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靚很意外舒琳会来,她看到她就抱紧她痛哭,而舒琳也哭了起来。
毛利家的家臣有的也哭了起来,因為大家都知道毛利元就差不多了。
舒琳和麦靚一快去见躺在病床的毛利元就,她看到毛利元就那憔悴的样子也红了眼眶。
「元就大人,您好吗?」怎麼变成这样子?「不是有好转吗?」
毛利元就声音沙哑的说,「无妨,我想早点死,去隆元那裡。」
「这是什麼话?麦靚怎麼办?」舒琳知道隆元是毛利元就的长子,听说是由麦靚养大,两夫妻很疼他,可是有一天战死,毛利元就听到当起昏倒,还痛哭三天三夜才能起床,而麦靚大病一场差点过世。
「他死了我也不会活。」麦靚哭著握著丈夫的手说。
「靚儿,妳若死不成会遭殃的,跟织田琳走吧。」毛利元就另一隻手抖著擦她的眼泪。
「你怎麼能放我一个人?你记得娶我的时候说什麼吗?」
「无论发生什麼事,同生同死。」才说完,麦靚趴在他胸膛上哭了起来,毛利元就很心疼的说,「靚儿,别哭了。」
舒琳很羡慕他们夫妻情深,她也哭了。
毛利元就看了舒琳羡慕的神情,他用著沙哑的声音说,「和信长大人吵架吗?」
她一愣,这男人眼睛很利耶,她点点头。
麦靚一愣,舒琳和她老公吵架?
「為了妾室怀孕的事?」毛利元就又说。
「你再说下去,我就要膜拜你了。」舒琳开玩笑的说。
麦靚破涕為笑。「胡说八道。」不过她老公真的料事如神。
毛利元就笑了起来,然后突然一阵猛咳说,「早在知道织田信长故意中足利义昭的计时,我就知道你们夫妻会吵架,那个女忍者叫阿锅,恨死了妳,所以听了将军的话来拆散妳们,家不和,外岂能和?织田信长这男人也真妙,故意酒醉装睡好多天,那个阿锅没办法之下脱了衣服赖他。」
舒琳一愣,一时间有对丈夫的歉意,可是马上又翻脸的说,「难怪我跟他要钱他马上给我,原来是要让我来这裡无地自容,等我回去他就死定了!」
麦靚笑了起来说,「丈夫突然很大方给妳钱让妳走就是有问题。」然后看著丈夫说,「他常常这样对付我,然后都无地自容的回家。」
「呵呵,妳这次负气离家,就是他要的。」毛利元就说完又开始猛咳。
「可是我出来前还呛他老娘。」她和老公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啦,那婆婆咧?
「啊?妳呛妳婆婆?」麦靚一愣,然后瞄了丈夫一眼,「妳丈夫没有狠狠臭骂妳吗?」她还记得很久的年代,她气不过和婆婆大吵一架,丈夫狠狠搧她两耳光。
毛利元就不自在的看别边,那时是养母不对,可他也没办法啊。
舒琳看了那两夫妻,她笑著说,「婆媳开战过?」毛利元就八成护母吧。
「我被他搧两耳光。」指著无地自容的丈夫说。
「人家孝顺。」替毛利元就开脱,舒琳呵呵笑。
「妳想不想回织田家?」麦靚恐吓她,「再不改口妳等著回去。」
惊了一下,「妳婆婆也有不对的地方,妳丈夫人生中第一次误判就在那时刻,鄙视他!」
「那妳怎麼和婆婆开战的?」发现丈夫心情似乎好多了,她笑著问。
「我第一次和我婆婆见面的同一天。」舒琳有点尷尬的说。
「哇,妳个惊世媳妇。」太强了吧她。
「她是跟她儿子吵架把气出在我身上,然后抢我的包袱摔我的包袱。」
「然后呢?」麦靚觉得织田家竟出危险人物的问。
「我叫给她上一课。」拍了大腿豪迈的比了剑指说。。
毛利元就笑了起来,「信长大人在吗?」织田家太奇妙了。
「在啊,给我婆婆上了尊重媳妇的课,以及他老了不能动是妇照顾她的提醒后,我就抢我老公的钱,再来就到这裡了。」舒琳一鼓作气的诚实说。
「如果是他,可能拿武士刀砍我了吧。」麦靚觉得舒琳太强了,她也太敢讲了吧?她老公也真是的。
「哈哈哈。」毛利元就笑声不减,织田家很妙。
「丈夫个性不一样,我婆婆讨厌信长,常常冷言冷语不说,还逮到机会就念他,元就大人的母亲是温柔的人。」织田信长比较不让人管,而且脾气不好,从小就是平手政秀教养陪伴的,他哪可能听他母亲的?而且他妈妈很怕他。
温柔的人?「对他可能吧,我婆婆有点恋子情节。」麦靚一脸非好感的说。
舒琳懂恋子情节,因為婆婆很疼信行,然后信行的妻子常常被她骂,理由是不会照顾丈夫,那麦靚满可怜的,还好婆婆不是那种人。
「可能元就大人长得很像他父亲,所以母亲会把对丈夫的爱转移到儿子身上。」
麦靚想到儿子就伤心的说,「我儿子隆元真的很像元就,我对他的疼爱超过一切,就连他杀人我都说干的好,偏偏……。」
「麦靚……我不是故意的。」
「舒琳,隆元是我生的。」她抱著她痛哭的说。
她听了之后一愣,「隆元不是妳养子吗?」这是哪招?
