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政澄、乐乐和庆次四人一到了清州城就被流言给震慑。
  大家都说织田信长命在旦夕,而兇手不是邻国刺客,是织田市下的手,理由眾说纷紜,大家听了都觉得阿市真的是疯了,可是毕竟是流言,还是得活去才能了解状况!
  四个人穿著现代服装,闯入织田家,当然,大家先是震惊,再来是怀疑她们的身分!
  织田信长倒下,是信忠代理,信忠看到母亲先是一愣,然后泪流满面的看著母亲不说话。
  舒琳看到信忠在哭,她抱了信忠,「没事的,你父亲只是累了!」
  这时,林秀贞和柴田胜家闻风而至,看到奇装异服的四个人,那两个大声的要人拿下他们四人。
  织田家大部分的人是不敢动的,可是有少部分的人拿下了乐乐、庆次和政澄。
  舒琳呢,是因為信忠的制止,不然她也一样会被拿下。
  这场骚动,织田老夫人都来了,她先震惊的看著儿媳妇,等回过神来,她也觉得这女人是祸水,弄得织田家兄妹互相残杀,乾脆杀了她好了,於是她残忍的说,「拿下这女人!」
  看著婆婆残忍要人拿下她,舒琳怒极攻心的威严一吼,「谁敢!我可是织田信长的正室织田琳,谁敢动我!」她这麼一吼,没人敢上前,舒琳看了婆婆,「母亲大人,本宫可是织田三郎信长的正室,本宫歷劫归来,您就是这麼对待本宫的吗?」
  大家听到她这麼说,相当确认她就是夫人,大部分的人已经害怕的五体投地的大呼,「恭迎琳姬夫人!」
  浅井政澄推开抓著他的人,然后也是威仪的斥喝,「这家是反了是不是!正室在此竟敢有人要拿下她,信长大人是死了吗?现在信长大人在病榻前,竟然有人敢冒死拿下正室,这是怎麼了?」
  乐乐也很生气的吼她们,「我姊姊对织田家鞠躬尽瘁,现在姊夫倒下,妳们不拿下织田市,竟敢对我姊姊刀剑相向,姊夫若是醒来妳们赌上全家也不够死!」
  柴田胜家有吓到的看著舒琳,「您是......。」这气势...很像信长大人,这不是忍者能乔装出来的。
  林秀贞死不承认的指著舒琳,「不久前有多少女忍者乔装夫人,你们都忘了......唔!」他被人摑了一巴掌。
  舒琳直接给他一巴掌,齜牙裂嘴的嘶吼,「大胆林秀贞,你竟敢这麼对本宫,来人,给本宫押下去!」
  织田信忠附和著舒琳,他也是很生气的说,「给我拿下,竟敢对我母亲这般以下犯上!」
  一群人一拥而上押走林秀贞,织田老夫人看到这状况,她看著气炸的媳妇。
  女官春姬听到夫人回来,他立马领著一票侍女出现,看到舒琳就老泪纵横,「夫人......真的是夫人吗?」
  看到春姬,舒琳红了眼眶,「是!」
  「夫人快去看看信长大人吧!」春姬催促著。
  她点了头,可是她回头看了婆婆,「母亲,等等,本宫会去拜见!」
  舒琳一走,后面一票家臣跟著。
  一进去就闻到主卧室的药味与血腥味,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看到许见不见的丈夫不再有元气,而是脸色苍白且将床铺染红,她心痛也心疼的软脚。
  「夫人!!」大家惊呼。
  她过去握紧丈夫的手,「三郎,是我,织田琳!」
  织田信长双眼紧闭没有丝毫反应。
  大夫看了夫人,「夫人,大人昏迷了三、四天了,再不醒......您要準备了!」
  听到大夫这麼说,她眼泪溃堤般的狂滑下来,「都出去吧!」
  「夫人!!」村井贞胜担忧的看著她,刚刚他有听说夫人在大厅发威的事,他不用确认也知道是夫人,因為那嘶吼声太像老大了。
  「都出去吧,反正大家都看我不顺眼,只要织田信长断气,我会死在他身边!」她的语气有著坚决。
  乐乐哭了,「姊姊......。」
  「乐乐,我一死,妳和庆次就离开!」舒琳回头看了乐乐,「织田信长不再,我唯恐本家像毛利家,所以,準备好!」
  前田庆次了解那严重性,他有丝动容的看著夫人,觉得不能这麼走,信长大人如果......舒琳夫人会很惨,他随手一抓武士刀,转身对后面的家臣说,「前田庆次在此守护信长大人房门,谁敢造次!」
  浅井政澄知道黑道倒下会发生什麼事,他看了贞胜,「我随庆次守房门,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的弓箭!」
  村井贞胜一笑,「好,大家随我离开!」
  房间只剩舒琳和信长,房门外守著的是全部的家臣。
