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童拿著平民的衣服进入主公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主公把头髮放了下来,然后拿著剪刀,侍童一愣,「信、信长大人?」
瞄了侍童,信长勾起唇笑了,「衣服放著吧。」
好一阵子才回神,侍童行了礼后把衣服放下就退出了房间,才刚刚关上门,就遇到了浅井政澄,他又是一愣,向浅井政澄行了礼,「政澄大人。」
「信长大人在吗?」為什麼侍童的表情怪怪的?
「在。」简洁的回答完,向他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浅井政澄看了那侍童的背影,他一笑,那侍童干嘛啊?怪怪的,把眼神移回紧闭的门,他对著门说,「信长大人,是我,浅井政澄。」才刚说完,他有听到喀擦、喀擦的声音。
他一愣,呃……,黑道不会在磨刀吧?唔,他摸了下巴,不大可能,刀声是霍霍没有喀擦声,一这麼想就身体抖了一下,干嘛?不会黑道再用剪刀吧?
正当他在猜测,织田信长的声音传来,「进来。」
那句进来,让浅井政澄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一开门,他撑大了双眼。
这、这、这………黑道演哪齣!!?
同个时间,在浅井家,浅井父子以及一干家臣在议事厅裡,整个气氛低迷到不行。
「你满脑子就是那个女人是吗?你有想过政澄吗?」浅井久政翻脸的瞪著一脸坚持的儿子大骂,「不想著救你堂弟,反而想著去救那个祸水,我怎麼有你这种儿子!」
无惧父亲的怒火,长政的眸一垂一抬,「政澄可不是我赶的,我有我的考量。」
「你那是什麼考量!!!」久政怒瞪他,然后拿了桌上著杯子往长政旁边丢,杯子应声而碎,整个议事厅的气氛更增添紧张的气息。
冷眼看那碎的杯子,他一笑,「想要救政澄就先把恋姬弄到本家。」一说完,整个人颇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阿闭贞征仔细思量后也同意少主的说法,他附和著说,「久政大人,织田家不仅拒绝本家使者也拒绝了少主夫人回家的请求,足见不妙,您担忧军师此乃天经地义,可少主的提议确实可行。」
狠瞪那个兇有成竹的儿子一眼,浅井久政突然怀疑儿子有跟政澄联络的问,「政澄那孩子鬼灵精怪、餿主意特多可说是花招百出,你与他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说实话,政澄是不是有跟你联络?」
「没有。」看了父亲的眼严肃的回答,「政澄遇到织田信长就是没辙,再说了织田家除了情报网如天罗地网,他们的牢房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哼!」
浅井长政看父亲别开脸,他一笑的站起身来看了家臣说,「总之,织田家发出上洛通知,本家就是出兵。」一说完,準备离开。
一双眸子有著冰霜的久政看著儿子的背影冷冷的说,「那个女人有什麼好?」
听到这句话,长政的笑意没了,他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这时的家臣们有的低下头、有的闭上眼,因為他们都知道等等可能会吵架。
看到儿子停下脚步,他站起身来语气严厉,「真有本事你就杀了织田信长。」要抢女人竟然用下药,这就是他的儿子!
下巴微抬,他微侧著脸眼角餘光有看见父亲站起身,长政反唇相讥,「您真想当家督,就杀了我,如果您有本事的话。」一说完,就大步离开。
浅井久政脸色铁青的瞪著儿子的背影,气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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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研究一下这头髮是谁的?」浅井政澄蹲著拿起一撮长头髮问著织田家的家臣们。
村井贞胜看了那长头髮又看了剪刀,再瞄了不远处主公的衣服,他心裡有底的说,「是本家至高无上的信长大人。」
「织田家的习惯是半夜剪头髮?」浅井政澄放下那头髮皱了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黑道会不会去找舒琳?如果真的是,那扫荡三好三人眾不就是……他!
唔,黑道也太坏了吧,他家的仗给他打是哪招?指挥官不在,那不就代表他要去找影武者来?
不要吧!!!
这时有个人冲进来报告,「信长大人给政澄大人的信。」
织田家的家臣皱眉,主公為什麼要给一个外人信?
「我可以拒绝收吗?」那信没好事,浅井政澄一脸没门的样子说。
「呵,给我吧。」村井贞胜笑了笑,他接过信看了浅井政澄打开信,然后发现是写给他的,他笑了,「不好意思,写给我的。」呵呵,主公早料到浅井政澄不会收信吧。
真是的,当个军师这麼胆小!
「阿门!」比了手势。
看完信后,贞胜把信收了,「明天一早上洛,去通知浅井家,还有把庆次叫来。」主公啊,您太强了,贞胜讚美您!
烛火跳跃著,有一个男人在屏风后穿了衣服,这时纸门被打开,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望著屏风后的人影,她嘆气著。
男人听到嘆气声,他走出屏风无视那个女子拿起武士刀準备要离开在收拾著东西。
女子美丽的脸上有著愁以及伤心,她走到他身旁,「长政大人。」
没理她的继续收拾著衣物。
早已习惯丈夫的冷漠,阿市握住他忙碌的手,这时丈夫怒眼瞪她,她不在意的笑了,「真的要去找她吗?」
无情的甩开她的手,「对。」
阿市故作坚强的抢过他的包袱开始替他收拾细软,边收边说,「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样我都不会怪你,可是......,你能不能多看我几眼呢?我因為那个女人小產了,我牵怒她这是我不对,可是做為丈夫的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失去了你的孩子,我比谁都心痛啊。」
浅井长政不為所动的冷眼听著。
回答她的只是沉默,她红了眼眶的继续收拾著,「你能不能……,多爱我一些?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的爱没了。」短短五个字粉碎了阿市的念想,浅井长政拿走她手上的包袱,无视她的眼滴在他手背,他如一阵风般的离开。
当门一开一关的瞬间,织田市崩溃的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