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站在梅树下,她突然想起了她的丈夫信长。
闭上了眼,想著许久不见的丈夫,那个男人有时候很粗鲁、讲的话有时很煽情又好笑,可是那个男人却是用著温柔的拥抱抱著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信长是个对任何人都残忍,独独对她温柔的男人。
离别方知相处的快乐呢,虽然那男人很会使唤她,一下要她帮他穿衣服、鞋、袜,一下要她弄吃的给他,无论她做的再不好,那个男人念个几句又会抱著她了,现在呢?
不会抱著别的女人吧?摀著脸,她有点慌。
那男人是已婚的男人,这麼久没有女人......,舒琳一想到他跟他妻妾共度一晚,她心就好痛,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要想。
眼泪下来……,是慌还是难过?可是想到自己在小谷城与长政…..,是没有滚到床单可是也像情侣了……,即便信长真的跟其他女人……,她哪有资格苛责?
麦靚拿著一封信笑著在找舒琳,那女人是夜猫应该还没睡吧?现在元就正為了这封信紧急召集家臣开会应对呢,赶快告诉舒琳这好消息!
才刚踏进院落,就听到有人在哭的声音,她一愣,这麼晚谁在哭啊?她好奇的站在长廊柱子旁认真听那声音方位,喔,那边!!
她找著那声音,结果在梅树下看到在哭的舒琳,麦靚吓一跳的跳下长廊关心她。
「琳琳,妳干嘛啊?谁欺负妳?妳告诉我,我跟她没完没了!!!」不会是元就的妾来冷嘲热讽几句吧?那群女人就那样,骂人不带脏还成群结队补充说明!
发现是麦靚,舒琳抱著她哭了起来,「我、我想我老公……呜呜呜。」
一愣,想老公啊……,「妳很快就可以看到他啦。」真是的,看来他们夫妻感情不错呢,真好,想必琳琳的老公只有她一个吧?哪像她啊……,拉著舒琳坐到长廊阶梯上。
「我每次都被迫跟他分开,小靚,我想他、好想、好想。」舒琳一脸相思欲狂的脸。
「為什麼被迫?」这是什麼意思?麦靚一愣。
看著小靚,她一五一十的告诉小靚所有经过。
听完后,麦靚睁大眼睛然后笑著讚许,「我不知道妳桃花这麼好耶,哇,听说浅井长政是个美男子耶,我听说他愿為妳化身石桥,石桥妳知道吗?」
「我还天桥咧。」笑不出来的擦了眼泪瞪她回答。
一脸她傻的说,「我之前也跟妳同意反应,可是知情,不,要说篤信佛教的都知道,化身石桥是爱到深处无怨尤的意思,那是元就告诉我的,他从小常念佛,所以对佛教的经典略懂一些。」不可思议耶,舒琳穿越后变万人迷喔,嘖嘖。
啊!?爱到深处无怨尤的意思?「原文是什麼?」感觉在哪裡听过,舒琳一时想不起来,化身石桥啊……,好熟喔。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日晒、雨淋,但求此女从桥上走过。』」
两个女人对看,沉默好一会。
舒琳摀著嘴闭上了眼,长政啊,你这样子会死的……,你不可以这样。
看了她一脸不应该这样的脸,麦靚用手肘推了她说,「怎麼没嫁给这个想化身石桥的男人?反而嫁给织田信长?」听元就说织田信长是个奇才,许多大名早就有注意这号人物,可是他的想法太奇特让人猜不透,所以很多大名都是远观这个大名。
「我爱信长,而且我跟他认识超久的,从他的侍女变秘书,再从秘书变正室,我怎麼可能突然移情别恋啊。」她如果嫁给长政事情会更大条吧?
望著舒琳在嘆息的脸,麦靚笑了,「怎麼不可能?织田信长多少女人?浅井长政又多少女人?年纪轻的男人女人比较少耶。」
瞪了她一眼,「妳的爱情真廉价……。」用女人数目来比?真是的这个小靚。
双手放在腿两侧,她看了一旁的梅树,「舒琳,妳也嫁给大名,妳有没有觉得不甘心啊?」
「啊!?」不甘心?舒琳看了麦靚一脸怨又恼的脸。
点了头,深呼吸后笑著看她回答,「我不是他的唯一,即便他说爱我,我也不敢相信他。」古代男人女人好多,怎麼样就让人不高兴,而且这裡不像现代,女生可以偷偷劈腿,这裡如果她跟哪个男的说几句,绝对是头条!
