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突然宣布所有武士及其家眷都要随他搬到安土城,这命令无疑是个好消息,因為一般来讲,家臣随著家督搬迁很正常,但是武士的家眷跟著走是稀奇的事,信长会这麼下令是因為舒琳。
有一天的早晨,舒琳正帮丈夫穿衣服的时候,信长突然抱著她说,除夕前他决定织田家上下都搬去安土城。
舒琳听了之后也是很高兴,毕竟,传说中的安土城到底是怎麼样的内装,她真的很想知道!
听到妻子也很期待,做丈夫当然也很高兴,就说了舒琳不跟就太不识相,因為搬迁城池携家带眷是稀少的事,大部分都是将一些家眷留在原地,舒琳一听就皱眉。
织田信长看了皱眉的妻子,他看著她问,「為什麼皱眉?」
替丈夫理好衣领,她就无奈的说,「如果我是武士的妻子听到家督搬迁,我一定日夜咒骂那家督!」
日夜咒骂?这麼严重,他觉得夸张的笑了笑,「為什麼?」
「如果我是贞洁妇女我一定每天上香咒骂,倘若我是荡妇卡门我应该很谢谢你的德政!」
贞洁妇女就咒骂,「卡门?怎麼?妳看过哪个荡妇卡在门边?」信长震惊的问。
卡到门?她还卡到阴咧,舒琳笑了,「不是啦,是有一个著名的荡妇叫卡门,不是她卡到门。」
「什麼怪名!」说完就抱紧她问,「妳刚刚说的是什麼意思?荡妇就感谢我,贞洁父女就恨我。」
她笑了笑的看了丈夫,「武士的妻子都在清州城,丈夫跑到安土城自己住,长期下来会发生什麼事?」
信长一愣,这他倒是没想过,「也对,大部分迁城池都是不得已,这次是喜事,应该让大家携家带眷。」这女人总是想到他没想到的地方,「好了,我等等再跟他们说!」
舒琳笑了笑,丈夫俯下深吻了她后就离开前往议事厅。
织田信长和家臣宣布要携家带眷,家臣都高兴的不得了,直说著谢谢他,信长这时笑著说要感谢舒琳,大家就开始感谢织田家有这麼明理的夫人。
就在大家都在感谢舒琳时,土田夫人听到了这件事,频频冷哼不说还直说儿子只听女人的话。
阿市坐在一旁并没有发表什麼意见,因為她不想再和大嫂斗,也不想再惹事生非了。
可土田夫人却觉得她的儿媳妇很会插手管閒事,「织田家是她的是吗?怎麼都是她说了算!」
土田夫人看了不再说舒琳坏话的阿市,她有丝不高兴的说,「怎麼都不说话了?」
看了土田夫人她恭敬的回答,「我不想再讲大嫂的事。」
「我问妳,舒琳怀孕的时候,长政还活著吧?」她把怀疑很久的事说出来,听说舒琳是在军营怀孕的,她真怀疑信秀那孩子是不是她儿子的!
阿市一愣,本来平静的心再次有了波澜,「母亲大人......。」
主卧室
舒琳又再房间裡面逗著儿子玩,弄得儿子笑呵呵不说,手脚都一直在动来动去。
就在这时春姬通报说土田夫人等等要来看孙子,让舒琳一愣。
婆婆要看信秀?
浅井政澄刚好进来,「怎麼脸色这麼不好?」
「我婆婆说要来看信秀!」不知為什麼她觉得怪怪的。
「不会来检查孩子是不是织田家的吧?」他开玩笑的看著她,然后过去抱著和黑道长的超像的小鬼,「瞪我干嘛?妳儿子超像黑道的啊,看人的样子超兇恶的!」
「被我婆婆听到我就死定了!」这傢伙乱说、乱说,等等被误会怎麼办?
这巧,土田夫人就是听到了,她突然出现瞪著儿媳妇,「信秀如果不是我儿子的妳当然死定了!」
浅井政澄和舒琳吓了一跳。
土田夫人笑了笑的经过她们身边,这时春姬放好坐垫,土田夫人就坐了下来,然后他看著那两个人,「这孩子是谁的,我问近江飞鹰想必是没有答案,所以我只想留我的儿媳。」
浅井政澄一愣,这是怎样?他笑了笑的看了舒琳的婆婆,「这是什麼话?她好歹是我妹妹!」
听了他的话后,土田夫人笑了笑,然后双眸带著刺的望著他,「我虽是名妇人,一向不懂男人的所作為,但我身為一个母亲,总要知道我的儿媳所做所為!」
这女人什麼意思?又要做什麼了?他笑了笑的说,「身為家督的母亲自然是要為家督的女人做把关,但是信长大人曾经言明舒琳是织田家的主母,地位仅在信长大人之下,您若要调查是不是该知会信长大人呢?」希望阿市不要有一脚!
