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浅井政澄想说去看看孕妇,哪知道他难得起了大早,可是走廊上就看到一堆昏倒的侍女,他看著没关的门,一进去就看到昏倒的芳子,他大吼,「还不给我来人!!!!」舒琳出事了。
  他这麼一吼,小谷城就又乱哄哄的,整个城裡上下鸡犬不寧。
  城内风声鹤唳,许多士兵出现在城裡,而城门紧闭,让商人和货物都进不来。
  舒琳不见了,这件事,很快惊动浅井长政,他一听她不见,他想也不想的就带著伤势冲到妻子房间质问。
  赤尾清纲和海北纲亲扶著少主到小谷夫人那裡,才一开门而已,少主就要他门在外面等。
  才目送少主进去,然后门一关,再一开看到一票侍女鱼贯出来,两人就听到两夫妻讲没两句就剑拔弩张。
  本该是个安详的清晨,可是丈夫却找妻子算帐,来势汹汹的看著刚起床梳洗的女人。
  「日安啊,小谷夫人。」他一说完,对叶子手一挥,示意全部的人出去。
  阿市洗完脸,也没转头看兴师问罪的丈夫,她从镜子一脚看到丈夫的身体,懒懒的回答,「长政大人身体有伤,怎麼就过来了?」一说完,就拿起梳子梳著头髮。
  「舒琳呢?」有丝火光的看著那个从容不迫的女人。
  「她在哪?」一脸装傻的回头看著丈夫问。
  「织田市,我警告妳。」浅井长政瞪了那个一脸不知人在哪的女人。
  「那麼我就告诉你吧。」阿市放下手中梳子,站起身来面对丈夫,「去问芳子。」
  「不说是吗?」笑的相当好看了她,他随即用著残忍的眼神看著她又说,「来人,把织田市送回娘家。」
  赤尾和海北进来,那两个男人一进来还真的要抓她,弄的织田市推开他们,然后指著浅井长政说,「你干什麼?自己走失人口,找我要我有吗?你问的我回答了,你还想要干什麼?」
  「人呢?」执著的要人,长政完全不回答她的问题。
  「不是有手下吗?不会自己去找啊。」咬牙切齿又披头散髮的看著丈夫。
  「赤尾,备马车然后送她回家。」不理她的命令著。
  「是。」赤尾马上走出去。
  阿市看了丈夫,她走了过去,红了眼眶说,「你真的要这样?」
  垂了眼,他伸出手抓著她的脸,咬牙的告诉她,「我受不了妳了。」一说完,用力的推开她。
  她重心不稳的跌倒,然后满腹委屈的说,「那个女人有什麼好?她根本就是亡国祸水,你就这麼喜欢她!!」
  「海北,给她点面子,她不走就打昏她。」他指著那个不肯吐实的女人命令。
  「浅井长政!!!!」听到丈夫这麼说,她回头愤怒的看著他,「你敢把我送回家,我就死给你看!!!」
  「好啊,海北,把武士刀给她。」浅井长政完全不顾她死活,「用海北的武士刀切腹,也算是对的起妳小谷夫人的称呼。」
  海北把武士刀横拿的递给她。
  看了那武士刀,她直接抽出那刀,站起身来掉著眼泪,「我死了,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吗?」
  「她在哪裡?」看著她,就是那句话。
  阿市握紧武士刀,相当火大他就是要找舒琳,於是,她冲了顾过去要去砍他。
  浅井长政不闪步躲的等她。
  那刀要往她丈夫颈上去时,她哭著看了他,「你就那麼爱她?」
  海北吓了一跳,好在她没砍少主。
  看了她的眼泪,他伸出手替她擦了眼泪后,狠狠给她两巴掌,然后夺下她的武士刀,示意海北来拿。
  过去拿武士刀后,海北不敢看阿市的表情,所以他退出房间。
  浅井长政看了她,「想杀我就杀,不要问废话,我问妳,她在哪裡?」
  早已伤透心的女人,好不容易恢復神智的看了他,「不知道。」
  啪!
  再一巴掌,然后依旧是那句,「她在哪裡?」
  阿市也是那句,「不知道!」
  再一巴掌,还是那句,「她在哪裡?」
  被他打的往左边走一步,她脾气硬的回答,「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又一巴掌,浅井长政有耐心的问,「她在哪裡?」
  「跟你说我…..。」这次是被抓著打。
  啪、啪!
