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呼、呼、呼。
男人紧拥著女人热吻著她,他是那种一旦紧拥便不愿再放开的人,除非他死,他秉持著,既然老天要让他们相遇,那麼他就不要擦身而过!
女人被男人疯狂的拥吻著她,她从来没有认真的正视过这个男人对她的情感,今天,她不得不认真的检视。
两人体温上升,彼此的衣服已经几乎半褪。
舒琳被他逼的只能坐在那小柜子上,而他紧紧抱著她,不肯放手也不肯离开她,望著那个对自己相当渴望的男人,她知道,现在要把孩子赖给他很简单,可是,这样愚弄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对吗?
她有丝恍神与迷惘,丈夫是要救、孩子是要救,可是真的要赖给他吗?
不可以,这男人这麼爱她,方才,这男人听到她想要改嫁,便不顾身份尊卑的向她乞求爱情,為了爱情,一个大名竟然紆尊降贵的讨爱,只為求得与她一世相守,即便短短几日也好,至少相爱!
把孩子赖给他,意味著她得和他上床,可是这样好吗?她是信长的女人,為著保全孩子以及丈夫的性命,她竟然要出卖身体?
真的要如此吗?
不!!!
信长如果知道,一定会狠狠骂她,那个男人很大男人,寧愿死也不要女人救,对於孩子,他一定是说没了可以再有!!
衣裳已然滑落到腰际,舒琳望著爱她爱到惨死的长政,她不想要骗他!
摸著他的脸,她用著心疼的神情望著他,「為什麼……会这麼爱我?」
被她这麼一问,长政跪在她腿间,暂不回答的勾了她的颈深深的吻著她。
為什麼爱她?他不知道。
為什麼这般深爱?他也不知道。
為什麼对她要这麼执著?他更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没有爱她会死,放开了她的唇,他额头抵著她的额头,微喘著回答,「石桥......,我愿化身石桥...,我也不懂為什麼要这麼执著?或许是那一眼、抑或许是上天注定,我愿受风吹、日晒、雨淋,只求再见一面,恋姬……,我爱妳......我爱妳呀,不要回到他身边,求你......,只要妳待在我身边,妳说什麼我都同意,恋姬…我爱妳,好爱、好爱妳!!」
望著他浓到化不开的情意,她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為了爱,而她……碰巧也是為了爱。
长政為她,而她為信长……。
眼泪猛掉,抱紧他的颈,舒琳摇摇头,她不想骗他,虽然学长说他有药,只要她牺牲一下,待药效到了,让织田市代打。
很好的计画,可是这麼伤人好吗?
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不可以骗他!!
她没办法骗他!!
要嘛,和他上床,要嘛,冷著脸拒绝,不要用这麼下流的方式骗他。
听到她在哭,不想管她是什麼感受,无论是感动、还是犹豫,他都要她。
他吻了她的侧颈,用著满是情动的口吻说,「骗我也好、恨我也好、说我卑鄙也好,我浅井新久郎长政,一生只爱妳一人!」
舒琳抱紧他,不知為何的哭了出来。
这时,浅井政澄和织田市直接进来,看到那两人衣衫半褪的紧拥著彼此,先是大愣,而身為妻子的织田市火大的大骂,「你们怎麼可以这样!!!!」
看到阿市进来,她推了长政后,然后擦了眼泪的拉好衣服,而长政听到妻子的声音就是厌烦,他已然上身全裸,用著不耐烦的口气赶人,「丈夫再忙妳是没看到吗?」
口气是不好,可是看著侷促不安的舒琳,他望著她的眼神是温柔的,动了手替她把衣服穿好,然后对她一笑,安抚的摸了她的脸颊后,用力的紧拥她。
浅井政澄发现浅井长政是打算无视他们,他拉了阿市暗示她快撤,可阿市妒心大起的走过去,粗鲁的拉了被丈夫紧拥的大嫂,然后生气的开始打她、揪她头髮,「妳怎麼可以跟自己的姑丈在一起?妳怎麼对得起我兄长?他这麼爱妳!!!妳这贱人!!!」
舒琳不反驳的任她打骂,同样的,今天有个女人跟信长搂搂抱抱,她也会和阿市一样。
可这时,长政是翻脸的推开织田市,他带著厌恶和憎恨的口吻说,「我不管她被谁爱过,我只知道我爱她,你想要忤逆我是吗?我和妳大嫂在一起有什麼不对!!」整个人咆哮的对妻子发飆。
