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松永久秀笑了笑的看了被手下押过来的一对男女,他瞄了那个和尚,缓缓的抽出武士刀走向那个和尚。
  梅树精看到那个松永久秀抽出武士刀走向和尚,她呼吸都乱了的看著松永久秀,「你要抓的是我,你想干什麼!!!」
  武士刀放到那和尚颈上,他垂了眸后笑了一声回答梅树精,「祢不是猜到了吗?我真不敢相信梅树精竟会现世,我们来聊聊吧。」语毕,转身看了很紧张的女人,不,是女妖精。
  树精也想学人拥有爱啊?呵呵,真是不可思议呢,好的不去爱爱个出家人,真是主僕一个样呢,月神好的不爱爱上了那个杀人魔君王,结果祂所养出的树精也是这样,呵呵。
  宿命就是这般奇妙是吧,好纠结呀。
  和尚没什麼反应的只是静静聆听他们说话。
  梅树精瞪了松永久秀,「你毁了月神庙,我跟你没什麼好说的。」是这傢伙毁了月神庙的,想当年松永一族是靠谁才能保留血脉的?是月神,结果他的子孙竟然忘恩负义的毁了月神庙。
  对上梅树精兇狠的眸子,久秀把武士刀交给一旁的手下,而手下就接替了主公位置挟持著和尚,久秀笑了笑的蹲在梅树精旁边,「祢会跟我说的,我问祢答这和尚安全,我问祢不答,我先剜他一目。」
  闻言的梅树精有丝顾忌的瞪了松永久秀。
  感觉到对方受了恫吓,他笑了,然后看著脸色有著苍白的女人问著他想知道的事,「梅树精的眼泪怎麼解?」
  「爱人的眼泪。」害怕那和尚受到伤害,她乖乖的如实回答所有问题。
  和尚看了祂,闭上了眼。
  「听说妳要将事情归回原位啊?」呵呵,精灵也知道保护人呀,真是天下奇闻。
  「对……。」
  松永久秀笑了笑,「动容跟相信这两个东西,对祢而言有千年了吧?分出来了没有?」
  「月神爱的是守护者。」分什麼,根本不需要分,梅树精很篤定的回答。
  和尚睁开了眼睛不厌其烦的重申,「月神爱的是君王。」
  松永久秀一愣,然后笑了,「呵呵,怎麼出家人也管红尘事?」月神爱的是谁他是不清楚,他知道月神為了君王去死。
  无视他的嘲讽,和尚说出自己的想法,「一开始或许是爱著守护者,可是她為了保护守护者嫁给了君王,这是月神保护爱人的一个牺牲,可是后来当月神知道守护者与另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心,碎了。
  脆弱的时候,有另一个男人给了她温暖与肩膀,即便那个男人烧杀掳掠、无恶不做,可是他给了那个女人独一无二的关注与关怀,慢慢的,月神爱上了他,最后寧可為他去死,动容是感动了,可為必是接受呀,可相信就像信仰一样,不轻易改变,爱情就是一种信仰。」
  「爱情……是信仰?」松永久秀觉得很新鲜的看著他,这和尚是破色戒是吗?爱情是信仰?呵呵。
  「不……,是我害月神跟守护者分开的,月神从小就爱守护者,我在还是株梅树时就聆听著月神的心事,她爱著他!」不可能,月神怎麼可能爱那个害她变成女巫的男人呢?
