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春日山城,下了场大雪,那雪花纷飞的急,有一个男人伸出了手去接那雪。
  「急雪纷飞急急降,无奈掌心冷冷收,银白飞雪无人识,有女一人踏雪来,僕僕风尘不知入,零零隻身未知路,月下皎洁一女泪,未知何人是爱情。」上杉谦信看著那雪有感而发。
  「谦信大人,请问您是在说那日被弹正忠大人带走的女子吗?」有一个女子眼神没有任何光芒,她由侍女扶到上杉谦信身边问。
  他看了那个失明的美丽女子一眼,示意侍女退下后,他笑了,「她可是在妳来之前走的,妳从何得知?」
  失明的女子勾起笑,她由声音辨位的说,「大家都在说谦信大人魂不守舍只為那名女子。」她说看不到可是她有耳朵。
  「是,妳知道我為何把妳带来吗?」他坐在椅子上问。
  「我像她。」失明女子笑著回答。
  「妳很聪明,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个女人!」他伸出手握了她的手后,用力的把她抱入怀裡,「我只希望妳能像她!」轻声的说完后,就让她起来,「来人,请姑娘回去!」
  这时有一个少年,看到养父神情不悦,他走了过去,「父亲大人。」
  上杉谦信看了他,等待他说下去。
  「织田妖妇很漂亮。」他的脸上表情有著紧张,因為负责他起居学习的家臣告诉他,父亲大人讨厌人家说织田琳,可是他很想知道為什麼父亲大人会
  「景胜,你看过她吗?」谦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养子。
  了解养父那表情意味著什麼,养父不喜欢有人议论织田妖妇,可是他真的想说几句,「是,那个女子给我温暖的感受。」
  看著素来对人冷淡的养子,竟然会称讚人,谦信笑了,「你很小就失去双亲,而我无妻无妾,我曾问你想不想要一个养母,但你告诉我不必,一直以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景胜,竟然讚美织田琳。」
  「我素闻织田妖妇是祸水、是战争根源,可是我观察她,才发现她是一个睿智、深爱丈夫、脆弱的女人。」父亲的表情没有变化,让他觉得是不是说错话了。
  「说下去。」谦信给养子一个笑容。
  「她说我很像他的养子,织田信忠。」这下景胜不敢再说了。
  看著景胜那不敢说的模样,他笑了,「织田弹正忠信长脾气暴戾、喜怒无常、拥有稀少慈悲心、又弒杀,他的儿子崇拜他的父亲,却也畏惧他的父亲,而织田琳是他们父亲的桥梁,对这个养子视如己出,百般呵护这个养子,所以景胜很羡慕?」
  「是,因為我和织田信忠的感受是一样的。」上杉景胜很老实的回答,「我不是父亲的儿子,而我的能力和成就也无法向父亲,我感到相当挫折,织田妖妇一眼看穿,可她不说破,对我悉心开导、温柔的看著我,她比我的母亲还要温暖,如果父亲要娶她,景胜很高兴。」
  上杉谦信笑了,而且那笑一扫这阵子阴霾,「难怪,我就在想是哪个家臣给你提的意见,原来是那个慧黠的恋姬,本家与石山本愿寺不合,一直处理不好,结果你提了远交近攻、给予压迫后,是战是和一谈便知,原来是她,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心為著她丈夫啊!」
  看著儿子放鬆的神情他又笑了,「织田信长為什麼不需要军师,一是他自己能力卓越、二是他的妻子适时提点,我能了解為什麼浅井长政会迷恋她,那女人不是只有美貌,虽然浅井长政从来就不需要她帮忙,而对於我,是好奇那女人坚韧的生命,我也好奇,织田信长能不能再夺回妻子一次?」
  织田信长啊,第一次包围网你突破了,那第二次呢?
  上杉景胜听出父亲想要发动战争,他脸中有一丝无奈,织田妖妇是个好女人,可是有这麼多人為了她开战,不知道她是喜是悲。
  清洲城
  哈啾!
  舒琳觉得有人在讲她坏话,她瞄了浅井政澄。
  织田信长正听著柴田胜家在批评他和军神合作的事,而一票家臣联合起来再批评这件事。
  浅井政澄瞄到舒琳在看他,看了她一脸无奈还耸耸肩。
  前田庆次要打瞌睡了,这是有什麼好吵的?从一早的信长大人要隐居开始吵,被信长大人吼回去后,全部安静一下子,又拿这个说事。
  村井贞胜瞪了柴田胜家,夫人有孕在身啊,吵什麼啊?
  柴田胜家瞪著主母,对著主公说,「综上所述,信长大人千万不要因為女人而迷惑!」
  织田信长狠瞪柴田胜家,这傢伙的爆脾气远近驰名,可是他暂时拿不出什麼来顶这老家臣。
  所以信长看了村井贞胜和浅井政澄。
  村井贞胜被老大一看,就看著浅井政澄,而被看的浅井政澄看了舒琳。
  舒琳在看丈夫那要发飆的脸,她还真不敢讲她和军神养子提的餿主意,更不敢问信长是做了什麼,军神愿意放她。
  老实说怀孕后脑筋不太轮转,真不明白黄蓉和郭靖保护襄阳城时,怀孕的黄蓉脑筋怎麼还这麼好?