毛利元就提到长子,那痛失爱子的情绪宛如昨天发生,「那是我和靚儿婚前有的,我无所谓,可是这裡对於未婚有孕的女人批评是严厉的,所以便说是妾生的。」
「那孩子好不容易有的,那时候日子很苦,我身体那时很不好,都差点保不住他,加上我婆婆对我不是很友善,我也不敢和元就说,就那一次,被元就搧两耳光,那孩子就出生了。」麦靚还是很心疼的说,「我有时候会这麼想,為什麼死的不是我,那是我好不容易有的儿子,那孩子好乖,舒琳,我是讲真的。」
「我的孩子还没看这世间就被小少将拿掉了,那是一个男孩子,我的眼泪都和血融在一块,我懂。」
麦靚边哭边说,「后来我有了第二个孩子,被我婆婆和另一个妾弄掉了,我婆婆打我而那个妾抓著我,元就又不在,那孩子就没了,从那之后,我就没办法再生了。」
「靚儿,我对不起妳。」毛利元就想到那一天还是很愤怒和对妻子的心疼,那时的靚儿嚷著想死,她不想当他妻子了,因為好痛苦!
舒琳擦了眼泪说,「这是干嘛?好好的探望朋友,变成哀悼大会。」
「也是啦,舒琳,和丈夫好好相处吧,不要吵了。」麦靚是过来人,她看著她劝著,「我丈夫為防日渐茁壮的织田家功过来,一直有让人监视,有一件事我很佩服他,浅井长政送这麼多假的妳,他还能认出来,重点是都没有犹豫,你还有乐乐和浅井政澄帮妳,哪有人敢欺负妳啊?」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半夜
麦靚和舒琳两人陪著毛利元就聊天到半夜,奇怪的是,毛利元就精神很好的和她们聊著往事和有趣的事。
突然,毛利元就和麦靚说让他抱一下,麦靚笑了笑得让他抱,可是毛利元就却是到了尽头。
他靠著妻子说,「我小时候就看上妳了,虽然妳兇巴巴,可是我好喜欢、好喜欢.……,那时家裡好穷,我被称乞食若殿,因為城池被人霸佔、哥哥也死了,顿时无依靠的我和养母一起生活...。
家裡穷到对於米是什麼都模糊了,靚儿,那时我覬覦妳手上的饭,那时妳住我隔壁,妳都会拿吃的给我,附近的小朋友笑我没父亲,妳会挺身而出说...,『要父亲干嘛?有的父亲也只会打骂妻儿兼卖妻女。』可我父亲才没有这样......,我和妳说我是大名的儿子,妳说当大明星比较有钱,我又说......咳咳咳,我是元服叫元就,妳说我是摩托车......。
我四月十六生,妳说我是牡羊座,我说我属蛇......,靚儿.......,我对不起妳......对不起......可是我好爱妳...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隆元......在找我......,隆元......像妳那次流產时,他、他......哭著.................。」身体一软,掉了眼泪闭上了眼。
舒琳摀著嘴,毛利元就......。
麦靚异常坚强的抱著他,把脸放在他肩上,「好......我嫁给你,少辅次郎......,我嫁给你,元就!!!」
毛利元就辞世,麦靚主持丈夫葬礼时,向元就的儿子们吩咐,「织田琳,是你们父亲请来的,所以不得无礼,我若死,不得為难。」
舒琳站在她旁边,「妳想干嘛?」才说完,麦靚软在她身上,对她说,「走......。」
「麦靚!!」她扶著她跪下,然后对毛利家的人喊,「找大夫啊!!」
可是毛利家的没有一个人要救麦靚的意思,等到麦靚断气后,舒琳就被拖出毛利家,并且把她丢出去。
她摔得很痛,可是毛利家的人没有人要理她,她在地上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因為麦靚死了,服毒自尽......,忘了问哪裡有卖,因為她也要。
哭了不知道多久,浅井政澄和庆次才刚来,因為织田信长放心不下她,说怕毛利元就倒闭,舒琳会有危险,然后算好时间让他们来。
两人扶起她,舒琳看清是谁后抱著浅井政澄说,「死了......毛利元就死了,麦靚也是。」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妳吓坏了。」浅井政澄抱著她离开。
前田庆次嘆了气,人生啊......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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