舒琳笑了,她懂那心情,可是有什麼办法?爱上了啊,「起先我也不信,可是后来......他说他爱我,而我......,相信了,感觉在说电影台词,呵。」竟然说了梅树精的经典台词,不,这是画皮转生术的经典台词。
现在,她似乎能理解梅树精跟九霄美狐小唯的痴了。
这个相信,不是乱相信也不是意乱情迷,是一种像信仰般愿意皈依的心情。
「随便相信男人会出大事。」麦靚看了那个脸上有著為爱痴狂的舒琳说。
摇摇头,「不,我可是心悦臣服的信了那个男人,妳知道有一个男人為了我杀他正室吗?除了不想委屈我,他更想要让我有独佔他的感觉,不仅让我跟他睡同间房就连上战场也带著我,甚至让我管理著织田家的财政……。
那男人很宠我,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不准我出家门、不准我乱跑、不准我不伺候他、不准我跟他分房、不准我不替他穿衣服,以前很不平衡,我干嘛伺候他,可是现在我却无比怀念被他『虐待』的日子,出了织田家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保护我。」
觉得很诡异的看著那个在缅怀被虐日子的女人,麦靚一脸她有病的说,「大姐,那男人是娶女僕还是找老婆啊?」比毛利元就变态啊。
「他就是故意要我注意他,听起来我像是女僕,可是不是,那男人根本没有要我做多好,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逼迫我注意他、想著他,我有时候故意做不好,他不生气还会哄我。」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外人看起来好像她被虐待,可是只有当事人知道,那不是虐待,那是一种默契。
「织田信长会哄人?」不会吧?那男人以剽悍出名耶,连元就都说织田三郎信长这男人就像个魔王般让人精神紧绷,
笑著看著麦靚点头回答,「会,他是我丈夫,虽然哄人的方式很异於常人。」
「比如?」异於常人?啊男人哄人不是说甜言蜜语吗?麦靚一愣,像元就偶尔会讲些让她觉得甜滋滋的话。
「就异於常人还比如,妳脑筋阿达喔!」
「喂,妳讲话很毒耶。」
「我老公讲话更毒。」有吗?她觉得她很客气了说,舒琳吐吐舌头。
「妳老公刻薄寡恩大家都知道,可是他信赏必罚。」麦靚笑了笑。
「哈,毛利元就呢?兇吗?」噗,信长有著很稀少的慈悲心……,不过他反应很两极就是了,信长是个随心情做事的人。
兇吗?唔……,麦靚想了想,「很酷是真的,倒不会兇,就那张肉毒桿菌打太的僵硬脸啊。」
肉毒桿菌打太多的僵硬脸,舒琳笑了出来,哈哈哈,「没表情囉?哈哈。」那信长脸算是生动了啦。
「我这样说被他听到他会生气耶。」哈哈哈,自己也笑出来的说。
「他听得懂肉毒桿菌?」
「他很精明好吗?他听不懂也為猜其中褒贬,他就那麼阴险不然怎麼叫谋神?」人被骂都感觉的出来被骂好吗?
噗,大名都很精明吧,像信长,她偷骂他,即便是笑著骂,他也会瞪她然后警告,『我再给妳一次机会。』
舒琳笑著说,「哈哈,妳也很爱骂老公耶,当著他的面又不敢了。」
麦靚也笑了,「感情好才会骂他,感情不好怎麼会念他?说到当著面,妳知道那男人有多夸张吗?人前不准念他,房间独处随便妳讲。」而且妳一直重复他也没事,超神。
呃……,「妳敢念毛利元就?妳是什麼东西妳敢念他?」人前念!?夸张耶,舒琳很震惊的看著她。
「我是他老婆,不能补充几句吗?」她那是什麼活见鬼表情?怎麼?穿越后就小女人了?
「可以啊,妳变成谋神啊。」小靚有眼不识泰山啊,敢念谋神耶,像她都不敢念魔王信长。
「喂、喂、喂,我大他五岁耶。」比了五。
「啊!?妳再说一次!!!!」舒琳尖叫,毛利元就少说有四十多喔,小靚最好是有大他五岁。
「我大他五岁,我一穿越就遇到他跟他养母,讲句嚣张的他今天这麼阴险是我指点的。」
望著那个有丝得意的女人,舒琳撇撇嘴,「妳那点智慧能指点他?」拜託,往自己脸上贴金耶。
拉著看别边的舒琳说,「滴水穿石听过没有?」
「那是持之以恆的意思。」瞪了小靚。
「拜託,他在我悉心的指导下,才变成谋神的,一滴水滴,一点、一滴教著也能把石头弄成大窟窿。」
「所以毛利元就别号大窟窿?」一脸豁然开朗的说。
「喂!!!!」麦靚用力推她的说,「我老公年轻个二十岁,妳老公等著哭!」元就近来是身体不太好,不然啊,毛利家势力早就半个日本。
「幸好没有,不然哭的就是妳老公了。」明明也很爱自己老公,在那边嘴硬,舒琳不想讲她的说。
「為什麼?」
「找不到对手啊。」
「嘖,他对手是我,他常说,他连做梦都要设计我。」麦靚一脸不需要担心她老公没对手的说。
颇诧异的说,「妳那点智慧……也能当谋神对手?可见毛利元就对妳是真爱。」
「喂,妳什麼意思啊妳?」
笑了笑的看了她,哈哈,「对了,妳这麼晚怎麼会来找我?妳老公不会找吗?」舒琳看了不爽的麦靚问。
平常这女人不见一下下,整个毛利家开始搜了耶。
一脸差点忘了的把信拿出来,「妳老公写信给我老公。」
「啊?」信长?一愣后,马上接过信打开来看,舒琳睁大眼,「啊?清君侧完,就来拜访?」拜访!?意思是说不需要把她送到清州城囉?收起信看了麦靚,「妳老公开会了吗?」
咦!?她怎麼没很高兴的脸啊?「对啊,不然我怎麼可以出来?」
「毛利元就很紧张吧?」
麦靚状况外,「干嘛紧张?妳老公接老婆而已啊。」
「我老公可是剷掉京都势力得以上洛,妳说他顺道过来会干嘛?」笨啊,毛利家家臣紧张了吧?织田家势力急遽扩张,周遭势力都会不安。
「妳老公舟车劳顿,还有心情打仗吗?」拜託,上洛完很累吧?京都的势力不简单耶,舒琳未免也把她老公想太神了吧?