果然啊,婆媳的战争可是比人类进化史还要早开始。
婆媳的关係似乎没有休止符可言。
土田夫人刚刚说话的意思,不会是要玩老套的滴血认亲吧?这样很伤害舒琳的名誉,弄得不好夫妻会翻脸!
她瞪了一向以口才著称的男人,「近江飞鹰的嘴巴一开口还真是滔滔不绝,倒是我们家儿媳妇安静许多。」她巧妙的把话题又绕到儿媳妇身上。
婆婆似乎怀疑起她的名誉呢,她现在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太过激动辩护会显得自己做贼心虚,还是冷净点吧,舒琳不答话的表示沉默。
这时,土田夫人的侍女一把抢走浅井政澄怀裡的信秀,弄的信秀哇哇大哭。
土田夫人接过孙子,她看了五官极像儿子的孙子,不解的看著儿媳妇,这ㄚ头在小谷城这麼久,面对浅井长政的热烈追求,始终没有背叛信长吗?
再看了啼哭的孙子,这小鬼和信长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就这麼摸摸鼻子回去也太丢人了,因為舒琳这女人仗著儿子疼她,感对她大小声,弄得她在织田家很没有地位。
不行,骑虎难下了,闹一闹吧,反正儿子会挡下所有风雨,这件事会变成悬案。
再没有动作挫挫儿媳妇的威风,她脸往哪裡摆?再说了,正巧这孩子是信长得又怎麼样?难保她和浅井长政没有什麼!
「舒琳,我想讲妳是红顏祸水的话,但我认真问妳一句,妳和妳的姑丈到底有没有发生什麼事情?」土田夫人就是要死咬这件事。
她看了找麻烦的婆婆,她一脸镇静。
浅井政澄看了有备而来的土田夫人,这是怎样?捣蛋吗?
织田信长正巧回来,远远就看到母亲的侍女,毕竟有老侍女伺候的人就只有母亲一个,他皱了眉得靠近。
大家看到织田信长回来,全部退到一旁,噤若寒蝉。
他刚好听到舒琳和母亲的对话。
在室内,舒琳看著婆婆,「信秀和信长很像吧,您没有藉口又怕下不了台,就开始拿死去的女婿来当话题吗?」她一眼看穿她婆婆的来意。
被说中的土田夫人一阵尷尬,她怒瞪儿媳妇,「怎麼?有还是没有!」
「您若真的有疑问不如问问信长吧,您在此為难我的时间,都可以从信长那裡得到解答,我不便多说什麼,母亲大人。」才刚说完,温热的茶水就泼在她脸上。
浅井政澄一惊。
「舒琳,你能从一个低贱侍女到织田家正室这件事,老实告诉妳,本宫非常有意见!」她瞪著不屈服的儿媳妇,咬牙切齿的指著她,「有什麼不能说的?是不敢面对,还是真有此事?」
舒琳擦了脸上的茶水,「我真的没什麼好说的。」
「舒琳,我要让妳消失有很多种方法!」这女人竟敢这麼嚣张!!!
「母亲大人,不用您让我消失,只要信长一句话,我可以昂首阔步的离开织田家,看他要不要信秀,如果不要我大可带走,请您不要这麼冤枉我,毕竟,我还是织田家的正室!」她认真的看著婆婆无理取闹的样子。
「信秀确实和信长很像,但妳敢保证妳没有对妳姑丈有动心过?」
「母亲大人,您到底想要说什麼?」舒琳有点生气的看著找麻烦的婆婆。
「我会让所有家臣一起公审妳!」
舒琳脸色一变,死死的瞪著婆婆。
织田信长脸色难看的站在外面,母亲大人这是干什麼?就这麼讨厌琳姬吗?他自己的妻子难道他会感觉不出来吗?舒琳只爱他一个,而且并未和浅井长政有什麼,即便有那又如何?他自己也不是只有舒琳一个,更何况浅井长政用卑鄙的方法让舒琳產生错觉!
他握紧拳头,母亲大人非要弄得难看是吗?怎麼?林秀贞真敢出主意呢!
阿市心事重重的走到主卧室来,她不想要有疙瘩,虽然长政大人真和大嫂有什麼也是意料中的事,可是她就是想要确定,信秀如果是长政大人的孩子......她该保还是杀呢?
真的是......浅井家的血脉,她是要装作不知道还是否认到底?
她恍惚的走过去,意外的看到兄长站在门口似乎很震怒的样子,她愣了一下。
织田信长看了阿市心事重重的脸,同样的,他虽气母亲说这些事,却也是害怕舒琳的心藏有浅井长政......,明知道舒琳爱他,可还是难免想到她是否有迷恋过他......。
他不让讲浅井长政,有时谈到浅井家还是不免僵硬,其实,长政有多爱舒琳他是看在眼裡,舒琳也不是冷血无情,怎麼可能没有记下这麼浓烈的爱情插曲?
他闭上了眼睛,他和阿市是一样的!
176 我爱她所以不问她的过错 加入书籤