  织田信长发现浅井政澄在看舒琳,他也看了妻子。
  舒琳看了丈夫,她和他点了头,结果,信长笑了。
  她了解这什麼意思,就是要她发表声明。
  柴田胜家用著想杀了她的眼神,她正想说的时候,坐在前田庆次旁边的信忠发言,而且还一脸不高兴的顶柴田胜家。
  「胜家大人,您这是什麼意思?本家与军神能够缔造暂时和平有何不可?」信忠不能理解,这些人天天要父亲把母亲带来给他们批评是什麼意思?
  柴田胜家看了信忠,「少主,军神為人心机深沉,你真以為有短暂和平?」
  「怎麼不行?我母亲说过,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若能暂时化干戈為玉帛,有何不可呢?主事者要以民心為重,战时与民休息有什麼不好呢?武田信玄纵然强大,但是那也是苛捐杂税以资军仗,父亲和军神有协议有什麼不对?军神和武田信玄就是不合,而父亲和军神联手正是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试问,我母亲有什麼不对?母亲成就父亲推波助澜,你们有什麼资格批评我母亲!」
  织田信长看了信忠有了成长,他很欣慰,然后看了妻子,觉得妻子教的很好,信忠讲话的方式有像舒琳,如果未来织田家给信忠,他很放心。
  浅井政澄愣了一下,这信忠长大啦,讲的话和学妹太像了。
  庆次很震惊,少主真像舒琳!
  林秀贞见柴田胜家讲不出话来,他看了少主,「少主真的长大了,琳姬夫人一手教导的就是不大一样,不过,少主啊,您的批判似乎略嫌不足,需要重新学习,军神与石山本愿寺虽一向纷纷扰扰,这次与本家联手利益确实大,不过啊,您那句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这句,军神也是会用啊,比如说,联合石山本愿寺打击本家!」
  信忠一愣,好一半晌说不出话来。
  舒琳看信忠处於下风,她看了林秀贞,「容本宫说几句吧。」
  信长笑了,怎麼?保护儿子?呵。
  织田家的家臣看了夫人,大家心裡有底,林秀贞完蛋了。
  「林秀贞说的不假,这招什麼人都会用,但是有个前提,若本家严重威胁到上杉家的话,不只你们觉得这是下下策,上杉家的人也是,军神有那麼笨吗?当我向他提出远交近攻这策略时,你们以為我会伤害本家吗?柴田胜家、林秀贞!」她突然性的大喊那两个人的名字,那两个人一愣又是一惊。
  「我早就预料到,你们这群没智慧的贪生怕死,恕我说一句,你们还不如我的儿子,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人也永远不是没用,本家和军神合作,你们以為真的是毫无芥蒂吗?你们怎麼想,信长和军神何尝不是这麼想?我早就知道,如果我不自救,信长来的了吗?石山本愿寺的事,只是一个引,织田与上杉合作可不仅是因為石山本愿寺这麼简单,还有一个风林火山的武田,中国战国时代,群雄并起就如今天的日本,秦始皇如何能併吞六国,就是因為远交近攻,一直以来,都是合纵政策,但这是无法打破僵局的!
  大家都知道,被包围的是弱势,但是远交近攻这策略,就好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你们怎麼能看不懂呢?军神不傻,信长也不是真的大傻瓜,一天到晚在这边吵吵闹闹!!!齐家、治国、平天下,本家内部乱成一团,怎麼治国、平天下?俗话说先安内后壤外,你们这群无用的傢伙吵成这样,军神未来本家先死一半,现在是怎麼样?本家有点成绩了就开始嚣张了吗?」
  织田家的家臣被舒琳这麼一训,全部噤若寒蝉的坐回位置上,由其是柴田胜家,他已经要逼到主公那裡,被主母一吼,就坐回去了!
  舒琳看了那些人,「谣言止於智者,看来本家没有一个睿智的,本宫回来这几天,也不是聋子,没想到啊,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这把火烧到你们主公这裡就算了,一个个像逼宫一样的大吼大叫,不仅敢瞪我还想找我麻烦,我真是受够你们了!」她一说完,示意侍女扶她起身。
  侍女战战兢兢的扶起主母,舒琳起身前看了丈夫,信长点了头,舒琳才起身。
  织田家的家臣被训过后,一改之前无视主母姿态,全部齐声说,「恭送琳姬大人。」
  舒琳没有佇足的走了出去。
  好一阵子,信长笑了,「继续!」
  舒琳正要回去卧室时,正路上,侍女突然一个个昏倒,舒琳一愣,她看了那几个侍女,正要叫人,她就看到忍者。
  162 舒琳是信长的命 中 加入书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