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已经躺在十分柔软的床上,柔软到整个人差不多一半都陷在里面,那是一座文艺复兴风格的欧式大床,四边精雕的床柱,薄纱如瀑从上垂下,淡淡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我眼珠子转了一下正想爬起来,一条雪白纤嫩的胳臂突然没头没脑晃过来落在我胸前。
我‘啊!’的大叫一声!慌忙从床上滚下,发现更可怕的是自己全身上下只穿内裤。
那显然是一条女人的手臂,这种情况下,虽然看到的是女人手臂总比男人手臂好,但也够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深怕五年前那种错又再度重演。
我的动作吵到那根胳臂的主人,从枕头山中冒出一张刚睡醒迷糊的脸,那是一张脂粉未施却清丽姣美的脸蛋。眼前的一切换成其他男人可能会喜上眉梢,以为老天爷终于注意到他劳碌终生,所以送了个美女来慰藉他。但对于一朝被蛇咬的我而言,现在脑海里只是不断在倒带搜寻,回想自己有没有做了无法弥补的错事。
‘嗯……你醒啦……我还想睡……’床上的美女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我心头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她的态度不像被我强奸过,再走近点仔细看,这女子愈看愈眼熟,虽然她现在这模样长发散乱,一脸素净,但我不久就认出是飞机上认识的阮书婷!
‘喂!起来!我怎么在这里?你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因为不明究里,所以有点生气的摇着她问道。
‘唉呦……干嘛啦……人家很困……’她总算坐起来气呼呼的嗔道,只见她双眸还水蒙蒙的,发丝垂散在脸庞,千娇百媚的神态十分诱人,难怪有人喜欢看刚睡醒的美女。
‘什么干嘛!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我尽量不被她的美所软化,冷静的问道。
她闻言歪头想了一下,突然笑起来,边笑边爬出厚软的被褥,然后俏皮的眨着眼睛盯住我:‘这要问你吧?怎么会问女生这种问题呢?’
‘我……我昨天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沉不住气辩解道。
她盘腿坐起来,我才注意她只穿一袭纯白丝质睡衣,细肩带掉了一边挂在玉臂上,裙摆可能也只到大腿的一半,骨架纤瘦的她酥胸并不小,凝脂雪白的肉球挤出一道诱人深沟,还有一双匀称无瑕的美腿,我得承认她绝对是能让任何男人无法抵抗诱惑的尤物。
‘你什么都没作?那有什么好怕的?’她狡猾的说。
‘你还没回答我?我怎么会睡在你床上?’我冷冷的问道,其实面对这种诱人的姿色,我要很辛苦的忍耐才不让老二当场撑起内裤。
‘喔……你想知道。’她又换了个姿势,两条玉腿并在一起屈起来,一边玩着她美丽修洁的脚趾,心不在焉的回答我问题,这样连屁股和亵裤贲起处都看到的姿势,虽然不是刻意作出来的性感,却已经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小老弟。
我随便找到一条不知名的布,将自己的下半身围起来。
‘我的衣服在那里?拿来给我!’她既然摆明要耍我的样子,我暂时也不想再问,还是先把衣裤穿好再说。
‘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脱哪去了?’她抬头无辜的看着我。
面对她我真不知该如何发作,只好叹口气说:‘阮大小姐,你何必这样作贱自己?把一个大男人带回自己床上睡,别说对你的名节不好,如果你父母知道的话也会难过吧!’
她闻言瞪了我一眼,无所谓的说:‘我想作什么就作什么,谁管得着我!?而且昨天要不是我路过好心把你捡回来睡,你已经昏倒在山上,说不好被野狗吃了都还不知道呢!’
我哭笑不得的说:‘真的很谢谢你,但你也不用好心到穿成这样跟我一起睡吧!’
‘我只有这张床,而且我喜欢穿清凉一点睡,不行吗?’她任性的脾气简直无法理喻,我想还好没出什么事,如果她自己都不在意,我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
‘对了,昨晚和我同车的那些人呢?你帮我报警了吗?’我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没有啊!我以为你杀了人,就赶紧载着你跑路了,怎么想到要报警?’她傻呼呼的说。
我想,完了!这下肯定被你害死!
‘老实告诉我,你根本不可能刚好经过那里,一定是偷跟着我们的车对不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或知道些什么?’我板起脸问。
‘我本来就是刚好经过……’她还想打迷糊仗,我却已经没时间搅和下去,再不赶紧把事情弄清楚,只怕后续对我会很不利!
