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在武田军阵营裡,看著梅花,她想著梅树精救了他们的事,她那愧疚的眼神和心,是不是和长政一样?
  长政告诉她:『我知道我这麼做很卑劣,但我寧可肩负这罪也要爱妳,虽然这事让人无比噁心的,但是我情是真的。』
  梅树精肩负著对月神的愧疚,但是她是真心关心著月神,她没有错,所以,她牺牲了自己只為了赎罪。
  就像长政,他用生命来证明他是爱她的,即便死了也要在她身边,可是对她的愧疚感和爱一样深,已经回不了头的罪恶和断不了的情缠绕著他,只好以死来结束这复杂纠葛。
  当初的月神也是这样吗?两边难以取捨之下,选择结束。
  但这太傻了,却也令人动容。
  武田信清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孕妇!」
  舒琳看了那个年轻人,「大人。」
  只见武田信清有点不自在的拿了一束梅花,当然没有是没有包装的,「看妳可怜,祝妳和梅花一样,越冷越开花。」
  她一愣,然后笑著接过很多枝的梅花,「谢谢。」这小鬼才几岁啊,就学会送花了,呵呵......,等等,她认真的看著他,这有什麼意思吗?
  「不要误会喔,我是同情妳,看妳可怜。」他粗声粗气的解释。
  「喔,好。」那就好,看了那梅花,她就想起了梅树精。
  武田信清看了她,「妳有没有想过再嫁啊?当然,不是嫁给我。」有欲盖弥彰味道。
  「没有!」干嘛,小伙子想把她啊?
  「為什麼?等妳老了就没人要了。」他举手投足接是粗鲁的说。
  舒琳拿起梅花打他,「你什麼意思啊你?我没人要?我怎麼没人要?我嫁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臭小子。
  「妳才几岁,唬谁呢妳!」武田信清在逃窜的说。
  「本姑娘三十多了!」大肚子追杀人真不容易,舒琳在喘了。
  「啊?三十多岁还能怀孕啊?妳老蚌生珠啊?」整个人很惊嘆。
  舒琳拿梅花丢他,「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麼我老蚌生珠,你父亲几岁生你?说!」
  「我母亲十五岁就被我三十岁的父亲骗啊!」武田信清很老实的回答。
  「我也是年纪轻轻被我老公骗啊,我要不是上他的当,我会怀孕吗?」说她老咧。
  「好、好、好,兇巴巴的。」这孕妇很恐怖,武田信清把梅花放到桌上说,「是这样的啦,本家被织田军逼到得退回去,妳要不要去武田家?」
  「不行,我得回去!」
  「妳有病是不是?妳丈夫那什麼人啊!」
  「你不要管!」臭小子管她太多了。
  「我怎麼不要管......唔,号角!?织田军来了吗?」武田信清紧张的冲出去。
  浅井政澄听著那号角声,他勾起唇角,黑道的军队挺厉害的嘛,一知道武田信玄死,马上追击,嘖嘖嘖。
  然后他看到武田信清紧张的问将领怎麼办?怎麼撤退?结果那群年轻人都不知道该怎麼办?全部乱成一团。
  舒琳走到他旁边,「那臭小子想把我。」
  「审美观还不够成熟!」他震惊的下了评论。
  她瞪了他,「你再说一次!」
  「咦!?我说了什麼?哈哈,我觉得要去帮那群小王八蛋,毕竟织田军来势汹汹!」他走了过去。
  武田信清看到浅井政澄,他一副要他别添乱,「我现在没空!」
  「给我地图、人数、兵种还有兵粮多少的情况,我可以让你安全撤回武田家。」
  大家看了他,「好!」
  织田军
  村井贞胜一脚踩在小桌子上,「等等,武田信清怎麼一夕之间开智慧?」他就不了解了,连布阵都很惨、没地理概念的傢伙,竟然撤的这麼快,而且这招似曾相识!
  不大对劲,先是用落石攻击、温泉烫再用弓箭乱射......这招,是老江湖才会用的!
  「大人,有一群火牛冲过来了!」一个士兵脸上都黑黑的说。
  村井贞胜咬牙切齿,「撤!!」
  武田军
  「呦,三两下就逼退织田军,你太有才了。」武田信清笑了,哇,这傢伙看不出来耶。
  他看了村井贞胜带兵瞬间撤退,政澄笑了,「随便玩玩。」看了那小鬼说,「好啦,我得带我妹妹、妹夫走了。」
  「等等,你这麼厉害,怎麼没当家臣呢?」他拦住他。
  「得了吧,这我这三两招。」政澄摆摆手,笑了笑后就离开了。
  他走著却想到近几日梦到和长政小时候的情景,两兄弟跑到琵琶湖玩,附近的小孩嘲笑他们没父亲,他和长政只好两个人,运用湖边的泥与水当作是布阵,看那如何挡住湖水与鱼、虾。
  再来又梦到和长政初阵冲进六角义贤前,两兄弟说著如果一个回不来了,就别伤心,还有他们两个惨赢回去,一到了天守就闭上眼睡著在土上,再来是伯父紧紧抱著他,说著為什麼要豁出去呢?