「我跟妳讲……。」舒琳还没讲完,毛利元就的声音响起并打断。
「织田军机动力很高,加上浅井家这盟友,他有心情,织田家本身就是个麻烦,更何况加上近江双鹰。」毛利元就笑了笑的看了反应很快的舒琳,不愧是织田夫人,真是敏锐。
「!!!!」麦靚一愣,不会真要打吧?她紧张的看了舒琳,「妳叫妳老公不要打!」
「靚儿,织田家上洛后西边来是正常的。」毛利元就一脸意料中的事说。
「他们不会打。」
毛利元就看了她,「哦?」
舒琳站起身来看了毛利元就,「信长跟长政受伤,不过,毛利家如果想拿我当人质,我劝你不要。」对上毛利元就深邃的眼说。
这女人看出他的想法呢,不过那是下下之策,他不置可否的看了她。
麦靚一愣,人质!?舒琳吗?她拉了丈夫,「你敢拿舒琳当人质,我就跟你离婚,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好姊妹!」搞什麼?有话好好讲。
「想要阻止织田信长跟浅井长政,非她不可。」元就一笑。
「我知道您的意思。」不愧是谋神,真阴险。
「织田夫人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的妻子,做丈夫的应该很头疼吧?他是这麼觉得的。
「你们又在说什麼啊?」这两个讲话都话中有话的耶,麦靚看她们两个的说。
「没什麼,只是我回家的时候要配合妳老公一下。」
「啊?」什麼意思啊??
毛利元就笑了,呵呵,当然要配合了,夫人。
舒琳也笑了,呵呵,想回家得配合你啊,她有这麼不识相吗?
浅井家
浅井久政听到浅井政澄被抓的消息,差点没晕过去,「政澄被谁抓了?」才赶他出门就发生这种事?
「织田家。」
浅井夫人也要晕过去的拉著丈夫,「大人……。」政澄那孩子算是帮兇,谁知道织田信长会不会对政澄动用极刑?
家臣听到也紧张的开始噪动著。
「什麼原因?」他要冷静,他最疼的孩子可不能出事,那可是他弟弟的唯一血脉啊。
「勾引人夫。」家臣尷尬的回答。
阿闭贞征马上驳斥,「荒谬,那是个藉口!!!」谁不知道军师爱女色,「大人,由在下跟织田家交涉吧。」
浅井久政老了不少的冀望著他,「无论多大代价,一定要把政澄弄回来,记著,要我的命也可以,告诉织田信长是我教儿不当,不要伤害政澄,顺便回敬那个小大名尾张织田氏……。」
阿闭贞征静候差遣的等著。
「恋姬是浅井家的人,织田夫人根本没来过,他想要织田夫人的话,放政澄回来準备上洛,不然……,织田夫人只是他的回忆,而恋姬会成為长政的枕边人。」想要织田夫人是吗?哼,只要他不承认,恋姬就是恋姬。
织田信长你敢伤害政澄你试试!
长政房间
「恋姬在毛利家?」浅井长政看了远藤复诵。
「是的,恋姬大人目前在谋神庇护下。」远藤直径有丝担心的又说,「万一毛利家拿恋姬大人当人质……。」
人质吗……,那好,他先出面跟毛利家谈条件!
「父亲呢?」浅井长政问。
「正想办法救军师。」
「知道了,那他救政澄,我救恋姬,我的暗卫呢?」
「少主……,恋姬大人是织…..。」远藤还没说完,浅井长政就捏碎杯子,他马上哑口无言。
织什麼?恋姬就是恋姬,织什麼?长政双眸锐利的握紧已成碎片的瓷器,「她会是少主夫人,无庸置疑,是松永久秀抓走我的女人,我会跟他算这笔帐,毛利家是吗?纸笔给我拿来!」
织田家
「我猜的没错,长政也会想救学妹。」浅井政澄悠哉的喝茶。
织田信长冷冷的看他,「主权未定是吗?」这傢伙敢帮长政他试试。
「呵呵,恐怕毛利家惊魂未定了。」不要动不动想到那裡嘛,真是的,黑道真是的,他说的是毛利家,这麼敏感?
他的好妹夫还会想赌一把吧?来啊,长政,他等著!「那你们浅井家就小心一点!」信长勾起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