  「事事无常,心也一样,这一刻致心皈依,那下一刻呢?梅树精,说祢当不了人祢不相信,男人的态度可是决定女人的心意。」松永久秀手一挥,示意手下不必挟持著那和尚。
  「月神不是三心两意的女人,是我伤害了她的爱情,是我,我以為......我以為月神不愿意跟守护者走,所以当守护者与月神当夫妻时……,我找了另一个女人顶替月神……。」梅树精想到当年她就后悔不已的掉了眼泪。
  月神那时听到守护要带她走,是高兴却也担忧,因為她如果离开国家会灭、百姓会死而守护者也可能面临极刑,可是不走,她将要与她依赖又深爱的初恋情人分离,很复杂又矛盾的心不断的纠结著。
  有一个晚上,守护者醉醺醺的走进月神房间,月神差点……成了守护者的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守护者自愿罢手,可是扬言给三天时间要月神想清楚他们的未来,她记得,破晓时分,月神哭了。
  哭的原因她不清楚,因為月神没有说话,而她只是傻愣愣的听著月神的啜泣声。
  三天时间到了,那两个人在房间裡无语,她记得那时候房间裡好暗,守护者闭上了眼睛等著月神的答覆,月神背对著守护者,而眼神裡相当坚强的开始褪了衣衫……,错误就从那一刻开始吧。
  梅树精睁开了眼,懊悔的眼泪滑了下来,她看了和尚一眼,缓缓的说,「……岂料,天亮了,月神给了我一巴掌……,那时我知道我做错事了,而当了月神替身的女人,就是现在的织田市,那个女人贵為公主深爱女巫侍卫,我受了她的怂恿……,答应了她,让她顶替月神。」边说,她边看著自己的双手,语气裡满是懊悔跟痛苦。
  松永久秀挑了眉,说出他倒背如流的歷史,「所以守护者当上了駙马,月神下嫁追击者,月神出嫁当天,駙马拋下公主鋌而走险劫走月神,那时守护者跟追击者这两个男人為了月神挑起了一场战争,駙马输了被押入大牢,為了和平以及丈夫,公主要求月神调停,若不成功便杀了祢这树精。」嘖嘖嘖,比附援引一下那麼织田信长跟浅井长政的矛盾就是舒琳了,呵呵,怎麼样让这两个男人歷史重演呢?
  唔,看来,舒琳还是关键!
  唔,可该死的毛利元就介入,这可不是简单的事,这是得从长计议!
  「妳在造孽。」和尚闭上了眼,「趁现在收手还来的及,舒琳爱著织田信长,妳硬生生要拆散他们,妳终究还是没有搞懂月神究竟爱谁。」
  「追击者那男人这麼坏,是他害的月神跟守护者不能在一起的,要不是他用计让月神变成女巫,月神早就嫁给守护者,追击者是第三者,第三者凭什麼得到抢来爱情,第三者有什麼资格鳩佔鹊巢?第三者本来该受到惩罚不是吗?他凭什麼取得月神的爱!!」梅树精大声驳斥而且言谈间满是对追击者的痛恨,「那个男人怎麼会是爱月神?他囚禁月神不准男人靠近她,又强迫月神只准爱他,只要不爱他,就拿我跟守护者的性命恐吓著,月神是活在他的阴影跟恐吓之中!!!!恫吓是爱吗?不是,那是变态!」
  闻言的松永久秀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爱情的手段就是这样,囚禁、霸占、恐吓,这是有权势的男人惯用的手段。」
  「爱不是强迫!!」梅树精瞪了那个哈哈笑还苟同追击者手段的男人反呛。
  「可偏偏强迫也是一种爱!」和尚看了她大声的告诉她。
  「什、什麼!?」梅树精一愣,不敢相信那个男人竟然这麼回答她。
  「一个男人,為了爱情什麼事都会去做.......,所以,妳不要再想把事情归回原位了,不要管这件事,放了舒琳、放了月神还有……放了妳自己。」
  红了眼眶,放了自己?她要怎麼放了自己?「我放了我自己……,我要怎麼放了我自己?我跟你……或许就是一种惩罚,我拆散了月神跟守护者,所以我跟你才不能在一起,呜呜……。」说到伤心处,梅树精的眼泪猛掉。
  松永久秀挑了眉,打开小摺扇挡了微张的嘴,哦,原来是这样,呵呵,真是精采呢。
  和尚闭了眼,「……那我跟妳在一起,妳放了舒琳。」
  「什、什麼?」她一愣,看著那个男人,「你再说一次?」
  「我还俗,妳不要拆散舒琳跟织田信长。」
  毛利家
  「妳竟然是织田妖妇!!!」麦靚尖叫。
  舒琳摀著耳朵,「叫魂啊妳!」谁是妖妇来著?这女人会不会说话?