  舒琳看著丈夫憔悴又苍白的脸,她握紧他的手,眼泪一直掉,「我回来了,你还要睡吗?三郎......。」
  丈夫受了重伤,她不了解是怎麼了,可是她可以猜到丈夫是伤心的关係,大夫说再不醒可能会......她情绪大崩溃的一直哭。
  平常的丈夫是会抱抱她,不然就逗逗她,可这次,似乎没有反应了。
  舒琳摸了丈夫刚毅的脸,「信长......,我们夫妻近几年聚少离多,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了,你怎麼可以倒了?毛利元就倒的情景我还没忘,你怎麼能和他一样?」拉著他的大掌放在自己脸颊上,「我初次见到你,觉得你真的很讨厌,你就是个野孩子,衣衫不整、手脚都有泥巴,身上掛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有用可是真的很不整齐。
  我怎麼爱上你的呢?一开始,真的是被你那英俊的五官吸引,可是又想想,你这麼英俊一定很会乱睡女人,所以我就忽视你,可你这傢伙积极的追求,我还真的心动好几次,可是在钱的诱惑下,我决定忘了你,因為你妻妾的钱太好赚了,你是不知道,可是,桶狭间之战来了,今川义元虽然很会化妆,但是人家是东海第一弓取,你这个傻瓜怎麼赢呢?即便,我知道你不会输,但我还是怕了!
  我听到你赢了,我好高兴,可是,你太太好兇,就是斋藤归蝶,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爱上你,但我听说,她出嫁前,她父亲交代她,你若是傻瓜,就拿了刀杀了你,但是她却告诉她父亲,这刀可能会变成是她反过来杀父亲,你看,她也是对你一往情深。
  那女人虽是兇巴巴,但是她的看你的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我迷恋你的眼神......呜呜呜,我的犹豫,是不敢赌你,因為你太帅、太有钱、有势,我哪知道你哪天会不会移情别恋,所以我逃到了北近江......,我先说,长政也好帅!」
  织田信长眼睛动了动,但是舒琳没有发现。
  她的眼泪掉在丈夫的脸上,丈夫的手也有她的泪水,她想起了往事,觉得甜蜜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却让她很鼻酸。
  房门外,阿市已经脱簪穿著白色的和服,等著大嫂治她的罪,可她却听到大嫂对兄长说的话,让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家臣们知道信长大人深爱琳姬夫人,却不理解琳姬夫人爱不爱信长大人,因為大家看看他们夫妻互动,都是两夫妻拌嘴不然就是信长大人吓夫人,鲜少听到夫人说爱信长大人。
  织田老夫人很震惊媳妇是真的爱她儿子。
  裡面的女人很伤心,她擦了眼泪,笑著说,「长政真的很英俊,那时候,他和我抢伞,他的神情是淡漠又疏离,我真的不知道会这麼和他纠缠,那时,春姬的姪女不想嫁人,我替她顶了一下,没想到春姬的姪女嫁的是浅井政澄,双方都不想嫁娶,长政和浅井政澄感情深厚,他代他解除婚约,我就和他这麼相遇。
  浅井长政脾气很硬又好机车,刁难我要什麼茶、什麼茶,那时我想,会这麼靠妖我的也只有你而已,那一刻,我发现不在你身边,我是多麼的生活白痴,没有你的庇护,我哪能这麼快乐生活?其实我偷偷暗恋你,只是一直没有说,还好你执著,不然我可能嫁浅井长政,那男人比你年轻、讲话温吞......。」舒琳发现,织田信长在动,因為她握著他的手有在动。
  对浅井长政的事有反应吗?不会吧,他又不是植物人,那一枪不是打到胸口吗?
  「织田信长?」她发现丈夫在皱眉,她叫了他。
  信长一直觉得有人在他耳边吵,他慢慢的感官清醒了,就听到有人说暗恋他,说这些蠢话的是舒琳吗?可舒琳不是不会回到他身边了吗?可会讲浅井长政得又有谁呢?是舒琳吗?
  他眼睛想睁开可是身体太过疼痛了。
  舒琳发现丈夫的脸有点狰狞,她继续说浅井长政的事,「我看不出来浅井长政是这麼痴情的人,毕竟人家没有婚姻纪录,第一眼就深爱我,其实!!!」她讲一讲,织田信长坐起来齜牙裂嘴的看她。
  不,不是看,是瞪!
  织田信长很痛,可是他的火大压过疼痛,所以他强忍疼痛坐起来看是谁在那裡说浅井长政的好。
  这一看,是舒琳!