浅井政澄摀著脸,完了,长政準备和阿市翻脸。
舒琳被长政拥著,她看了他无情又冷酷的脸,她看了门边一副『惨了』的学长,她嘆了气,计画失败是吗?不过失败也好。
看著丈夫护著舒琳,又见丈夫那爱护佳人的深情模样,她不甘、怨恨、愤怒以及忌妒大起,她指著丈夫怀裡的女人,她破口大骂甚至口不择言起来,「这女人是為了我兄长才和你在一起,你真以為她爱你啊?浅井长政,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浅井政澄和这女人想要骗你,你还傻傻的抱这她?浅井长政,你这个傻子、混帐、疯子!!!」
看著妻子,他放开舒琳,然后走过去抓著她的手腕,用著兇狠的模样说,「她是不是骗我,我甘愿,用的著妳管吗?早在我拿著妳兄长性命恐吓她,我就有心理準备她会骗我,可我甘愿,顺便告诉妳,我不爱妳,碰妳是為了交待,我真正爱的是妳大嫂,為了她,我死了都甘愿!」
被人羞辱又被丈夫麼伤害,她生气的给丈夫一巴掌,可是,打完他后她就后悔了,她伤心的哭了起来,「為什麼你要爱她?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呜呜呜,我这麼爱你,為什麼你要这麼伤害我?浅井长政你不是人、不是人,呜呜呜。」哭的妆都花了,她咬了下唇后,又看了很想杀了她的丈夫说,「我為了你,甘愿当她替身,接受浅井政澄的条件,我这麼委屈求全,為什麼你只心疼她?為什麼!!!」
接受政澄的条件?怎麼?政澄也有参与啊?呵,他笑了,可他不在乎,因為他知道,背叛织田信长,确实活不了多久。
既然為了恋姬,他放手一搏了,何必计较这种小事?被骗又如何?被设计又如何?至少,他可以拥有她!
如果,因為欺骗可以相爱,或者可以在一起,那他计较什麼?
他看了哭哭啼啼织田市,「為了爱,我也是在委屈求全,我没有资格说妳,可是。」他们两个一样,只是他有机会扭转乾坤,这女人没有,应该可怜她的,可他的所有柔情都在恋姬身上,没有半毫可以给她。
继续把话说完,他无情的伤害著她,「我想和妳离婚,妳回娘家吧。」
听到丈夫要赶她,阿市大吵大闹的拉著丈夫恳求,「......不要、不要,我不要,长政大人,我不要回娘家,我不要!!!!」
用力的推开她,冷眼的说,「去找柴田胜家,他比我更适合妳。」
被推开后,又马上抱著丈夫哭求著,「不要…呜呜,不要!!!!」
浅井政澄看不下去的别开脸,阿市也太没尊严了吧?為了长政,竟然这麼苦苦哀求。
「我会让雨森送妳回去。」冷硬的下达命令,然后板开她抱著自己的手,「从此,我与织田家,一点关係也没有。」
织田市如获雷击,她傻掉的望著无情的丈夫,「浅井长政你休了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吗?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休想娶她!」爱著他,可他竟然為了大嫂要休了她,好啊,要死一起死,他休想和织田琳单独,她愤恨的站起身,身形晃了晃,显然受了很大打击。
她呆呆的看著舒琳,指著她,「当我兄长的正室都不能生育,妳根本连蛋都孵不出来,还敢抢我丈夫?不要脸,哪个侍女出生的可以和妳一样,被大名所爱?我堂堂织田家公主,竟然比不上一个下贱侍女,我倒想看看,你们两个最后有的是什麼!!!」
「滚!」浅井长政很狠的瞪著她,冷硬的吐出一个字。
「如果能妨碍你,我甘愿这麼痛苦著!」织田市狠瞪丈夫兇狠的说完,她狼狈不堪的摇摇晃晃走出去。
浅井政澄闭上了眼,不知道该说什麼。
而舒琳她全身瘫软的跪坐在榻榻米上,望著不悔的男人,「她爱你。」
「可我爱妳。」
两人对望,心知肚明都是為了爱。
他看了她,「骗我也好、与政澄设局也好,只要妳……。」他用著柔情万千的眸子看著她,「……肯把关注织田信长的时间,分一点给我就好,我只要一点点时间,一点点…被妳骗著说妳爱我的时间。」
「长政……。」舒琳扑向他,「笨蛋!!」
「我和妳,相见恨晚……,如果,上天让我先遇到妳,我甘愿……不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