  麦靚不敢相信的拉著丈夫的手,「她怎麼可以是织田妖妇?我以為织田妖妇是妖冶、机智、前凸后翘,可是这女人没有耶,元就,告诉我她不是那个妖妇。」天啊,不可能,各国谣传织田妖妇的各种面貌,她从没想过是舒琳那种衰脸相。
  毛利元就轻斥,「胡说什麼!」
  「妳是什麼意思啊妳!!!!!」舒琳不满被数落的瞪著那个胡言乱语的女人。
  织田妖妇!?她什麼时候变成织田妖妇的?
  妖妇!?
  不会她有狐狸味吧?右手抬起来,闻了一下。
  「织田信长怎麼会娶妳啊?他没问题吧?」狐狸精就会有狐狸味吗?这女人干嘛闻自己有没有狐臭啊?笨死了她。
  「毛利元就娶妳才有问题!」拜託,麦靚什麼意思啊她?
  毛利元就头痛的揉著太阳穴,这两个女人又要吵架了是吗?这几天天守可真热闹呢。
  「喂,我是块璞玉不可以吗?」麦靚瞪了舒琳。
  「自我感觉良好啊妳!」瞪了麦靚回答,「毛利元就这麼优秀娶到妳算他倒楣,我讲真的。」毛利元就是谋神耶,脑袋很好的一个男人,怎麼会娶一个阿达、蛮牛又中性的女人?
  「我是不优秀,可是我打扮起来也是个美人好吗?」
  「喔。」敷衍的回答,舒琳翻白眼,美人?
  「妳什麼意思妳?有意见妳就提嘛!」敷衍比说实话更让人火大,麦靚气死的瞪她。
  「有本事妳好好打扮啊,弄个毛利夫人的样子出来。」拜託,穿著男人的衣服自称美人谁信啊?不过毛利元就满迁就麦靚的,让麦靚穿著男装也没有念过她要她穿女装,爱情真伟大。
  「哼,妳有织田夫人的样子吗?也不看看自己的落魄样,织田妖妇!?我看是丑妇!」
  毛利元就瞪了那个口不择言的妻子,「靚儿!!!」这个舒琳是故意不把自己打扮好的,她很聪明,她怕横生枝节。
  「本来就是啊,她这样子哪是织田妖妇?浅井长政怎麼会為了她寧可化身石桥啊?不可能,织田市是战国第一美女耶,这女人哪有美艳到超过她小姑阿市。」看看舒琳的造型,她看了都想皱眉耶。
  头髮遮住自己大半张脸,衣服弄皱了也不再意而且衣服配色也诡异啊!
  舒琳有被刺激到的有燃起斗志,「我是怕打扮起来我会变毛利夫人。」拜託,她是故意把自己搞丑的好吗?她桃花开的多漂亮麦靚是不晓得。
  一脸想吐的望著她,一副要她快回家的说,「少在那边啦。」
  「走著瞧妳!」瞪了麦靚。
  「我懒得瞧!!」回瞪舒琳。
  清州城
  「毛利元就!?」织田信长笑了。
  舒琳在毛利元就那裡?
  呵呵,那他扭断松永久秀的颈可真是肆无忌惮了呢,不过,舒琳怎麼会被毛利元就救走?
  不会走了个长政来了元就吧?
  握紧毛利元就的书信,他皱了眉,舒琳啊,等妳回来,他织田信长非把妳好好看著才行,现在到处开桃花是什麼意思?
  罢了,人没事就好。
  前田利家走了进来,「信长大人,浅井政澄到。」
  织田信长拉回心神,瞄了那个落魄的浅井政澄,「政澄,好久不见。」
  浅井政澄短髮微乱、衣服骯脏的走了进去,喔,黑道耶……,久久看一次,还是这麼的让他心儿砰砰跳……,跳是心惊胆战的跳。
  笑了笑的看了眼前的落魄军师,信长大方的倒了茶给他,「本家的牢房不错吧?」这傢伙关了一益很久,他关他几天算是客气了。
  「简直是天堂。」蛙人的天堂路般的天堂,织田家的牢房根本是刑场啊,道具很多啊。
  「哈哈哈。」
  学妹怎麼会嫁给黑道啊?这男人很恐怖耶,在他在地牢的几天裡,他的牢房隔壁左右邻居都传唱著织田信长的残忍,这男人对待异己不是很客气。
  该砍哪砍哪、不该砍哪也砍哪,可是不让你死。
  不过可怜了庆次,那傢伙也跟他同罪啊,乐乐哇哇哭得一天到晚探监啊,弄的庆次心疼死的憔悴不少,这黑道也真爱报仇,抓他就抓他用什麼名目都好,偏偏用个他觉得瞎的名目。
  勾引人夫!