  他一愣,「织田琳?」
  「对......你...不痛吗?」
  两夫妻对看。
  「浅井长政......有结过婚,是六角家家臣的女儿,叫什麼名字我忘了,他有离婚我可没有......,一个男人最厉害的地方是......嘶,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并且对那个女人信仰、执著,只爱......她一个!」
  舒琳瞪了他,「你是為了纠正我才坐起来的?」
  「不然呢?在我耳边讲浅井长政,我不起来行吗?妳把他说的跟圣人一样,我能不抹黑他一下吗?」织田信长咬牙切齿的说,额际在冒冷汗,因為他很痛。
  舒琳破涕為笑,「你......受不了你!」
  「过来!」他吃痛得要她过来。
  「干嘛?你到底有没有受伤?」她怀疑他受伤的事,拉了他的棉被,发现他胸口大片瘀青。
  「空砲弹,打出来也是很痛的。」织田信长自己都笑了,他忘了那把枪没有放真子弹,因為儿子在房间,他没有装真子弹。
  「............................。」舒琳不知道要生气还是要哭,「那我刚刚讲这麼长你怎麼不起来!!!!!!」
  「我是不能很累睡一下吗?為了妳的事老子几个月没睡好?这一枪不能熟睡是不是?」织田信长青筋爆跳。
  「我差点被你的家臣拖出去关,你还睡!!!」要不是她刚刚够有气势,两人还见得到吗?
  「什麼?」织田信长瞇起眼睛看了她。
  「你是不知道......我一回来听到你要死了,我的心......有多痛...。」舒琳眼泪掉了下来。
  他手一勾把她捞到怀裡,「我不敢相信妳离开我,多少个夜晚我看著妳的和服哭泣......我以為我够坚强,但......我不能没有妳,没有妳,我连死都不怕,我要织田市对我开枪,她真下手了,而我竟然有死的勇气......所以,不要离开我,我已经四十岁了,没办法承受失去妳的痛!」
  「我都有心理準备死在你身边!」她抱紧他的腰,眼泪掉了下来。
  胸膛有灼热的泪水,他為这深爱他的女人感到心疼,「如果可以,我想......我不曾爱过妳......因為我,妳受了莫大的痛苦与恐惧,我真希望我不曾爱妳,不爱妳,妳就不会爱我,因為我的爱,妳活在地狱。」
  舒琳笑了,她微推开他,「我说过,即便是地狱我也愿意随你去,怎麼?不想爱我吗?」
  他笑了笑吻了她的唇,「也是,我刚刚说说的!」说著不该爱她,却不可自拔的爱她、说著如果不曾爱她,却又深陷在相爱的甜蜜,呵。
  咬了他的唇,瞪他一眼,「如果你认真的说,我会想当浅井夫人,毕竟,长政不会拿我私房钱!」
  织田信长一把火窜上来,「我把来想把钱还妳,哈,谢谢妳!」这女人!!
  「喂!!!」舒琳惊了一下。
  真的在火大的男人放开她倒头回床铺。
  「织田公!」舒琳钻进他棉被裡。
  「不要吵,我不还钱!」织田信长像小孩子一样咬牙的说。
  「喂!!!身為一个大和魂,拿女人钱是可耻的!」
  「妳个不纯正大和抚子,竟敢顶撞纯正大和魂武士!」他转身瞪他妻子。
  「刚刚是哪个大和魂武士装睡骗我眼泪的?」
  「我累了是不能睡吗?还不是因為妳要回来不写信!」织田信长準备跟她大吵一架。
  外面的家臣们一愣,浅井政澄黑线三条,他决定会去睡觉了,那两夫妻吵架内容很弱智。
  前田庆次嘆了气,牵起还在泪眼汪汪的妻子回家。
  织田市听著兄长和大嫂吵架内容,她都笑了,而织田老夫人瞪著儿子的房门,几岁的人还要和妻子吵架?
  房裡的舒琳咬牙瞪他,「你这裡是有无线宽频是不是?还是有wifi?我要怎麼写信?」这男人欠人家跟他吵架是不是?
  「...............。」织田信长一愣,「我管妳什麼无线宽频和歪什麼发的!」
  「是WIFI,谢谢你!!」
  「要妳管!!!我是家督我喜欢叫歪什麼发!!!」
  「发你个无线宽频!!」舒琳气炸了。
  「妳敢发我无线宽频,织田琳!!」织田信长抓狂的吼她。
  「你有个屁无线宽频,我还ADSL!!」
  「要妳管!!!我是妳丈夫妳要听我的!!」
  「听你个头!!!妈宝!!」气到语无伦次,想到什麼讲什麼。
  「这事扯我母亲干嘛!!!」
  「跟你说不清楚!!」
  「给老子说清楚,不然不准睡觉!!!!!!」
  「睡你个头!!!吉法师小弟弟!!!」
  「妳惨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