  反正,浅井长政铁了心,问不到就是一巴掌,而外面的人听到那巴掌声,纷纷心惊胆跳。
  女官叶子听那巴掌声和哭声,她受不了的要冲进去,可是被海北纲亲抓住手,「干什麼?」
  叶子看了他,「我知道舒琳在哪!!!」一说完,他就放开她。
  冲进去后,她跪了下来,「少主!!!!!」
  阿市嘴角都渗血,而且脸上有了青紫,长政一手抓著她的肩膀,一手正要打时,看了她,「谁准妳进来!」
  「我知道舒琳在哪!!!」她跪著看著公主。
  阿市大吼,「他这麼有种就让他打死我啊,妳干什麼进来!!!」
  推开她,长政看了叶子,「妳知道?」瞇起眼睛,真是该死的下人,她以前不是织田家的人吗?
  「是!!」叶子看著少主回答。
  「不准说!!!」阿市被推到墙壁,她扶著墙壁看了叶子大吼。
  「主僕情深,我该怎麼处理?」他拍了手,然后看了海北,「夫人嘴硬,你知道怎麼做。」
  海北纲亲一愣,然后意会到少主说的『方式』,他领命后,「把叶子女官押下去。」然后看了小谷夫人,「请。」
  她擦了眼泪,瞪了丈夫一眼,然后跟著叶子走。
  浅井长政闭上了眼睛,心裡是相当厌恶织田市,於是他也不顾什麼情面的,「命几个大夫随侍在侧,叶子不能死,而阿市就是架住她,直到像样的答案出来為止。」
  而另一边,浅井政澄也在逼问他伯父。
  一阵凝结的气氛瀰漫在伯姪间,这时,雨森进来在政澄耳边汇报状况,一报完,他便退出去。
  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抬眼看了不说就是不说的伯父,「与您狼狈為奸的儿媳妇,现在正看著叶子女官用刑,伯父,我虽不可能如此,可是我不排除,夺您权。」不说是吗?
  「我与织田市不合,你问我?」浅井久政一派轻鬆的说。
  「昨晚,是远藤巡夜,可是巧妙的是,远藤说阿闭贞征要他不必守,因為您会负责,奇怪的是,本家有辆马车不见了,看马的死都不说,伯父,恕政澄无礼,我怀疑您是帮兇。」昨晚上是伯父的人守夜,他刚刚把人全部押走,全部守口如瓶说不知道。
  很明显,有人说会负责!
  「是又怎麼样?」这小鬼查证据真是快。
  「软禁到您肯说為止,芳子还说昨晚有忍者进来,我已拿下忍者,不久应该会抄了那忍者村。」浅井政澄冷酷的看著不吐实的伯父。
  「浅井政澄!!!」浅井久政咬牙的喊他全名。
  「说与不说您一念之间,做与不做在我指挥。」他用著严肃的神情看著他。
  「你还是去问织田市吧!」懒的理他的说。
  闭了眼,看来伯父不说呢,他站起身来,「雨森。」
  门被打开,雨森清贞向他们行礼。
  「伯父这裡由你看守,一隻苍蝇也不能到伯父这裡。」
  「浅井政澄,我可是你伯父!!!」这臭小子真想软禁他。
  「雨森,陪陪我伯父。」不理伯父的走出房间。
  朝仓家
  一个中年男子哈哈笑的听著家臣的稟报,「久政把怀著他身怀六甲的媳妇送来了是吗?」
  家臣也笑了,「是啊,正往这裡来呢,可是久政大人说了,最好把孩子弄掉。」
  中年男子一愣,「為什麼?」那可是浅井家的孩子阿。
  「义景大人,因為那女人是织田信长的正室,织田琳,久政大人也说了,那女人怀的不是长政大人的种,而是逆臣织田信长的。」
  朝仓义景好看的五官有著不解,「等等,织田琳不是织田信长的爱妻吗?怎麼突然到小谷城就怀孕了?谁不知道织田琳是不会生蛋的母鸡,嫁给织田信长多年未有子息,反而庶出的都成年了,怎麼?久政不满意这不伦之子?」
  浅井久政真是奇怪的傢伙,儿媳没怀孕生子,有个不伦孙子也好啊。
  家臣也是满脸不解,「反正,久政大人是说把那孩子打掉,没说為什麼,如果主上觉得不对劲,可以查证啊,浅井家对外声称织田琳怀孕两个月,您让大夫把脉便知。」
  他觉得有道理的回答,「嗯,织田琳什麼时候到?」
  「由忍者送来,据说要四天后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