  还有小谷城灭亡前一天,长政喊他哥哥的画面,那些都让他心痛万分,从小谷城灭亡后,他就不再布阵,顶多提意见,没想到还是这麼熟练......。
  不知道為什麼,他总是梦到长政、伯父和伯母,大家都叫他回家了,是怎麼了吗?他命数到了吗?
  唔,他肩上的伤似乎不是药,是毒!
  而且这毒是近江附近忍者会用的,他怀疑是阿市所為。
  罢了,回去再说吧。
  织田军
  村井贞胜看到浅井政澄,「三天前那退兵方式是你干的吧?」这几个人速度还真快,他接到信长大人的信,说要等四个人,原来是这四个。
  「呵呵,就是老子!」他笑了笑。
  突然,号角又再次响起。
  浅井政澄一愣,「又是暴民吗?」他们刚刚才到耶。
  舒琳要昏了,因為刚刚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没想到还真的有人。
  村井贞胜笑了笑,「你带了不少伙伴来,先撤!」
  才刚说完,有一群忍者出现,每个都要杀了舒琳。
  外有暴民,内有忍者的情况下,织田军大乱。
  前田庆次出手挡下忍者,「近江的忍者?」為什麼近江的忍者会在这裡?
  「阿市派来的吧!」浅井政澄看了那些人穿的衣服,这衣服他认得,以前指听令长政的暗卫,「我是浅井政澄,你们敢动我!」
  忍者看了他,「奉阿市大人之命,要杀恋姬。」其中一个忍者把长政的令牌丢给浅井长政。
  舒琳一愣,「為什麼要杀我?」
  「这是最后一次命令,少主夫人等同少主命令,我等完成任务将随少主去。」一说完,就开始动手。
  这时暴民冲了进来,村井贞胜就他们快走,可是他们被忍者绊住。
  浅井政澄的弓箭根本来不及抵挡过来的暴民,再加上又有忍者,整个手忙脚乱。
  这时,武田军冲了进来,织田军更乱。
  全场不分敌我随便乱砍杀中,这时,暗卫要杀舒琳时,浅井政澄用肉身去挡,结果武士刀刺入他的胸口,就在舒琳无法回神时,另一把武士刀也刺入舒琳的胸口。
  舒琳双眸睁大的看著那个女忍者,而浅井政澄也是对於刺伤他的人感到震惊。
  两个人震惊过后便是倒地。
  「姐姐、哥!!!」乐乐尖叫。
  她这麼尖叫,庆ˋ吓一跳的看了那两个人,「琳姬夫人?政澄?」
  这时,织田主力军才到,织田信长一到就听到舒琳和浅井政澄被刺伤的消息,他想也不想的直接对长篠这地方做报復!
  此时德川军做為盟友也来了。
  织田、德川两军马上就向武田在长篠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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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 布武长篠 中
  乐乐和庆次守著舒琳和浅井政澄,直到他们醒了才敢放心。
  浅井政澄觉得胸口很痛,他一睁开眼恢復意识就哀嚎的蜷曲著身体,「啊!」
  「政澄!」庆次看到他会哀哀叫就知道没事了,「知道我是谁吗?」
  他看了庆次,「我知道你是龟梨和也。」
  乐乐一愣,她噗哧笑出来,「龟梨和也比较帅,哈哈。」
  庆次瞪了乐乐,「前田小少妇,妳什麼意思?」龟梨和也是谁啊?他等等再拷问小少妇。
  政澄笑了,但是他很痛的发出嘶的声音,「我怎麼没事?」他以為他会去见长政他们。
  庆次拿出碎裂的玉珮,「这两块厚厚玉珮救了你。」这玉珮一定很贵。
  他看了那玉珮,笑了却也难过的说,「长政和伯父救了我,这是长政死前给我而这个是我小时候伯父给的。」然后他看了隔壁床的舒琳,「她怎麼样?」
  乐乐看著舒琳就哭了,「没有醒,出了好多血。」
  政澄脸色刷白,「怎麼会这样?」
  「信长大人刚刚在这裡掉下男儿泪,然后化悲愤為力量的去开军务会议。」前田庆次很认真的说。
  「你是认真说的吗?」他看了庆次,怎麼听起来有好笑的气氛。
  这时,乐乐要去握舒琳的手,她拉开了棉被,就吓的花容失色说,「為什麼这麼多血和水?」
  两个男人过去看,都傻了好久。
  庆次恢復清醒时跳起来要去告诉信长大人,可是被政澄拉住,「啊,痛......,不能说,要打仗的人不能分心,去把军医和口风紧的人叫来。」
  「这......。」
  「快,你现在如果传开,正中足利义昭下怀,打仗要的是士气,孕妇生產在军中是被视為不好的,所以务必找口风紧的,顺便借我鎧甲。」
  「哥,你要干嘛?」乐乐一愣,要鎧甲干嘛?
