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被忍者押到一处古朴又不失华丽的处所,她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矮小又看上去不是很顺眼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了已经三十几岁,却像六十、七岁的女人说,「我称呼信长為御父,不知该如何尊称夫人才好?」
  御父?舒琳一震,足利义昭吗?这傢伙是足利义昭?她双眸睁得很大,可是这时她的脑袋轮转了。
  在歷史上,足利义昭因為历法的事,被信长不知道怎麼样,足义义昭坚决不肯,因為修改历法是天皇的权利,可是信长要窜改,表明了要為王,后来,信长觉得足利义昭很烦,他就定了十二条御法,似乎是限缩将军权利,要把将军变成魁儡。
  足利义昭眼见信长不受控制,决定发动包围网,第一次是长政那次,那麼第二次......,她感到一股恶寒。
  难道说第二次要来了吗?
  信长和上杉谦信合作不久,就会有第二次包围网!!
  天啊,她怎麼忘了呢?
  信长不会有事吧?因為石山本愿寺就是很疯的那票人啊,据说,嘴裡念著阿弥陀佛,发疯似的要杀了信长。
  她血液逆流的想著那恐怖画面。
  足利义昭看了神色变化很大的女人,「御母,惊吓吗?」
  听到他的声音就回神了,她稳定情绪笑著,「不敢当御母,将军可是要杀御父的人,我怎敢当你御母?」
  「果然睿智。」果真还传言说的一样,不是傻子,「该叫妳恋姬好,还是琳姬好?」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随便你叫。」这将军不是傻子,和歷史形容得不大一样,歷史形容他昏庸无能,当然,如果和信长、谦信、家康、信玄、长政等人比,自然上不了臺面。
  「听说御母智慧、美貌天下无双,这美貌实非浪得虚名,但这智慧,我想见识一下。」足利义昭示意忍者下去,他向舒琳比了坐的手势。
  「将军有话就快说吧。」看来她要住这裡一阵子了。
  「男人不喜欢快这个字。」他笑了笑得开玩笑,然后看了她,「御母,你说我会怎麼处置御父?」
  「发动第二次包围网。」她笑了笑的看著他。
  他一愣,这女人有读心术不成,「听说御母让御父和军神合作,这让我睡不著觉。」
  「呵,将军的失眠问题很快可以解决。」这将军抓她来应该是要威胁信长吧。
  「哦?」足利义昭有兴趣的看著她。
  「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一动发动战争,织田家一定会派勇猛武将协助,石山本愿寺的人听到织田家要和上杉家合作,绝对会向上杉家提出合战政策!」希望浅井政澄能即时帮助信长。
  「御母好有远见,我派人和石山本愿寺的头说了些悄悄话,御母要不猜猜?」这女人果然厉害,难怪这麼多男人想要一亲芳泽。
  「哈,织田信长屠杀延历寺僧人、烧了寺庙,除了唤醒这段记忆,将军还能写什麼安慰的话吗?」她笑了笑的看著将军,这傢伙看上去笨,看上去心机颇重。
  「御母英明,不过,上杉谦信喜欢御母,想要诛了魔王,娶美娇娘。」足利义昭笑了,真是一举两得啊。
  「上杉谦信赢不了!」那男人命数将近!
  「是吗?御母,我们来赌赌,妳会不会改嫁!」他身子前倾。
  「我们来赌赌,将军会不会被流放?」
  清州城
  织田信长收到舒琳被将军抓走的消息,他没有生气,可是那张脸很狰狞。
  浅井政澄意识到这严重性,他看了信长,「将军不知道舒琳怀孕,只要舒琳肚子没有大起来,能瞒多久是多久。」这很危险,被敌人知道舒琳有孩子,那孩子会不会又不保?
  「肚子怎麼瞒?」村井贞胜很担心了。
  「不会,孩子想要出世,都会藏起来,有的母亲怀孕到要生了,那肚子都像没怀孕一样!」政澄很篤定的说。
  可织田信长却说,「当我的孩子,这都挺不住不要也罢,舒琳没事就可以了。」
  两人一听,言下之意又要放弃孩子吗?