虽然这花痴千金女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看她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觉就有股莫名火气冲向脑门,我抓起她的手腕,凶狠的喝道:‘你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对你……’
其实我还真想不出到底能对她怎样,所以才讲一半就讲不下去。
‘你说啊……想对我怎样?’她仰起俏脸看着我,水蒙蒙的娇眸春意荡漾,两片柔软的玉唇微启,一脸很期待人家对她怎样的淫荡表情。
我虽然没什么坐怀不乱的伟大操守,但五年牢狱的教训让我学会凡事要小心谨慎,尤其面对美色更是如此,因此仅管她摆明在诱惑我,我还是不为所动,只冷冷的注视她好一会儿,就神色漠然的放开她的手,转身找我的衣裤。
阮书婷家世显然不是普通的不平凡,单是我和她所在的卧房保守估计就六、七十坪大,洁白的长毛地毯铺陈开来,宛如雪地般美丽高雅,屋顶挑高设计,有两面墙是全片落地透明玻璃,透过薄纱窗帘望出去,外面绿草如茵,花团处处,不知庭院有多广。
但在这奢侈高贵的的大卧房里,我翻遍了每个角落就是找不到我的衣裤,我突然想起这么大的寝室一定有附设浴室,只是我四处都看了竟没发现,想必是漏掉某些地方,于是我再仔细的环视周遭,阮书婷斜并一双玉腿、慵懒的靠在床上看着我,彷彿把我当成逃不掉的笼中鸟。
总算最后在墙壁上找到一道接缝,正想推看看,怎知手才轻轻按到,整面隔间立时无声无息的滑开,出现一间比卧房还大的‘浴室’,其实称呼它浴室实在太不敬,倒不如说是水疗馆之类的来得恰当,在宛若镜子般光亮的纯白大理石地面上共有六座水池,分别正冒着热气、咕噜咕噜的涌出水泡或喷射水流。
我还呆立在门口看着,一双软腻的纤手从后面伸来轻抚上我胸膛,二团温热柔软的肉球隔一层薄薄丝绸贴在我背上。
我倒吸了口气,拿开她停在我胸前的手,往前一步,转身面对她:‘阮小姐,我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或者更老实说,我不久前还是在狱中服刑的强奸犯,以你的美貌,我想没有男人会傻到拒绝你,但我曾告戒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犯错,而且我心里有个深爱的女人,我也不会对不起她。’
她好像没把我的话听入耳,清纯的眼眸瞟了我一眼,就从我身边绕过走向浴室。
‘你过来,我告诉你衣服在那里。’她垫起足尖轻盈地走到浴池旁,慵懒的坐在大理石座上朝我说。
我虽然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听话,但不过去也不知道她想搞什么鬼,反正我一个大男人,只要把持得住又不怕她把我给吃了。
走到她面前,她大大的眼睛仰望着我。
‘坐下来吧!你站那么高,我很难跟你说话。’
我的忍耐已到极限,语气冰冷的回道:‘我想不需要,你要就快说!’
‘我如果不要呢?哪有求人家,态度还那么坏?’她撇撇嘴站起来,举脚好像要踏进浴池,怎知突然一个没踩稳打滑,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后栽,我反射性的跨向前去扶她,手才揽到她的纤腰,就被她一把抱住。我这才知道中计了,她跳起来双腿缠住我,用全身的重量让我失去了重心,逼得我只能往浴池里去。
只听‘蓬!’一声巨响,水花溅起!
我和她已经双双落水,这热水池水深大约到我腰部,我摔下去后第一个反应是想站稳,但她仍旧和我纠缠不清,挣扎间我的背好像让针之类的物体扎了一下,不过那只是几分之一秒的感觉,当时也没空在意。
‘你到底……’当我全身湿透从浴池站起来,正想骂人时,胸前却突如其来一阵难以形容的酥痒,低头一看,原来这小骚货竟紧紧抱着我,两片樱唇贴着我的乳头,口中湿烫的舌尖轻轻挑逗。
‘够了!’我怒吼一声推开她,她被我声音吓一跳总算静下来。
我喘着气,才发觉裹在腰间的布也掉了,身上仅存的内裤湿透贴在肌肤上,胯下昂扬挺直的怒棍几乎原形毕露。
站在我一步距离前的阮书婷也没好到那去,串串水珠不断从她发梢滴落,那件湿睡衣已经完全透明,紧紧贴在灵珑娇躯上,一双圆润的玉乳亭立胸前,嫣红乳尖诱人翘立,甚至两腿间修剪整齐的芳草都看得很清晰。
‘你别再闹了好吗?我真的只想穿上衣服离开,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你就放过我吧!’我几乎是哀求的说。
‘你骗人,你的……那里已经变成这样,还说对我没感觉?’她看起来有些委屈和闷气的说,其实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迷人,宛若出水幽兰般纯洁的脸蛋,一点都无法想像她会是那么大胆开放的女孩。
‘我……’我脸上一阵热,找到飘在水面上的那片布围回腰间,才正色跟她说:‘你真的想错了,我生理上的反应并不一定就代表心里想的。’
‘是吗?’她突然柔媚的看着我,眼波荡漾彷彿要将人吸进去,我忽然感觉有点冲动。
(不行!我要冷静!)这种情形让我有点心慌,说不出是在害怕什么。
‘看我,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吗?’她缓缓拉下肩带,我想闭上眼转身离开,但双脚却无法移动,那股火一样的欲念在我体内很快燃烧。
她故意把两条肩带拉下来,却不全脱,双臂紧抱着酥胸无辜娇怜的望着我。
几秒前我还百分之百有自信不会受到任何诱惑,但现在却已感到不妙,五年前那股熟悉的兽欲,宛如潮水般迅速淹没我的理智。
如果每人一生当中都有一件打自内心最底层所恐惧害怕,甚至超过畏惧死亡的事,那这种感觉绝对就是我心中的唯一一件!
(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我脑海逐渐流失的清醒不停叫我逃离,但那个声音已经愈来愈微弱!取而代之的一个念头,就是‘占有她!我要占有这个女人!’
她的脸变成了好几个人,从寒竹、嫣嫣、又变回阮书婷。
她们的眼神都在叫唤我占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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