  他看了乐乐,「闢谣,我得站出去。」浅井政澄一动就脸色惨白,看著庆次担忧的脸他笑著对他们夫妻说,「黑道不会让我太累,我要站出去现身说法,顺便压下舒琳的事。」
  庆次拍了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去,乐乐可以的!」
  乐乐点点头,「哥,有前田大老爷没事的。」
  军帐
  浅井政澄和前田庆次走了进来,让大家吓了一跳。
  织田信长看了他,这傢伙怎麼下床了?
  他拿出碎掉的玉珮,「上天保佑啊,老子震伤,布武长篠算老子一份,那群暴民和武田竟敢追杀老子,我哪能躺著!」
  本多忠胜佩服他的气魄,「政澄大人真武勇,堪称武士表率!」受伤了还能心繫国家。
  浅井政澄抬起手,「老子是不爽被追著打,我这近江飞鹰看来是要重出江湖。」
  德川家康觉得放心的看著织田信长,「有了近江飞鹰这战国第一军师,武田的风林火山不算什麼!」
  「政澄,你守本阵。」织田信长有发现他眼神裡的勉强,舒琳一定是有事,不然这傢伙不会出来。
  「可以!」黑道发现了什麼吧,他感谢的说。
  「庆次,你和政澄一起。」他看了前田庆次眼中似乎心不在焉和担心。
  「是!」
  「贞胜呢?」信长突然发现那多话的傢伙不见了。
  军医帐
  村井贞胜心臟要报废了,夫人早產了,这是要出大事!
  难怪政澄拖著病体站出去,就是要转移注意力,拜託啊,前乐乐找的產婆专业吗?
  军医手上都是血的小声匯报,「大人,血崩......。」
  听到血崩,他揪著军医的医扶摇晃著低声说,「母子要均安,不然你全家看不到未来!」
  军医冒冷汗的小声说,「不,夫人昏迷不醒啊,无法用力孩子怎麼生?」
  村井贞胜激动的用手勾紧军医的颈,并且小声恐吓说,「叫醒夫人啊!」
  「那要求神保佑。」军医也无能為力。
  「有神我叫你干嘛!」推了军医,然后比了军帐裡要他进去继续。
  这时,柴田胜家过来,「贞胜,你干什麼?」
  他吓了一跳,然后激动的说,「我太兴奋了。」
  「嘖!」他笑了一下就要进去,结果被拉走。
  「你干什麼?」贞胜紧张的问。
  胜家撩起手袖给他看被刀子砍到的痕跡,「擦药啊!」
  「擦个屁,哪个男人没有受伤呢?是个武士就要接受伤痕,这才是个爷们、是男人、是一家之主!」边讲边把他拉离军医帐。
  瞪了越来越会胡说八道的贞胜,「去,走开!」
  「这点小伤就為难你了吗?鬼柴田。」村井贞胜比了加油的手势问,「胜家酱,你要让你的妻女知道你為了这点小伤就来找蒙古大夫吗?」然后开始唱歌,「几度风雨~几度春秋~这点小伤你都挺不住,你还能担起鬼这个称号吗?胜家酱!」
  「你是不有病啊 ?」柴田胜家不懂他在干嘛。
  「我不是有病,我是為了我们男人的尊严,与君共勉,胜家酱,甘巴逮!」说完后,就回到军医帐外站岗。
  他看著不是很正常的贞胜,「怎麼了这是?」
  军医帐裡
  乐乐哭著在舒琳耳边说,「姐姐,妳不醒醒吗?妳的孩子会死掉的!!」
  舒琳必著眼睛,一点都没什麼反应。
  「姐姐......姐夫布武长篠了,妳得醒醒啊,妳要让姐夫没有妻子吗?妳说过姐夫没了妳会变成世上最孤独的人,妳不要他了吗?姐姐!」
  这时,舒琳的伤口开始出血。
  大家被这情况吓的脸色惨白。
  「姐姐!!!!!」乐乐突然嘶声尖叫。
  村井贞胜听那尖叫,他脑袋空白,是......怎麼了吗?
  167舒琳的私房钱可以买帝宝 加入书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