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市端著茶走进兄长休息的房间,她的笑在看到浅井政澄后僵住。
叔叔!?叔叔怎麼在这裡?
看著兄长锐利的眼,她有丝惧怕,兄长的眼神一向锐利而且直觉又準,想要对他下药恐怕要再找时机……,握紧手上的托盘,不!!
这是好机会,不赌一上一赌,怕是日后没有机会了!!
调整好呼吸以及让心情平静,她笑灿烂像什麼是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兄长、叔叔,一块喝茶吧。」
织田信长没有错过方才妹妹那神情,狠下心了是吗?刚刚她那从发愣、犹豫到孤注一掷的神情他可是全收眼底,呵呵,姓织田的可都是干大事的,好妹妹啊,可别让他这做兄长的失望。
这次不下药,他也没机会让她下药了。
不过,舒琳呢?那女人没事吧?
他闭了眼,敛去那忧心跟掛怀,為了解掉那什麼鬼梅树精眼泪,他得赌!
只能相信对面那个傢伙了!!!
信长看了跟他一样正在打算盘的浅井政澄。
假装没事的喝了杯中一半的茶,浅井政澄没想到这阿市这麼快,学妹呢?这女人把她怎麼样了?
他得快点去找学妹,毕竟学妹出事,黑道起肖的话浅井家还能活吗??
冷静,他要冷静,当做什麼都不知道,瞄了那女人紧抓著托盘,很紧张是吗?呵呵,当做没看到!!
浅井政澄笑了笑的看了她,「少夫人喊我声叔叔未免诡异,遑论请我喝茶了。」他先撤,把视线转向黑道,信长大人,保重啊,笑了一下的对他说,「在下还是先离开吧,信长大人。」
快去找舒琳,织田信长眼神透露著这讯息给政澄,两个男人眼神交会,他才勾起唇的看了他那紧张的好妹妹,「是我教妹不周,委屈政澄了,先离吧。」
织田市看了浅井政澄,怎麼刚刚是告她黑状吗?
无视阿市的视线,他看著黑道,记得喝光啊,透露讯息完后浅井政澄离开,起身经过阿市旁,不忘小报仇一下,「我们的帐,等等再算。」说完后,笑了笑的向她行礼离开。
阿市心一懍,瞪了他。
纸门一开一关,织田信长威仪的声音响起,「有妳这麼看著叔叔的吗?」
吓了一跳的看了兄长,她险些手滑的摔了手中的东西,调整呼吸后才结巴解释,「......我、我……,我不、不过是……,总之是浅井政澄!」
冷笑的看了她,瞧她那紧张样,看来是第一次当坏人,哼,「妳嫂子呢?」
「喔……,没、没看到啊。」眼神飘移的不敢看兄长,阿市笑了笑的坐了下来赶紧转移话题,「这是我在小谷城带来的茶叶,迫不及待的想要沏给兄长品嚐。」
「听说妳流產,身体好些了吗?」小谷城的茶?呵,罢了,小谷城的茶叶有他的好吗?嘖。
「好些了,真希望能再怀上呀。」阿市急著要把茶沏好,因為她很紧张,兄长的眼神太过让她害怕了,可能是她要对兄长下梅树精的眼泪,所以特别紧张。
织田信长看著她急切的模样,他也懒得说她直到他看到她拿出一个小瓶子才出声,「那什麼?」
沉默许久,突然有人出声,阿市吓了一跳的把小瓶子裡的液体全倒在要给兄长的茶碗裡,她倒抽一口气不知所措的看了兄长。
「笨手笨脚!!」瞪了那个惊弓之鸟的女人,真是做贼心虚呀,哼,罢了,「拿来、拿来!」手伸出来给她要。
发现兄长只有不耐并没有起疑心,她偷偷鬆了口气,恭敬可是身体微抖的把茶碗递过去。
织田市心提的高高的,因為兄长把碗接过去了,就在兄长要喝的瞬间她有丝犹豫要不要阻止,因為兄长清醒的话……,不,她可以的。
可以的!!!
