晃晃。
  ‘官仔,倒茶阿!’曾万发喊叫着,官辰应和了声:‘来了!’这可是暗号,将茶水巡了一趟又回到电视机前说:‘二叔啊,昨天韵妹买了三条马来糕放冰箱了,还有那条蛇记得宰阿,最重要的是韵妹交代说你四角裤别老忘了穿。’
  ‘知道了,啰唆。’曾万发脸一红,内裤可是真的老忘了穿……
  三条,蛇花,四条可都是大牌阿,曾万发打定这手。
  ‘好啦!我家妹子快回来了我差不多也该煮饭,就这把,梭哈!’曾万发将木雕筹码一把推出,煞有架势!
  另外三家大妈叔叔的犹豫很久,纷纷跟进。
  ‘开牌!’
  ‘三条!’‘蛇花!’‘哇哈哈,我是四条!’隔壁的大婶可乐了翻天,准备收钱。
  ‘等等!’曾万发喊停站了起来,将手上的牌举了起来扬声一字一字的说:‘各位观众!同花大顺!’啪的打上了桌!
  ‘怎么可能!’大婶不服拍桌骂说:‘见鬼了,这样还输!我不服!’
  ‘不服还是要给钱!’曾万发不以为然。
  大婶手一叉抬起下巴挺着胸说:‘不给又怎样!’
  ‘来人啊!关门,放狗!’
  官辰将门用力一关,把狗给牵了出来。
  汪!不足三月的小黄土狗用后脚爬着耳朵悠悠哉哉……
  ……
  终于送走了众人,曾万发开心的数着钞票,官辰看着不知想什么想入了神。
  ‘看什么,没红可分。’曾万发白了个眼急忙的将钱收入口袋。
  官辰愣愣的开口说:‘不是,我很久前就想问了,韵韶她妈呢?’来没多久原本以为可能已经不在了,但又看到屋内依旧有着老式女用服装及用品,所以不禁好奇起来。
  ‘这…’曾万发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不知怎么说起,正犹豫着该不该回答门被一把狠狠推开!
  ‘气死我了!小淫虫,帮我个忙!’曾韵韶气呼呼的跑了进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烈日还是上火,满脸通红。
  ‘什么忙?先说好,我可是卖艺不卖身。’官辰给吓的傻了睁大了眼睛,曾韵韶倒了杯水仰头牛饮将杯子在桌上用力一敲说:‘我要跟人家谈判,帮我演场戏!’
  ‘演啥?’
  ‘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