  他好好一个近江飞鹰,名声被弄臭了耶,什麼勾引人夫!!!
  拜託!!!!
  浅井政澄很想翻脸,可是不敢,因為学妹跟黑道分开的事,他算是居功甚伟。
  「给你一个任务。」织田信长悠哉的喝了一口茶。
  「信长大人,恕我直言……。」讲到一半,看到黑道手抬起来示意他等一下再说。
  「我要上洛,把你家主人给我放出来。」他相信浅井政澄跟他想的是一样的,信长一双眼有著洞悉。
  看来大家想法一样嘛,那干嘛把他搞成这样?浅井政澄有鬆了口气,他会甘愿被绑来也是為了上洛一事。
  这时他从盘腿坐变成土下座,低著头请求著,「我知道信长大人很恼爱妻被下药一事,但我有保住你妻子的贞操,请信长大人大人有大量的原谅长政的意乱情迷,上洛一事,两家一定要合作,但要合作必须放下成见,否则只是半吊子。」
  贞操!?呵呵,舒琳那女人这麼爱他,当然不可能跟长政怎麼样,这个他相信也确信著!
  织田信长笑了笑,资质这麼好的男人怎麼会是浅井家的人呢,真是让人火大,不过,这傢伙在织田家期间应该是供他使唤的吧?
  呵呵,浅井家的人,就浅井政澄耐操!
  「抬起头来吧,政澄,想要我暂时忘了仇恨,我得借用你的身体。」
  借用他的身体!?他要脱衣服了是吗?所以他要变王的男人!?
  呃,不是,具体指什麼?浅井政澄开始冒冷汗,不会在学妹不在的期间,黑道口味变了吧?变成爱他这种美型男吧?
  勾起唇的眼,突然变的锐利阴狠起来,信长倒了茶的缓缓说,「我会支持长政并且只承认他是浅井家的唯一家督,可是……朝仓家……。」戛然停止的看了他。
  朝仓义景老是跟织田信长作对,据说黑道见到将军时,朝仓义景有补充几句,当了补充的不会是好话,毕竟,将军曾经指望朝仓大人让他回京都,可朝仓大人不肯,尔后,将军转向实力派的黑道,朝仓大人突然不爽了。
  所以,朝仓槓织田,浅井夹中间,老实说他也讨厌自视甚高的朝仓家,因為就是朝仓家出的餿主意让浅井家差点沦為六角家的附属国。
  浅井政澄笑了笑的难得跟黑道有共识的说,「对於阻碍本家前途的事物,政澄将毫不犹豫的加以剷除,是以政澄会鼎力协助,甚至可以向信长大人保证两家的友谊,不因细故而有改变。」
  很好,这年头识相的人不多了,果决又有智慧的更少了,浅井政澄,倘若哪天浅井家垮了,他非得要他当家臣不可!
  织田信长满意的笑了,「不因细故而有改变,信长记下了,切入正题,关於上洛,你有什麼建议吗?」
  黑道是聪明人呢,呵呵,可是浅井家的老鹰可能会……,罢了,一关一关来,打起精神的看了他,「当然是扫荡三好三眾,把将军迎回京都,而那个毁坏两家友谊的恶臣,最后处置!」
  看了那个推得一乾二净的政澄一眼,他笑了,「计画呢?」
  「两家携手就是计画,两个指挥官,分头行动。」比了二。
  「说下去。」信长又喝了茶。
  浅井政澄笑了笑的说,「三好三人眾以及恶臣由信长大人驱逐,本家保护将军安危,力断外来变故。」
  「有智慧。」呵呵,浅井政澄真是好用,他都可以不动脑筋了,织田信长讚赏的看了他,「舒琳在毛利家一事,你怎麼看。」拿出毛利元就的书信。
  明显一愣,「啊!?」谋神那裡!?
  这哪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