舒琳,妳最爱兄长了吧?来嚐嚐被所爱的男人冷言冷语以及无情对待的感觉吧,真希望妳也怀孕了,然后因伤心而失去孩子呀!
织田信长一口气喝完,舒琳啊,记得他说过的话啊!!!
看著兄长把碗放下,阿市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朗声的说,「进来吧。」说完后,向兄长稟报,「我想向兄长介绍一名女性,她叫阿锅。」
梅树精把织田市要做的事告诉了浅井长政,她以為浅井长政会要去阻止,可是这男人一脸乐观其成。
她愣住了,讲与不讲似乎没什麼不同,而且讲了还助长这两夫妻要為恶的念头!!
怎、怎麼会?
听完梅树精说的话后,长政笑了,「我知道了,我会让雨森送妳与妳丈夫的遗体到那裡的。」说完后,转身就要离开。
「浅井长政!!」这男人不阻止吗?她忍不住的说,「这样织田信长会不要舒琳,你看著舒琳伤心难过你高兴吗?」
停下了脚步,他侧著脸回答,「我要的就是受伤崩溃的她。」
「浅井长政!!!」她不敢相信的跑到他面前看了他,梅树精相当激动的大声说,「爱不是这样子的,你这是虐待!!」
「為了得到她,我也在虐待我自己,我爱她。」不管爱是怎麼样?都是要人的感情出发呀,怎麼表示、展现他也為难呀,可只要有机会,他不会放弃的!
「不……,你跟守护者大人不一样……,守护者大人一心為著月神,他不伤害她的,可你不一样,你根本是走火入魔!!」梅树精发现浅井长政眼中有著為爱痴狂的火焰亦有著不惜一切的疯狂。
她咬了下唇,不,一切都变了、走样了,当初的守护者寧可月神快乐也不愿伤害月神,那时一切的伤害都是她提议跟鼓吹的,可现在……,变了。
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了真相也无所谓,不管舒琳快不快乐会不会受到伤害,反正他能得到舒琳就好了……。
这是爱吗?这是疯了!!
是吗?浅井长政看著激动的梅树精,他无视的越过她三步后停下脚步,「我相信……。」顿了顿的转身的看了一副后悔莫及的女人说,「守护者也会这麼做的。」
「不!」梅树精瞪大眼看著他反驳,「他不会,他是个沉默又安静的守护者,只要月神快乐他就甘愿了。」
「那是因為……,他潜藏在心底的魔还没有出来,梅树精,人,永远比妳们这种精灵还要深、还要沉。」
是啊,她见识到了……,可,她握紧双拳,「你是真的爱她吗?还是你只是在追逐著梦境裡的幻影?你这麼狠,连她的快乐与否都不顾,这是爱吗?你那是爱吗?」
浅井长政看了她,「我会给她幸福,这就是爱!」他当然心疼著恋姬,可没有办法,他只能用著这种不光明的方式拥有她,织田信长已经向他宣战,他能不迎战吗?
虽然说战争已经开始了,可是只要能赢,手段多麼不入流有什麼关係?他不想要只是静静的守候著她和总是用著小偷的心裡去珍藏与她相处的每一刻跟回忆。
不!
守护者!?呸,他不要,他厌恶著这称号,他要变成理所当然能保护她的保护者。
「你会害了她的,最后也害了你自己……。」伤害她后再给她幸福吗?这麼卑鄙跟无耻的话他说的出口……。
梅树精看著他与她擦肩而过,她突然觉得可怕的软脚了。
浅井长政懒的理她的大步越过她,边走心在滴血也在懺悔,恋姬原来这麼卑鄙他吧,这次他不想阻止决定硬生生拆散妳的婚姻,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所以他得这麼做!
恋姬,这都是爱妳才会铸下的错,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