  「我打算派人暗杀上杉谦信。」织田信长突然冒出这一句,然后他看了那两个男人,「那个男人没有子嗣,他一死上杉家群龙无首,几个养子会争家督之位,引发内乱!」
  村井贞胜觉得这不是不可行,「老大,我怀疑石山本愿寺秘密和上杉家合作。」
  「对,我已经掌握消息,只要上杉谦信一死,我没什麼好顾忌,至於武田信玄,那傢伙似乎病重!」信长勾起一抹笑。
  「石山本愿寺不容小覷,信长大人。」浅井政澄想起歷史的那一段残忍面,那群人像发疯一样闯进来。
  「我知道,听说有铁砲。」他也知道不好惹,可是和上杉、武田比是还好,「按计画行事,政澄你和庆次负责上杉,贞胜你去準备铁砲,说是要援助上杉家平石山本愿寺而买就可以了。」
  「是!」
  京都
  舒琳被请到将军家小住几天,名义上是请,实际上是软禁,可是又不像软禁,因為她用的东西非常高级,一切依大名正室之礼伺候。
  她发现了大奥,就是足利义昭的妻子,她才知道大河剧演的没有唬烂,大奥出场就是很多人跟著,这就算了,大奥的讲话方式都不是正常人会讲的,而且大奥是边吃饭边梳头,这怎麼吃啊?
  那位大奥告诉她,将军其实没有要御父死,只是希望御父能够忠诚於他,只要御父肯,就赐他副将军之位,而她也是大奥。
  可织田信长不是那种人,那男人想要自己当天皇,他可没这麼好当副将军,他要的是像中国那样的皇帝,而不是将军和天皇而已。
  不过很奇怪,这裡种植的是梅,不是樱。
  她发现这梅花也如樱花般随风飘著,那似血的顏色相当特别,她忍不住的伸手去接那花瓣。
  「月神在这地方嫁给追击者。」足利义昭看到她对梅花怜惜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我听够月神的事!」很烦耶,到处说月神。
  「梅树精与樱花精是姐妹,樱与梅相似,樱花精恋上满海上人,而月神恋上追击者,这两姐妹同样為爱义无反顾,樱花精為了找满海上人,不惜在不同时空找他,而月神创造出了梅树精,那梅树精继承了她们姐妹的原罪,為了爱一个男人不惜化為人,但梅树没有心,却让她有了眼泪,一个不懂爱情的梅树,岂能和已為女神的月神拥有复杂心思,据传,月神已爱上追击者,但守护者硬是把月神劫走,当追击者来到时,他要把妻子抢走,月神随了追击者走,守护者不甘,他拿了一把剑要杀追击者,却没想到,月神返身握住那剑,梅树精后悔莫及,因為那剑有剧毒,月神一死,两个男人痛心疾首,梅树精杀了她的主人,后悔莫及,她為了赎罪,创造了梅树精的眼泪。」足利义昭把手上的画丢给舒琳。
  她接过那画,打开一看,闭上了眼,「无聊!」再把画给他。
  「朝山日乘告诉我,妳不是这时代的人,我确定妳是月神转世,但是,御父不配合,我只好污衊妳这女神,说妳是妖妇和御父那魔王,带给人痛苦,所到之处引发战争。」足利义昭笑了把画收起来。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这男人标準的爱不到就毁了人的性格。
  「御母,御父若突破包围网,我胁持妳,御父还是得听话,因為妳是他的命,妳知道吗?」
  「我不知道!」若表现知道信长很爱她,信长会更艰难。
  「妳不能生育,我就在想,御父怎麼可以不在乎呢?没想到他真能,小少将威胁御父,不配合就让御母的孩子流掉,御父笑了,他说:孩子再有就可以了,没想到啊,御母承受引產之痛,我真是被小少将那女人害死,有药不用,硬用引產,浅井家本来可以受制於我,没想到他和上杉谦信拒绝,所以第一次包围网才会这麼容易被突破。
  御母啊,引產后的女人很难在怀孕,我以為御父心裡在乎孩子,没想到他不在乎,他只要妳活著在回到他身边,御父知道妳被引產,他在京都的本愿寺跪在大佛前,泪流满面!」
  舒琳眼泪滑了下来,想到那次,她还是感到痛心。
  「御母,御父没有妳不行,所以,请妳远观吧,无论谁赢了,我,足利义昭都是赢家,前提是,我能确保御母安全。」足利义昭笑的奸诈从容。
  不久后,爆发了手取川之战,上杉谦信出兵能登国七尾城,织田家為了救畠山氏,派了柴田胜家、前田利家、丹羽长秀等人兵,结果,等织田家到的时候,上杉家已经佔领了城池灭了畠山氏,让赶来的织田家遭到追击!
  足利义昭知道这消息,笑咪咪的向御母报告此事。
  「是啊,太可惜了,不然我想看看信长与上杉谦信一决雌雄。」舒琳笑著回答那个故意来讲消息的将军。
  「御母还真是一派从容啊。」足利义昭服了她,这女人根本八风吹不动,怎麼讲怎麼没反应。
  等将军一走,舒琳摸著腹部,暗自庆幸这孩子躲得很好,并没有很明显的大肚子,她為了给人製造她吃太肥的假像,一餐吃三碗饭,她都快吐了!
  这孩子很懂事,拜託,孩子啊,继续藏著,我们等父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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